至爱吾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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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如何预防,倒不曾提及,墨涵依稀记得板兰根对此病有些效力,早嘱咐太医天天熬制,呈给胤校K载范G也没把话说全,只让他设法在九月前将胤校靼隼矗郊偎乐嗟氖拢皇潜缺冉允敲础V劣谑肥橹泄赜谪沸|死于腮腺炎的事,她倒不敢多言半句,只怕他为着历史的不变、最终之登顶,反而对胤校鍪纸拧X范G倒从不过多追问,似乎对未来的事并不好奇,颇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令墨涵不适应他这样的变化。思及他信中所言,墨涵也有些诧异,特别是那折子上的笔迹,她从不自知。忍不住反省,竟是她自己在招惹于他么?心中羁绊于他是真,但除却胤禩,她从不曾动心思移情旁人。想来这样的误会总要选个合适的机会同胤禛撇清,否则误人误己。
她随意拿本书,却是胤禩在读的,涂祯版的《盐铁论》,他是推崇桑弘羊的观点,墨涵学了桓宽与他互辩,他对强调法治、坚持国家干涉经济的政策是推崇备至,说的一些政见竟与胤禛的雍正朝革新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于八旗军务一节,看法却大相径庭,他并不沉醉于如今的一统江山,认为强兵以强国才能防范于蔚然。
看着书却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忽听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顿时醒转,心中一喜,但稍近,就知并非胤禩,不免失落。
来者碧烟:“格格,十三爷跟前的小太监来说,不知为何十三爷与十四爷在园子里打起来了,谁都劝不住。还求格格去劝劝。”
墨涵丢了书,随手拿丝绢束了发就往外走,见了那太监,追问道:“多大的人了,又为着什么打起来?”
“奴才也不知道,今天本来是四爷当值,可爷却顶了四爷的差。可巧十四爷与十五爷在外玩到四更天才回来,爷与十四爷不知说了什么,二人就纠缠着打了起来。十五爷劝不住,奴才知道爷听格格的。所以——”
墨涵叹口气:“所幸皇上今日不在。旁边还有侍卫么?”想来胤祥是一片好心,不愿十四他们被胤禛逮住错处。只是既然好心,怎么又与十四厮打,胤禩与胤禟何故未归?
“没!爷守在花园那儿的侧门,早把侍卫支走了,像早料到十四爷要回来似的。”
“八哥,酒可醒了?好些了么?早该叫人备车的。”胤禟看他还是满脸倦色,担心的问道。
胤禩用扳指顶顶太阳穴:“没事!吹吹冷风倒舒服些。”他实在需要清醒,他依稀记得的情景只是酒越喝越奔放,喝到自己快不省人事。郑亲王备的可不是什么细软绵甜的淡酒,都是热辣辣的烧刀子,请的也不止他们几个皇子,各王府的贝勒、贝子多了去。小十五喝得有些大,早搂着个妖艳的舞姬说笑,胤禟也选了个对眼缘的调情。倒是十四有些古怪,酒量最好,平日常帮着他挡酒,今日却劝着别人来与他对杯。后来、后来的事他自己都不记得,只是在口干舌燥中醒来,发觉是躺在偏帐,衣衫竟除了大半,他想回忆清楚,可越费神,越觉得头快炸裂。
胤禟却是暗自发笑,八哥打小就比他们几个拘谨,撞日子般才会与他们出去玩一次。后来遇上墨涵,更是断了勾栏事,安心守着那一人。适才胤禟疯够了去寻胤禩,却见他正在穿衣服,神色慌张,说不出一句话。胤禟这个做弟弟的倒觉得自己仿佛是那抓奸的人,八哥却成了胆小的媳妇儿。他想到此,禁不住笑出声。
胤禩看着他,憋半天才问:“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亲王叫了十个南边的女孩儿陪酒,十四给王爷说你心情不好,王爷就非要你点一个作陪。你抓住其中一个搂着不放,王爷就让人扶着你去偏帐了。”胤禟忍着笑,的确,胤禩的举动让在座的人无不诧异,纷纷议论说八阿哥转性了。
胤禩简直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对墨涵有气,他也没动过歪念,难道真是酒后乱性,实在离谱:“不可能!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瞧着都吓了一跳,当时,十四让那些女孩儿挨着报名儿,有个穿绿衫子的,说叫柳儿——”
“什么?柳儿?”
“是啊!你想起了?”
胤禩顿时明白事情的缘由,心底说不出的恶心:“九弟——”
“放心,我帮你瞒着墨涵!”胤禩手上的伤口想必还不及结痂,就开始顾及墨涵的感受,胤禟长叹口气。
“十四和十五也知道?”
“遭了!”胤禟忽然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十四是存心的!”
“你把话说清楚。”胤禩心里只惦记着墨涵,根本没功夫细想胤禟的话。
“八哥,你是没跟着我们出来这样玩过,不知道十四那小子素日的轻狂样。他今天太反常了,酒喝得少,也不碰女人,光使劲撺掇你起色心。你才与那个柳儿出了大帐,他就拉着十五先走了,他是存心要回去给墨涵报信呢!”
“不会吧?”胤禩心里也有些担忧,不说别的,单那女孩儿的“柳”字就犯了墨涵的大忌,那偏帐的事就更会惹得她气结。此刻他心中甭提有多懊悔,只怕这一时的莽撞要令他错失一生的爱人。别的女子或许哭闹一场便无事,可是墨涵——
“八哥,行宫今日谁当值?”
“老四!”
“那咱们快走,只希望老四拦下十四教训,得赶在他之前见到墨涵。”
预知
胤祥见小太监带来墨涵,猛地推开胤祯,一巴掌把小太监扇在地上:“死奴才!谁让你把格格叫来的!爷的事,你就敢做主了!”
墨涵却见不得他不把奴才当人看:“他原是为你好!”她看看他俩,显然都在动真格儿出手,不过胤祯输在力气,没有伤着,定是胤祥手下留情。她伸手扯下胤祥的荷包,取几颗金豆子塞给那太监:“回去用冷水敷敷脸,别和你爷计较,他是在气头上。去吧!”
胤祯已凑过来道:“墨涵,我有事给你说!”又回身使个眼色给胤禑。
“七姐姐,我们今天去郑亲王那里喝酒去了。”胤禑连忙说道。
“够了,你们趁着皇阿玛不在,出去玩到此时才回来。十五弟,还磨蹭什么,有事明日再说!回你院子去!”胤祥吓不住胤祯,却唬得住胤禑。
胤祯拉着胤禑不许他走:“墨涵,八哥今天喝多了酒,在郑亲王那里调戏一个舞姬呢!”
胤禑也附和道:“七姐,我也瞧见了!”
墨涵冷冷看着他俩,却问胤祥:“你是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猜测而已。”胤祥下午就觉着不对,原想着在四哥跟前帮胤祯隐瞒过去,免得他二人又生嫌隙,守到他与十五回来,说了几句,十五竟说起八哥的事。却原来墨涵的落寞神色源自于此,他知道胤祯从来就不曾死心,料定是要拿此事做文章。申斥几句,胤祯反而讥刺他也没安好心,没几句就动起手来。却不料竟把墨涵招惹了来,他又问胤祯:“跟着你那个太监呢?”
胤祯也觉不对,问十五,也是不知。
“好了,说吧!你们安心赶着回来给我说书,我洗耳恭听!”墨涵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拉着胤祥坐在身边。
等二人绘声绘色讲完,墨涵不曾开口,胤祥已冲起来,一拳头朝胤祯打去,这次却不再留情:“肯定是你撺掇着八哥做下的好事!还好意思来告状?”
这一下打得胤祯鼻血跟着流,他气得发狠的朝胤祥扑过来,墨涵上前拦他,却刚好赶上胤祥踢出的一脚,人如秋叶般飞出去,摔到地上。
“涵儿!”
墨涵被人拦腰抱起来,那一脚恰踢到小腹上,她痛得直冒冷汗,还好胤祥这一脚吓唬的成分多过发力,那痛楚慢慢散开,她才长出口气。不用睁开眼,她就知道是谁搂着她,他的草香:“放我下来!我没事!”
胤禛显然舍不得松手,反而抱得紧些,将他的体温传递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皇阿玛不在就要闹翻天么?”
胤禑立马见个礼溜走,胤祥是忧心不已,胤祯却满脸的不服气,恶狠狠的瞪着胤禛:“四哥,你这样搂着她不放,就不算胡闹么?”
墨涵挣扎几下,却是徒劳,胤禛关切的道:“你别忍着,痛吗?胤祥,传太医!”
“别去!这才三更天吧?弄得世人皆知做什么?我不打紧!放我下来。”
胤禛只得将她放下,又脱下外袍将她裹住,却不曾丢开手,仍旧将她搂住。墨涵想避开,却是无力动弹。
却听见一声怒喝:“放开她!”胤禩的声音一落,人已奔至跟前,伸手来夺人。
墨涵是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倒把两个男人都吓住,这才放手扶她站好。她挣脱开二人,后退一步,强忍着痛道:“各位都请回吧!这园子里的戏明天就传到皇阿玛耳朵里,闹大了怎么收场?”
众人都愣住,只胤祯不死心,上前拉住墨涵:“你别难过,好歹有我呢!”
她叹口气,无奈的问:“你几时才长得大?”
“我都二十一了,你还拿我当小孩子!”
胤禟与胤禩交换着眼神,拿不准胤祯都说了些什么,胤禩又去看胤禛,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相让的意思。
“你还没闹够么?”胤禛不悦的呵斥。
胤祯闷哼一声:“我是胡闹?你半夜三更私下拉着墨涵出去就不是胡闹?”他又转身对胤禩道,“八哥,你今天可玩高兴了?我可都给墨涵说了!”
墨涵却是震惊,那晚竟是他!
胤禩知道人多嘴杂,再说下去更难收场,又眼见胤禛适才的亲昵举动,只想单独向墨涵解释。他解下自己的袍子,上前扯了胤禛的丢还过去,将墨涵搂在怀里,眼神坚毅的直视胤禛,不容置疑的说:“涵儿!咱们回去说。”
墨涵早已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与脂粉气,心中难过不已,原不信胤祯的话,可此刻却疑惑了:“放开我!自有酒气熏不死的女人等着你!”
这下惹得胤禛两兄弟都要来为墨涵抱不平,她才冷冷的道:“四哥、十四弟,管好你们自己院子里的事!我和他的事,我们自会解决,与你们无干,请便吧!”
她的话拒人于千里之外,胤禛心中的火一下子被水泼灭,再呆下去实在自取其辱,冷看一眼胤禩,无声而去。胤祥想说什么,墨涵对他眨眼示意,他才随着去了。
“好了,你也回去睡吧!还没折腾够么?”胤禟不满的对胤祯说。
“墨涵,八哥他——”胤祯嘟着嘴。
“你们个个都去寻花问柳的,你个做弟弟的有什么资格对他的事说三道四?你先回去,改日我另有事问你!”
胤祯沮丧而去,胤禟赶紧打哈哈:“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胤禩此刻早忘了白天的不愉快,就墨涵适才那几句话,内外之别一清二楚,再如何,她都会在人前与自己站在同一立场。
胤禩声音也柔和了些:“涵儿,咱们回去吧!晌午是我不对——”
“胤禟,你听着,别帮着贝勒爷把那个柳儿灭口。”
她这才冷漠的看着胤禩:“贝勒爷,想来你的过敏症好了,如此刺鼻的脂粉香也能消受。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涵儿!”胤禩还要解释,墨涵却慢慢往下滑,他赶紧抱起她,人已晕厥过去——
苑雅夺了胤祥手中的酒壶,道:“你这样闷着灌酒还不如去看看她。”
“我,你别管我!”
“太医都说没事,不过是劳累、困乏才会昏迷,腹上的伤并无大碍。”
“可太子为什么发狂打了太医,总是墨涵又会像以前那样,无病无痛,却昏睡几年。”胤祥拿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若无那四年,终究会指婚于他,他定会好好保护她,容不得这样让她处于争夺中。
苑雅无奈的看着,他一直在她面前小心掩饰,顾及她的情绪,可墨涵一旦有事,他便难以自控。她未出阁就听闻各种传言,她不敢学绮云那样,将自己的丈夫越推越远,新婚第一日她就知道该如何慢慢的、耐心的挽回胤祥的心。她温柔的搂住他:“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睡一会儿好么?等你醒来,咱们一起去瞧墨涵。”
胤祥乏力的靠在苑雅身上,暗自祈祷,求天庇佑墨涵。
胤禩还要再送,胤礽止住他,见四下并无人,才板着脸不满的道:“八弟,我只当你处事稳妥,才放心涵儿跟着你,赫舍里家虽败了,墨涵却不是没人管的!”
胤禩不想分辨,也无心多言,已经三日,墨涵依旧昏昏沉沉,想来不是太子口谕阻了那些关怀的人,此刻老九这里简直会门庭若市。
看他满面愁容,胤礽也不愿再指责过多,眼见墨涵气色已好于前两日:“你安心陪着涵儿就是了,皇阿玛跟前我会交代的。有什么状况,赶紧叫人传个信。紧要的事只可交托沃和纳。”
“多谢二哥!”这谢却已是由衷之言。
胤禩目送胤礽去了,匆匆回房,遇上闻声而来的胤禟:“太子走了!”
“嗯!”
“那挨打的太医怎么回事?”
胤禩哼一声,道:“庸医!诊了脉竟说什么,墨涵因劳神之故所以昏睡,几时醒转要看她自身的意志。当时我就火了,可也不便在太子跟前发作。太子又问该如何下药,他竟言,无需用药,格格不是有昏迷四年的先例么。我哪里还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