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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云卷云舒(清穿)-第48部分

小说: 云卷云舒(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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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不想在现在去争辩和讨论这个问题。圈住他,头抵在他的胸前,呢喃道:“我只是想做一棵小树而已。用你的枝桠替我挡住风雨吧,我还没有长好,而通利也还没有准备好。”
他无言地拥住我,很紧很紧。
“欣然,多揭开你一层,就更迷惑于你。”他抬起我的下颚:“你会不会突然之间消失?”
我的笑僵在嘴角。这是我也害怕的,我会不会突然消失?在我还没有将所有做完之前,在我还来不及走进我的永恒的时候……
他的吻骤然袭来,我在他手掌强有力的顶托下,缓缓倒下。思绪飘飞,灵魂出壳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咒骂道:“离东方墨涵远点。虽然我明白,可是,他该死的出色。”
我愕然地看着他,在唇角的笑容再也收不住的时候被他再次狠狠吻住:“不――许――笑――我。”
我的心在欢笑。我的男人哦!当他的骄傲、他的软弱、他的抱负、他的懊丧、他的睿智,甚至于他的伪装都毫无例外地展现在你面前时,你,就已经是他整个的世界和天空了。
回到宫里的时候,东方墨涵正坐在我的屋顶上,两条长腿闲闲地自在晃荡着。看到他,我一点都没有吃惊。潜意识里我是知道他会来找我的,好像一切都到了该挑明的时候了吧。
他指了指身边的屋檐,又指了指下面。
我则仰首指指天上,那里繁星闪耀。
他冲我一笑,跳了下来,直接牵起我。我又一次飞上了屋檐。这里离星很近,离黑更近。
其实和东方墨涵在一起,我很放松。和十三、十四一样,没有压力。而我甚至不用担心对他流露出对皇家的不屑。我们,是一种人。
“东方墨涵,我想听你的故事。”
他看看我,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酒壶,喝了口后,递给我:“要听故事,先喝了它。”
我接过,仰头就喝。
这个,应该就是我梦里的江湖人生吧。有机会一定和胤禩这样,把酒畅游。用笑,填满人生。

墨色生涵

仰躺在屋檐上,星月看似咫尺,仍是天涯。
身边的东方墨涵枕着自己的长手臂,两只长腿互搭在一起。一个蛮别扭的姿势,在他的身上倒是出奇的协调。如胤禩所说,这个人,真的是该死的出色!
从前,看到书里形容穿一身白衣的人是飘飘若仙,简直不敢想象。在我认为,那简直跟鬼没什么区别。绝对不是什么玉树临风,而是鬼魅再现。可是,眼前这个人偏偏就是个白衣癖,还偏偏就真有了那么一股子味道。
黑漆般的眼睛蓦地睁开:“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
我眨眨眼睛:“那你对我有没有意思呢?”
“有。”
我呆住。完了,早知道这种话是不能随便问出口的。
他撑起脑袋看我:“回答啊。怎么了?问的出问题就该有心里准备的。”
豁出去了,我苦着个脸,猛点头:“有啊。我只是想问,怎么办?我也是啊!!”
时间停了,到底有几颗星星会在这一刻骤然闪烁,一如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只是这光芒里竟同时伴有着无遮无拦的苍凉和嘲讽。
我们互相瞪视着对方,足足有半柱香那么长。我的手心开始冒汗,懊悔同时泛来。残局,不是我在这样的人面前可以轻易收拾的。除非,他给我机会。
他首先喷笑出来:“我开玩笑的。”
我暗自呼气,两手喇开嘴巴:“我不是认真的。”
四目交织,似有暗流汹涌,又看似平静无波。
碎裂的声响起自他的脚边,一块瓦片裂了一角。两人的视线同时垂下,我手快的捡起,举到他面前,吼道:“东方墨涵,你完了。我没砸了临渊阁的瓦,你倒踩了我苒心阁的。说吧,怎么办?”
他一呆,嘴角勾起:“这还不简单,等着。”身子快如闪电地掠出,一道白光而已,隐没于夜色之中。
这样的人,如果我从未动过心,或是没有因为他刚刚那句“有”,而心头小鹿乱撞过,那是假的。不是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而是我们都清楚,有些,只能是放在那里,可以看,可以笑,却绝不能触摸。心底深处,那个可以勾弹撩拨我全部心弦的,只有胤禩而已。因为,他带给我的不只是心痛和心酸,更重要的是温暖。那种寻觅过后,全身心可以放松的温暖。
东方,只能是一个过客。
相同的,他也不会邀请我走进他的生命。这样的瓦片,连我都不会坐裂,何况在他这个高手脚下?碎裂的,是刚才那一瞬间的暧昧。
所有,在还不曾逸出时,就已经化为了回忆。
终究,我们都给过对方一个机会。
每一个人,都有他所值得的最好。从来,我就这样深信。
“瓦片。”重新回来时,他的手上只有一块瓦片,衣袂翩翻,笑得邪恶。
我大翻白眼:“大哥啊,一块瓦片而已。随便哪都能换块回来,你至于跑开那么久吗?”
“这块可不一样。”他弯腰把瓦片覆上,“我可是从乾清宫偷来的。而且,不是换,直接揭了块而已。”
我愣了三秒,然后两人捧腹大笑。
不知道,明天抬头看见的时候,康熙会是什么反应?这个人拿走的,绝对会是最显眼位置的那块。我甚至可以确定,还不止一块。
“你和皇上不会真有仇吧?”
“你不会还认为我是他的私生子吧?”
“那你的故事呢?酒我已经喝了,该轮到你说了吧!”我瞪着他,嘻笑着:“或者我帮你起头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那样的晚上,只适合毁灭。”他接口。索然的寒意布满在语声里,原本在我脸上漾满的笑意生生被逼了回去。掏出酒壶,他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随手递给了我。看着有点茫然呆滞的我,他又浮起了那一贯满不在乎的笑容。“傻瓜,只是一个早已过去的故事而已。”
我蜷起自己,头搁在双膝上,沉默着。
“东方家是从我父亲开始创建的天津船帮。所以他们都叫我少主,父亲现在已经不管帮务了。其实我们一家的故事很简单,从毁灭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承诺而守候。”
他越是换上了不在乎的口气,我反而觉得那个故事会越压抑。
“那该是前朝旧事。东方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家祖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只想求个太平,用俸禄养活一家老小。不过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越希望谁都不要得罪,祸事却会自己找上门。敬酒不吃的下场就是罢官下狱,诛连九族。最后是如何得以转圜的父亲也不清楚,只是代价却是从此隐姓埋名。机缘巧合之下,父亲开创了天津船帮。而我从记事起,便被送至南海学艺,连娘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从小,我就认为,东方家是注定在海上漂泊的。一直到回来后,接掌了天津船帮,才从父亲口里得知,当年家祖被救下后,曾订有一个约定。”
“约定?就是承诺娄。”我问。
“算吧。一个让东方一家背负了大半辈子的承诺。”
他看向星空,神色跄然。
“那个所谓的恩人给了大笔的钱,约定就是从此远离京城,重新打拼一份事业。条件是欠下一份情,日后要为他再办一件事,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你可能根本就不能理解那种随时处于候命状态的人的心态。你知道,读书人都有股子穷酸劲和自以为是的傲骨,最耐不得的就是欠情。家祖的不得已,要我父亲来还。我看着父亲苍老,看着他打拼。其实船帮壮大到今天这样,父亲可以说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对那个他根本就没什么印象的恩人一个交代。于是,等,就变成了世上最催人的白发。”
“难道这么多年,那个恩人始终没来找过你们?说不定他自己都忘了有你们这么一家子了?也说不定当初只是说说而已呢?”
东方墨涵转头看我,摇了摇头:“不是。其实在当初订约的五年后,曾经收到过消息。那时船帮已初具规模,父亲本有机会还了那笔情。可是,约好的日子,却迟迟不见人出现。父亲空等了三天三夜,才折返家中。从此,父亲更坚信那个恩人随时都会出现,也就更加坚定地一直等到今天。”
“那你呢?如今你接手了船帮,你也准备一直守候?说不准那个恩人早就死了,才没来赴约?”
他笑出了声,一脸无奈地敲了我一下:“你还真是会想!不过我也曾这么想过。可惜,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你知道他是谁了?你找到他了?”我好奇地大叫。
“我学成师满后,便着力想把船帮拉回岸上。海上的生活根本就是在搏命,海浪的变幻莫测就同人心一样,把不住,也猜不透。再说过了这么多年,皇帝都换了,还有谁记得当年的旧案。但是要说服父亲也不容易,所以我必须找到那个人。告诉他,在岸上,我东方墨涵一样有能力来完成他的任何要求。”
“他怎么说?他是怎样的人啊?该已经是个老头了吧!”
“是,已经是个老头了。”他叹了口气,“欣然,人真的很奇怪。我莫名地恨了他二十几年,等真正面对之时,竟然一点恨意都抓不住。”
“那你们……?我还以为你会一拳揍扁他呢,反正也是一老头了。”
“我想过,一了百了。不过,我现在倒想要感谢他了……”他看着我,笑得诡异。
我拿手在他面前乱甩,这样的笑,毛骨悚然啊。不会和我有关吧!没可能啊,他们几十年前的鬼约定,我还不知道在哪个时空呢?
“那你们现在还有约定吗?你一定是说服他了,所以才有了临渊阁。可是……东方墨涵,我让你扩大船帮,你可以不那么做的,千万别说是为了我,我……”
“发什么花痴?”他举起酒壶喝干,“我是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才重新分拨力量去海上的。能控制漕运,牵着皇家的鼻子走确实不错啊。也好出出当年家祖的那口恶气。”
“这就是你这么恨皇家的原因吗?那个恩人,究竟是谁啊?你还要为他做事吗?”我试探地问。
他好笑地看我:“要啊。既然是约定,当然要遵守。更何况现在这件要办的事情这么好玩,我还不舍得不做呢!”
我愕然,刚想开口问,他却已经跳了起来。“别问我。你以后自然会知道。少不了你的份的。我这段时间有其他事务,暂时不会出现了,有事找小顺子。他会找我。”
我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那明丽的事怎么办?”
他双手乱摇:“我管不起。随她去吧,说不准以后对你还真的有用呢。”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我以后要干什么?拜托,你不要这样笑好不好啊,毛骨悚然。”
他一拉我,跳下了屋檐。
“你管我?你给我好好看着通利,后半辈子可靠它了。还有,不要轻易作出决定,最好等我回来。”话音落处,人已一晃不见。
早上去乾清宫请安的时候,就看见殿外跪着两排的侍卫。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额上已经有汗珠顺着滴下。小顺子守在殿外,他已经被李德全收做了干儿子,在这皇宫的太监群里也算是飞黄腾达了。如今,他基本是跟着李德全,皇上去哪,哪就能看见他。不知这到底是东方墨涵会选人,还是他选中的人都特别对自己有要求,抑或是命里注定,和皇家的关系总是会越贴越近。
见我走近,小顺子小跑过来:“格格吉祥!皇上在里面呢,就四王爷和十三阿哥在。”
我点点头,“这里是怎么回事?”
小顺子低声道:“皇上正在里面训马武大人呢。今儿个一早,乾清宫屋顶竟少了好几块瓦片。刚一众大人都被训过了,现在皇上还没顺气儿,正接着训呢!”
我忍不住地嘴角上勾,要是有个针孔相机就好了,保管东方墨涵爱看这时大光其火的康熙。
进了屋子,十三和胤禛坐在边上。正中央跪着个人。
康熙正站在他跟前训斥着:“你说,这瓦难道会长脚自个儿跑了?你是怎么负责这大内安全的?朕的身家性命难道就挂在你们这样的人身上?”
我站在边上,直等到康熙这一溜话训完了,才走上前,福着身子问安。康熙摆摆手,我立马就势扶住他伸出的手,把他搀回椅内坐下。顺带瞥了眼跪着的人,粗看上去年近四十。腰板硬朗,两手经络突出,浓眉虎目的。这个就该是御前侍卫统领马武了,和他哥哥马齐真是一点都不像。一个内敛,一个却透着点张狂。微微凸出的太阳穴,略显鹰勾的鼻梁,这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只是此时却被康熙数落的只有头越来越低的份儿。
“皇上,这……”我端了茶盏到康熙的手上,故意问道。
“咳咳”十三咳嗽的声音传来。我微微侧头,看见他带着警告的眼神连连使着眼色,眼光瞟向上方。
我顺着视线看去,几乎下巴脱落。
乾清宫的正上方,呈品字形被揭去了六块瓦片。光线透过那里聚射下来,就象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正好打在了十三边上的胤禛身上。
光影里是纷飞飘离的尘埃,环绕在胤禛周围。他的目光,却象穿透浮世的利刃,直刺过来。

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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