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清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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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着我的脑袋:“胡说什么呢,也不害臊,什么谁谁的?欣然,你该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只是我们的孩子。”
我蓦地飞红双颊,脸色羞红地看向他,嗔道:“你才胡说呢,贪心。”
他抵着我的额头,低语道:“我贪心吗?那就贪一次好了,我想要很多很多,最好有十七八个那么多。”
我哇地叫了起来:“你还让不让我活了。这以后的日子难道整天就挺着个肚子,你当我是猪啊。”
他蓦然大笑,笑意毫不掩饰地飞进眼里:“那你是允了?!”
我明知自己就这样进了他下好的语套,却还是经不住地满心甜蜜:“只有一儿一女,物种齐全了就够了。多了门都没有。”
他拥住我,熟练地勾起我的小手指:“两儿两女好不好?”
“不行”我嚷,在他盖印的瞬间停住,如今的他根本就成拉勾打印的老手了。
“就两个,龙凤胎,一次搞定。”我有点蛮横地嚷着,拉住他的手就盖下印去。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耍赖反悔。”他满足地笑着,眼里明显有着计谋得逞的得意。
我顺从地点着头。
还有什么需要计较的呢?在心里早已许下了这一世的承诺。只要上天不会残忍地再把我带回现代,这一世甘愿为他停留。人,总是要有一些希望才能坚强而勇敢地活下去。龙凤胎,好美的一个愿望!
这该就是属于我的轰轰烈烈吧。
任他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自有儿有女,淡定一生。
初生之犊
康熙四十六年快近年末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胤禩的另一个妾室毛氏也被确诊有了近3个月的身孕。
我当时正趴在桌上看着筹建钱庄的帐目,天晓得我对这些数字有多头痛。不过这几个月来真的是花钱如流水,东方墨涵是没说什么,可我也总得对他有个交代。那个胤禟,敢情是花别人的银子不腰疼,每次拿出来的帐目让人咋舌,简直够寻常人家吃穿用度好几年。问他,他就两手一摊:谁让你不准我出面来着?我托的那个人妥是妥当,可自然没我面子大。官府的那些人只当是寻常商贾的产业,还不往死里捞?
哎,我可真的是自作孽,不让他们兄弟往里淌还成我的不是了。
我头也不抬地挥着手对莲儿道:“打明儿起记着往八爷那送的小点得是双份的,别漏了那个毛氏的。”
“格格,没你这样的。”莲儿跺着脚叫。
我奇怪地抬头,莫名所以:“我怎么了?”
“我的好格格”莲儿一副教导嬷嬷的架势:“哪个府里不是互相踩着对方,面上和气暗里争风的?就您,还一个劲地把自己的点心送人,您到底紧不紧张啊?这万一这回是个阿哥,那可是八爷的长子啊!”
我笑了出来,拿笔点着莲儿的额头:“小妮子长大了哈,哪来那么多的条条。你格格我啊就是和别人不同,这回若真是个阿哥,我还得好好备份厚礼呢!”
“格格……”
我收拾起帐簿:“你啊,管好莽古泰就行了。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再争又有何用,徒留伤心而已。”
留下莲儿一个人在那里发楞,我出门往临渊阁去。有账得交给东方墨涵,还要问明朗要点心。
不坐车,走在冬日暖暖阳光下的我自信满满。对他的那些妾室好没有别的,只因为她们怀的是他的子嗣,很简单的理由,恐怕没有人能够理解。换做是在现代,我也不自信能够办到。但是现在……我扬起唇角,我是占了穿越的便宜了。不管是对历史上的胤禩还是现实中的,他对于感情的专一程度怕是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了吧!所以,你们去争吧,希望母凭子贵也好,希望获得更多的尊荣地位也好,我都不会希罕。因为,在我和胤禩之间已经不会再有其他人的空位,我们已经霸道地占据了彼此,纠缠此生,如影相随。
踏进临渊阁的雅间,东方墨涵懒洋洋地靠在窗台上朝我笑着。我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今儿又是得了什么喜事了?你这么笑,我看着难受。”
他支起身子,走到圆桌边落座:“是你有喜事吧,远远地就看着你笑着一路走过来,别是又把我的银子花了个底朝天吧。”
我把帐本往他跟前一推:“诺,这天书样的东西我可是总算都整理好了。庄子下个月就可开张,首批存户也张罗得差不离了。除了开张时的场面活,也没有再大把花钱的地儿了。你自己看看吧。”
他正眼也不瞄一下,直接把本子往边上一挪:“得了,这些个日子你还花得少吗?花都花了,我还看这劳什子的东西干嘛?”
我不理他,自己倒了茶来喝。反正做不做在我,看不看在你。以后万一想揪着我的辫子追钱,这儿可还有个白纸黑字留着。
“明朗呢?”我问:“赶紧让他给我再做些点心。这回要三份。”
“三份?你不怕吃撑了啊!怎么把明朗当成你自家厨子似的!听说你还缠着他教你妙手空空的门道,你想干嘛?”他质问着。
“又不是我一个人吃?八爷家的另一个也有了,给她们的。”我边说边翻着桌上的糕点。
“什么?”他象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我:“你给她们送?得,你现在就充好人吧,等到时人家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就够你哭的了。”
我好笑地抬起头,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来提醒我:“东方墨涵,我们打个赌吧。张氏这头胎保管是个小阿哥,你要是输了就替我从江南拾掇个最别致的玉啊锁的让我拿来当满月礼,怎么样?”
他来了兴致,一口应承:“行,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怎么可能输?我笑着回答:“随你。钱庄头半年的盈利我一分不要,全归你。”
他点着头:“听着不错。只是我怎么感觉你象是掉钱眼里去了。怎么三句不离个钱字呢,你一个格格,要这么多钱又没用?”
怎么会没用?我现在都想去做采矿淘金的,直接挖个金山银山出来那才省事呢!这以后的路,哪处都是花钱的地儿。宫里的人最是势利,从娘娘主子到太监宫女,哪个不是指着银子办事的。要想在这宫里顺利地存活下去,活得好,活得滋润,银子是万万少不得的。而更重要的是,我得为将来打算。如若历史真能改变,康熙留下的只是个空壳子盛世,国库虚空。我所设想的和洋人做买卖,虽不一定顶事儿,但多少也是一进财的门路。如若一切还是按着既定的轨迹,那银子更是一点都少不得,在哪儿生存不得靠钱呢?
正想着,门被推开。一个纤瘦的少女托着整盘香气四溢的点心走了进来,朝我恭恭敬敬地福下身去:“格格。”
我一惊,这里除了明朗和掌柜的外没人知道我格格的身份。她是……?
东方墨涵上前,取走了她手中的盘子,大手拦腰搂在了少女的腰间,将她拖起,眼睛却是闪着促狭地看着我。
我有一瞬的惊愕,随即眯起眼睛,索性拿手支着下巴,静待东方墨涵开口。
少女的面上迅速飞过一抹羞红后又归于平淡,眨巴着大眼睛凝视着我,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属于女孩子的刚毅和决然。只是两只无措地交织在一起的手,才泄露了她的紧张。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一对璧人。只觉这少女的脸越看越熟悉,却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皱皱鼻子又咂咂嘴,还是一头雾水。
看我一副搞笑的反应,东方墨涵将手一放,重又坐下,一脸的菜色。
失望清清楚楚的写在少女的眼里,闭了下眼,她重又整了整衣衫朝我跪下:“明丽见过格格,格格万安。”
我正自暗笑东方墨涵可是又伤了一颗少女的纯真心灵,却被这突然冒出的“明丽”二字惊得跳了起来。一把扶起她:“你是明丽?明朗的妹妹?你不是一直在金陵吗?”我一连串地问着。绕着她左瞧右瞧,可怎么都瞧不出当年那个唱小曲的柔弱小姑娘的影子。明明该是比我小的年纪,可失望隐藏后的双眸流露的却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成。
明丽的脸上早已换上了一片肃然:“回格格,明丽一早就跟在了少主身边伺候。”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就这么生疏了呢?我可以和明朗有说有笑的,从不曾拘泥了这个破格格的身份。怎么换成明丽就不行了呢?
东方墨涵在边上挥着手道:“这丫头伶俐,以后就拨在钱庄上吧。一来可以和明朗近些,二来你也不能老往钱庄上跑,有个女人去你那走动也方便。再说她跟着我这几年,功夫也学了些,傍着你总有个照应。”
我留下了明丽,她确实相当的能干。年末一大簇人又搬回了宫里居住,来来回回地折腾,又要防着康熙随时地召见,我出来的次数也就少了。钱庄开业前的琐事就全靠了明丽。亏得她细心,事情办得有板有眼的,是个能办事的人。只是每次见着我,恭敬顺从的表面下总存了份疏离冷淡。我心知肚明,少女怀春,整个被东方墨涵害的,这是拿我当情敌了。我为此责问过东方墨涵,他可好,两手一摊:“我可没干什么事,别赖我。”临了还一脸坏笑地凑我面前:“要不你就委屈些,先当着?”
我没趣地拿手推他,反被他一把抓住。
一抹桃红色的衣角适时地从门口一闪而过。我恼怒地看向东方墨涵,这下可好,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冷哼一声,无所谓地放开手:“紧张个什么?又不是被你家八爷瞧见了?”随即转向窗口站着,整个背影全没了方才的嘻笑耍赖,只剩一身孤绝的冷意,重重叠叠地把自己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他低语的声音让人不觉一颤:“我可是洪水猛兽,好姑娘还是个个离我远点的好。”
我望着他的背影发楞。这是个迷一样的人,在他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面皮下,时时刻刻会跳出孤独和脆弱,然后他就会用漠然和冷酷来摈弃所有试图靠近的温暖。多日来的接触中,我对他产生了种难言的信任,好像把他当作了哥哥一样。我一直迷信于自己的第六感觉:东方墨涵,他将是我今后人生中一个离不开的人,甚至可能是一切的关键。
康熙四十七年,正月。
这个年,我过得一点心思都没有,心里总惦记着将要开张的钱庄。从十二月十五开始,我根本就再找不到时间出宫。不是被康熙拖着,就是被几个娘娘拉着看料子裁衣服。只能打发了莽古泰每隔一天就去临渊阁给我拿点心。这往来的食盒里便藏了我要带出宫着明丽置办的事情,和她给我的回复。所幸每次看到的都是进展顺利的好消息,才让我稍稍定下心来。毕竟这可是我头一回做这么大的买卖,纸上谈兵容易,真到做起来几乎神经衰弱,每天都在担心是不是拉下了啥。
转眼到了初五。这是通利钱庄开业的时间,名字和日子都是我定下的。
“通利”取一本万利、通行天下之意。希望有着一日,钱庄能开遍大江南北,但凡拿着通利钱庄的银票走遍天下便可通兑无误,利上滚利,一本万利。进而奢望能够就此抓住大清朝的经济命脉。
而正月初五在现代是迎财神的日子。选这天除了迷信还是迷信。
原想着今天定要瞅个空偷偷溜出去一回,没想一大早,良妃便遣了人来拉我去了她那儿。说是头天半夜张氏突然起了要生产的征兆,这会子都折腾快一宿了也没能生下来。良妃心下担心,定要我陪着她一块在这儿等消息。
又不能不陪,还不能流露出不耐。我气得在心里直咒骂:弘旺你个死小子,就不能晚一天,偏挑这日子给我瞎凑什么热闹。要生也不痛快点,憋在那里乱捣鼓个什么劲?
骂了半天心里还是堵得慌。怎么他胤禩得儿子,我还得在这儿跟着瞎操心,我可真是大方到家了。这良妃,不是存心让我难受来的吗?又转念想起弘旺弘旺,也不知道康熙到底是怎么想的,起了个这么俗的名字。可多少这个旺字还是有着福旺财旺的意思,说不准他专门是挑这天来旺我的钱庄的呢?这么个想了,心下也能舒坦点,脸上也就自然地放下了。
就这么一直挨到晌午,才刚用了膳,消息总算传来,张氏生下了小阿哥,胤禩的长子。良妃笑得都快出了眼泪,直嚷嚷着让锦秋姑姑快点把一早备下的礼赏下去。然后就是拍着我的手反复唠叨着:“总算是盼来了。禩儿,真的是当上阿玛了。”随后就是看着我,满脸的疼惜和满口的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句:“欣然,有你在身旁,我才觉得安心,就好像禩儿在一样。你懂吗?”
我无语,只觉得仿似又回到了那年腊八,我们相对而坐,说着那个男人,那份嘱托和那腔情事。
三天后,康熙赐下名字。皇家玉牒上又多了个人:爱新觉罗 弘旺。
一个月的时间,通利钱庄已经成了京城商贾议论的焦点。就连胤禩府里为弘旺摆的满月酒上,那些个皇子阿哥都时不时地谈论到这个新近冒出的钱庄和它贴出的洋洋洒洒的信诺保证。
古往今来做任何生意客户看重的都是诚信二字。不敢说奸商横行,但至少大多数的商户是习惯了推诿责任的。所以,当通利钱庄不仅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