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清宫至完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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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一脸严肃的说:不费心,不费心,原本就是儿臣份内之事,如今蒙皇上与太子妃不弃,我辅助太子妃管理后宫,太子妃近日贵体抱恙,自然是得多分担一些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是从国法还是家规来说,这丫头之举都是伤风败俗,有辱体统的,在民间也够浸猪笼了,咱宫里不那么愚昧,不如这样,就看在她侍候了德额娘多年的份上,赐她个全尸吧。
说着不再由德妃说什么话,直接喝到:来人啊,给我拖这个贱女人出去,连这个贱种一块给我乱棒打死。
谁都知道肚子里的“贱种”是胤禛的种,小林子,小柱儿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这个时候,太子妃说:妹妹何必这么急呢,横竖是个死罪,不如先审审她,让她说说这种是谁的,再赐死她也不迟啊,既然要正朝纲,也得把这另一方过错给揪出来啊。这可就奇了,后宫里平时禁卫森严,除了阿哥就是太监,哪里还有别的男子进得来呢?
众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都偷偷地把目光转向了胤禛,胤禛这时却已经恢复正常,没事人似的,也不跟人搭话,默默外向走去。
我看着他沉重的背影,心里发酸,叹了口气说:太子妃,安娘娘,额娘,咱们还是先散了吧,听雪妹妹受了重伤,还怀着身孕,需要休养,万事都待她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安妮猛的一转身,看着我,眼里喷火恨不得把我给烧死了:你有病啊?你脑子被门板挤了?
我冲她苦笑一下,不再说话,转身率先出了门。
胤禛正站在长春宫的大院子里,虽然是新年里,但是太阳不错,他眯着眼睛直挺挺地晒着太阳,一动不动。
我走到他旁边故作轻松的说:想用暴晒的方式来处罚自己也拿出点诚意,在冬天时晒着太阳,你不觉得太惬意点了么?
他可能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继续晒着他的太阳。
我也享受着这难得的阳光,静静地。突然他轻声说:这事是我错了。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头,接过话来:谁错谁对,谁是谁非?有意义么?这世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和回头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除了能解决事情,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依旧沉默很久,然后看着我说:头一次做错事的时候,我在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你,可是虽然我一再坚持,现在竟然还是又做错了事,如果说那个时候是年少无知,而现在我真的没法子给自己找任何理由,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我甚至不知道要和你说些什么,更不知道以后我们再如何相处。
我望着他皱着的眉头笑了出来:那就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说,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他望着我:你知道?
我肯定的说:我知道,你的心。
他猛地将我拥入怀,喃喃的说:你懂就好!
第 89 章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吗?我没有张爱玲的那份洒脱,但是我更没有张爱玲自由。她所处的那个时代, 虽然是军阀混乱,内忧外患的年代,但是毕竟不是我所处的封建时代。就算我不慈悲,我也得强装着去慈悲。
那几天,我钻进了佛堂里,不会念经,我就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上边供的伽罗娘娘像。这是胤禛专门为我建立的,他有烦心事的时候,也会在这里坐一会儿。
看着那些明明灭灭的灯,我时常在想,当年独孤伽罗的心情与我今日的一定一样,可惜的是,我没有她那份勇气。若我学着她把李听雪与孩子一并打死了,我可以肯定胤禛并不会怪罪于我,可是杀了皇室血统,德妃就有理由废了我这个福晋,甚至降罪于那拉氏。而且男人的心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么?就算那女人无所谓,那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血。
好不容易把心情调整过来,如意却跑来告诉我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安妮当时想处死李听雪不成,便趁德妃串门后,将李听雪叫了过去,罚跪在毓庆宫,估计是想把孩子给弄掉的意思。
结果把德妃招了过去,自然是针尖对麦芒,加上太子妃在一边帮着德妃,自然是怪着安妮。
安妮处事太嚣张,早都引起了宫里一系列女人的不满,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安妮,太子见没法收场,但当着太子妃的面训了安妮一顿,她哪里受过这种气,把毓庆宫砸得一片狼籍后跑出宫了。
太子寻来的时候,说厂子也没有人,原来住过的地方也没有人,将军府里出没有,眼看天色都晚了,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太子连连后悔说不该骂她,要是她一气之下走了那可怎么好。我示意他安心,让他在府里和胤禛喝酒,我去寻她回来。
我带着烟儿与如意,来到了耿先生在的庄子里。安妮果然就是在。这里是她来清朝后被太子买回来住的第一个地方,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躺在枯草堤上和双双嬉闹。双双今年和烟儿同岁吧,十岁的孩子了,长得可结实。
看见我过来,安妮生气的转过头去装成没看见,不理我。双双却一扑过来,欢快的叫着,问我怎么好久都不来看她了,我怎么没有把晖儿弟弟带过来。
我笑着把手里的糕点给她,她更高兴了,从小到大,这孩子就是爱吃,一看到糕点就没命的样子。看着她和烟儿两个小姑娘一边玩去后。
我躺在了安妮身边的枯草上,见她不理我,我自顾自的说:你以后不要再到宫里这样闹了,让太子很为难的,而且很容易让他烦。
安妮回过头来说:烦,他有什么好烦的?我不就是砸他家点东西?
我说:他毕竟是一国太子,也要面子,你当着他所有的大臣妻妾的面把他当成小孩子训,开始他还能让着你,时间长了,他很容易反感的。而且他也要顾及到宫里的影响,他毕竟不是皇帝,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说光由着你一个人,他也要照顾别人的感受。
安妮更生气:他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吗?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我,所有的人都指责我,他也不给我撑面子。还有你,你要搞清楚,我是为了才做这些的,你不光不感谢我,还说我,我怎么了我?
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很感动,但是我更害怕,如果是因为我而让你得罪了很多人,引起你和太子之间的不愉快,我会一辈子不心安的。
她说:我不怕得罪任何人,我也不怕某人不愉快,在我心里,整个大清朝,谁也比不上你,我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只为你好。
我转过头,不再说话,鼻子酸酸的,说着说着,安妮也哽咽了起来:你现在的心情我能了解的,我原来在宫外不觉察,可是进了宫后,这规矩那规矩一大堆,胤礽虽然不再和他的妻妾睡觉,但是我一想到他那么多老婆,天天明争暗斗的,看着就烦。特别是那个太子妃,我觉得她根本不是咱们原来想像的那么好,她虽然表面装得好人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很可怕,我看见她心里就发怵。而且胤礽虽然不再宠她,但是我一想到她给胤礽生过孩子,睡过觉,我心里就像火烧样的。我知道你虽然忍着不说,但我知道你肯定看着宋氏还有李听雪,和我心情一样,像火烧样的。四四对你那么好,我只想让他对你一个人好,你那么懦弱,我不让别的女的进你们家门欺负你。
说着说着,她哭了,我也忍不住趴在了她身上紧紧抱着她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说:你何必呢,何必为了我这样?
安妮哭着说:你真傻,我们说好在这里要相互扶持的,我们为了对方可以命都不要的,这些算什么。那时候石玉桑说要毒死我的时候,你和四四为了我愿意离婚,我现在只不过为了你得罪了一些人而已,就算是以后我再闹了胤礽要和我离婚,我也愿意的。
那天当烟儿和双双两个丫头回来的时候,我与安妮抱在一起放声大哭,把她们吓了一跳。后来我跟安妮保证,以后学会保护自己,不再那么软弱,安妮也在宫里安安份份的,不再惹祸了。
第 90 章
走的时候,我和耿先生说,让双双和我进府吧,和烟儿做个伴儿,他们两口子自然是激动万分。
都说历史上的耿氏是个有福的人,一直搞不明白,在古代寿命都很短的情况下,她咋可能活那么长,那时候能活到快一百岁,几乎就相当于现在活个一百二十多岁了。不过现在看着这孩子这样子,也才知道,傻人是有傻福的,用烟儿的话说:这孩子脑子几乎就是空的,成天除了想到吃,想到玩,几乎啥都不想。你说她,她也不恼, 傻乎乎一笑,又自顾自得玩得高兴了。
胤禛常常在说,若我们都活得像她一样单纯简单多好,我则说:都像她一样傻乎乎的,那笑话可就多了。
烟儿还是个很内向的孩子,而双双则不得了了,竟然跟晖儿特别投缘,两个天天闹得府里鸡飞狗跳,不是把她家四哥哥的砚台给打了,就是把种的花给糟蹋了,吵她一次,她记不到一天,回头又照样犯了,搞得没法子了,胤禛像处罚晖儿一样,打手板心,罚站墙角,典型的就是逮了是死的,放了是活的。
半个月后,康熙把我叫了过去,他问我,要把李听雪怎么办。我笑而不语。康熙说:老四到现在也没认,不如待她产下孩子后,再治她的罪,你以后就当多个孩子?
我说:这样光要孩子不要妈的行为好像不太厚道吧?
他笑笑说:稚子无辜,可是他妈的心机也太深了,枉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我见多了,但是没有见过她这样大胆的。
我说:我倒觉得听雪并不是那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至少在宫里这些年,她长得也不错,也没有见她与别的阿哥,王公贵族勾搭。错就错在她的一芳心只怕是上都系在了胤禛身上,哪怕甘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和心上人在一起吧。
康熙也笑了,说:那怎么办呢?看来我家老四的魅力非同一般啊。
我也笑着说:自然是,皇阿玛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不能给您丢脸啊。
康熙哈哈大笑:不光他啊,你家接班人也出来啦,前些天听那小孩子在上书房唱什么“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什么的乌七八糟的东西,这马上就要开始选秀女了,看来是不是该给他指个媳妇了?
我骇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到:皇阿玛说笑了,晖儿小着呢,还是个孩子。
他说:小什么小啊,大行皇帝,不,你玛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都大婚了啊。
我说:晖儿哪有玛法那福份,还是让他专心多学些东西吧。
说到晖儿,康熙兴致大增,和我说了很多晖儿在上书房的乐事,直夸这小子聪明,好学,有出息。临到走的时候,康熙才正经地和我说:事情既然出了,你就把心态放平静点,这事不怨老四,也不要怨你额娘,你们抽个时间把李氏接回去吧,随便给个名份,生了孩子后让老四不再理她就是。
我无言,跪下行了大礼说:代胤禛谢皇阿玛大恩。
他叹了口气,挥手让我去了。
而德妃竟然就忙得高兴得去办喜事了,有的时候我和安妮讨论这个婆婆的时候,我还勉强可以看到胤禛的面子上忍着不骂,而安妮则一边跳一边骂“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也实在搞不懂,小的时候,德妃也疼我疼得像个啥一样,为啥到后来非要这样折腾,让所有的人都不省心,难道李听雪真的是那么的心机深,把老太太拉拢得这么到位?
而对于这门婚事,最不感冒的就是当事人胤禛,他成天上朝后就泡在书房,或是陪陪我和晖儿,而且他好像别着一口气,再也不往长春宫去了,例行的请安都没有了。而且还放出狠话来:如果李听雪想进府来,可以,自己过来,他不会迎娶她的。
就这样,德妃实在没法子的情况下,在一个黄昏的时候,着了一顶小轿子把怀着娃子的李听雪送了过来,而且后边送了超多的嫁妆,显示着她待这妞儿有何不同。自然没有做成侧福晋,是以格格的身份进的。
而我现在真的发现李氏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个小女孩,像太子妃说的那样,她的心机比我们都深多了,因为她不能忍!像蓝晴和安妮那样叫唤的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任何屈辱都能受,任何委屈都能忍,而且面上还能装得若无其事样的人。看来,我们府里进了高手了嘿!
她的确是个高手,怀着两个多月的身子,加上割了回腕了,血流了不少,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一点也没有拿主子自居。每天晨昏定时给我请安,百般讨好,甚至跟如意抢着做家务活儿。不管她的目的如何,就她现在这样子的确楚楚可怜,让人心狠不起来。
自她来后,安妮回来过几回,像个小孩子,一看见李氏就阴森森地盯着她的肚子,看得李氏头皮发麻,心里发怵。安妮逮着空儿就和我讨论怎么样能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搞掉,把她撵出府去。我都已经懒得很她搭腔了,跟她说, 让她没事少来吓唬李氏,不然对孩子生长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