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清宫至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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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让听雪端来一碗参汤要给我喂下去,我看着这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心里无名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我大声的质问:你是不是姓李?你是不是李氏?
听雪被我要吃人的表情给吓坏了,看了一眼德嫔和胤禛,轻轻的说:回福晋的话,奴婢是李佳氏。
是的,她就是给胤禛生的子女最多的李氏,跟那拉氏前后脚进门,是年氏以外唯一可以跟那拉氏争宠的女人。
我猛的一抬手把她手里端的一碗参汤给打了下去,碗飞出老远,落在地上碎了,汤也洒了一地。我有些歇斯底里的说:滚,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让我看见你。
所有的人都愣了,听雪不知道我突然为什么这样对她,她脸涨得红红的,然后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也难过,我知道她很无辜,我知道我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不应该,可是我心里真的有一股邪火堵在心里,难受极了。猛的,我捂着被子放声哭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不敢来劝我,我知道他们大概从来没有见过我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们不知道我这样嘻皮笑脸的人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
德嫔招呼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胤禛不愿意出去,却被如意赶了出去。如意想陪着我,也被佟嫫嫫拉了出去。
不知道哭了多久,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只能趴在床上抽咽,一只小小的手怯怯地抚上了我的头。
我抬起头,看见九公主君语怯怯的看着我,一只手在我头上轻轻的抚着,看见我哭的样子,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抹去了我的眼泪。她今年也十岁了,古代的女孩嫁得早,像太子妃12岁就嫁给太子了,君语估计过两三年也得被皇帝和亲或是指给哪个大臣家里,用来巩固关系了。
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想劝我,可是我的感受又怎么是她能感受得到的呢?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再来时,手里多了碗参汤,我知道像她这样衣来伸手的公主哪里会喂人吃饭,不忍让她难过,我接过来自己仰头喝了,她拉过碗后轻轻说:嫂嫂,对不起。
被她抹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的眼圈了红,把小脸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蹭着,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跑了出去。
无语
佟嫫嫫端了些粥走了进来,喂着我吃了,我问她:嫫嫫,宋氏是什么时候进的门,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嫫嫫说:福晋,这原是不怪四爷的。那宋氏并没有进门,没有名份的。按照大清的习俗,阿哥大婚之前,就要送通房丫头过去的,这也是为了福晋新婚好。
那宋氏自四阿哥住进府就派了过来的,四阿哥一直冷落着她没有圆房,后来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德嫔知道了,训了四爷,四爷违不过礼法,这才圆了房,不想,就在大婚那天,宋氏突然觉得身体不适,请来大夫一看,原是怀上了。
当天都没有敢告诉四阿哥,就怕福晋着急,可是今天一大早,宋氏屋里丫头直接找到四阿哥说“宋氏不好了,胎儿有些不稳”,因为是头一个孩儿,四阿哥也不敢怠慢,便同御医一同过去了。
四阿哥叮嘱了这事谁都不能向福晋您透露一点,等过了这月,他自己亲自向您请罪,可不想,您终究还是知道了。
我坐在床上想了许多,佟嫫嫫的话让我知道了:也许我这么生气,而在别人眼里我是无理取闹。
我这么伤心竟然是没道理的,我虽然从穿越书上知道了一点点关于某些特殊的人的命运,可是我却对大清律法一点也不懂的,对宫里的规矩更是只知道一些端茶倒水。我知道在古代男子新婚前,家里会给他们派通房丫头,虽然我想尽量去做伪装成一个古代人,可是终究,我的思想还是跟古代不符合的。
可是胤禛答应过我的,他说只宠我一个,他不永远不宠幸别人的,想着又觉得自己好笑,如果胤禛真的能做到这一点,那他后来二十来个子女是从偷来的?空降来的?
我早都应该做好准备的,他的小老婆一个一个出现在我面前,不光是好玩的,不光是好笑的,还是现实的。
想起父亲临出门时交待我的那个字,我才知道他也许是早都预料到的,所以才会送我一个忍字。
一时间心里转换了百十个想法。想奋起抗争,想把宋氏赶走,想不让胤禛纳一个小妾,只娶我一个。可惜我终究不是不是老八的老婆,虽然我家的势利和她家也相当,可是这种事我却万万做不出来的,谁叫自己这么没出息呢?
想抛开胤禛干脆一走了之,去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做生意,在古代怎么也能混个风生水起,我去闯江湖,这身武艺至少不会让人欺负,我隐姓埋名去江南过一辈子,也许能图个清静。
可是阿玛额娘,还有十三,我怎么能舍得下。
一时间好像只有认命这一条路可走。我颓然坐在床上很久,苦笑一声,既然都得认命,为什么不认得漂亮点呢?至少面子掉了,不能再让里子也掉干净。与其怒争后争不到什么,不如根本就不争,至少落个贤慧大方的好名声。
以前看穿越文,看电视剧,总觉得雍正的老婆淡然得超尘脱俗,照顾老公的小老婆,帮老公主动讨小老婆。原来竟是这样得来的,我现在相信了,人的脾气是磨没有的,我现在就正在被一层一层磨软的过程。
冲外边叫了一声如意,如意一溜烟儿就跑进来了,紧张的说:格格。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倒一笑,说:没事,给我端点水梳洗一下吧。
如意看我的样子,松了口气,却很怀疑的样子慢慢走了出去。
我把哭散的头发打散了,慢慢梳了起来,如意打来了水,与佟嫫嫫一起侍候我梳洗了后,我特意让她把我的眼影与妆面打中一些,然后又冲着镜子里强笑了一下,然后才带着两个人走了出去。
德嫔与胤禛坐在大厅里喝着茶,一句话也不说,倒是君语看见我出来,紧张的看着我,我冲她笑笑,示意没事,她才也开心的笑了。
胤禛慌忙站起身要来扶我,我却没给他机会。
我跪在德嫔面前说:儿臣刚刚有些不适,劳额娘挂心了,请额娘责罚。
德嫔仔细的看了一下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勉强的意思,才含首笑了笑说:哪里话,想是你今天来请安,累着了,保重身体要紧,听雪,扶福晋起来。
李佳氏?听雪红肿着眼圈却恭敬的弯下腰来把我扶了起来,我拉着她的手说:姐姐刚才因为我心绪不宁,委屈了姐姐,还忘姐姐恕罪。
说着我一福下去,她手忙脚乱的扶我起来,连声说:奴婢不敢当。
我依然淡笑着说:姐姐受得起,姐姐从小跟着爷,我们迟早是一家人嘛。
说了这话,她愣住了,德嫔一愣却又笑了,对听雪说:还不谢过福晋大恩?
听雪迟疑着要跪下来,我连忙拉起了她,示意她不必。
我看到胤禛的脸色发白,却没有吭一声。我在心里冷笑,我知道如果我这个时候是哭着冲出来对他又打又骂,或是说几句酸不啦几的话,他也许心里会平衡点,好受点。我这样大方的一字不提,反而又多给他讨了个小老婆,他反倒慌了神。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了,我彬彬彬有礼的给德嫔行了个礼说:额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出宫了,今日是耽误了,待明日回过门以后,我再进宫给各宫娘娘请安。顺便把宋姐姐带来给额娘瞧瞧。必竟是额娘的头一个孙辈儿,想是额娘也期盼的很吧。
德嫔简直快佩服我了,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她说:亏得你这个孩子明理,改日带来吧,也让我这个做玛嫫的瞧瞧。
我们走的时候,德嫔竟然把我们送到了长春宫门口。也许是她不放心我,她拉着我的手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皇家就是这样的,宋氏那里你就多费心了。
我一本正经的保证到:额娘放心,儿臣定会好好照料他们母子的,既是四阿哥的头一个孩子,儿臣也疼得紧呢。
直到我走得老远,德嫔还在听雪与青竹的搀扶下,我隐约间听到了她的叹息声。上马车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禛想再抱着我上去,我却不给他靠近我的机会,大声叫到:小林子?
小林子机灵的跪在了马车前,我毫不犹豫的踩着他的背上了车。
胤禛站在车下不知道要不要和我一起上车,我挑起帘子冲他一笑说:爷愣什么?为何还不上车?莫不是舍不得听雪姑娘?回头我帮爷讨了回去就是了。
我知道这个听雪今天算是倒霉了,遇上我心情不爽,光拿她出气了。
胤禛嘴脚扯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翻身上了车。
阿泽
一路回去,我一直淡淡的保持着微笑,也许这种表情很吓人,胤禛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我也没有主动开口。若是搁在以前,我这种脚不住手不闲的人,肯定会主动和他搭腔,就算没话也要找话的。可是今天我却一点兴致也没有。
我并不要等着他主动解释,因为我知道,依他这种闷骚的脾气,是不可能主动解释什么的。
回到府里,我照旧踩着小林子的背下了马。从在长春宫的时候,我就强迫自己必须心狠下来,不然就不会适应这个社会。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新请的主管何先生已经带着一堆人在院里子里站着了。说是都来参见新福晋,让我训话。
我知道今天,将由我正式的管理这个家。于是也不推让,与胤禛坐在了大厅里。
胤禛说:今后这园子你就要多费心了。
我问:那这园子以前是谁在费心呢?
胤禛不吭声,我转身向何先生问到:爷前些日子,那么忙,府里的事情都是谁在管着?
何先生看不出我的表情,于是规规矩矩回到:是由宫里派来的宋主子管着在。
我扬扬眉问到:宋主子?这园子里除了我和爷,怎么又多了一个主子?
何先生大概听出了我的不悦,跪下来说:老奴说错了,是宋姑娘。
我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结果从黑压压的一群仆妇中间走出来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长得倒是十分周正,可惜一身大红的衣服就暴露了她的一切。
她福身请了请安,我当时有个冲动,想学着宜妃当初整我的那一招,让她跪个几十次,这样就一切都省心了。咬牙了几次却没有做出来。
我一直端着茶似有似无的看着她,我知道我现在像极了当初惠妃折腾我的样子。接着我把茶放了下来,细细的看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头上的发钗竟然比我还多,金的银的插了满满一头。
再看她那一身大红的衣服,在所有的仆妇丫头中间特别显眼,显然胤禛本来都望在天上的脸也看到了她的一身红衣服,胤禛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说:宋氏,你知不知罪?红色也是你能穿的?
宋氏似乎不习惯胤禛的这种口气,竟然还强了一句嘴,扭着身子嗲到:爷?你不是说妾身穿红色好看吗?
佟嫫嫫在一边喝到:大胆宋氏,妾身也是你能称呼的?还不跪下领罪?
宋氏被嫫嫫一喝,马上跪下了,伏着身子说: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这是胤禛与佟嫫嫫哄着我给我抬面子,于是轻轻一笑,起身扶了她起来说:姐姐哪里话,既然是爷说你好看,你就穿着,而且你现在有了身孕,以后都不必跪了。
听到我也知道她是怀了身孕,她的腰杆也不自觉挺直了些。
我回头冲如意到:把我大婚宫里制出的红衣裳赏宋姐姐两套,把我陪嫁来的补品及首饰分给她一些,再把太子妃及德嫔娘娘赏给她的物件帮她拿了过去。
胤禛一直很奇怪的看着我,一副看怪物的样子,如意一直没吭声,也是那种表情,像突然不认识我了一样。
何先生让我训话,我却坐在那里一直把玩着一个茶杯一直没有开口,屋里静极了,不知道在哪本小说上看的是:这时候玩的就是心理战术,谁闷得时间越长,谁就胜了。
我知道我与胤禛都年少,特别是我,一来就被宋氏将了一军,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多少人认为我这个小孩子福晋管不了事。
要管住这么一大家子,第一印像很重要。于是天色黑了下来,屋里掌了灯,我还是那样坐了,仿佛把院里站着的数百个仆人给忘了一样。
胤禛也陪着我坐着,我们好像各怀心事,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良久,如意轻声说了一句:格格,该用膳了呢?
我才如梦初醒一般,站起来踱到大厅外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我目光所到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
我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回头对何先生到:把府里所有的人事,帐本这些都送到我屋里去吧。
说着我自顾自走到厅里轻声说:爷,该用膳了。
胤禛默默的往饭厅里走了去。宋氏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我跟在后边去了。
刚吃完晚饭,说宫里来了人,李德全竟然亲自过来了,说万岁爷有赏,说新疆新供了哈密瓜,用冰块冰着在,让送来给四福晋尝鲜。
我笑笑,吃完了饭,皇帝竟然派人送了餐后水果,可见他的用心,是多么的良苦,算是安慰我么?表扬我么?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