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红颜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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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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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红颜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六十九章
低下头,不愿去看他此刻的表情,我“恩”了一声,心中的失落彷徨,难以言喻。
一声叹息消散在耳畔。我抬头,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淡淡的风,一如初次相遇那日,只是没有了繁华喧嚣的街道,没有拥挤不堪的人群,也没有了那包情牵我与他的胭脂。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啊!
那时,我还是初来咋到的逍遥看客,冷眼看着这个世界人来人往,花开花落。
他,则是路边偶遇的男子,一袭白衣,染上浅浅的胭脂,宛如少女悸动的脸颊,如花的笑靥。
恍然记起初遇时攸然得知自己不愿嫁给太子的缘由露出的表情,其实那个时候应该就能猜到些什么吧!?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隐约透出真相……
但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向往着平凡的生活,而不是后宫争宠,朝堂权术。
这些,攸然他都能明白么?
攸然什么都没说,最后淡淡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看不出喜怒,也读不到哀乐。忐忑地目送他远去,看着那一抹白最后成为一个小点,消逝在远方……
这么做,真的正确么?
“你会后悔的!”
一个声音打破愁思,我转身,宫主斜倚在鱼汀闺房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对于她的突然出来我丝毫不惊讶,连荣安王府那么戒备森严的地方她都能来去自然,更何况鱼府。
但她的脸色让我一怔。
第一次,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神情如此冷冽,淡漠疏离间隐约带着一丝……
妒意!?
“你喜欢攸然?”我脱口而出。
宫主眼眸幽幽,撇过头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不知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嫁给他?”半晌她静静看着我问道,和攸然一样的问题,“你不喜欢他么?”
“我喜欢,”正对着她的美眸,我没有逃避,也不愿逃避,“只是,我不愿意成为太子妃,不愿意母仪天下。”
她的眼中染上了一层惊讶,我勉强笑笑,在皇权至上的古代,这样的想法说是惊世骇俗也不为过。但我不是鱼汀,也做不来鱼汀,学不来闺阁中少女的娇羞,我只是我,林诗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平凡大学生。
没有踏入过社会,没有品尝过人生,二十多年的岁月简单而又单纯。皇宫贵族、朝廷后宫,也许一开始我会觉得新奇觉得有趣,可谁又能说得准未来?若有一日攸然选秀纳妃,我又当如何?真的与那些女子明争暗斗,共侍一夫么?
思及此,心微微抽搐,早知今日这般,当初不如不遇,不如不知,不如不,爱……
“这就是你逃婚五次的原因?”宫主凤眸眯起,嘴边挂起一丝嘲弄,“这就是那个不怕天不怕地,妄想要自由恋爱的鱼汀?”
惊愕于她话语中的讥讽,还未张嘴便听到接着的话语。
“……我若是你,即便将来不愿母仪天下,也定要把握住现在的机会,轰轰烈烈爱一场,为以后漫长的分别留下可以怀念的记忆。”
云鬓微乱,眉角叠起,她一伸手,一片叶飘落手心,映着绯色长裙,宛若画中谪仙,不沾尘埃。
那一刻纷飞缭乱的思绪停滞下来,那一刻晦涩不明的念头清晰起来,那一刻患得患失的心情明朗开来。
心,从未有过的透彻……
是啊,正因为未来无人能够预料,所以才要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不是么?
也许我终将离去,但在此之前,为何不能放肆的去喜欢一个人?为何要去压抑自己的感情?
“谢谢!”眉眼弯弯,我捂着扑扑跳动的胸口,笑道。
“不必,”宫主扫了我一眼,神情恢复成惯常的模样,慵懒淡然,嘴角的魅惑挥之不去,“本宫要去北方了,就不跟随殿下,等办完事再回头找你们。”
呀,她是来告辞的!
虽不知她是否喜欢攸然,这么多日的相伴下来,一下子说再见,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舍。我问道,“不能同去么?”
“哦?莫非诗诗喜欢上了本宫?”她学着攸然的口气调侃道。
这个人呵,给她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我点头,“是啊,有宫主大人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人在,一路看着多舒心呐!”
她咯咯笑着,“那好,办完正事本宫一定来找诗诗,让诗诗多舒心点!”
“……”无语看着她,见她皱起的眉尖终于平息,舒一口气,“宫主大人还是这个样子好看!”
笑容僵在脸上,她的眼中燃起一丝奇异的光芒,深深浅浅,明明暗暗,在我身上上下游移。
这样的目光,似乎暗含着什么情愫,我无从知晓,也只装作不知,不经意问道,“琴楠他好还罢?”那日他被留在书房前,或许是青衣男子所为。
“他没事,怎么?”
“子书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过他?”
宫主摇头,“未曾见过。”
“难道是走丢了?”听到这个答案,暗叫不好,子书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荣安王府里没有么?”
“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宫主凝眉思忖,隔了一会答道。
“谁?”
“容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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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红颜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七十章
我正欲开口要她带我去见容希夷时,宫主递来一份封,上面“鱼汀姑娘亲启”几个字。
“容希夷要我转交给你的,怕是和那小哑巴有几分关系!”她毫不在意地甩甩肩上的发丝,说道。
我急急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果然,里面寥寥数语说子书相安无事。
“子书,吾侄也。感姑娘之恩,特此告之,吾送子书回乡与家人团聚,望姑娘莫惦念。”
叹息一声,很喜欢子书,那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
不过……
子书原名是什么?容希夷是怎么知道我给他取得名字?
抬头欲追问,想到宫主又不是神,也不是荣安王府的人,自然不知道,心中惶惶。
“莫担心,希夷为人正直,不会虐待你家子书的!”宫主眼波流转,看出我的不安,安慰道。
是啊,他连凤玉都能交于攸然,阻止安王造反,这个人应当不坏!
舒了口气,我笑道,“谢谢宫主大人啦!”
她点头,看着高照的艳阳,手搭凉棚,“时候不早了,本宫该走了,后会有期!”
“再会!”目送她飞身离去,我缓缓走入那个离开甚久的闺房,还和初来这个世间时一样,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像是小蝶每日都在打扫罢!
“小姐。”身后传来一声忐忑呼唤,我回头,见小蝶站在不远处,惶惑不敢靠近。
也难怪她啊,时间久了,当然会生疏嘛!
我浅笑招手,“小蝶啊,你上次说的胭脂被我洒了,下次回来一定带最好的给你!”
经我这么一说,所有的尴尬和疏离一扫而空,她小跑着走进,拉住我的手,泪眼汪汪,“小姐走了那么久,一去不回,小蝶担心死了!”
“傻丫头,担心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含笑注视着她,任她摇着我的胳膊。
“可是……可是……”她话语哽咽,红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般。
我拍着她肩膀,“好啦,本小姐这回要正大光明出游,快去帮我收拾东西!”
“正大光明出游?”她疑惑不解。
“就是和我们尊贵无比的太子天下去欣赏沉景国如画江山!”我大笑一声,推她进房间,“帮我收拾几件平常的衣物和首饰就好。”
小蝶眉开眼笑,不住点头,“没想到小姐这次出门是……恭喜小姐,恭喜小姐。”
呃……恭喜啥?
什么都还没发生哩!
看着她贼笑样子,我头疼无比,这小丫头肯定想歪了!
算了,其实说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对,还是有一点变化的。
比如,认识了攸然,喜欢上了攸然……然后知道鱼汀一直要嫁的人,就是攸然。
但宫主大人说的没错,恋爱与结婚,是两回事,更与母仪天下相距千里。
就算不愿做攸然的后,不妨碍我去喜欢他。
这样一个俊逸出尘的男子,试想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别再禁锢自己的心,违背自己的情罢……
晚饭时,被小蝶带入正房,头回与鱼府一家子人一同吃饭。
以前因为鱼汀屡次出逃,而被鱼老爷禁足,现在可好了,天下任我游!
饭桌上见到二哥,他冲我怡然一笑,那个淡雅啊,我若是暮晚晴,肯定会选二哥而不是攸然!
唉……可惜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就能说的算!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很是热闹,连夹菜也像是在抢什么一般……
“汀儿,多吃点!”
“汀儿,你那么瘦,来来,吃点肉!”
“汀儿……”
“汀儿……”
……
眼前的盘子堆满了各色菜肴,我傻眼,他们把我当猪养啊!
就是猪,也吃不完这么多!
抬眼见对桌二哥一脸坏笑,瞪了他一眼,看着小山一样的饭菜,又不好拒绝别人的热情,只得朝他做口型道,“吃不完,怎么办?”
“你会吃不完吗?”他用口型回复我。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
“大娘,不公平,明明我比汀儿辛苦多了,为何好菜都在她那!”二哥起身,笑着调侃道。
众人这才发觉自己盘中菜都飞到我盘子里,快要洒出来了。
“来来,来犒劳一下二哥,要继续努力哦!”我奸笑着将红烧肉一分为二,挑出肥腻腻的那份夹给他。“二哥,这是汀儿的一点小心意,您一定不要辜负啊!”
看着二哥嘴角抽搐地把一块又一块肥肉吃光,我心情颇好,胃口大开,剩下的菜一一落入腹中,一顿饭就此结束。
饭后各自散去时,二哥叫住我。
“肉好吃吗?”我笑眯眯问道。
“汀儿,”二哥咬牙切齿,“枉我对你那么好!”
“切,谁叫你不早点帮我,开始还怂恿大娘给我夹那么多红烧肉,活该!”我唾弃道。
他抚着胃,无奈道,“你这个小丫头啊……”
“对了,扇子!”我从怀中掏出扇子,“是你的么?”
他瞄了一眼,“你从哪得来的?”
“法宏寺,”我说道,“一觉醒来,一件大衣,里面有着把扇子。”
“像,但不是。”他答道。
诶,不是么?那是谁的?
我打开折扇,反复端详,画中美人笑靥依旧,清丽难言。
二哥手一晃,一把折扇摇摇摆摆,我抢过,两把扇子放在一起,果真有些不同。
画中的美人,一个清秀高雅,一个灵动脱俗。看着二哥那柄扇子上扑蝶少女,动人的眼波栩栩如生,“画中女子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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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红颜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七十一章
二哥眼波轻扬,看着渐浓的夜色,叹息道,“是容氏天下的开国皇后。”
开国皇后?
我惊得把扇子翻来覆去地端看,少女眉角飞扬,神采奕奕,活泼的身子宛如百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彩蝶。再看另一柄扇子上的女子,端庄秀丽,温婉得体,连唇边的笑意也带着几分内敛几分成熟。
“二哥,你弄错了吧!?”我嘟囔着,怎么看都觉得另一位女子才像是皇后。
二哥摇头,“这怎么可能错?”他一面从我手中抽走那柄画着端庄女子的扇子,摇着扇柄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去歇息啦!”
我应了一声,瞅着画中少女,一时觉得好生面熟,却又记不得哪里见过,真是奇了怪!
“等等,”走了几步,突然发觉不对劲,我扭头喊道,“二哥,你拿错扇子啦!”
二哥放慢步子,并没有回头,直径说道,“这柄本就是我的,你手中的扇子是太子殿下的!”
太子殿下的?
我傻眼,这柄扇子是攸然的?如此说来,那天是他将大衣和扇子送到法宏寺?
他为何不叫醒我?
既然他亲自来了,为何还要派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