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在清朝-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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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手底下兵强马壮的,虽然这帮江匪貌似有些来历,可不过百人不到的小村子,李卫真没当回事儿,结果,一交手,才发现算是痛了马蜂窝了。
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藏有武器,甚至还有重弩,上到八十老妪,下到稚龄儿童,个个都会两手功夫,抡起刀子来比当兵的还利索。
最后还是李卫一看不妙,再顾不得他的脸面,紧急向欧阳求援,让欧阳调了一批粘杆处的好手帮忙抓住领头的匪首,这才将整个村子的人一网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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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未大亮,芷云便和欧阳乘船去看那天下闻名的岳阳楼。
两个人身上披着雪白的大毛斗篷,也不曾带什么行礼,骑着一批良驹宝马,却是走得慢慢悠悠,不急不慌。
刚从温暖的江南北返,芷云,看着天上飘荡的雪花,忍不把整个身子都窝在自家相公怀里。
说是专门去看岳阳楼,可是,两个人还是到岳州城外转了一圈儿,看了看山,观了观水,然后才乘船沿江,朝着岳阳楼行去。
他们两个衣着华贵,样貌更是出类拔萃,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夫人出门游玩,跑码头的人不容易,尤其是天寒地冻的时候,遇上个大客户,给的赏钱说不定就能过上一个丰裕的好年。
为芷云二人撑船的艄公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艄公,带着一个很水灵的孙女,他这孙女长得好,有窈窕的身段儿,秀美的容貌,纵然总带着斗笠遮面,可还是容易引起是非,老艄公很谨慎,为了他孙女,轻易不接那些单身的年轻男子。
这一回,遇上欧阳和芷云这样的好客人,自然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煮了船上最好的茶,还让孙女过来帮忙伺候。
路并不远,行了没多久,芷云笑眯眯地抬头远望,视线所及,烟波荡处,已可隐见傲然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城楼。
这就是岳阳楼。
芷云吐出口气,笑道:“这岳阳楼和南昌滕王阁、武汉黄鹤楼、宣州谢眺楼并称四大名楼,我见过滕王阁,也见过黄鹤楼,这四楼之首的岳阳楼,还是第一次见到,嗯,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欧阳搂着媳妇,站在船头,却是没接芷云的口,反而眨了眨眼,转换话题:“你不是想见识见识‘天地会’吗?不是想看看陈永华一手创立的天地会到底如何?怎么不等李卫审问完咱们抓到的张家坞村民再离开?”
他们两个在李卫围捕张家坞的匪徒之前,便不约而同的先行离开了。谁也没想立时便知道后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芷云没有回答,只是瞄了自家相公一眼。
欧阳就勾起唇角微笑,两个人心意相通,又怎会不知对方的意思。
这件事,已经知道结局,过程便不重要。
接下来的场面,李卫能应付,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出支持张家坞的江南士绅,之后努力一把,再顺藤摸瓜,一准儿能抓住他们在京城的大靠山的尾巴。
欧阳对自己手下的本事还是相信的,可最多也就到此为止了。
将来无论是牵连到老九,还是揪出十四,欧阳都不会感到奇怪,却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像张家坞这样的势力,这一次被铲除,可能会让幕后之人肉痛一阵子,到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因为这样的暗中势力,他们不可能只有一个,从九龙夺嫡中拼杀出来的皇阿哥们,哪个是简单的,谁不会保留一两个后手,可就这么一点儿歪门邪道,对于整个大清朝来说,也绝对翻不起太大风浪。
其实,张家坞这些人,欧阳的粘杆处已经查明,确实是十四的手下,除此之外,十四在海上和盛京,都留下了底牌,不只一个。
当年他做大将军的时候,没少截留军费,其中有一部分,便是用来培养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死士,用处与欧阳的粘杆处,同出一辙。
虽然查清楚了,此事与老九没关系,可欧阳一点儿都不相信老九就真的对这些丝毫不知,允禟可不是傻子,十四往他手底下安插人手,以他的精明,他会不知道?论谋略手段,十四玩不过他,只是他存着别的心思,不肯说罢了。
欧阳心里明白,现在老九似乎是已经臣服,也许,他对欧阳成为九五之尊,也没有了太大的不满,但是,即便如此,以他的性子,他也不会一点儿底牌不留……
如果是历史上的胤禛,大概会尽一切努力,摧枯拉朽地铲除这些兄弟的所有势力,将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欧阳却没有那么急功近利,只要掌握绝对的力量,维持住平衡,臣下有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留下那么一点儿不影响大局的力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如今皇帝这一职业,于他来说只是兼职,正职乃是法师,权力这种东西,足够用就好,掌控一切?实在没必要。
再说,只此一事,又怎么可能真牵扯到地位尊贵的那些人?最多有几个替罪羊被送出来受死罢了。
欧阳伸手借住落在掌心的雪花,长长地吐出口气——有的时候,把柄握在手心里,比立时曝露出来有用得多,在恰当的时候,说不定这些把柄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芷云摇摇头,暗地里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抱不平,他的这位皇阿玛明明可以给他留下一个太平到不能再太平的大清朝,却偏偏不肯多出把力,非给他留下一堆掣肘,还个顶个的都是人中龙凤,如今欧阳还在,还能压服的住这些人,若是欧阳不在了……
芷云叹了口气:儿子,你就自求多福吧,不过,有这几位能干的叔叔督促,说不定,你也能成为远超过你祖父、你父亲的好皇帝。
“两位客官。到了。”
老艄公的一声呼叫,惊醒了欧阳和芷云。
抬眼,已经到了人来人往的码头。
老艄公替欧阳和芷云将发毛雪白,精神抖擞的宝马牵下船,欧阳也一个跨步,跳上岸,才回身握住芷云的手,稍微用力,芷云就翩翩落于他的怀中。
老艄公那容貌娇俏的孙女秀儿,看到这对儿年轻的小夫妻如此恩爱,不觉瞪大了眼,脸上浮现出一抹红云,甚是不好意思地举手遮住了眼睛,可是手指却大大张开,乌溜溜的眼珠儿乱转,显得又机灵又可爱又活泼。
芷云一眼瞟见,忍不住笑了笑,声音低沉悦耳,听得那老艄公不禁莞尔,挥起袖子拍在自家孙女的脑袋上,叱了句:“丫头一边儿去,别打扰贵客观景儿。”
一句话,说得芷云都有些受不住,这里毕竟不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欧阳却是镇定自若地搂着媳妇转头去看那风景,脸上的神色丝毫没变。
此时,太阳才初升,落雪已经渐渐小了,浓云散开,天空上透出火红的日光,映得那天、那山、那水、那楼,一派透亮。
芷云挽着欧阳的手,近乎着迷地放眼远眺,虽然雪停了,可洞庭湖的万倾烟波,仍然被朦朦胧胧的白雾所遮盖。
四周城廓相连,细碎的雪花飘飘然落下,给这天地,镀了一层银色的轻纱。芷云随手从白马上挂着的帆布挎包里拿出画夹,寥寥几笔,迅速地画下这天地间至美景色的轮廓结构。
回去之后,芷云相信,以自己法师那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哪怕她的技术还不娴熟,也能绘出一幅绝妙的水墨山水长卷,同样,还可以作一幅写实的油画来弥补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不及拿出相机和摄像机来拍摄的遗憾。
“走吧。”
见惯了天下美景的欧阳和芷云,每一次见到大自然的妙笔,还是忍不住迷醉,太阳东升,打破了魔咒,欧阳才掏钱付了船费,
携着芷云向岳阳楼走去。
岳阳楼下,设有不少亭阁,里面立着历代名家的碑林。
欧阳饶有兴趣地看过一遍,给出诸多点评,那模样仿佛他才是大家,历代名家作品,在他这里也不过尔尔。
芷云一个白眼飞出,丝毫不理会自家相公的厚脸皮,欣赏了一遍,就缓缓登楼。
整个岳阳楼高二十几米,临岸而建,气势迫人,立在楼外,隐约能感受到大浪扑来的显赫声势,有的时候,浪花击打着沙滩,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宛如千军万马迎面而至似的威压。
入了楼,芷云徘徊许久,看着历代名家留下的墨宝,也看她根本不曾听说过的文人留下的作品,居然没有一首诗,一首词句,一篇文章,一对对联,乃是粗制滥造,显然,敢在这里挥毫泼墨雕屏刻字的,对自己无一不信心十足,也确实有自信的本钱。
芷云笑了笑,拉着自家相公的手游览一圈儿,道:“我想起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寥寥地几次去旅游,在那些风景名胜,著名园林里,总有人忍不住留下诸如许多——‘XXX到此一游’‘我来了,我征服’之类的刻痕,想想,和人家名家在岳阳楼留下墨宝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但这境界,可相距十万八千里,根本不能比啊,人家是青史留名,那些人弄不好要被罚款的。”
“你这个小促狭鬼,至于这么埋汰人吗?你啊你,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所以说酒不是好物,尤其是对酒量浅的人来说……”
欧阳讪讪地一缩脑袋,咳嗽了一声,知道自家媳妇这是埋汰自己呢,他也有那可恨不懂事的时候,不过,当年才两岁半,还穿开裆裤呢,那时候闹出来的笑话,应该不至于去上纲上线地批判……
当年他还不到三岁,父亲长时间出门在外,联盟里那繁杂的工作,让他回来一趟极不不容易,可以说,欧阳长到两岁多,一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天。
这次,欧阳的父亲因为受了伤,需要回家养伤,因此也有了空闲,心里觉得实在愧疚儿子,就不顾医生的静养要求,带着他和大哥一块儿去北京逛了逛。
欧阳的记性好,非常好,到今时今日,那几天的每一幕,和父亲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对于自己的好记性,欧阳大多数时候是满意的,不过,偶尔,也会深恶痛绝,这一次便是。
第一日,他们先去天安门城楼,后来去瞻仰太祖爷的遗容,第二天又去香山看过日出,瞧过红色的枫叶海洋。最后,去颐和园和故宫博物馆。
当时在故宫博物馆,父亲替欧阳和他大哥买矿泉水去,结果,欧阳看见有人在故宫博物馆的石阶上刻字,一时好奇心起,也懵懵懂懂地跟着学。
拿着自己的魔法刻刀,刻了一大堆歪歪扭扭,根本认不出来的字,他大哥就在一边儿偷着乐,也不制止他,结果,正好让一个戴着红袖箍的老太太给看见了。
那老太太挺凶,抓住他就是一通训斥,当时欧阳年纪小,不懂事,被人家老太太训得哇哇大哭,愣是让周围一堆人围着指指点点看热闹。
他父亲回来一看,顿时恼羞成怒,当场就给了欧阳一巴掌,当然,他父亲也没舍得下重手,样子做出来,可只是轻轻拍了一下罢了。
欧阳自己都不明白当时他是怎么回事儿,就父亲这一巴掌,他这泪就再也止不住,哗啦啦地流,哭得差点儿上不来气昏死过去,最后那老太太也不好意思了,就要了五块钱的罚款,让他爸把他给带走了。
这件事,是欧阳有一回喝醉了酒,说给芷云他们听的,可见印象深刻至极。
回忆完毕,欧阳扑过去抓住偷笑的媳妇就是一阵咯吱,逗得芷云哈哈大笑不停,这时,忽然有一阵争吵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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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欧阳和芷云对视一眼,凭栏下望,他们此时处于二楼,争吵声正是从楼下传来。
“似乎,还有人来登岳阳楼……”
岳阳楼前有欧阳的粘杆处护卫把守,自然不会轻易再放人进来打扰,一般寻常游客,看见腰悬宝剑,神情冷漠的侍卫,大约就不会近前了,再说,大冬天的天冷,时间也早,大多数时候岳阳楼没什么游人。
所以,看到一个身材圆润,穿着杏黄衣衫的小婢跳着脚和两个侍卫纠缠在一起,芷云忍不住失笑:“咱们这是玩了一出仗势欺人的把戏?”
欧阳眨了眨眼,见下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前站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子,这人身材高大,身上披着玄色大毛斗篷,似乎感觉到欧阳的视线,此人猛地一抬头,目光凌厉。
看到他的真容,欧阳和芷云都愣了愣,笑了。
欧阳一挥手,示意楼下的守卫让开,那男子也反身撩起车帘,靠过去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马车里便先是下来一个容色清丽的美人,两个青衣婢女,接着又扶下一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领着美人,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