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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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小姐,别这么无情嘛,怎么说我们也曾经同校同班过,而且我还曾「自私自利」地救过妳一命哩。」雪曼盯着她紧靠在肯恩手臂的恶心模样,心中怒气更炽,唇上的笑容转为嘲讽。
费珍妮慌忙瞧了眼肯恩,面无表情的他令她不禁担心这些天来建立的关系是否会因此而被破坏,或许待会儿她的邀请也会失败,那么她的计划岂不付诸流水?不行,这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她绝不让小魔女来坏事。
「说什么救我一命,要不是妳在安琪亚号上勾引梅杰斯,还故意让他对我反感,我才会因此而被劫,这都是妳的责任,否则凭我家在英国的势力及地位,他怎么敢动我?」看雪曼惊诧的瞪大了眸子,费珍妮决定再补上一句更具杀伤力的话:「而且据我所知,在被劫走的那些天,妳一直都是住在船长舱房里……」
「住口,别再说了!」
费珍妮惊讶地看着出声制止、且一脸怒容的肯恩,不懂为什么他发狂似地瞪着自己,他该厌恶的是雪曼,不是吗?
第八章
雪曼也同样不解的紧盯着他,他的反应该是趁机嘲讽她而不是生这么大的气,为她……肯恩面色更沉,他撇过头冰冷说道:「我只负责送两位到美国,可没兴趣听妳们的罗曼史,尤其别拿梅杰斯来弄脏我的耳。」
「肯恩,我不是故意……」
「别再说了。」肯恩深吸口气后打断费珍妮的话。「我不想再听见妳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惊讶,而后是喜悦,迅速布满费珍妮的脸。
「肯恩,难道……难道你对我……」她无限娇羞地凝望着肯恩俊逸的侧脸问道。
他莫测高深的点了个头,撇唇笑道:「到了美国之后,我想找个时间拜访妳的亲人。」
「当然好!我非常期盼你的到来。」她更大胆的贴近他,对计划能顺利完成雀跃不已。
站立一旁已快喷出火的雪曼,再也摆不出什么笑容,她不客气地冷哼:「麦船长,恭喜呀,钓到费家这一条大鱼,我看你以后不必上船,靠费家养你就够了。」
「谢谢,这种机会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得到。」他垂眸闲适地回答,没有任何不安与愠怒。唯有十分了解他的人才能从他眸中读到一丝冰冷。
看他不以为意的泰然,雪曼有一瞬间的怔忡,心中某个东西似乎也在剎那间碎裂,有丝难以言喻的疼痛正自心脏地带渐渐蔓延至她的血液骨髓……「风变大了,不打扰你们两位。」未再多看他们一眼,雪曼绕过他俩疾步走向舱口。此刻她只想快些回房,一定是船首的海风太大,否则她不会浑身冰冷地直想昏倒,一定是这样!
肯恩一直不曾回头,他的视线定定地停在愈来愈清楚的自由女神像身上。不知她手中那把象征自由约火炬是否也能解放他的心,让他得以自由?
他低头看了眼偎在身旁的费珍妮一眼,一抹阴冷映在他漆黑如子夜的眼底。是的,与费家的恩恩怨怨一旦解决,他的心的确能得以自由,一定可以……※※※
美国纽约港口
原定今日下午启航前往中国的安琪亚号,特别多停留一天等候伊娜号;为的就是迎接他们的重要贵客──费珍妮,及特别致谢船长肯恩护送她回美国。
当然雪曼救出费珍妮逃出来这一段,被安琪亚号的船长要求予以隐瞒。毕竟两位淑女待在贼船上几天,这种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对她们的名誉都是伤害,尤其是费家更是无法承受。因此事实被改为伊娜号正好经过,目睹她们被劫,且在一个时辰内救回了她俩,于是特地护送她们与安琪亚号会合。
当然肯恩也成了安琪亚号上的大英雄,甚至在费家的特意安排下及安琪亚号为表示未善尽保护之责,而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庆功舞会,地点则在安琪亚号的宴会厅内举办。
雪曼意兴阑珊地坐在舱房内,安蒂正帮她梳整头发,一边开心地报告下午从其它女仆处得来的消息。
「我听费小姐的女仆艾喜说,伊娜号的船长麦肯恩就像传闻中一般英俊耶,妳知道吗?上流社会的女士对他很着迷,还封他一个外号叫「东方撒旦」,就是因他冷漠寡言……」
「东方撒旦」?还真是名副其实哩。像他这样既冷血又无情,撒旦可能还得甘拜下风呢。雪曼想起下午杰克来收取一百英磅的护送费用,心中便忍不住一股气!他居然真的来收钱,而且还收比安琪亚号贵两倍的费用!
难怪他叫杰克来收钱,若是他亲自来,她肯定送他几个拳头尝尝。此刻的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他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什么英雄嘛!她看他根本是个势利又沽名钓誉的臭狗熊!
「小姐,妳不舒服吗?我看妳脸色很不好耶。」安蒂发现自己说了半天,小姐根本没在听。
「没……嗯……对,我是有点不舒服……」雪曼发现可以装病不参加舞会,立刻更改说词。
「嗄?不舒服?」安蒂立刻紧张地摸摸雪曼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咦?没发烧啊,要不要我去找船医来看看?」
「哎,不要了,我头有点晕,躺一下就好了。嗯……,妳帮我去会向船长说一声,就说我很抱歉无法参加今晚的舞会,请他见谅。」雪曼已经开始扮演虚弱无力、摇摇欲坠的痛恹恹模样。
「可是……妳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过去?今晚麦船长会来参加舞会耶,好多女孩都要盛装参加……」
「那家伙没什么好看……呃,我的意思是看了十多天,他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就像一般男人一样啦。」雪曼挥了挥了,明白示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是吗?可是好多人都说他长得很好看哪。」单纯的安蒂仍不死心。
雪曼盯着她,终于数了口气。
「这样子吧,我想好好休息,今晚不需要妳服侍,妳去忙妳的事,这样可以了吗?」雪曼知道今晚若安蒂看不到传闻中的东方撒旦,她小小的好奇心肯定永远不能满足,而会拿来烦自己,干脆今晚放她去看个够。
「真的可以吗?妳一个人不要紧吗?」安蒂既兴奋又担心的问。
「放心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我想休息了,麻烦妳去告知船长好吗?」
「那……我真的出去喽?」
雪曼索性将她直接推出门外。「我真的累了,别烦我。」
关上了门,她也松了口气。
坐在梳妆镜前望着自己,有那么片刻,她觉得自己好陌生。这样的场面,换作以前,她会追不及待的去参加,看人也是她的乐趣之一,当然有机会整人她更不会放过,何况今晚还有个说谎毁谤她的费珍妮。但是,一想到肯恩会来参加,而且会与费珍妮共舞,她就提不起半丝兴趣,此刻她只想离他俩愈远愈好……「叩叩」!
雪曼听见敲门声,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是叫安蒂别来烦她了吗?她打开了门:「安蒂,我不是说过……」
她的声音在看见来人后迅速打住,下一秒她想关上门,却被对方用力挡住。
「看见旧情人,不该表示一下欢迎之意吗?」梅杰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窜进雪曼房内后,背靠门交叉双臂邪笑道。
「好呀,我可以送你两巴掌以示欢迎。」雪曼缓缓退至床边冷静回道。她记得刚才换衣服时,曾将小刀解下随手放在枕头边。
「哈哈,妳真幽默。」他的湛蓝眸子里射出一道欲望。「我看妳一直靠向床边,莫非是想邀请我……」
「咦?我以为被我一踢之后,你大概已经不行了。」她终于摸到小刀,并将它紧握住藏在背后,以便在他近身时可以反击。
他不以为意的放声大笑。
「我在西班牙时试验过了,它依旧百分之百的好用,想试一试吗?」梅杰斯紧盯着她盘上头发后露出的嫩白颈项,不禁心旌神荡。他依旧强烈地想要她,才会在发现她的踪影后一路紧追而来。
「下流!」雪曼怒啐道。「西班牙既然有女人欢迎你,你追到这里来又是做什么?」
「当然是来追妳的喽。我的东方娃娃不打声招呼就跑了,这可是教我很伤心哦。」他轻松的笑着。没有明说当他发现她不见时,几乎疯狂的翻遍了西班牙的码头及附近酒肆旅店,直到码头边装卸货的小男孩声称看见一个东方女孩出现在伊娜号上,他才加速追了过来。
「是吗?我看追我是顺便吧?抓费珍妮才是真的。」她冷静地猜测道。
他露出一抹赞扬的微笑。
「聪明的女孩。不过妳只猜对了一半,抓费珍妮是为了交差,抓妳,则是为了我自己,这次我一定会带走妳们两个。」
「别费心了。」她冷冷地打断了他。「我还是会想尽办法逃出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一向有相当浓厚的兴趣。」他自信的笑着。
「原来你有这种变态的嗜好。你该找个与你志同道合的女人陪你玩,我急于返乡与家人团聚,恐怕没时间陪你玩捉迷藏。凭你的条件,相信不愁找不到人。」
他缓缓露出一抹异釆,自湛蓝的眸中。
「我只要妳。」
她大惊,背后握刀的手更紧。「可是我不要你。」
「无所谓。只要妳陪在我身边,让我可以看得到妳。」他不在乎地说道。
「难道我不爱你也无所谓?」
他猛然放声大笑。
「爱?别傻了!那种不实际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倒不如抱着妳柔软的身子和妳做爱来得实际一点哩。」说完,他真的迈开步子走向她。
雪曼霍地亮出小刀抵在身前:「别靠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啧啧!」梅杰斯停在房间中央,仅距几步之遥瞧着她。「淑女拿着刀子,这画面真是不协调呀,我看妳还是快点放下,免得不小心割伤自己,我可会心疼哦。」
她冷笑一声。「我看你得先心疼自己吧,说不定我一不小心会割伤了你。」雪曼知道这一层舱房的人全都去参加舞会了,刻意谈话拖延了半晌,却仍不见有人回房,看来她又必须再次自救。
他紧盯她的蓝眸骤然变深。
「很好,我就是喜欢妳这种倔强的个性,斗起来才够味。我期盼驯服妳时的乐趣。」
「你可别玩火自焚。」她嘲讽道。
「我们走着瞧。」他含着自信走向她。
「你别过来,我不会留情的。」她握刀的手防御性地对着她。短刀只有在贴身搏斗时才能发挥功能,面对毫无畏惧走近她的梅杰斯,雪曼一丝把握也没有。
「来呀,我的心脏就在这里,来刺呀。」他大剌剌地停在她身前一步之距,指着自
己左胸大方说道。
雪曼犹豫一秒。
而这一秒已让悔杰斯快速夺下她手上的刀,将之远掷在地上。
「我早说过,淑女不适合用刀。」他低笑着将她压制在墙上。
「你快放开我!」雪曼暗骂自己的一时心软才又遭到他的箝制。「救命呀!」扯开喉咙尖声大喊,侧偏过头迅速闪过他俯下的唇。
「大声喊呀,恐怕没有人会理睬吧。」他舔一下她的耳垂邪笑着。
「是吗?什么时候我们的花心杰斯也需要用强硬手段逼迫女人就范?」
梅杰斯浑身一僵,倏地回头,看见肯恩正斜倚在门口讥诮地瞧着他们。
肯恩迅速瞥视雪曼一眼,她强作镇定但眼中掩不住的恐惧全落进他眼底,一丝愤怒涌上他胸膛。
「大英雄怎么不留在舞台上,反倒来看我和女人亲热?识相的话就滚远一点,别来打扰我们。」
「谁是你的女人!下辈子等等看吧,你快放开我!」雪曼气恼地用力推开他。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让肯恩误会自己和梅杰斯有什么暧昧关系。
「瞧,她下辈子还想和我在一起呢。」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轻佻地在她耳鬓摩挲着。
一股巨大的怒气冲上肯恩的肾上腺,他一个箭步迅速挥出一拲,结实地击中梅杰斯侧脸,使他毫无防备地踉跄退后好几步。
雪曼趁势拉住肯恩袖子,躲在他身后。
梅杰斯吐出一口血水,然后以手背抹丢唇边的血渍,阴恻笑道:「啧啧!看到新欢来就甩了旧爱,女人真是善变。」
站在肯恩身后的雪曼,有恃无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对着梅杰斯作了个鬼脸:「他是不是新欢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你绝不是旧爱。这儿是美国,可不是西班牙,我看你找错地方了。」
肯恩的身子好似震动了一下,彷佛闷笑一声。
「麦肯恩,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这个女人我要定了,你最好别插手。」梅杰斯眼底掠上一抹凶狠。
肯恩一僵,也立刻感觉到身后的雪曼更加抓紧了他的衣袖。
「如果她不愿意,恐怕我碍难从命。」他依然沉静的稳立在她身前保护她。
「这是我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