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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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就这么一歪,顿时义经变得可爱到极点,无辜的表情配上微微歪着的角度,让义经的魅力大增,景时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家伙不是故意的,如果是弁庆还可以解释为刻意,如果是义经,绝对是不经意的,但是效果超群。
「……你很容易被袭击的。」
景时轻轻的叹着气,义经持续用眼神表达不解。
景时知道用说的,义经可能会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一个晚上。
无奈之下他抛开了刚刚还在犹豫的事实,用一种带着疼惜的表情,将义经抱得紧紧的,在一声惊叫当中,景时的唇袭上了义经的,虽然说是亲吻,但是只有那么一下下而已,景时立刻将嘴唇移开了。
「啊、啊……景、景、景、景时你……」义经说了好几次依然无法将话说完整,景时知道自己吓到他了。
也没办法,忍了好几年了……再次重逢他怎么可以再让义经逃开?无论如何,他不能再让义经逃出他的怀抱了。
他的怀抱,只有义经可以理所当然的进驻或离去,只有义经。
「抱歉,吓到你了,义经……」景时有些抱歉的说,虽然他看的出来义经并非厌恶或是排斥,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义经的呼吸整个激动到了极点,他的脸布满了潮红,整个人倒在景时的怀里。
「……下次这样之前要说一声,突然不作声就亲上来很吓人……」
义经那种像是撒娇的埋怨,让景时笑开了。这个小家伙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开口第一句不是骂人,而是这样的撒娇抱怨,这只会让吻他的人更心花怒放而已。
「那下次我先说就可以吻你了吗,义经?」景时故意用极为诱惑的低沉嗓音,在义经耳边呢喃着。
义经先是一阵脸红,然后低下头,用极为细小的动作点点头,点完头之后,就再也不肯抬起来看景时了。
景时开心得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代表义经接受他了吗?
义经的脸还是低低的,拒绝抬头看着景时,不过他还是没忘记刚刚那个问题,他想知道答案,好想好想。
「你是怎么回答兄长的?」义经有些急切的问着,却还是没有抬头,他知道一抬头,自己害羞跟紧张的样子就会被看光的,那个样子绝对不好看,他绝对不要让景时看到丑丑的自己。
景时没勉强他,只是再度抱紧他,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万分宠溺的轻声笑着。这一辈子,他不会放开他。
「我说,这是一个我最珍惜的人,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自从义经来到源赖朝的阵营之后,源赖朝很明显的感觉到,士兵们的士气上升不少,甚至可以说,大部分的士兵对于每日惯例的对斗,兴致提高了很多。
源赖朝的阵营里,每日都有一个时段是所谓的对斗,每个士兵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到固定的场合找人对挑,名正言顺的进行复仇或是武术锻炼,对于武术技巧与士兵的团结性有很大帮助,因此一直沿用至今。
源赖朝有时也会到场找士兵对练,不过自从少年死了之后,次数就少了,现在很稀罕可以看到源赖朝出现在对斗场地上。
而义经对于这个制度很有兴趣,这个不出弁庆的预料之外。
有了一个可以练习身手的场合,义经可是兴致勃勃呢,现在每天义经都相当期待对斗时间的到来,仅次于期待跟景时的对武时刻、与景时的相处时光。
与景时重逢之后,义经明显开心了,这一点让弁庆很快乐,即使有点小小的遗憾。让义经开心起来的人,毕竟不是自己啊……弁庆苦涩的笑着。
而源赖朝对于封平的计划,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期间源赖朝又破了数个平家所在,但是义经都没有参战,他曾经询问过兄长,为什么都不让他出战,源赖朝只是憨傻的笑了笑,告诉义经要等到攻进平清盛所在时,才会让义经上阵杀了平清盛。
义经听了就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他还是很想上战场,砍几个平氏算几个。
「赖朝大人有自己的考量的啊,别太在意了,也许他只是不希望弟弟上战场,遭受危险。」
景时体贴的搂住义经肩膀,温柔笑着说。
义经赌气似的嘟起嘴巴,有些难过的垂着眼眸看地板。
「这样,兄长根本不信任我……怕我受伤,兄长根本不明白。」
不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的决心、不明白他的武艺、不明白他讨平的意愿有多高,兄长不明白,他这样保护他反而让他受伤。
景时没有回话,他只是笑着,温柔的注视着义经。
「……景时,我想上战场。」
似乎是结论一般的言语,由义经口中说出,接着他就没再说过话了,只是一脸要撒娇的姿态,将脸埋在景时胸前蹭呀蹭的,嘴里发出近乎「呜、呜」的声音,长长的头发被景时握在手里,十足的大孩子。
景时默默接受义经的撒娇,他知道义经的内心,还是像个孩子一样需要发泄,这样的动作,就是他在跟景时抱怨他的压力好大、他需要一个怀抱发泄压力的象征,因为实在太可爱了,每次景时都看得入迷。
应该没有人看过义经这样的表现吧。景时在内心给了自己肯定句。
突然觉得好像有些冷,景时微微动了一下肩膀,刚刚有一阵风从景时后方吹来,四周的温度好像突然下降一样,义经察觉到了景时的动作,他抬起头看着景时。
「会冷吗?」义经眨着双眼间。
「好像是有冷风吹过来了,赖朝大人说过这一阵子晚上气温会降低。」景时不在乎的笑笑,义经却嘟起嘴来了。
接着他将整个人从景时的怀里退开,嘟着嘴看着景时。
「怎么了?」景时抬头望着义经。
「会冷就老实说,又不是不能给你温暖的。」有小抱怨,义经伸出手将景时抱入怀里,也许还是有些勉强,不过义经的拥抱刚刚好可以,让景时的身体各处接收到义经的温度,顿时体温上升了许多。
景时微微一愣,然后开朗的笑了。自己的恋人在生气了,因为自己不说冷。
顺势的在义经的怀抱里汲取温暖。这一点点属于恋人之间的小小温柔,是从重逢那晚开始的。
义经并不吝啬对景时付出这温柔,淡淡爱情其实根本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开始的那一刻到底是什么时候,也许连当事人都不清楚。
但是无数日夜的思念,似乎就是答案。
「该睡了吧,有点晚了……明天的对斗时间你还要去吗?」景时轻轻啃咬着义经的锁骨,后者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叹,随后点点头。
这可以说是他每天的生存意义呢,仅次于眼前的男人的存在目标。
「要来看我喔?」义经露出温柔的笑,就这样紧紧抱着景时往床上倒下去,反正天亮时两人依然会缠在一起的,刻意分开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就这样子睡还省事点。
重要的是,这样子似乎都会有个好梦,都是幸福的梦境。
「一定。」景时给予承诺,并在义经的额上印上一吻。
义经开心的笑着,发出一声近似猫咪的叫声表示他很高兴,然后两人就在彼此的呼吸声中为对方布梦,梦中,有彼此。
隔天景时的确到现场了,源赖朝也跟在一旁,着实造成不小的骚动。
景时到的时候,正好好是义经上场的时候,让景时露出笑容的是,义经对面的五个敌人。
以一敌五还面不改色的恋人让景时好骄傲,尤其是对面的五个敌人,都是源氏阵营里的高手级人物。
义经自信的笑着,太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一次上吗?也好。」
义经自信的笑着,太刀由身后挥至身前。
对手们有些看轻他的样子,发出一阵一阵的笑声,其他跟义经交过手的人,则露出紧张的神色,看着那五个人。
他们因为自觉武功高强到可以当上源赖朝的爱将,而几乎没来过对斗场地,理所当然并不知道义经的实力,不管其他人说的如何,没有亲眼看过都不做数。
义经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搞什么君子礼仪,他喜欢的是直接冲上去进攻,于是,义经双脚一开、一跳,立刻跃到其中一个人面前,速度相当快。
那人吓了一跳而往后退了一步,这样一来却是给了义经进攻的机会,他自信的将太刀往对方的腰间挥去,刚好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接着的速度更是快,其他四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肩膀、手臂、腰上立刻多了一道伤口,速度之快让人怀疑义经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干得好!弟弟!」
源赖朝开心的大吼。
义经回过头接触到源赖朝的眼神,开心的对兄长露出笑容。
被哥哥称赞了,他好高兴!这样一来,他可以上战场去了吧!
景时在一旁露出深深的微笑,他早知道义经的武艺很高强,却没想到已经进步到这样的地步,看来源氏的将领都必须再教育过才可以呢,否则怎么上战场去封平?
「兄长,我可以上战场去了吗?!我不会受伤的,老是闷在这里好无聊。」义经站定在源赖朝面前,兴致勃勃的问着。
源赖朝最后终于忍受不了弟弟的哀求,答应让义经在下一场行动当中带兵出战。
这让义经开心的跳了起来,景时也为他开心,至少他知道义经不会再愁眉苦脸的,对自己说他不能上战场好讨厌了。
「景时,你认为这件事妥当吗?」很显然源赖朝还是担心,唯一的弟弟会受到伤害。
「我认为可以一试,义经他是个会开创新局面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开启另外一个新的时代,拥有比源氏或平氏还要庞大的势力……这可以当成对他的磨练,让他日后的路走的更平顺一些。」
景时老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一直都很正确,这一次也不会有例外,打从他当初第一次看到义经时,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这个孩子,会是未来开创新局面的男人。那时候景时这样告诉过自己,即使他是阶下囚,他也知道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什么样的讯息——他会逃出去,开创新局面。
源赖朝微微一愣,随后脸色暗了下来。
这代表着,他会被消灭掉吗?如果有一天义经从自己的阵营里反了出去,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会被弟弟打败,好让他开创景时口中所谓的新局面?
一想到这样的情况,源赖朝就一阵冷汗,他开始思考自己让义经上战场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他根本不应该,让这样一个弟弟来到自己的阵营里?
接下来的战争里,义经每出战场就立奇功,最后甚至有士兵在传闻着,义经是胜利的代表,只要他一出战,就象征着这场战斗的胜利,这更加深了源赖朝的不安。
看着弟弟所打出来的一切,他开始感到害怕。
害怕这一切会被义经抢走。
害怕这一切最后会归义经所有。
害怕最后自己什么都不剩。
于是,源赖朝可悲的思索着除掉义经的方法,即使他是唯一的弟弟,即使在这之前他多么期盼义经回来,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的威胁比什么都要严重,他不能失去眼前这一切,即使死亡也不可以放手。
他有过承诺,他不能让这一切落人别人手中,他不能!
一一八五年三月,坛之浦决战正式宣告了平氏的灭亡,源赖朝报了源氏长久以来的仇恨,终于将平氏灭亡。
一一八五年十一月,源赖朝当着众人的面,对源义经发出格杀令,自那时起义经带着弁庆一起开始逃亡,景时则被扣留在源氏阵营里出入不得。
一一八五年十二月,源赖朝下了第二道格杀令,抓到源义经就地处决。
手足反目在历史上已不是新鲜事,却在义经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伤痛。
不得已之下,义经回到了奧州,回到藤原秀衡的宅邸,秀衡虽然惊讶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将义经接人宅邸内,让一行人暂时得以躲藏。
义经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回不去了,没有地方去了。
那个男人,也再度跟他分开了,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不会再乖乖的受人摆布,他要回源氏阵营去找景时,他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小孩子了,他是源义经,他是源九郎义经!
这一次,他会把自己爱的人紧紧抓住,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再回去,也都无所谓,他一定会回去,绝对。
第七章
再度回到藤原秀衡宅邸里的义经,整日郁郁寡欢,弁庆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奈那个源赖朝像是狠了心,对全国发下格杀令,只要能逮到义经,不用带回来也没关系,当场下手杀了他也可以,务必让义经归西。
正因为这道命令,义经出入不能,哪里都去不了,他的画像已经在全国张贴了,可以说只要精明点的人,都会认得义经,正因为如此,藤原秀衡不能让他冒险,弁庆也同意,于是义经不能任意外出。
后来源赖朝的势力逐渐壮大,对义经的格杀令却一直没有收回。
弁庆隐隐约约猜到了,他知道源赖朝听从了谁的建言,而对义经有了警戒之心,害怕自己的江山,会被唯一的弟弟夺走,因此才对义经发出格杀令。
这个时代即使是亲兄弟,也可以立刻反目成仇的,弁庆并不惊讶。
他只觉得可悲,他知道义经一点点的谋反之心都没有的,义经只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