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的青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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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怎么了?”
“都是林子的错,没事干嘛说恩恩这不好那不好的,咱恩恩吃东西声音大点又怎么了?胃口好,健康才最重要!”媚一个劲地责怪林子。那家伙知道自己错了,看见我哭,不知所措地样子。
“我……是啊,谁叫你个猪头没事老是骂我!”
“好好好,大不了你骂我几句吧,我发誓以后绝不说你吃东西难看了,顶多就是不好看罢了。”
“你不是这么脆弱吧?”那小子老是不长进。
“我就是这么脆弱!怎么,想咬我啊?猪头!”我说:“老板,你们这里的猪头是不是两块五就可以炖一大钵啊?”
“啊?……小姑娘你还要炖猪头?”这老板真是的,有生意都不会做,怪不得连个秘书都没有,还得自己算帐咯。
偶尔失个恋,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的怜爱,一想这里,我就不觉得那么难过了,于是一整天地缠着他们陪我,我是受了不寂寞的人,我不知道要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呆着,我会想些什么,会不会想得哭起来,其实挺讨厌哭的。我希望有人陪着我,那样我才不会觉得自己可怜,不会觉得自己孤单。
只有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我才觉得舒服,无拘无束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喜欢跟他们撒娇甚至耍赖,这样我就觉得窝心,觉得安全。
我拼命地往人群里挤,要热闹围着我转,很疯地跟他们闹,闹完了,哪怕是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也不会觉得委曲。
我离不开他们,我的朋友们,我努力地抓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开我。
12
四十九
盛菜的小帅哥,好像对媚特别好,每次都会给那丫头打满满的一碗,最后就被我们全体瓜分。小帅哥只要看见我们,就一个劲地傻笑傻笑傻傻地笑,刚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他表达友好的方式,也就以笑还笑。后来,经过我明查暗访,终于发现那小子虽然对我也傻笑,可是却从来不会脸红,只有对媚。
这就奇了怪了,我说:“玲,盛菜那小帅哥是不是有点那个呀?”
“哪个呀?”哎哟,这丫头也有犯愣的时候咯,还愣得相当可以。
“就是脑子有点动荡撒,不然,他怎么老是望着媚嘿嘿地笑撒?”
“呵,连你也看出不对劲了?你就没感觉到他对媚有想法么?”
“真的?”
“你长那么大一对眼睛是出气的啊?白痴!这都看不出来,早知道自己有智障,就应该好好的留在家里嘛,读什么书?纯粹是浪费人民币撒!”
多粗的丫头咯,准是屠户转世。
“哥哥的你舌头别那么卷,小心哪天就伸不直了,让黑白无常给勾了,哥哥的!”
“媚哦。”玲说,“你是不是给那傻小子帅哥灌过迷魂荡呀?总是在你面前卖弄他那一口洁白的乳牙。”
“咱以后跟着你可有福享了,我数数啊,有撑厨的小白牙儿,从医的小白衣儿,经商的小白眼儿,对了,最重量级的还有个体育系的小白脸儿!
“恩,你再说俊的坏话,我就,我就生气啦,不理你!哼!”
“哈哈哈……”我笑得乾坤大挪移。
媚说:“恩,你要是再笑,我就真不理你了。”
我看那小可爱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只好忍住,可是忍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特别是忍住笑,搞不好憋死人呢,不行,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啊,哎哟,是哪个撞到我达撒?
“谁呀?”老实说是我撞到别人了,因为动得特摇摆,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不想被灭咯,强词夺理其实有时候就是真理,我咧着嘴转过去。
松!
我的嘴巴因为惯性一时间还不及合拢,张大了和鼻子争空气,所以我比一般人吸的氧气不会多,二氧化碳什么的倒是不会少。
“恩,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你出来一下,好吗?”
“什么事啊,你……”我就知道不能看他的眼睛,一看我就心软,一看我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因为在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我自己的眼睛。
“好吗?”他用乞求的眼神询问我,你说我能拒绝么,我拒绝我不就成冷血了么?
“我……有话跟你说……”
“你们两个,给我洗碗!”要是天天有人给我洗碗,这个世界就真的是太美好啦!
受不了这样死气沉沉的气氛,以前很喜欢松的沉默寡言,还一度自豪地称之为酷,可是今天却希望他变得聒嗓些。
虽然曾经爱过,至少我爱过,虽然还在心痛,当一切已经变成曾经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他们说得对,只有有情人才能终成眷属,而我们就该成为陌路,擦肩而过时的微笑,像吃饭一样平常,简单。
我埋怨过他从来不对我说他的过去,其实想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我也只是对他说了我以前上课时,常常在课桌上摞三堵高高的书墙,然后趴在里面安全地梦游。
因为老师们一般都目光短浅,偌大一个教室通常最多能看到中间地带,有些教师竟然还是近视加色盲,只能看到几个实际裕绿色环保衣服的红同学,而我们这些真正的将来要留名青史的人物却被他们冷落着,但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吃亏的,将来我一旦要永垂不朽了,他们就算早已经把我遗忘了,一查校史记录就知道,原来是用爱教育过我用心培育过我的恩师。
跟松说这些锁碎的时候,他总是那么轻描淡写地挂个充当笑容的表情,配合一下我的激动,或许那只是因为他正好要吞一下口水,才把脸皮牵扯了一下,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却为这个表情高兴了好久,还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讲得很精彩。
跟林子说这些时,那家伙还没听完就大声地嘲笑我,还拍我的头骂我,然后,很鸡婆地问:“你流出来的口水有没有淹了教室?是不是整个教室乃至整个学校,就一个女的在教室睡大觉,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不会还打鼾吧?”
气得我赌咒发誓地说:“沈林毅,要是我焦恩恩以后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咬舌自尽!”第二天早上喝豆浆的时候果然舌头被咬出了血。
五十
我实在讨厌别人让我出来跟我说话在,“什么事啊?你说吧。”应该放自然些,朋友咯,就像和林子在一起时一样,我这样对自己说,所以刚才说得很自然。
他张了一下嘴,还是什么也没说,意识到自己把我们之间的气氛弄得很尴尬,他递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我想要是林子,那小子一定有说不完的废话,我一定会塞上耳朵自卫,而不是现在要神经紧绷地等候松可能会说的每一音节。
“有什么就说吧,还可以做朋友啊,从来都不晓得你还有这么别扭的时候呢,呵呵。”
“恩,我……”
老天,终于说话了。
“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我……对不起……”
不明白什么要道歉,最近老是听到他在向我道歉,呵,听起来都觉得讽刺,其实谁都没必要这样。
我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一说话就会打断他。
“我,和静逸分手了。”
“因为……她是我的初恋……那不太真实……已经过去了……我……想跟你说……能不能原谅我……”他着我,这一次他直直地看着我,我又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其实早就原谅你了……而且我也并没有你啊……我想得很明白了……”
我说我还想起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为了这句话,玲还夸过我,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就跟那年的特大洪灾一样难得。
“真的吗?”他眼里放光,又让我有点幻想了。
点头。
“谢谢!”
这么客气,我们之间竟然要这么客气,看来有些事情真是……不过,我们好像一直就这样说,和林子就从来不说。
“不用。”我笑了,我一直在笑着。
“那么,恩……”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吓得我轻轻缩了一下,他抓得还蛮紧,唉,抓就抓吧,反正又不是没抓过。
这天也怪冷哈。
“恩,重新做我女朋友吧?”他的眼神还是那样深遂。
“恩,答应我!”
“恩……”
不行不行,晕了晕了。
“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我发誓!”
“这几天,我想过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我想我是……爱你的,恩,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好吗?”他一对我温柔我就肯定没辙,真的晕了。
在晕之前我问了他一句:“你和静逸呢,怎么办?”
“分手了。”
“什么时候?”太阳是不是在向我微笑。
“三天了。”
“……三天了……”
“是啊,怎么了?”
。。。。。。
“那……这几个月呢?”
“这几个月?”
“这几个月,你把我当什么?”都晚上了,还是冬天的晚上,鬼知道太阳明天还会不会出来。
“我……这……这并不重要啊,恩……重要的是将来,我们会幸福的……恩……”
“是吗?将来?”我盯着他的眼睛,在那里面,我突然看不到我的影子了,因为那里面有一堆眼屎。
我从来没有在林子的眼里看到过眼屎。
“你……真是……”
我抽自己的手,高高地扬起,好冷的风哈,针一样刺在我的手上,好痛哦。呀呀,我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正好手用手拢一拢。
弄完了头发我赶紧把手揣进我羽绒服上衣的口袋里,这样才舒服嘛,又安全又暖和。
“松,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静逸的替补?真话。”
“恩,你……在乎这些吗?”
“是的,在乎,非常非常在乎。”
。。。。。。
“好了。”我说:“我累了,得回去睡觉了,天都黑了。”
“再见!”
呼,晚上好冷哈。
五十一
我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然后躺在床上伤春悲秋地自怜一番,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骂一句天妒红颜什么的,可这些事情竟然一件也没发生,我只是想去喝酒,去喝那种馊水味儿的液体。
吃完了零食照旧睡觉,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睡前吃东西。他们都说这是不好的习惯,难怪我会长这么多肥肉。我个人认为倒并不是这样,只不过现在流行苗条罢了,而我又不是哪吒,不用弄潮,说不定哪天人们又会重新认识到还是胖一点美,所以我一直保持着,乐观着。
我有很多不被人们认同的习惯,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就是这种人,所以无所谓。
“恩!”媚一大早上就愁着眉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亲爱的,说吧,什么事?”自从圣诞节开始,每个人好像都跟以前不同了,可我又找不出原因。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一定会难过的。”
失恋不就是最难过的?连它都被我搞定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别告诉我你的指甲又断了几根。”
“……分手了……”
“谁?”
“玲和……林子……”
“玲……”
“因为……你……”
。。。。。。
“媚,你别跟我开玩笑,我不信!到底怎么回事?”
“恩,是真的,就是昨天。”看着她,我不知道该哭该笑,这个世界怎么了?一觉醒来,面目全非,他妈的难道我睡死了,睡了几千年?
。。。。。。
太年轻了吧,爱情离我们还太遥远。玲说这句话的时候,远远地望着天空,一颗流星划过去,消失了。
我们的故事,与爱情无关,可还是在爱情的范围内被伤害了。从没想过伤害,生活却硬要我们为年轻承受。
星空下,三个女孩,说着与爱情无关的秘密,只有风听见了她们的故事。
后绪
沈林毅那家伙,还是整天嬉皮笑脸地,看见我们照样摆着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痞子样儿,和玲之间总是有些尴尬,不如每次骂我时那么痛快淋漓。
媚儿的小白脸儿帅哥也告吹了,那丫头片子说独无聊不如众无聊,独散伙不如众散伙,大赚了我们好几把友情的泪。
玲倒是越活越自在了。
关于莫松庆和静逸,听说也没在一起,不久,静逸就离开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实我不怎么恨她,她可以为一男的打自己的姐妹,证明和我不是一国的,我只是耿耿于怀那一巴掌,要不是玲帮我煽了回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痛快,因为我真的当她是姐妹了。
兰来为自己的梦想添砖加瓦去了,有一次他喝醉了告诉我,那一场“救美”其实就是静逸导出来的,听得我一阵冷汗直冒,从此更不恨她了,没必要。兰来说本来那天是准备了一顿好果子的,但是认出了我是司艳菁那丫头的姐妹。有时候多几个打混的朋友也挺沾光的嘛,呵呵。
财迷的丫头带着我们三个去了一趟黄果树,就我们四个,一个男的也没让跟。回来后依然每天喝着柠檬赚大把的人民币,看来她这辈子只能这么快活了。
出于女孩子特有的虚荣心理,透露一个小内幕,莫松庆一直没有交女朋友,林子说他那里还保留着我们一起去拍的那张我龇牙咧嘴的照片,得意吧,嘿嘿。
哦,差点忘了我那可爱的亚囡表妹了,继续念书了,也懂事多了,还当个宣传委员,看来咱姨不用担心了。
孤独的风筝在天上飞想知道远方有什么啊
快乐的孩子摇妈妈的手说我要快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