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小虾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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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玛雅年纪小、不懂事,请你不要跟她计较。」郑百鸣求情。
「大少爷,玛雅不乖我会好好管教她,请你饶了她这一回。」夏雪恳求。
「大少爷,玛雅……」吱吱喳喳声不断响起。
众人七嘴八舌的你二曰、我一句,不是问个不停,就是说个没完,张承恩厌烦的蹙起眉头。
「玛雅人呢?」他打断众人的话,大声的再问一次,英俊的五官透露著严厉之色,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连张永民都望而生畏。
热闹的气氛顿时僵凝住,吵得可媲美菜市场的客厅,瞬间像一座废城般安静下来。
众人约好似的一致噤声,住口的住口、闭嘴的闭嘴,现场一片死寂。
「唔……哈啾!」
不用现身,喷嚏声已显示出倪玛雅的位置。
以手背抹了抹鼻水,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鼻涕流出来。
「玛雅!」张承恩怒喊,脸色很难看。
完了,她要遭殃了!
「我、我、我……」她颤巍巍的举高小手,「哈啾!我在这。」
瞧见大哥表情丕变,小双胞胎识时务的马上移动身体往旁边退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给他走到倪玛雅面前。
「你还没去换衣服?」见她仍穿著湿衣服,张承恩血液又开始沸腾,「你在做什么?」
又违抗他的命令!
「我……」我被围剿、我被盘问、我被逼供。她委屈的扁著嘴。
她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去换掉令人不舒服的湿衣眼,可是没人愿意放过她,她走不开呀,有什么办法?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他厉声吼道,「还不赶快去换!」
「喔。」终於可以脱身了,她高兴的应了声。
拨开面颊的发丝,再吸了吸鼻涕,她很抱歉的看了看傻眼的张妈妈、张爸爸之後,才揉著发痒的鼻子走回佣人房。
喔、喔、喔,就只会喔,不会做!张承恩听得很火大的想动手修理她一顿。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永远学不乖。
张承德面无表情的看著他,讳莫如深的黑眸闪过一抹光芒。
小双胞胎察觉出异样,两人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瞧。
李婶嗅出不对劲,两眼直瞅著他的表情,研究剖析各种可能性。
心思向来敏锐的老吴则露齿微笑,兴味盎然的望著他。
叽叽咕咕、咕咕叽叽……嘈杂声再起。
「好像气得不轻。」
「有生气吗?」
「有!气得火冒三丈,头顶都快冒出烟来了。」
「真的在发脾气。」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大夥儿大开眼界。
第三章『恋恋小虾米』作者:丁苓
「我怀疑……」大大咬一口三明治,张承浩突然没声音。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叉块蛋饼往嘴里送,张承瀚咀嚼的发出模糊声。
「有可能吗?」空腹正在暍五百西西白开水的赵彩云,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沉思。
「没道理啊!」吃粥配酱瓜,张永民时而点头,时而晃脑。
脚伤尚未痊愈的张老夫人,老远就听见他们奇怪的对话,拄著拐杖定进餐厅,便见他们四个人机械式的吃著早餐,专注的在思考事情,完全没察觉她走进来。
「奶奶,早。」在场唯一正常的张承德,抬起头向她打声招呼。
听到他的问候声,发呆的四个人如梦初醒,迅速从魔咒中回过神来。
「奶奶早。」
「妈早。」
现场另一个唯一正常的人,正悄悄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偷偷的往餐厅口溜去。
「张奶奶,早……」她声若蚊蚋,不著痕迹的走到出入口。
「玛雅。」张老夫人唤住她,并在位子上坐下来。
「嗄?」只差两步就可以脱身,倪玛雅不敢相信她功亏一篑。
「来这边坐。」张老夫人指了指左侧的空位。
那是张承恩的位子,他尚未下楼用餐。
「我吃饱了。」她摸摸胀得鼓鼓的肚子,至今仍想不透她一个小佣人为何能与雇主同桌共餐。
「我知道,我有话要问你。」张老夫人昨晚都待在佛堂中,未出佛堂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家中发生什么事。
啥?又要问?倪玛雅垮下小脸,感觉三堂会审都没这么累。
「喔。」她以乌龟的速度定到指定位子坐好。
「玛雅,他是谁?」张老夫人出其不意的指著小双胞胎之一问道。
被老佛爷的手点中,正要大大再咬一口三明治的张承浩,霎时怔住,整个人家被闪电击中般,阔嘴大张,手停在半空中,身体僵硬如石雕,维持蠢相足足有半晌之久,可见他受到的惊吓不小。
低头吃著蛋饼的张承瀚,迅速的抬起头,先是看了看奶奶,再看了看另一个自己,忽然间他懂了,头皮发麻的慢慢转过头,忐忑不安的看著倪玛雅。
倪玛雅来回看著小双胞眙,眼珠子好奇的骨碌碌转动著,不懂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眼中怎么出现了恐惧。
张永民倒抽一口气,趟彩云惊呼一声,夫妻俩微愕的互看了一眼,随即调开目光,将焦点集中在倪玛雅身上。
一、二、三……第三个位子,她知道他是谁。
「张承浩!」她大声回答。
「啪」的一声,张承浩手中的三明治掉了,他呆若木鸡的瞪大眼,惊恐的模样仿佛被医生宣布得了绝症,无药可救般的难以置信。
「玛雅,他是谁?」张老夫人手指往旁稍栘,指向差点拔腿就跑的家伙。
「唔……咳……」看著命运之手指著自己,张承瀚紧张到被口水呛著了。
第四个位子,她知道。
「张承瀚!」她大声回答。
「锵」的一声,张承瀚手中的银叉掉了,惊恐的模样像是见了鬼。
两兄弟怀疑他们得罪了衰神,还惹毛了倒楣鬼,以及不小心曾踩到狗屎,不然如何解释他们背到不行的运气,居然……居然……这怎么可能?!
「玛雅,他又是谁?」张老夫人缩回手再伸出,指著坐在她身旁的人。
第二个位子,她也知道。
「张承德!」她大声回答。
回答完,她示好的给他一个笑容,却被记仇的他冷眼瞪回来,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然後才理亏的移了移位子,坐到椅边去,和他保持距离。
「玛雅,你……你认得出他们?」赵彩云吃惊得差点拿不稳水杯。
「玛雅,你是如何认出他们的?」张永民同样吃惊得差点握不住瓷碗。
「我认不出他们。」她看向小双胞胎,仔细研究半天,仍然无法分辨他们两人,不过大双胞胎例外,她莫名的就是能够分辨出来。
「什么?」赵彩云被搞胡涂了。
「位子。」饮了口咖啡,张承德难得在用餐时说话,「她认的是位子,不是他们两个人。」
「原来是这样。」白高兴一场,赵彩云轻叹口气。
「玛雅,是这样吗?」张老夫人听出孙子的弦外之音,一双精明的老眼先是盯著敛睑垂脸用餐的他瞧,再瞅向身侧正在喝果汁的倪玛雅。
「嗯。」咕噜灌了两口柳橙汁,她才用力的点点头。
这个诀窍是李婶教的,很显然张家的人忘记他们用餐时的习惯,都会固定按照辈分,依序坐在自己该坐的位子上。
商人的第六感很强,张永民斜睇著又闷不吭声的二儿子,总觉得他似乎隐瞒一件天大的事情没讲。
生得儿身,生不得儿心,话虽如此,但知儿莫若母,赵彩云也感到沉默寡言的二儿子有事瞒著大家,何况他刚才的话有些奇怪,奇怪中又带点玄机。
要衰衰别人,只要不要衰到自己就好,一直都是这种心态的小双胞胎,懒得去探讨二哥话中是否有话,在听到倪玛雅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那一刻起,张承浩像是吃到定心丸,终於得以安心的大大喘了一口气。
至於神经紧绷到快断裂的张承瀚,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般,无力的瘫挂在椅背
「玛雅,你知道张家有一项祖训吗?」张老夫人话锋一转,当场吓得小双胞胎一个正襟危坐,一个坐立不安。
「祖训?什么祖训?」她眨眨眼睛,很意外自己遗漏掉这个小道消息。
「李婶没告诉你,张家流行一句话?」张老夫人吊人胃口的不把话说完。
最爱小道消息,倪玛雅眼睛发亮,感兴趣的倾身向前凑近张老夫人。
「什么话?张奶奶。」迫不及待想得知,她摇晃张老夫人的手催促著,「张奶奶,快告诉我,是什么话?」
「承恩,你说。」张老夫人突然转头看向她身後。
众人一楞,视线跟著转移,小双胞眙率先「啊」了出来,接著换倪玛雅「咦」了声,然後张氏夫妇双眸睁大,再来张承德抬起头。
除了张老夫人之外,每个人都很讶异他的出现,不知他何时下楼来,又何时走进餐厅,站在那多久了。
「你坐在我的位子上做什么?」张承恩眉头微皱,似乎很不高兴她乱坐他的椅子,又似乎是在恼怒自己挑错时间下楼。
「是张奶奶叫我坐的。」倪玛雅理直气壮的回答,光明正大的霸占住椅子,不肯起身。
张承恩眯起眼,警告她最好识相些,否则秋後算帐她皮就绷紧点。
倪玛雅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瞪视,捋虎须的故意漠视他眼神的威胁,装傻的继续坐在椅子上喝著柳橙汁。
「起来,这不是你的位子!」见她有意挑衅,张承恩语气跟著严厉。
不要!她无声的动了动两片嘴唇。
「去坐你的位子。」耐性告罄,张承恩伸出脚,打算把她从椅子上踹下来。
「嗯……」佯装喉咙不舒服,张永民轻咳一声,提醒他在场有三位长辈在,凡事要三思而後行。
「大哥,你中邪了?」张承瀚注意到,每次只要倪玛雅出现在大哥的视线范围内,他的情绪就会特别容易失控。
其实不只张承瀚注意到,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他可以做到对每一个人都喜怒不形於色,唯独对倪玛雅不行,似乎只要她动动小指头,他就会暴跳如雷。
硬是将脚放回地上,气得差点又要失去理智的张承恩,怀疑自己真的中邪了,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他数不清自己动了多少次肝火,不过他很清楚的知道,自从碰到倪玛雅後,他情绪就诡异的变得很暴躁。
「承恩,你还没告诉玛雅,咱们张氏家族所留传下来的祖训。」见气氛不对,赵彩云赶紧转移话题。
「我来说。」拿起餐巾擦拭一下嘴角,张承德破天荒又开口了。
六月要下雪了吗?
众人跌破眼镜的把焦点改集中到他身上,怀疑他今天起床撞到头,把脑筋给撞出毛病,不然他怎会那么的反常。
「好,你说。」倪玛雅转头看他,「谁说都一样,我听你说。」
「张氏家族留传的祖训就是,」他停顿了两秒,「把认得出双胞胎的女人娶回家。」
「砰!」承受不住惊吓,倪玛雅一头栽下椅子。
她终於知道张承恩的秘密了!
原来他要她保密的原因,就是不想未来一生的幸福,断送在她手里。
她万万想不到,她,一个有父亲认不得、有母亲喊不得的私生女,居然能够掌控一个富家太少爷的命运。
天下事无奇不有,就数这件事最奇怪。
人家流传的祖训不是类似唐朝韩愈的治家格言,就是张公艺的百忍太和,再不就是明朝朱用纯的家训,偏偏张氏家族和别人不一样,流传一句怪异透顶的祖训,且这还不是最荒谬的,最奇怪的是,张氏家族每一个成员都把这句话奉为圭臬,没有一个人敢嗤以之鼻的斥为无稽之谈,或是马耳东风的不当一回事,因为听说藐视不恪遵者,绝对得不到幸福。
禁忌的开始,起源於张承恩爷爷的叔公,他不信邪的娶了一个分辨不出双胞胎的小学女老师,结果结婚不到两年,小学女老师就传出和该校校长有一腿,红杏出墙的送给他爷爷的叔公一顶乌龟大绿帽。
紧接著的是他爷爷的小堂弟,也不信邪的和一个老是会混淆双胞胎的银行女职员结婚,婚姻虽维持有五年之久,不过结果一样悲哀,女职员亏空公款,抛夫弃子的和一个工人跑了。
再来则是他三伯公的大儿子,同样不信邪的想和认不出双胞胎的秘书结婚,结果结婚当天的迎娶路途中,和一辆砂石车对撞,新娘子命虽救回来了,却变成了植物人,圣今仍昏迷不醒。
陆陆续续铁齿的人有他父亲的叔叔、他父亲的堂兄、他叔叔等人,至今没一个有好下场,人家结婚是比幸福,他们结婚是比凄惨。
有监於前几代以来数不清的例子,近代的双胞胎没有一个敢再不信邪,任意违背祖先留传下来的训言。
说也奇怪,违逆不遵行者,个个皆不幸福到令人同情;奉行遵行者,个个皆幸福到白头偕老。
做人真的不能不信邪!
「夏雪,玛雅人呢?」小双胞胎在一楼楼梯口拦住她。
抱著一大堆要换洗的枕头套、床被单,夏雪鼻子过敏的一路打著喷嚏下楼来,无法说话,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