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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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事成嘴上嘀咕着:“怎么这般多事,谈个买卖还要换衣服。”田风闻言冷声道:“休得无礼,再敢多言便掌你的嘴。”罗事成见田风衣着绫罗挎着腰刀,连忙噤声。心中不由的打鼓:‘这个要盘店的主想必非是常人,还是算了吧。’想到这里转身要走,不想回身竟撞到一人身上。
站到罗事成身后的人却是杨小虎,此时杨小虎也是一身侍卫打扮腰上带着腰刀,见这罗事成要走便伸手拦住道:“此地岂能是你说来便来,要走便走的?”罗事成见到这架势不由两腿发软哀求道:“小人是来和那位爷商量着盘店的,你们不要为难小的。”杨小虎板着脸道:“即来谈生意,不妨谈完再走。”
罗事成心知此劫南逃,只得安分的站在门前等着。过了好一会,门里才传出声音:“进来吧。”田丰与杨小虎伸手推开房门,对着罗事成道:“进去”说着一人抓了罗世成一边肩膀将他提进房内回手关了门。
大奎身着一身绯色官袍,在桌边正襟危坐,慢条斯理的着香茗并不理会罗事成。罗事成一见大奎竟是个大官,连忙双膝跪倒磕头如捣蒜:“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请大人宽宏大量饶了小的。”
大奎这才抬眼看了看罗事成道:“本官真的是想和你谈点生意,如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本官自不会为难你,并奉送白银二十两。如你不从…。”说到这里大奎止住了话头,又端起茶盏起了香茶。
田风接过话头:“你若不招便把你的肉一刀刀割了喂狗。”说着拔出腰刀架到罗事成的肩膀上。
罗事成惊得手足无措道:“小人家无再婚女,室无犯法男。大人何必为难小的?”大奎点点头道:“如此说你是不说了?”田风在罗事成身后手腕一抖,‘唰’的一刀竟将罗事成头上发髻挑开,顿时缕缕青丝飘然落下。
罗事成吓得忙道:“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奎心里大石落下,对着田风点点头道:“取纸笔来详加记录。”田风收了腰刀拱手领命,进入内堂取了笔墨纸砚回到桌边坐下。大奎对着罗事成满意地问道:“本官且问你,顺元衙门是如何将难民赶出城的?平日里又是如何发放粮米?你且细细道来,若有虚言本官绝不轻饶你。”
罗事成闻言连忙磕头道:“这个小人不敢说,一旦说了小人一家难逃厄运。”杨小虎在罗事成身后怒道:“你若不说,现在就把你千刀万剐。”罗事成无奈只得求道:“如是小人说了,大人切勿对人言及是出自小人之口。”大奎点点头。
罗事成这才一一如实说来,原来自从孟大人被罢免,紧接着这个梁有才便坐了这顺元城的府尹。为向大明朝廷表彰自己的功绩,他动用城防兵马将城内受灾百姓皆赶出了顺元城,但凡有不从者尽皆格杀。
自从他来到顺元城,凡来买粮者均要手持德福记开具的购物文。大宗的买卖为文,寻常百姓只有便条,而粮仓主管就凭着这些文来判定卖粮的多寡。除此之外,顺元所有的米粮铺子皆被强行关闭停业,所有米粮低价收仓,一干商贾心中怨恨却不敢略有微词。
罗事成说到这里才道:“小人只知道这些,大人放过小人吧。”大奎道:“既如此过来画押认供。”罗事成连忙摇手道:“小人不敢画押,小人只是一介草民,不想介入官场恩怨,求大人放过小人吧。”
大奎叹口气道:“哎,本官向来心善,你既不愿画押便割了舌头以后再不必多说话。”说罢示意杨小虎道:“不用再等了,他不会说的。”杨小虎二话不说伸手拔出刀来,左臂一圈罗事成的脖子作势便欲动手。
罗事成哀嚎一声:“大人饶命,小人情愿画押。”大奎戏谑道:“你可不要勉强哦。”罗事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勉强,不勉强,小人情愿画押。”大奎点头道:“恩,那好。”说着对田风一摆头,田风会意。持了笔录文与朱砂印泥走到罗世成身边,罗事成不敢忤逆,按着田风所指一一按了指印。
大奎接过田风递过来的文一一看过道:“好了,你也不必害怕,有事本官为你担当。”说着对田风道:“给他二十两银子叫他走吧。”田风点头答应,取了二十两银子给罗事成。
罗事成接过银子苦着脸道:“小人怕有命拿钱没命花啊。”大奎惊疑问道:“这却是为何?”罗事成道:“这顺元城内遍布梁有才大人的眼线,今日一事一旦走漏风声小人一家性命难保。”大奎宽慰道:“不必害怕,你切回去安心做你的生意,有什么事就来找本官。”罗事成看看大奎心道:‘我脑袋掉了找谁去。’虽是这样想,但嘴里却是万万不敢说的。
“小人告退”,罗事成揣了银子躬身后退,杨小虎伸手给他来了门,罗事成逃也似的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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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如此应酬()
大奎见罗事成走了,便直接问道:“你们打探到什么了?”杨小虎与田风皆是摇了摇头,大奎笑道:“看来我今日出此下策倒是走对了一步棋。 ”顿了顿对二人道:“这样,你们尚需…。”话没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大奎立即住口。田风将桌上罗事成画了押的文收起放在怀中,端了文房四宝走进内室。
来人在门外停步道:“大人,衙门备了轿子来请大人赴宴。”大奎也觉得梁有才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便对田风道:“你在客栈守着,等候盘步的消息,小虎跟我走一趟吧。”杨小虎领命开了房门,二人一先一后出了房门下楼出了客栈。
客栈门外一顶蓝绸小轿,两名轿夫,小轿左右站着四个衙役。大奎也不在意,心想这轿子肯定是梁有才自己的。大奎上了轿子,杨小虎紧跟左右,一路向西行去。
过不多时到了一处宅邸,小轿不停直向正门而入,门前早有下人开了大门恭候。进了门又走了片刻,小轿在一处花园小院停下。大奎下了轿,举目四望,不由惊叹:‘这小院可真漂亮’。只见假山流水绿树如茵,假山旁尚有一方小池。池内定是养了鱼,因为池边有一只金丝猫正匍匐着身子紧紧盯着水中。
大奎正在四处观赏,身后传来爽朗笑声,大奎忙回身观看。只见迎面走来三人,当先这位看样子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着斜襟蓝缎长袍腰缠玉带,身形略显富态气色甚佳。离得老远便拱手道:“哎呀呀,张大人远道而来辛苦辛苦。”大奎呵呵笑着拱手回礼道:“哇哈哈,梁大人无端受扰麻烦麻烦。”两人一唱一和倒也对仗工整。
梁大人见到大奎竟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一手作请一手拉着大奎的左臂道:“下官略备薄酒为大人洗尘,请。”大奎挽着梁大人手臂道:“多有打扰,梁大人海涵啊,哈哈哈哈。”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走向会客厅。
厅内早已摆下酒宴,门内已有三位不知是何身份的华服之人早在哪里站立候着。进了大厅,大奎与梁有才分宾主落座,梁有才这才招呼众人落座。接着梁有才亲自执壶给大奎满了一杯酒,这才把前来作陪的三位逐一介绍,无非就是顺元的富绅豪阔。
“来大家共同举杯,为张大人接风洗尘。”梁有才首先举杯,其余人等也都举杯相应。大奎也举杯道:“本官初来贵地,多有叨扰。更使梁大人破费,本官先自罚一杯。”说着竟自己喝下一杯酒。在座的都愣了,但也都陪着饮了一杯。
大奎放下酒杯道:“哎,本官来时承蒙王福大人提醒。不然还真不知梁大人虽只是一城府尹但背后却是大有来历啊。”梁有才闻言脸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张大人和我舅舅熟识?”大奎哈哈笑道:“岂止熟识,我把王福王大人看做长辈一般啊。”大奎身后的杨小虎想笑,却努力憋着不敢吱声。
梁有才一听大喜过望:“哈哈哈哈,原来是自己人啊,来来来,小弟再敬大人一杯。”说着持了酒壶又来斟酒,大奎伸手拦道:“这些许小事叫下人做就是了,何劳贤弟啊…?”
得,梁大人改成了贤弟了。梁有才忙道:“对贵客要连敬三杯方显诚意。”大奎不由气道:“原来梁大人是把张某看成外人了,如此这顿饭不吃也罢。”说罢起身要走,梁有才连忙伸手拉住道:“兄长误会了…。”这下可好,酒没过三杯便称兄道弟了。
大奎闻言冷冷看着梁有才道:“你我兄弟还要这般客气,这让外人看到岂不笑话?”说着一指其余在座的三人。梁有才连忙将酒壶递给身后丫鬟,并陪着不是道:“都是小弟的错,兄长勿怪,快坐快坐。”大奎这才佯装生气的坐了。
接下来两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梁有才问道:“兄长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大奎闻言一愣,但随即信口胡诌道:“王大人得知贤弟得了一件宝贝,特差本官前来看看是真是假。”大奎心想,梁有才贪财如命手中必有宝贝,且诈他一诈。
梁有才一惊,自己得了宝贝刚刚不过一月,舅舅怎么会知道?大奎看其神色已知自己蒙了个**不离十,端起酒杯来慢条斯理的咪了一口。
梁有才为稳妥起见,试探的又问:“我舅舅府中的阿花如今怎样了?”
“阿花?”大奎一惊,但随即想到既是叫阿花,想来身份也不是很尊贵。不由佯装大怒道:“狗屁的阿花。”说着竟拍起了桌子。梁有才见状这才信了十分,忙劝道:“兄长不要动怒,那阿花虽然是狗,但却是我小舅母的宝贝。”
大奎心中暗暗侥幸,面上却装象道:“那狗东西,见了我就咬,本官恨不得煮了它。”梁有才不由暗想:“这位张大人既能进得舅舅的内室,定然是舅舅的心腹了。”当下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兄长,满饮此杯莫为了些许小事坏了你我兄弟气氛。”
大奎这才端起酒杯来与梁有才又对饮了一杯,二人刚放下酒杯。陪坐的三位豪绅又来敬酒,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大奎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要是这般喝下去估计要被抬回去。当下打着官腔道:“本官与我贤弟聊天,何须你等搅扰?”
梁有才一听,忙对其他三人挥挥手道:“你等先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议。”三名豪绅起身告辞而去。梁有才道:“兄长鞍马劳顿,小弟略备薄礼给兄长解解困乏。”说着双手连拍三下,有后堂走出两名丫鬟,皆端着托盘。托盘上盖着红绸,却不知托盘里装的是何物。
梁有才笑着起身走到两名丫鬟身前,伸手揭了两块红绸。大奎不由的两眼发直,那两个托盘上竟是一盘金锭一盘银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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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财宝满屋()
梁有才呵呵笑道:“小弟奉上黄金三百两,白银三百两,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大奎不由得咽了下唾沫,当初吴王赏赐不过百两黄金,这梁有才一次便奉送三百两黄金及三百两白银,这未免太过惊人了。梁有才得意的望着大奎问道:“不知兄长可还满意?”大奎点头道:“既是贤弟美意,愚兄便笑纳了,呵呵呵。”说着向身后的杨小虎一使眼色。
杨小虎会意,走过去就以红绸铺在地上,接过金银托盘一股脑的倒在上边。红绸打成包袱拎在手上,走到大奎身边一如先前般目不斜视。
大奎哈哈笑道:“贤弟出手果然不凡,但愚兄此来非是为这些金银。王大人托愚兄给贤弟捎来一封家,问的是东西的事。”说着转头对杨小虎道:“王大人的信何在,还不给梁大人呈上。”
杨小虎心知大奎纯属子虚乌有的乱扯,但也像那么回事的身手入怀不由脸色一变,支吾道:“大人,小的忘在客栈了。”大奎不由佯装大怒:“你这狗才,平时吃的比谁都多。叫你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站起身作势欲打,梁有才连忙拉住。此时他心里早信了十二分,能进舅舅内宅又有舅舅信,这还能假的了?
“哎哎哎,兄长息怒兄长息怒,区区一封信何必动怒?迟些再看也不迟。”梁有才拉住大奎对着身周的下人道:“你等退下。”等人都走了。梁有才对大奎道:“兄台随我来。”大奎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吩咐杨小虎在此等候,随即跟着梁有才去了后堂。
二人穿过一处天井进了一间房,梁有才推门进了房当先向一处柜走去。到了柜边,伸手在墙上的一张画后一摸。这柜便无声无息的闪到一边,现出一处秘道来。大奎目瞪口呆下,梁有才当先进了密道,见大奎傻呆在那里不由招招手道:“兄台随我来。”大奎点点头跟了进去。
密道内两侧皆有灯笼高挂,照的密道内亮如白昼,二人沿着密道内的阶梯下到一处密室。大奎放眼一看,更是惊骇万分。密室内摆放着十几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