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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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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是如此,李文忠的部下也是损失惨重,元兵的骑射本事比之明军却是高明了些。每每元兵来犯,必是以骑兵为先锋。渡河之际便是漫天箭雨之时,双方皆是数轮齐射,然后才是短兵相接。本是明军的优势,在元兵的骑射之下竟是两败俱伤之局。

    放眼滩涂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晓是如此,元兵每日皆是要发起数次不计伤亡的冲锋。汤和与李文忠并肩站在瞭望台上,看着蜿蜒的河滩。

    “汤将军,元兵攻势如此凶猛,怕是未到一月我那几万兵马便拼光了,幸亏有汤将军前来增援,文忠在此拜谢。”李文忠说的却是由衷之言。

    汤和正色道:“你我同为大明效力,文忠何出此言?”

    李文忠乃是太祖皇上的外甥,其身世颇为凄苦,太祖在其少年时收为养子。军中皆称其为皇子,唯独汤和唤之文忠,如此倒也显得亲近。

    李文忠望着关川河道:“如今在关川河西岸的乃是扩廓帖木儿手下大将虎林赤。”

    “哦?却不知元兵有多少人马?”汤和极目远望,却是开口问道。

    李文忠道:“据探马来报,虎林赤所率精兵五万有余,其后便是扩廓帖木儿的十万大军。”

    汤和轻轻一笑道:“如今李思齐屯兵于兰州,扩廓帖木儿过门而不入,看来他二人尚有嫌隙。若是扩廓帖木儿全力攻打,我等势必难以抵挡。”

    “如此说来,扩廓帖木儿并不急着去为张良臣解围?”李文忠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呵,历年来扩廓帖木儿与李思齐张良弼三人相互攻伐,如今元庭气数已尽,三人割据城池妄图苟延残喘,如此使尽心计何谓联盟?”汤和不禁笑道:“如此一来元帅大事成矣。”

    正当此时,河对岸响起一片号角声。‘呜呜’声响中,对岸的高坡上现出黑压压一片元兵来。元军在河对岸的高坡后驻扎,如此却可挡住明军视线,令明军看不到虚实,这也是敌将的过人之处。

    李文忠凝神望着对岸,缓缓言道:“今日这是元兵最后一次冲锋了,太阳落山之前便会终止攻势。”李文忠说着向前遥指道:“汤将军请看,那队列最前的便是元军中的精骑兵,这些骑兵装备精良,战马及马上的兵士皆有铁甲护卫,刀枪既不能伤。”

    汤和只是点点头,李文忠又道:“其后是刀盾兵,掩护长枪兵在后。不论是强渡抢滩还是陆地作战,其队列却是十分的严整。”

    二人就这样看着元兵到了河岸前开始渡河,河水并不深剛及马腹处。随后便见元军的后方竟有数千兵士推了百余架火炮架设在对岸。其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趁大军渡河之时,以火炮加以掩护。这样一来,明军要想在元兵渡河之时攻杀,便会付出血的代价。

    战鼓声起,明军大寨于南北各开一道寨门,两处寨门各有一万精骑严阵以待。河对岸角号声急元兵正加紧渡河,此刻明军并没有动作。慢慢的元兵以后数千骑兵到了岸上,随后约两万刀盾手及长枪兵也过了河。

    经过半月来的血战,双方皆有了经验。明军寨前便是缓冲地带,一旦元军进入明军的火炮射程,那时便是开战之时。元军在滩涂前列阵,整齐的三个方阵呈字形配置。骑兵在前,左右各有一个万人方队护在侧翼。

    ‘轰’一声号炮声响,近三万元兵嘶喊着向明军大寨发起了冲锋。

    李文忠冷冷望着冲来的元兵对汤和道:“此乃是元兵敢死之师,一旦其冲入军帐前一箭之地,其后续便会有大军渡河。生死存亡皆在百丈处。”汤和闻言并不言语,只是与李文忠站在瞭望塔上观战。

    元兵冲的极其凶猛,骑兵在前扬起漫天沙尘,短短五里之遥转瞬间已冲了一半。又过了盏茶时间,元骑兵已冲到了大寨前两箭之地。

    :

第三十五章 形容憔悴() 
面前是一碗莲子羹,朱元璋望着粥碗只是发愣,身后十余名宫娥凝神而立,整个谨身殿一片冷寂。

    环佩声响处,郭惠妃带着一众宫娥来到了殿外。进了大殿径直向内殿行去。

    “臣妾叩见皇上。”郭惠妃带着宫娥盈盈而拜,朱元璋竟是不闻不问。

    朱元璋能风云天下,一半靠的是泰山之力。朱元璋少年时做过僧人,当时正值天下大乱灾民遍野,寺庙里也是粥水不济。无奈之下朱元璋应汤和之邀参加了江南红巾军。后与郭子兴义女马氏相知结为连理,这才逐渐有了军权成为一方霸主。

    而郭惠妃乃是郭子兴与偏房所生,朱元璋待之宠溺有佳。如今的郭惠妃已为朱元璋添了三子两女,这在更多嫔妃中已是荣宠之极。

    郭惠妃见到朱元璋只是不声不响坐在那里,当下也不等召唤便径自站起身来走到了桌边。

    “皇上,这粥凉了。臣妾命御膳房刚熬的鱼翅燕麦粥,还有玲珑包,皇上趁热吃。”说着郭惠妃由身后宫娥手中接过了食盒,打开后将其中的精致美食一一摆在了桌上。郭惠妃之所以得宠,一是靠的身世,二是美貌。但皇宫中嫔妃佳丽如云,能够出类拔萃,却是靠的贤惠温柔。

    “出去,朕想单独待会。”朱元璋终于开了口,郭惠妃还要再劝,哪成想朱元璋随后一声历喝:“滚,统统给我滚。”

    ‘哗啦’一声,一桌的美食被连桌掀翻在地。朱元璋竟是动了雷霆之怒,郭惠妃及一众宫娥吓得连连后退,惶恐万分的匍匐在地。

    “皇上息怒,臣妾罪该万死。”郭惠妃浑身轻颤,已是吓得花容失色。

    朱元璋见状愣了一下,半晌才柔声道:“爱妃请起,此事与爱妃无干。你们出去吧,朕想单独待会,说着转身蹒跚着步伐走向后殿。

    夜幕刚垂,酉时已过。

    胡惟庸正自一边看一边与师爷对弈,俗语云:一心不可二用,但胡惟庸却偏偏有这个本事,看到中妙处禁不住出言赞叹,不时望一眼棋盘信手一子。坐在其对面的师爷虽是冥思苦想,但棋盘上的局势却是不容乐观。己方白子几经冲突却是处处受劫,四角已被黑子牢牢占据。

    这盘棋败局已定,师爷不仅呵呵笑着道:“大人技高一筹,属下万难相抗,这盘棋属下认输。”

    胡惟庸面带微笑放下了本,伸手取过茶盏道:“师爷过谦了,这棋道与做人一般,师爷尚缺一字真言。”

    师爷引颈来问:“大人所说,是何真言?”

    胡惟庸却是不答,慢慢了口茶。师爷等的有些心急,却又不好开口去问。半晌,胡惟庸放下茶盏笑道:“很简单,这个字……。”话刚说了个头,门外一声禀报:“胡大人,宫里来了消息。”

    胡惟庸闻言忙道:“进来。”

    门开处,一名青衣壮汉进了房。

    这青衣壮汉来到胡惟庸身前,恭恭敬敬递上一张字条。字条是折叠的,折口封着红蜡。

    胡惟庸接过字条,挥了挥手,青衣汉子退身出了房门。

    胡惟庸拆开封蜡,打开字条看了一眼,不仅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师爷在一旁不解的问道“|不知大人喜从何来?”

    胡惟庸阴阴一笑道:“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这几日感怀常遇春病逝,竟是心绪烦乱,连郭惠妃都被斥责,如此一来便是机会。”

    师爷心中不解,不由得问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胡惟庸笑道:“张大奎其人在朝中根基尚浅,只是与常遇春汤和二人相熟。如今常遇春病逝,汤和远在中省,张大奎可谓是独木难支。本官可借机参他一本,以皇上如今的心境,相必张大奎死期不远。只要皇上动了杀心,看谁还能保得住张大奎,哈哈哈哈哈。”

    师爷闻言不仅赞道:“胡大人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之至。”

    胡惟庸一顿才道:“刚刚和你说的那一字真言,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个字便是‘狠’。俗语说的好,人不狠站不稳。成大事者若没有狠心,何以成事?”

    师爷连连作揖恭维道:“胡大人高见,属下受益匪浅。”

    胡惟庸再次端起茶盏,细细了口茶,这才吩咐道:“你去请吏部侍郎樊鲁璞,及刑部侍郎盛元辅二位大人今晚过府赴宴。”话音一顿,仿若又想起了什么,这才又补充道:“还有礼部清吏司的赵康赵大人也一并请来。”

    师爷在一旁提醒道:“胡大人,明日是老妇人七十大寿,为何今晚请宴?”

    胡惟庸叹气道:“明日上朝,总不能由本官上奏弹劾张大奎吧?如此浅显之事还用本官再说?”胡惟庸有些不耐,当下挥挥手道:“去办吧。”

    胡惟庸的师爷并不聪明,因为胡惟庸不喜欢聪明的人在自己身边。愚笨的人有两个好处:一是听话,凡事不经思索便会照令行事。二是解闷,无论是下棋还是论辩,胜利者永远是自己。胡惟庸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是聪明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师爷说着,躬身一礼出了房。

    胡惟庸望着师爷出门,心中却满是得意:‘张大奎,本官看你此番死不死’……。

    次日凌晨,百官齐聚内皇城外。寅时一过,百官进宫朝拜。

    直到百官入了金銮殿,两班站立恭候许久,仍不见皇上临朝。

    再等了小半个时辰,宦官一声长喝:“皇上驾到,百官早朝。”

    殿内百官齐齐跪伏余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到朱元璋坐上龙椅,这才道:“众位爱卿平身。”

    百官闻圣谕,这才纷纷起身复立两班。

    此刻的太祖皇上朱元璋,由于多日忧思不眠不休,已是形容憔悴了许多。宦官看在眼里,心知皇上心神俱疲,当下再次高声唱到:“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殿下一声高唱:“礼部清吏司的赵康有本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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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好汉饶命() 
昔年大奎从军,也曾官拜大将军。 对于踏白军的步哨之法也是心中了然,当下便又向树上一棵棵望去。只见靠近东侧的林边恰有一颗大树,说是大树却早已黄叶落尽。但此时的树上却又一大蓬的暗影。

    大奎心中冷笑:‘这就是了。’当下大奎不动声色的悄悄来到树下,再想头上看去,只见上那一大蓬的暗影却是以青草搭就的掩身之处。

    ‘斜视嫩娘,你家草长树上啊?’大奎想笑,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只见大奎身形一动已上了大树的一根粗壮枝桠,哪成想身上穿着的甲胄哗啦一声轻响。

    “什么人?”树上传来一声惊问?

    “我。”大奎轻声回应着,又向上爬了一小段。

    一名元兵由树上搭建的草窝里探出头来,夜色中见大奎一身衣装是个百夫长,不仅吐出一口长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明军摸哨来了。”

    大奎手脚并用的上了树,来到草窝边。看到这草窝却是由树枝搭就再以青草掩饰而成,虽是在树上,却甚为宽绰。大奎拧身坐上了草窝,那名元兵倒向旁让了让。

    “兄弟辛苦啊。”大奎笑着道,虽是在说笑,却看到了这元兵手上的铁弓及三枝长箭。长箭的箭头上都绑着响哨,这是用以报警的响箭。

    “你是?”元兵心中疑惑,这大半夜的突然来个百夫长,却不知是为何故。

    大奎惊异问道:“你不认得我?”说着将脸向前探了探好让这元兵看清楚,元兵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是从江东边来的。”大奎不禁埋怨道。

    “啊?”元兵大惊,连忙去抓响箭,大奎哪里会给他机会,只一掌砍在元兵喉间。耳畔‘咯’的一声轻响,这元兵当即软倒在草窝中。

    此处身为隐秘却是视野宽阔,方圆百丈内的景物一目了然。大奎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再没有暗哨,这才纵身几个起落下了树。脚一落地,大奎即向正西奔去,身形宛若脱兔,虽是距离土岭百丈远,却也是片刻即到了。

    大奎身形不停,疾奔上岭。到了坡顶先是俯下身来细细观瞧,只见岭下建有围栏,围栏内营帐比邻而设,营中每隔百步左右便有一架火盆。极目望去营帐竟是一眼看不到边。如此看来,扩廓的大军已经到了这里。

    大奎慢慢爬过了坡,沿着草地下行,前方恰有一片灌木正好借以藏身。大奎纵身扑进了灌木丛,在灌木丛中小心的向前爬行一段,已到了营寨栅栏边上。此地正在暗处,元军大营中的火焰光亮照不到这里,大奎隔着栅栏的模板缝隙向营寨内观望,一堆巡夜元兵经过,却是拐了个弯去了正门。

    大奎等那队元兵行的远了,当即纵身而起,空中在栅栏上轻轻一按,身形落地之时已到了营寨内。大奎沿着栅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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