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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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两黄金,不仅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员大将出列道:“末将愿往,黄金就免了,赏我一坛好酒便可。”
扩廓帖木儿转头去看,见是自己的亲卫军统领萨蛮。萨蛮是色目人,曾跟随扩廓帖木儿南征北战功勋彪炳,最初曾是扩廓帖木儿义父察罕帖木儿的部将。其人勇猛刚烈,武艺高强。扩廓帖木儿对萨蛮的本事还是极其放心的。
“去吧,须小心从事。”扩廓帖木儿的语气中波澜不惊,萨蛮抱拳施礼,转身下了高坡。待到萨蛮骑了战马手持单刃方天戟冲入沟底,与庞黑虎的这一场厮杀真可谓是棋逢对手。
方天戟又名青龙戟,乃是在铁枪的近枪头处装有弯月利刃。方天戟技法多变,不光含有枪术中的扎、刺、打、缠、圈、拦、点、拨,更有刀术中的斩、撩、挂、劈、扫、挑、砍、按、带。尤其难缠的是方天戟尚有锁人兵刃的妙处。
庞黑虎与之大战近百回合,已是颇显吃力。明军阵中汤和见到庞黑虎处于下风,心中不由得急切。走到元帅徐达身旁轻声问道:“元帅,可否鸣金换将?”
徐达双目微眯,良久才道:“若是汤将军上阵,可会怯战?”
汤和凌然道:“有死无退。”
徐达微微一笑道:“庞将军虽是处于下风,但若此刻换将怕是不妥。”说着一指对面山头道:“你自己看吧。”汤和顺着元帅徐达所指之处望去,一看之下不仅心中一震。只见对面山头上留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只有一人。此人一身赤红手抱大砍刀,却是个刽子手。
刽子手的脚下竟还有一具尸首,看尸首的装束正是那个第一个败阵的元将。
元军如此作为,便是要震慑明军,更是告诫自己人。战则必胜,败则必死。天戟冲入沟底,与庞黑虎的这一场厮杀真可谓是棋逢对手。
方天戟又名青龙戟,乃是在铁枪的近枪头处装有弯月利刃。方天戟技法多变,不光含有枪术中的扎、刺、打、缠、圈、拦、点、拨,更有刀术中的斩、撩、挂、劈、扫、挑、砍、按、带。尤其难缠的是方天戟尚有锁人兵刃的妙处。
庞黑虎与之大战近百回合,已是颇显吃力。明军阵中汤和见到庞黑虎处于下风,心中不由得急切。走到元帅徐达身旁轻声问道:“元帅,可否鸣金换将?”
徐达双目微眯,良久才道:“若是汤将军上阵,可会怯战?”
汤和凌然道:“有死无退。”
徐达微微一笑道:“庞将军虽是处于下风,但若此刻换将怕是不妥。”说着一指对面山头道:“你自己看吧。”汤和顺着元帅徐达所指之处望去,一看之下不仅心中一震。只见对面山头上留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只有一人。此人一身赤红手抱大砍刀,却是个刽子手。
刽子手的脚下竟还有一具尸首,看尸首的装束正是那个第一个败阵的元将。
元军如此作为,便是要震慑明军,更是告诫自己人。战则必胜,败则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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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谁可敌之()
城内所有大车俱被调用,能拉走的全部装上大车,光兵器铠甲粮草便装了足足百辆大车,不能拉走的统一归纳到城中点火焚烧一空。 所有俘虏用绳索绑缚成串,排着长队由明军兵士押解了浩浩荡荡出城向西而行,如今的白塔山石城已是空城一座。
明军押解着俘虏及缴获的大批物资,于次日正午方才赶到当初登岸之地。大奎先令五百明军过江,这才让元军俘虏将物资装船。不足百只小船足足来往运送了十余趟才将物资俘虏运到了河对岸,等到大奎带着五百兵士再过河又已是暮色低垂。
大奎乃是农户出身,自然是节俭得很。所有物资都不舍得丢弃,车马不够只有再到马滩镇征调大车,费尽周折用了三天才回到兰州。张温薛显得知大奎得胜而归,顿觉羞愧难当并双双上门请罪。大奎倒也大度,庆功宴上声言每人罚酒三杯了事。
张温及薛显大喜过望,谁知大奎叫人拿来的酒杯大了些,却是要用木盆盛酒权作酒杯。
张温望着面前的木盆脸色发苦,告饶道:“大人说笑了,此乃木盆。莫说三盆,便是一盆喝下去也非醉生梦死不可。”薛显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身为武将这疆场厮杀却不畏惧,但这酒醉之苦却是比死还难受。
大奎脸色一板,佯装恼怒道:“本官身为文职且自行出战,那时两位将军百般阻挠面色为难。本官九死一生尚不为难,两位喝点酒却推三阻四?”说着一拍桌案道:“此乃家中饮宴并非军伍,你二人须听本官调度。”
薛显叹气道:“即是大人执意如此,我二人从命便是,只是万望少倒些。”
大奎冷脸望着张温及薛显半晌,这才哈哈大笑道:“两位将军当真啦,哈哈哈哈,本官开个玩笑而已。”说着吩咐府内侍卫抬上两只大瓮来,指着大瓮道:“此乃蒙人的奶酒,早年本官曾喝过,劲力不大却芳香无比。今晚与两位将军同享,切莫害怕”
张温及薛显闻言这才如释重负,当晚大奎府上张灯结彩,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次日一早,兰州派出两个信使,一个明军兵士,另一个却是元军兵士。明军兵士骑乘快马绕路赶往沈儿峪向元帅徐达报信,元军兵士却是骑了一头骡子向沈儿峪直行而去。此乃是张温的主意。只要元军信使见了扩廓帖木儿报知东岗石城已破,城中粮草尽失,晓是扩廓帖木儿沉稳如山也是坐不住的。
此时元明两军于沈儿峪对峙已足足过了三个月,双方近四十万大军每日厮杀战况激烈非常。直到此时,元帅徐达才见识了扩廓帖木儿麾下大将实力。这几个月里,明军中汤和、蓝玉、邓愈及手下诸将轮番上阵,每阵过后便是大队人马的冲锋混战。
扩廓帖木儿麾下猛将如云,知名的不知名的层出不穷。更有一人与汤和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后来得知此人乃是扩廓帖木儿的妻弟毛峰。
得到兰州军报,元帅徐达心中大定,遂亲自带领众将登高向对面的山坡观望。只见元军军营中井然有序不见乱象,汤和心中不禁疑惑,便上前问道:“兰州来报,东岗石城及白塔山已被我军清缴一空,扩廓帖木儿若知此信怎会无动于衷?”
徐达微微一笑扶冉道:“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汤和沉吟道:“从元军大营的表象看来,似乎没甚变化。”
徐达却是道:“我们所见只是元军大营的沧海一滴,试问我军大营虚实元军可能望得见?”
汤和不禁道:“军营有山坡阻挡,岂能让元军随意窥探。”顿了顿汤和续道:“只是从表象看,尚不能断定元军是否有撤兵的迹象。”
徐达叹道:“拼杀一日两军暂且罢兵,但我军却不能安然处之,须做好全军出击的准备,若是元军阵营有变即可一战而定。”说罢吩咐道:“传我将令,三军加紧埋锅造饭。将士身不解甲马不离鞍,随时候命。”身后众将齐齐躬身领命各自回营安排。
中军帐灯火通明,徐达甲胄在身外罩斜襟蟒袍端坐于帐中,两侧各有五名甲士候命,徐达在等探马的回报。苦战数月以来,徐达每日皆是派出精干士卒打探军情,今夜应该有好消息了。
月上中天之时,一樵夫打扮的年轻汉子一路闯营直奔中军大帐。沿途有巡营兵士拦截,这汉子只亮出一块腰牌便即畅通无阻。那腰牌乃专属中军哨探持有,而每一名中军哨探皆为精挑细选的军中精干兵士。
这汉子奔到帐前扬声道:“属下王恒来报。”帐内传出徐达的声音:“快快报来。”
王恒这才进帐向着徐达施礼道:“属下探知,由兰州来的元军信使已到扩廓帖木儿营中。”
徐达不仅问道:“兰州据此不过百里,却为何如此之慢?”
王恒据实言道:“那信使乃是兰州守军俘获的元兵降卒,此番来沈儿峪却是只骑了一匹骡子。”
徐达听到这里点点头道:“你且去歇息吧。”
王恒领命退出中军大帐后,徐达这才吩咐道:“传我将令,各军将领中军帐议事。”候立两侧的甲士各自领命出帐,不到片刻间元军各营将领便已齐聚中军大帐。
“汤和邓愈。”
“末将在。”汤和及邓愈双双出列抱拳道。
徐达于条案上的牌楼中抽出一支令箭道:“你二人各领本部兵马于沈儿峪以西乱坟岗设伏,见元军败兵即截杀之。”
汤和接了令箭转身与邓愈出帐而去,徐达又取一支令箭道:“蓝玉。”
“末将在。”蓝玉上前听令。
徐达微微一笑道:“蓝将军带领本部兵马埋伏在沈儿峪以东,见到峡谷内烟起便率部自东侧冲上北坡掩杀便是。”
“末将遵令。”蓝玉接了令箭也转身出了中军大帐。
随后徐达吩咐:明日卯时造饭辰时初刻叫阵,一阵胜则火炮齐鸣,掩护步卒杀上北坡。
众将齐齐领命,徐达摆手道:“散帐。”谁知众将却不离去,徐达问何故。一精骑营千总问道:“元帅,诸位上将军皆已派出,明日若是元将毛峰对阵,谁可敌之?”
徐达微微一笑道:“你等且各自回营准备,明日之事本帅自有计较。”众将闻言这才告辞各自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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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武艺高强()
汤和这一刺力大招沉,萨蛮虽是避开了咽喉要害,却被汤和一刀锥刺在右肩头。 那透甲锥穿过萨蛮肩甲刺入,霎时间血如泉涌。
汤和一招得手再不留情,刀杆横摆生生将透甲锥挑穿萨蛮右肩血肉甲胄。大刀横里一摆直向萨蛮拦腰斩到,这一刀可谓迅雷不及掩耳,即快且狠。萨蛮一个照面便带了伤,哪里还敢恋战。眼看刀来,萨蛮使个‘懒驴打滚’扑身摔下马去。虽是如此总是慢了少许,萨蛮只觉左臂一凉,竟是被汤和一刀斩断了左手臂。
没杀了萨蛮,汤和岂能干休。当下打马上前去追杀萨蛮,耳边却听得一声呼喝:“汤和休得猖狂,虎林赤来也”
元军阵中顺着土坡冲下一员战将,却正是扩廓帖木儿的得力大将虎林赤。
汤和哪里管这许多,远水来救近火?趁着虎林赤没到,先结果了萨蛮再言其他,当下向着地上的萨蛮挥刀便砍。这萨蛮也够彪悍,肩上带伤又被斩断左臂,按说早安昏死过去了,但见到汤和刀来,竟是身形一滚直接躲进了自己战马的腹下。
汤和一刀落空狂性大发,刀式变撩‘噗’一声将萨蛮的战马开膛破肚砍翻在地。战马悲嘶倒地,萨蛮却是无所遁形。汤和怒喝一声:“纳命来”
刀光再闪,眼看萨蛮身首异处,不想斜刺里一条铁枪横里拦到,金铁交鸣中竟是生生拦住了汤和要命的一刀,虎林赤赶到了。接下汤和一刀,虎林赤只觉双手虎口发麻。
汤和见状不由得大怒,不得已之下又与虎林赤战在一处。
萨蛮死里逃生,连忙双腿在地上急蹬,身子向后挪了少许,这时觉得断臂处锥心般疼痛,扭头去看只见断臂处血流如注,萨蛮惨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汤和与虎林赤在场中厮杀,元军阵中奔出十余名元兵。众元兵奔到场中抢了萨蛮抬了便走,汤和见到不仅高声喝道:“休走”
无奈这虎林赤的枪术招实了得,一时竟是难以取胜。汤和可谓是遇到了对手,大刀使的泼风一般,虎林赤一条铁枪也是刁钻毒辣。这一战自然引得两军主帅全神注目,战鼓角号四起,都在为己方战将助威。
大奎正在后营整备兵马,此行要带的东西可是不少。不光有运往兰州城的粮草,还有火炮弹药等等,可谓是麻烦至极。偏偏由应天此来,很多板车都需修补才能再用。无奈之下,大奎只得等着。
看样子要整备齐全尚需两三个时辰,今日就算点齐兵马也只能连夜出发了。
前沿战鼓声传到后营,大奎权当没听见。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做了文官,可不想再掺合沙场之事。往昔多少相濡以沫的兄弟,到如今一个个魂归极乐。心伤透了自然会提防,以免再受伤,大奎觉得自己已经伤不起了。
闲来无事,大奎蹲在一架马车旁看着几名老军修车。这驾车走路远了,两个轮子都快散架了,老军将车轮拆下小心修补着。
其中一名老军见到大奎蹲在那里,不禁笑道:“大人,您还是回营帐呆着吧,这驾车修好还早。”
大奎叹气道:“后军近千辆车,这一路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