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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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跟随两名兵士进了大厅,不由得仔细打量厅中之人。此人一身金甲体貌魁伟,头上梳着几十个小辫子,大奎看着就想笑。
蒙人大奎见多了,但是梳着几十个辫子的还真是头一回见。这人低着头在把玩着手上的一直玉佩,却是看不清相貌。
“禀大将军,应昌信使带到。”一名兵士躬身抱拳禀道。
大奎猜得没错,厅中坐着的这位便是张良弼了。
张良弼闻言一抬头,倒是把大奎吓了一跳。这张良弼浓眉三角眼,酒糟鼻子大嘴岔,这还不算。在其额头左侧直至右嘴角,有一道骇人的刀疤。若说这人是大将军,大奎有三分不信,但若是说这人是打家劫舍的绿林恶匪,大奎倒是能信个七八分。
张良弼看着大奎轻轻一笑,这才举起手上的玉佩对着烛火反复的观瞧,良久幽幽说道:“今日明军攻城,本将军亲自上城督战。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生,这玉佩就是他腰上的。本将军跟他要,他誓死不从。双手死死抓着玉佩不放。”说着张良弼叹口气续道:“没办法,我只能将他一双手都砍了。”
大奎听到这里,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但却是依然面不改色静静地听着。
张良弼自言自语道:“这块玉成色不错,都说太平的古董乱世的黄金,这玉总也值十两金子了。”
“你就为了这块玉砍了一个生的手?”大奎的声音中已透出了刻骨的寒意。
张良弼却是笑着摇摇头道:“本将军存的银子,几辈子也花不完。怎会为了区区十两金子滥杀无辜。”说着将手上的玉掂了掂,这才道:“城中百姓俱在城上协防,街上怎会平白多出个生?而且这宝玉在身显然非富则贵。”
张良弼看了看大奎这才笑道:“临走时我还割了他的舌头,就算他是奸细也再说不了话,也写不出字了。”
大奎冷冷的看着张良弼,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
这时由张良弼身后走出一人,大奎一看顿时心中明白了,这人正是自己塞进臭水沟的明军校尉,自己还换了他的衣服。
张良弼望着大奎的眼神中满是杀机,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
那校尉此时换了一身衣装甲胄,跟从他由后堂出来的还有一对兵士。这些兵士都是庆阳城中元军精锐,行走间步伐轻盈,一看便都是武艺精熟之辈。这些兵士在校尉的带领下来到张良弼身旁左右护卫着。
张良弼仍旧是冷冷的望着大奎笑问道:“你是明军探子?能顷刻间杀我士卒数十人,谅来在明军中也不是泛泛之辈,从实招来本将军饶你不死。”
大奎没说话,只是轻轻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张良弼呵呵一笑道:“任凭你三头六臂,今日也难逃我的手掌心。”话音一落,只听‘哗哗’一阵急响,大厅外已被数百甲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带兵的正是张良弼的胞弟张良臣。
灯烛之火频频跳动,映照的大厅内外刀枪生寒。大奎并不为所动,只是缓缓向张良弼走去。张良弼左右众元兵呐喊一声举兵器将大奎团团围在当中。
曾在大奎手上死里逃生的校尉阴凄凄道:“这里有侍卫高手三十人,门外是精兵五百。你就算真的有通天之能,也休想逃出生天,给我上。”
一名元兵侍卫近身上前挥刀便砍,刀光霍霍直奔大奎当头劈来。大奎上身没动,起脚就是一记‘海踹’。‘蓬’一声闷响,这元兵侍卫身子倒飞而出,直接撞在身后大厅柱子上。等到身子落地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大奎一招得手,身形已动。刀展‘夜战八方式’,左右挥刀砍翻两名元兵侍卫。接着直奔张良弼杀去。
“保护将军。”元兵校尉一声历喝,以持刀拦在大奎身前。接着弓步扎刀直取大奎心口。
围在大奎身周的众元兵侍卫也已齐动手,各展手段进击大奎周身要害。大奎前冲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长刀一转使个‘倒闭山门’竖刀一挡,不等双刀击实已挥刀上斩。
这一招叫做‘顺杆爬’,是大奎从爱妻黄莺哪里学到的精妙招式。俗话说得好,剑走黑刀走白。大奎手上长刀使出剑术的招式,确实让人大生意外之感,但生死相搏间的分神是会没命的。
大奎这一刀刁钻灵动,那元兵校尉见到大奎手上刀光一闪,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心中暗道:‘这只手废了。’
大奎出手就没留余地,一刀上斩中途横抹。血光迸现,元兵校尉满脸惊骇,弃了长刀双手捂在喉间,脸上写满了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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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生擒敌首()
谁知更让人不能相信的事情还在后边,大奎与这元兵校尉一错身,左肘向后一捣。 w w wnbsp;。 。 c o m正捣在元兵校尉后心上。元兵校尉喉头中刀一时未死,竟是身不由己的向前奔了两步。说时迟那时快众元兵侍卫只觉眼前一花,大奎已是去踪影。眼前却换成了自己人。
众侍卫齐齐的一招围杀没伤到大奎,却全招呼到这校尉身上,一时间乱刀入肉惨不忍睹。变故来的太突然了,待到众侍卫回过神来,只见大奎已杀出重围纵身而起,挥刀向坐在正堂的张良弼当头劈去。
从众侍卫围杀大奎之时,张良弼就一直这么坐着,虽处惊涛尤弄潮尔。
自己的这班属下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精兵良将,大奎能杀出重围让他颇感意外。转瞬间大奎杀到眼前,刀光一闪直奔面门。张良弼依然安之若素,只是右手一挥打出一道绿光。
绿光快若闪电直奔大奎面门,大奎身在空中却是无法闪躲,情急中长刀收势刀身一横,正挡在眼前。‘啪’一声,那道绿光正打在大奎的刀身上。原来这绿光却是张良弼手上的那块玉佩,被张良弼当做暗器打了出来。
虽是一块小小的玉佩,但是大奎刀神受力,纵跃的身形竟被打的硬生生后落而去。身后众元兵侍卫刚刚误伤了自己人的尸身,此番见到大奎身形回落,各自散开又将大奎围在当中。
两柄长刀左右砍到,大奎身形一拧长刀使个 ‘缠头式’已向左欺身而进。刚好架开左侧袭来的长刀,令右侧偷袭落空。接着长刀横斩而出,一篷血光迸现,已将左侧元兵侍卫一刀砍翻在地。
不等这元兵侍卫倒地,大奎一探左手将他手上长刀夺了过来,双刀在手大奎如虎添翼。一时间刀光翻飞,进招者一招之内必死于刀下,众元兵侍卫畏其勇猛一时无人敢近身前三步。
如此便是机会,大奎趁势再次向张良弼杀去。
此刻张良弼难免托大,厅内三十名侍卫已剩下不足二十人,但张良弼依旧安然端坐在太师椅上,就这样眼看着大奎第二次杀到身前。
厅门外有五百元兵甲士列队挡在门口,只是未得将领谁也不敢进厅。张良臣默默地站在门前看着厅内的厮杀,他的心中也很安然。张良弼根本不相信,凭借此刻手上的两把长刀能伤了大哥张良弼。大哥的武功仅次于元庭兵马大将军扩廓帖木儿,当今世上能伤他的怕是少见,此刻大哥甲胄在身宝剑在侧,安危自然无虑。
再次近身,大奎右手长刀当头直劈,气势如虹快若闪电。张良弼脸上带着笑,左手持了带鞘长剑向上格挡,神情动作悠然随意哪里像是对敌搏杀。大奎右手刀还未砍实,已是腰身一拧左手刀自下而上撩砍张良弼双腿。动作不可谓不快,甚至比右手刀尚快了三分。
张良弼大惊失色,哪里想得到大奎的左手刀竟然如此之快。情急中身子向后一躺,双脚蹬地发力‘哗’ 甲胄一响,张良弼身形已向左侧扑出。张良弼坐过的椅子竟然‘咔’一声被大奎劈成两半,若是再慢那么一点,怕是张良弼的双腿总要被卸去一条。
大奎没有再进招,站在原地已是满脸惊骇。他震惊的不是张良弼的武功身法,他震惊的是张良弼手上的那把长剑,竟是‘龙吟剑’。
明军征虏副将军常遇春的佩剑,也是武林至宝之一。常遇春暴毙柳川河,‘龙吟剑’从此不知所踪。今日在这庆阳城守备府竟然重见故人之物,怎么能不叫大奎心神巨震。
张良弼一改从容,他没有想到大奎的刀法竟然如此精深,双方不由一阵沉默。
“这把剑你从何得来?”大奎声音中已带了几分颤动。
张良弼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龙吟剑’,这才道:“这把剑是故友所赠,本将军留在身边一是为了防身,二是为了留作纪念。”
“谁送你的?”大奎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张良弼微微一笑道:“你有如此武功,想必在明军中是有些名望的。你既然识得此剑,自然应该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张良弼说着话,望着大奎竟是一脸得色。顿了顿张良弼又道:“我这人一向心善,将死之人有何心愿,本将军从不拒绝。告诉你也无妨,这把剑乃是明军大将常遇春之物,但其人不识好歹已被除去了。杀他的便是本将军的至交好友,亦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人物。”
大奎听到这里不仅怒火中烧,冷声问道:“方九天?”
张良弼显得很意外,看着大奎竟是哑然失笑:“呦,看不出你还有些见识。”
大厅内一片死寂,大奎身后尚有十余名元兵侍卫各持长刀虎视眈眈,大奎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张良弼,张良弼一身甲胄看样子也非凡,必能防刀剑之伤。而大奎手上的两柄长刀经过一番拼杀已经现出几个豁口。若要以这两柄长刀杀了张良弼,怕是要费些周折。
再看张良弼手上的‘龙吟剑’,大奎心中不由得一阵绞痛。定是方九天害了常大哥,然后将常大哥的‘龙吟剑’送于了张良弼,既如此今晚便生擒张良弼,一来到元帅徐达那里领功,二来替常大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当下大奎再不迟疑,双刀一分再向张良弼扑去。空中挽个刀花,右手长刀直奔张良弼迎面扎到。龙吟乍起剑气如虹,‘龙吟剑’出窍了,大奎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嚓’一声轻响,大奎右手长刀已被斩为两段。张良弼冷声一笑,一引长剑向大奎当胸刺到。张良弼的武艺着实不俗,斩断大奎的长刀随之便探臂刺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隐有大家风范。
刀光再起,一闪而没。大奎左手刀试出缠刀式,轻而易举挡开‘龙吟剑’,就在张良弼惊骇欲死之际,长刀横斩而出。张良弼轻哼一声,持剑的右手腕已被大奎长刀所伤。
当年在天台山,大奎便是以这招胜了玉虚子。今日故技重施,一举成功。
长剑不等落地,已被大奎探手抄住。
不等元兵侍卫上前救援,大奎手上的长刀便已架在了张良弼颈项间。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到张良弼受制于人,众侍卫再想上前已是投鼠忌器。厅外兵甲铿锵,张良臣已带着甲兵冲进了大厅。他万万没有想到刺客的武功竟是高深如斯,转眼间大哥张良弼已被人所擒。
“放开大将军饶你不死。”张良臣奔到近前厉声喝道。
大奎右手持剑左手持刀,长刀架在张良弼的脖子上直抖。刀锋锐利,大奎的手这般抖动,张良弼的脖子上已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哎呀,我胆子小,小时候叫狗咬过,你不要吓我。”大奎一副胆战心惊的摸样,手抖的更厉害了。
张良臣见状连连摆手:“壮士手下留情,刀剑无眼莫要伤了大将军。”咽了口唾沫,张良臣忙道:“你要怎样?只要你放了大将军,我们自然不为难你。”
大奎闻言轻轻一笑,确实是对张良弼道:“教你的手下让开,放我走。”
张良弼此刻受制于人,哪里还敢不从。心想:如今城门紧闭,还怕你飞上天?
“都让开,不得拦阻。”张良臣回头吩咐道。话音一落,身后众兵将连忙让出一道路来。
大奎状似十分满意的道:“恩,今晚先这样吧,我与大将军一起出守备府,还劳烦二将军相送。”说着将右手‘龙吟剑’还入张良弼左手中的剑鞘,接着连同剑鞘一并拿在手中。
“大将军请。”大奎微微一笑,张良弼倒也算爷们,抬脚便向厅外行去,大奎紧跟左右,手上长刀一刻不离其颈项。
张良臣带着众兵将跟在大奎身后,时刻准备伺机救下大将军,无奈大奎早有防范,刚到大厅门前便即道:“只需两位将军跟我走一趟便可,其余人等留步吧。”说着一推张良弼,二人出了守备府的大厅。
院子里早就挤满了人,元兵元将数百人各持兵刃围在大奎身周,都在对着大奎虎视眈眈。
大奎恍若视而不见,押着张良弼向大门处走去,到了门前这才又停步,回首笑道:“我刚刚说了,闲杂人等止步。二将军跟我走便可,有敢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