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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170部分

小说: 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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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丹巴特尔身上滑落地面。

    板凳脚一落地随即矮身紧靠,使出的招式竟与哈丹巴特尔一模一样,擒其右腕掏裆过背。不同的是,板凳并不摔。掏裆的手只觉绵软一大根,而板凳的劲力不是上举,而是死命的握住,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外拉扯。

    哈丹巴特尔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下,已是脚下虚浮。板凳猛地起身,手上牵引,脚下一个绊子。很简单的一招‘牵引绊子’, 哈丹巴特尔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见到哈丹巴特尔倒地,四下里顿时沸腾起来。在这些百姓及兵士眼里,哈丹巴特尔无异于军中的战神,此刻竟然被人摔倒,并且不能起身。这一变故却是所有人经受不住的。城中驻民多是蒙古人,而蒙古人对于英雄的崇拜无疑是热切的,见到心中的英雄倒在场中,群情沸腾下开始有些骚乱。

    按理说板凳的手段有欠光明,但事急从权。若是光明正大的比试,板凳自然不会是哈丹巴特尔的对手。况且大奎暗示其如此,身为下属自然不得不从,当然这只是借口罢了。

    评判奔进场中查看哈丹巴特尔的伤势,哈丹巴特尔留着冷汗用蒙语说了因果,这位评判愤怒起身,扬声道:“汉人使卑鄙手段伤害了哈丹巴特尔,这不公平。”此言一出,围在四周的百姓更是怒不可遏,维持秩序的元兵有些招架不住了。

    若是任事态发展下去,百姓一旦冲过元兵的拦挡,板凳势必要被群殴致死。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脸色阴沉,冷冷望着王西元道:“使节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不等王西元搭话,坐在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身侧的元将怒声道:“汉人多奸诈之徒,今天我达哈尔算是长了见识。”说罢起身对梁王把匝刺瓦尔密道:“梁王请下令,将这些用心险恶之人统统抓起来。”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并没有任何表示,依然看着王西元,等着王西元的回话。

    王西元此刻手足无措,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板凳众目睽睽之下去拉扯蒙古跤手的子孙根,这怎么能抵赖?毕竟是己方的不对,此时还能说什么?

    大奎却是慢声细气道:“哎呀,此事纯属误会,梁王息怒,息怒。”说着大奎又道:“我的侍卫不懂蒙人的规矩,出手有些不知轻重,这却怪不得他。”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心中舍不得手上的血石,见大奎如此说,不禁冷声问道:“那依照副使的意思,算是谁输谁赢啊?”

    大奎呵呵一笑道:“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胜负不必多说了。”

    元将达哈尔怒道:“使用阴险手段不能算胜出。”

    大奎佯装沉吟,这才叹道:“如此只有一个办法啦。”说着站起身续道:“那侍卫是本官的属下,他既有错我这个做主官的自然难辞其咎。”望着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大奎又道:“这样吧,本官下场去比一回,对手梁王随便挑。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四个,梁王意下如何?”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开口道:“那岂不是有欺人之嫌?”

    大奎呵呵笑道:“欺得欺得,只要梁王高兴就好。”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笑问:“若是输了,便是你们博克输了?”

    大奎点头道:“恩,梁王说的是,既是比武较技,自然是愿赌服输。”

    “好,来人啊。”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一声令下,早有元兵侍卫上前听命。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吩咐道:“通知下去,凡是能打赢汉人的,赏黄金百两。”

    那侍卫领命,疾步下了看台去安排跤手了。

    王西元心中没底,却不知大奎为何如此。大奎转身向着王西元及其身后众人报以微笑,随后昂首阔步走下看台,来到场边板凳急忙迎了上来。

    “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大奎淡然一句话,板凳心中大定,闻言回了看台。

    大奎来到场中,向着众百姓一抱拳扬声道:“本官大明江南通政使张大奎,得太祖皇上器重,充任此次招安副使。此番已得梁王许诺,若是本官侥幸赢得一招半式,梁王即举城纳降,众位便做个见证吧。”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坐在看台上离着围栏近了些,闻听大奎所言险些一个跟头摔下来。待站稳身形,方才向场中大奎厉声喝问:“本王何时说要纳降了?”

    大奎呵呵笑道:“既然是赌,梁王何不爽快些?你怕了吗?”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大怒,刚要发作。一边的达哈尔连忙起身劝道:“梁王不要动怒,莫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强行忍下一口气,这才道:“若你赢了,明日我们梁王府议事。若你输了,便请回复你们汉人皇帝,我把匝刺瓦尔密宁死不降。”

    大奎依然是笑容以对:“既如此,本官便等明日商议了,哈哈哈哈。”说罢大奎不再言语,凝神立在赛场中静静等候。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再顾不得身份,厉声喝道:“不管多少人,打赢汉人的赏黄金千两。”此刻的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已是怒火攻心,全没了王爷风范。大奎的言语把匝刺瓦尔密视作对自己的讥讽。在云南有谁敢对他如此放肆?

    跤手是现成的,场外早有百余名跤手及布库陪练等候,梁王一声令下,这些跤手布库便似见了血腥的狼一般望着场中的大奎蠢蠢欲动。

    清风徐来,吹动大奎衣袂飘飘。虽是身处险地,大奎毅然不动如山。

    两名跤手奔进场中,怒吼着向大奎冲来。两名跤手将到身前,大奎左踏一步右掌疾出,已是探手擒住来者右腕,手上稍一用力,这跤手痛呼一声,早已浑身无力。大奎就势牵引,这跤手竟失足前奔,却刚刚好挡住了同伴的攻势。

    大奎身形向前一靠,看似漫不经心,却已用了内劲。身前跤手只觉侧身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便似断线风筝般横着飞了出去。另一名跤手猝不及防下,已被同伴的身体撞中。两名跤手便似滚地葫芦一般摔倒在地上。

    仅仅一个照面,两名跤手便败下阵来,场外等候的跤手又有三人奔进场来直扑大奎。既是摔跤,自然要按着摔跤的规矩来。大奎一改静立之态,竟跳起了鹰狮步。这一下大出所有人意外。

    但凡摔跤,只有进场的时候才有此一举。这都开打了,大奎却跳起了鹰狮步?三名跤手微一错颌,转瞬再不犹豫,皆是怒声攻到。哪成想冲在头里的跤手刚到大奎身前,还不等出手已是惨嚎着倒在地上。

    原来大奎跳着鹰狮步,其目的却不是热身,而是踩人脚趾。看似蹦蹦哒哒,实则中招者必受重创。这些跤手万万想不到,鹰狮步还有这个妙用。

    台上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见状不禁破口大骂:“真是废物。”转瞬指着场中跤手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他啊。”

    剩余两跤手得令,不敢怠慢再次齐声呐喊着冲向大奎。

    :

第一百零四章 密谋退路() 
大奎用鹰狮步跳跃,却并没有违反规矩。 毕竟鹰狮步是摔跤的前奏,也是一部分。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在台上看着,心中不住的咒骂:“这个汉官一脸忠厚,实则一肚子坏水,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打几个?”岂料心思方转,台下场中已分出胜负。那两个跤手刚冲到大奎身前,就被大奎双手齐出,按住两个跤手脑袋猛力一合。后果是不言而喻的,两个跤手的头撞在一起,当时便倒地不起。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没有再喊,也无须再喊。场外跤手纷纷奔进赛场,这次不是几个人,而是一群人。百余人蜂拥而上,其声势之壮大,岂是只言片语可以描述?跤手们呐喊着群起而攻之。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有言在先,打赢这个汉人赏金从百两升到了千两。众跤手倒也会算计,己方百余人皆上,把这个汉人打倒在地太容易了。一千两黄金百余人分,每人也可分到数两金子,若以白银计算,那可是数十两白银,够逍遥好一阵子了。

    可惜算计的虽是周全,事态却不容乐观。既是群起而攻之,大奎自然不会再客气。出手虽不致命,但也是招招直奔要害。掌法拳法腿法,间或肘拐膝撞。指东打西,绕步而走。身形便似水中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往来。

    惨呼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百余人群殴竟是奈何不得大奎半分。有人趁机抓住大奎衣襟,谁知即刻一股大力传来,抓住衣襟的手由于用力过大,手腕顿时一阵剧痛。却是被大奎内劲所伤。

    此刻大奎心知肚明,一旦被纠缠住,势必双拳难敌四手。唯有游斗闪击之法,方可保的自身周全。外圈的跤手急的直跳,却死活挤不进人群。内圈的跤手不断有人倒下,后来之人刚一补缺便即中招倒地。看台上及围观的百姓都傻了,这怎么可能?

    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此刻对大奎已是敬若神明。若是自己上场,对付一人也要费些周折,可张大人只身一人面对百余人却是游刃有余,这其中的差异可不是一星半点。都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可如今所见方知事有同异,要看是谁了。三国时期赵子龙单枪匹马,于数十万魏军中杀的七进七出便是例证。

    如今大奎只身斗百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扬威赛场一展大明雄风。

    场上的能站立的人越来越少,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跤手,一个个捂着伤处痛呼哀号。看台上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已是目瞪口呆。曾闻大明猛将如云,最出名的便是号称常十万的常遇春。如今见到大奎的本事,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不禁咋舌,心知传言不虚。

    再看场上,只剩下零零落落三五人,大奎犹如闲庭信步般。来招并不硬接,只是举手轻轻拂撩荡开来势,随即出手制敌。大奎出手并不重,力道也不是很猛。但击打的部位却不离人之咽喉,太阳,膻中,肩颈,及骨骼连接处。或打穴或制骨,身形好似春风拂柳,刚柔并济动静相宜。

    场外不凡武功高手,但却无一人识得大奎的路数。待到全场只大奎一人凝神而立之时,晓是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见多识广,也不禁心中发毛。如此身手若是对自己不利,还有何人能够抵挡?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手下能人异士极多,但如大奎这等身手的,还是生平初次见到。出了会神,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缓缓起身,轻声道:“回府。”

    说完这句话,带着属下及众元兵侍卫悄然而去。而那颗血石正孤零零放在茶几上的匣盖上,王西元不等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走远便将那血石收了回来。

    梁王一走,围观百姓自行散去。早有元军中的医官入场收拾残局。经此一战,大奎出尽了风头。待到众人会齐后打道回了驿馆。

    回到驿馆许久,王西元依然有些后怕。须知这中庆城乃是梁王的地盘,自己一方数百人命捏在人家手中,王西元怕一旦触怒梁王,梁王派兵围剿,那么招安队伍数百人怕是要插翅难飞。大奎早已看出王西元心中所虑,吃罢晚饭就在驿馆大堂备了茶点,大奎与王西元茶谈心,将当前形势摆在了王西元眼前。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若凶恶,虽是势弱但别人未必敢轻犯,反之自己不振作别人也就不会与你客气。”大奎了茶续道:“我泱泱华夏就是因为速来积弱,才被鞑子趁势相欺。”

    王西元叹道:“哎,枉我饱读诗,个中道理竟是今日才明了。是啊,华夏大地民心思安,待人以厚。殊不知正是此等胸怀反被异族番邦所欺。说来却是无奈,自古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千年症结何日方能纾解。”

    此刻已是傍晚,街上行人逐渐稀少,大奎与王西元边饮茶便聊。一盏茶尽,大奎站起身来道:“本官外出一趟,天黑便回。王大人早些歇息吧。”说着大奎一拱手转身出了驿馆。

    王西元望着大奎出门,心中感喟:“大明若是多几位这样的英杰,何愁天下不定?”

    出了驿馆,大奎沿着长街一路西行,转过街口进了一个胡同,来到一处民宅前停步。左右看看并无闲杂人等,这才上前叩门。

    门开处,却是洪武。大奎闪身进了院门,洪武随手关了院门上了门闩。

    “大人,谭将军早就恭候多时了。”洪武轻声道。

    大奎没言语,举步向民房行去。洪武紧走几步来到门前开了房门,伸手做请道:“大人,请”大奎进了房门,才发现房间里却是早有数人恭候。

    带头的一人年约五十上下,虽是有些龙钟之态但却难掩英武之气。此人一身华服,但大奎一眼便可看出其乃是久渉军旅之人。

    “这位想必就是谭将军了。”说着大奎拱手为礼。

    这老者正是谭豹,见到大奎问询连忙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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