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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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楼主,你别误会。我张大奎岂是贪恋美色之徒,楼主的事便是我张大奎的事,但有力所能及,张某赴汤蹈火……。”话没说完,已被柔唇封了口。
大奎乃是八尺阳刚男儿,胸中自有七情六欲。与司马燕虽是相识不久,但真可谓**一触即燃。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之声传来,自有一番春色无边……。
哪成想房门外不远处,吕冰燕呆立在自己的房门前,望着司马燕房中的灯火熄灭,粉面上划下两行珠泪。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这句伤情的诗句,却正是吕冰燕心中写照。注:多情自古空余恨,出自清朝魏子安的《花月痕》。此恨绵绵无绝期,出自唐朝白居易的《长恨歌》。丰郎拿来拼凑一下,借鉴抒情而已,读者勿要深究。
第二日,天还没亮。孟歌盘步便带领兵士五十人,来到司马燕与吕冰燕所居宅院门前等候,岂料不多时大奎由院中仰首挺胸走将出来。
“见过张大人。”
“见过义父。”
孟歌盘步及众兵士纷纷见礼,却皆是满脸的疑惑。
大奎环目看了看,见到众人眼中疑惑,当下呵呵笑道:“此行需小心谨慎,本官与司马楼主秉烛夜谈,一夜未曾休息,哎~还真是有些累了。”大奎说着伸手捶着腰,刚要举步却又想起了什么,这才道:“司马楼主与我等同行,你们只需将吕冰燕姑娘及众壮兵送回壮家大寨即可。”大奎说着,一步三晃的走远了。
说来也难怪,司马燕虽是不通武艺,但却独具媚骨。这一夜下来,大奎使尽浑身解数,与司马燕大战三百回合直到天亮,终于将其收服。
一路走,大奎不禁暗自摇头,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司马燕之流真可谓个中翘楚。自家的黄莺与之相比倒显得小家碧玉了。
吕冰燕带着百余名壮兵随同孟歌盘步走了,临走的时候对大奎留下一句话:“壮家大寨的大门随时为张大人开着。”这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闹得大奎一阵脸红脖子粗。遥望伊人远去,大奎心中确有三分不舍。
队伍开拔了,王西元与大奎策马在前,后面不远是一乘软轿载着司马燕。再后是十余辆大车的车马队伍,精干兵士三百人骑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寸步不离的护卫左右。孟歌盘步一走,洪武前行一步去了中庆城。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又充当了侍卫,策马跟在大奎及王西元身后。
一路西去,数不尽绮丽风光琼山美景,路旁山林百鸟争鸣小兽奔走。大奎遥望远山叹道:“多好的山水啊,若无纷争战事,此处确是安居之所。”
王西元笑道:“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名利尔。纵是世外桃源,也难免兵戈所犯。”话音一顿,王西元续道:“云南自秦汉之时便多有纷争,此地人杰地灵多出豪杰。如今多事之秋,张大人须小心为上。”
大奎骑在马上呵呵笑道:“本官一介武夫,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倒是王大人需格外当心。”
“身为大明使节,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能为大明天下一统,王某死而后已。”王西元淡淡说来,其中的壮怀激烈却是让人感佩。不光是王西元,包括大奎在内,及身后同来的数百兵士,如今哪一个不是视死如归?
“湓浦庐山几度秋,长江万折向东流。男儿立志扶王室,圣主专师灭虏酋。功业要刊燕石上,归休终伴赤松游。丁宁寄语东林老,莲社从此著力修。”王西元趁兴吟诗,却是南宋岳飞的一首‘寄浮图慧海’。词句慷慨激昂,令人扼腕。
又行两日,队伍到了阳宗湖。此处波澜浩瀚,远山缓峰。大奎见之不禁心胸为之开拓,临到湖边,大奎扬声赞道:“好山好水啊,哈哈哈哈。”
王西元点头嘉许道:“此处比之桂林的奇峰叠嶂别有一番风韵,美之美矣。”
大奎遥指湖水鳞波道:“恩,此水域广阔却风平浪静,养扁嘴是最好不过了。”
王西元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张大人所说的扁嘴,却是何物?”
大奎呵呵笑着解释道:“哦,扁嘴是我老家的土话,就是鸭子的意思。”此言一出,不光王西元,连同身后的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及听到这话的兵士也都禁不住掩嘴偷笑。
王西元一路风尘劳顿不堪,加之身赴险地身心俱疲,此刻经大奎一句调侃,禁不住哈哈大笑。一路的担惊受怕仿佛随着这阵大笑远去了一般。
“于生死之地,存亡之时,张大人仍然能纵情山水肆意笑谈。王某感佩之至。”王西元骑在马上向着大奎抱拳一揖,看得出其意甚诚。
“哈哈哈哈,立马林岗豁战眸,阵云开处一溪流。”大奎扬声吟道。
王西元禁不住击节叫好,大奎吟的也是岳飞的诗句,豪迈处更胜王西元。大奎身后的狗剩等人久随大奎左右,很少见他吟诗,此刻见到大奎诗兴大发,狗剩插言赞道:“张大人好文采,但不知下句是什么?”
大奎闻言不禁破口大骂:“我他娘就会一句”
此言一出,众皆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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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云南那达慕()
过了阳宗湖,沿着驿道一路向西,转过一处山坳,居高远望已隐约可见中庆城的轮廓。
终于要到地头了,大奎勒马站在原地,车马队伍同时止步不前。
不等大奎招呼,王西元在马上已是开始整理衣帽。大奎策马冲上一座土丘回转身来,望着手下数百将士及苏州镖局的镖师趟子手们,扬声喝道:“生为大明军,死亦大明魂。”
随行将士及镖师趟子手们静静望着大奎,皆是满脸肃穆一言不发。
大奎扬声续道:“中庆城于你我,不亚于龙潭虎穴,此番我等受太祖皇上差派来此招降梁王,可谓凶多吉少。进则青史留名,退则身败名裂。为天下一统,为百姓安乐太平,整装出发”一席话声传五湖,可震山岳。
司马燕撩开轿帘望着大奎英姿勃发的气派,眼中顿显柔情一片。她认定了大奎,而大奎真真是人中豪杰也。
车马队伍从新整装,一路上偃旗息鼓,此刻却要亮出大明的气派。
每辆车马上都竖了一杆骠骑,兵士们不再赤膊短褂,而都是军服严整毡帽飘樱。
“吴涯何在?”王西元喝问一声。
吴涯连忙策马赶到前队,来到王西元近前抱拳施礼道:“属下在。”
王西元由袖中掏出一封烫金帖道:“此乃大明安抚使前来中庆城的告知文,你持此文前往中庆城,面见梁王投。”
吴涯正愁没有机会表现一番,此刻接过烫金帖郑重放在怀中,再次向着王西元与大奎抱拳施礼道:“属下定不辱两位大人使命,吴涯先行一步。”说完向着中庆城的方向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出发。”大奎一声令下,队伍再次出发。
百名兵士扮作旗手高举虎牙大旗在前,旗帜迎风招展,当先两杆大旗一:大明云南安抚使,一大明江南通政使。旗幡队伍后,大奎与王西元皆是官袍玉带,并驾齐驱,身后一乘软轿,再后是两百精兵护卫着车马队伍。
按理说王西元应该坐轿子,无奈司马燕随行不便,中庆城之行还要多多仰仗这个女流之辈,王西元也是没有办法。大奎与司马燕早已计议妥当,进了城自有司马燕安排布置一切。司马燕的能为,大奎还是颇为信任的。
要说司马燕有何异心,大奎觉得万万不会。当初孟歌盘步回来时,带回的情报与司马燕所说基本一致,在石坳村大奎与司马燕春风一度,司马燕将此行目的和盘道出。她去象鼻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大奎,借大奎的手杀王福。
如今目的达到了,就要看二人如何配合得当了。王福在中庆城养尊处优,要动他并非易事。一旦招安成功,王福便不能再动,这也是司马燕最担心的事情。
中庆城在望,城郭高大巍峨,城上元兵戒备森严,并且城垛间每隔数丈便有一门城防炮。此城若是强攻,非数十万兵士难以为之,况且要在攻城器械十分完备的情况下。
队伍行进间,远远只见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奔出城,向着招安队伍迎面而来。
虽是炎炎夏日,带队的元将依然浑身甲胄,以示庄重。
“来者可是朱元璋派来的使节?”元将骑在马上,言语傲慢无礼至极。
大奎心中不由的火大,王西元却是不温不火策马到了队伍前,向着元将拱手道:“本官大明云南安抚使王西元,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哦,好说。我乃是梁王驾下万户府达鲁花赤哈丹巴特尔,奉梁王之命特来相迎。”哈丹巴特尔说着调转马头,喉中发出一阵‘呕喽喽’怪吼,同来的骑兵闻听吼声齐齐掉转马头跟随其后。哈丹巴特尔远远扬声喝道:“明使跟我进城吧。”
这等做派,那有一点迎接的意思,分明就是领路的,就算是领路也没有先走的道理。
王西元忍辱负重,号令队伍进了城。一路行来都有元兵防贼一般的盯着,大奎骑在马上有些不自在。多年未曾见过元人了,此刻见到元兵倒兴不起仇恨之意了。
哈丹巴特尔安顿大明使节及亲随,连同车马队伍在驿馆落脚,告辞后再就没了踪影。
吴涯也到驿馆与众人会合后,大奎反倒安心了。
若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真的有心对他们不利,就根本不会放他们进城。如是就在城外一阵炮轰,再加上骑兵的冲杀,片刻间便可将大明使节团一举消灭。如今大家已经安然进城,便说明其中还有回旋余地。好在驿馆中条件优越,众人沐浴更衣,只等着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的接见了。
谁知一等就是三天,梁王哪里竟然毫无动静。驿馆之内随意出入,也没有元兵把守。
如此一来大奎心中觉得有些玄妙,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到底是玩的什么花样?
正当众人彷徨无计之时,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差人送来了消息。中庆城要举办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邀请大明使节参加盛典。
在蒙古,一年一度都会有那达慕大会,而在云南虽然远离蒙古草原,但是这里的蒙古人依然保留着蒙古人的传统风俗,每年都会举行那达慕大会。而今年的那达慕大会提前了,而且是专为大明使节团准备的。
这一个消息让王西元与大奎有些吃不准,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达慕,大奎是知道的,无非就是蒙古人的摔跤大赛。可这摔跤大赛与大明使节有何关系?难不成邀请大明使节上台去摔跤?
王西元闻此消息,心中早已是七上八下。大奎适时安慰道:“此为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对我大明使节团示威,我们但去无妨。”……。
天高云淡,万里清风。中庆城的那达慕就设在城南的牛马市,或许是接近牛马牲畜才会让蒙古人有些家的味道。
整个诺大的场地被清空,四周有元兵看护赛场。闲杂人等皆被挡在外围。场地正北处搭建了一处看台,台上并列了数把太师椅。椅子间的茶几上各自放着茶具,椅子后是数名身着蒙族长袍的年轻侍女肃手而立。
刚到辰时上午七点,一阵号角声幽幽响起,一直闻名未曾见面的梁王带着侍卫来到了会场看台上。梁王一身淡黄蟒袍,生就一副儒生模样。若不知底细的,真会以为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是汉人。因为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根本没有蒙古人的粗矿外表,却是一副文弱相貌。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落座后,便即吩咐人有请大明安抚使节。
王西元与大奎带着数名侍卫来到会场时,参赛的博克们早已准备就绪。安蒙古人的习俗,在辰时运动,寓意着生机勃发。但王西元与大奎等人却不这么想,尤其是大奎。因为中原习武者都是闻鸡起舞,至少比蒙古人勤快点。
大奎是第一次见到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本以为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会是一副彪悍模样,哪成想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竟是如此文弱之人。
双方客套着见了礼,分宾主落座后,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这才宣布大会开始。
大奎无心观看赛场上的比斗,却注意到台上就坐的连同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及两位元庭官员外,也只有五个人。大奎却看到了七把椅子,还有人没到?会是谁呢?
参赛的分成两队,每队十余人。个个赤膊灯笼裤,不同的是一队博克的脖子上系着红巾,一队系着蓝巾,借以区分彼此。许是天气炎热之故,所有参赛的博克皆是刺着上身,大奎从前曾听古都耶说过,博客要穿戴特殊的皮甲。
所有博客拍成两队,绕着场跳着鹰狮步,在外人看起来这些动作很滑稽,但在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