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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123部分

小说: 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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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奎回到自己的卧房竟是辗转反侧,兴奋地睡不着。‘自己有儿子了,张家有后了’大奎满心的喜悦,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睡去。

    桃花镇上来了一个货郎,一身青麻布衣挑着挑子。一路走一路吆喝:“针头线脑虎头鞋,胭脂水粉拨浪鼓。”声音洪亮,所传及远。

    大奎刚刚洗漱完毕,听到街上叫卖声不禁好奇。为官久了,少在市井走动,些许民情也快忘记了。记得儿时,自己最喜欢到济州府的街上看卖糖人的老头做糖人。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都有钱买糖吃,自己没钱只能在一边流口水。每次走五里路到济州城内,也只是为了看看人家做糖,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买糖吃糖,自己却从来没吃过糖,记得那一年自己刚刚七岁。

    在济州府也时常能见到货郎,也是这般叫卖声。听到街上的吆喝,大奎不禁想起了济州老家。大奎突然想出去看看,如有中意的东西,也好顺便买两样。

    大奎找到自己的行李,由箱柜中找出几两碎银子揣在身上,便出了房门穿过客栈前堂来到了街上。

    听那货郎的口音,倒也像是山东地界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却流落至此。那货郎此时就将担子放在镇中心街上,依旧在扬声吆喝。此时天色尚早,小镇上行人甚少,这货郎的身前却也有个青衣汉子在摊位上挑拣。

    但凡货郎的货物皆是任由买主挑拣,相中了才说价钱,这个规矩大奎是懂的。

    来到货担前,大奎低头去看货担中卖的东西。这货担却是两只一尺见方的竹柜,竹柜分上下三层可拆分。此时货担的两只竹柜已拆开摆在了地上,卖的东西琳琅满目确实不少,大奎不禁蹲下身来伸手挑拣。

    大奎看到一把桃木梳,其做工精美一看便不是凡。大奎不禁心中疑惑,这桃木梳做工如此细致,却不知要多少钱?黄莺的如水长发正当有此精美的梳子梳头才算适宜。大奎不禁伸手去拿,岂料同在挑拣货物的那个汉子竟也伸手去拿那只梳子。无巧不巧的两人皆是同时将手摸到了梳子上。

    “这位大哥,这把梳子在下十分喜欢,不知能否让给我?”大奎笑着问道。

    那汉子见大奎一身华服,不禁嗤道:“这把梳子我先看到的,我凭什么让给你?”话虽是蛮横,但却在理。人家先来的自然是人家先看到的,大奎也不争辩,当下放了手。

    岂料这汉子竟是口无遮拦的嘀咕道:“有钱就了不起?”大奎闻言也只是笑了笑,继续去找别的东西。

    卖货的货郎却有些看不过了,接口道:“这梳子三串钱,你买不买?”

    挑货的青衣汉子不禁惊问道:“一把梳子三串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货郎笑道:“这把梳子可是丹阳李的手艺,我进货便是二百文,这大老远的挑来,三串你还嫌贵?”说着伸手过来拿梳子。

    谁知这青衣汉子却不将梳子还他,却扬声道:“你是见来了有钱人故意抬价钱吧。”

    货郎虽一看便是老实人,但却有些脾气。闻言赌气道:“我便抬价钱,你能怎样?买就拿三串钱来,不买就放下。”

    “我偏不放,你能怎样?”这青衣汉子却耍起泼皮赖,抓着梳子却就是不撒手。

    货郎急了,上前便欲来抢。大奎见到不禁好笑,连忙伸手拦住那货郎道:“出来跑江湖,和气生财,不要动怒嘛。”大奎拦住了货郎,又对那青衣汉子道:“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这梳子卖多少钱自然是人家说了算,哪有据之不还的道理?”

    青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在这桃花镇你也不打听打听赵五爷,我就是赵武爷家的。今天这梳子我便强买了,你待怎样?”青衣汉子望着大奎一脸的挑衅神色。

    “你还我梳子。”货郎急了,绕过摊子便上前与这青衣汉子厮打,大奎虽是身为局外人却也不好袖手旁观,见状连忙劝架。

    “我去你娘的。”青衣汉子在大奎还未及上前的时候一声谩骂,只一拳便砸在货郎的脸上。货郎被打的倒退数步跌倒在地,待到货郎伸手在脸上一摸,已是满手的鲜血。

    大奎见到这青衣汉子如此蛮横不讲理,不由得也动了火气。刚要动手制住这青衣汉子,岂料那货郎从担子上抽出扁担来,一声大喊:“俺与你拼了。”竟是轮了扁担向这青衣汉子当头砸去。

    青衣汉子刚要躲闪,大奎起脚点踢在其左腿腿弯处,青衣汉子一个趔斜扑在地上。此刻那货郎的扁担刚好砸到,只听‘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砸在这青衣汉子肩膀上。

    货郎砸了一记扁担,心中不禁害怕起来。那青衣汉子捂着肩膀站起身,露出一副凶狠之色,竟伸手从脚上的靴筒里发出一柄匕首来。

    “你们两个合伙打我一个是吧,我他娘的捅死你。”说着竟直奔货郎而去。

    货郎大惊之下急忙向大奎身后躲,青衣汉子见到那货郎躲到了大奎身后,不禁恶向胆边生,一道直奔大奎而来。眼看那青衣汉子一刀直奔大奎心口,大奎不禁一声冷笑探手直擒那青衣汉子持刀的右手腕。

    看这青衣汉子的架势,根本谈不上身手,不过是地痞手段而已。可就在大奎擒拿青衣汉子的同时。站在大奎身后的货郎竟从怀中也掏了把匕首出来,望定大奎后心便直插了下来。无声无息,毫无征兆。

    :

第四十章 风云暗涌() 
杀手,目的在于杀人,便无所不用其极;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一切表演都太过逼真,大奎直到后心传来剧痛之时,才明白原来这是个圈套。 青衣汉子持刀的手已被大奎擒住手腕,大奎身后遇袭不由一呆。就在这一呆之下,青衣汉子手腕一翻,匕首一式‘绕腕削’顺势来削大奎右手。‘绕腕削’是反擒之技,可谓灵活小巧招式隐蔽。

    这货郎脸上满是血迹,朝阳映照之下更显狰狞。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上的匕首竟只将刀尖插入了半寸便不能再进。身为杀手,这货郎马上便想到目标是穿了护身软甲,但他更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出第二刀了。

    大奎动了,拧身向后一记‘兜心腿’。没有任何悬念,这货郎被这一脚踹的向后飞出三丈仰摔在地上。那青衣汉子本以为会得手,哪里想到大奎竟不松手,依然抓着自己的右腕,自己的‘绕腕削’刚使到一半,便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上的匕首竟不由自主的掉落到地上。

    大奎只是手上加力,竟硬生生的止住了青衣汉子的动作。武术谚语有言:一力降十会。大奎功力深厚十指如铁箍般擒在这青衣汉子手腕上,青衣汉子只觉整条手臂皆已麻木,却哪里还能拿得住匕首。

    大奎拧臂牵拉,迭步靠身,拧腰掣肘一气呵成。青衣汉子口喷鲜血倒跌出去,直直摔在地上。两名杀手此时已双双倒地,皆是出气多入气少,眼看是不活了。

    大奎压根就没想留活口,他知道根本问不出什么。大奎虽是一直担心,这一天还是来了,不管这两名杀手是谁派来的,总之大奎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便是想躲也躲不开了。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大奎倒不是怕自身危险,关键是自己还有娇妻爱子,若是这些人对她们下手,那该如何是好?

    大奎捡起了那把漂亮的桃木梳,走到那货郎身边,又从怀中取出一颗银豆子,弯腰将银豆子放在了这货郎张开的手心里。大奎不占人便宜,更不占死人的便宜。

    直到此时,客栈才冲出一群人来。

    “属下该死,望大人恕罪。”吴涯,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六人齐齐单膝跪地,向大奎请罪。

    大奎摆摆手道:“收拾了吧,此事和你等无关”大奎说完便进了客栈。

    货郎与青衣汉子的尸体就摆在小镇的街心,桃花镇里正闻讯赶到时,险些吓尿了。

    在这桃花镇上,朝廷大员遇刺,他这个里正怕是要有麻烦。岂知大奎并不怪责他,只是叫他照章办事。

    镇上出了行刺案,此事非同小可,里正急急派人去报了官。桃花镇属镇江府所辖,此去镇江府快马也需一日一夜。第三天清晨,官府终于来了人。却是镇江府尹带了十余名衙差及二百军兵赶了来。

    以前的镇江府尹被斩了,因为收受了他人三百两银子,便因此丢了乌沙,及乌沙下的脑袋。新任的府尹年纪刚及而立,却是由军中主簿升任了府尹。此番听到江南通政使在桃花镇遇刺,府尹哪里还敢耽搁,点齐人手便急急前来查探。

    大奎按着官府一贯的流程,写了口供画了押,交给了镇江府尹。大奎身为上差,却如此体谅下属,府尹大人自然心中感激。

    镇江来的仵作仔仔细细的验了尸,除了知道是怎么死的,其他却一无所获。

    杀手组织潜伏于民间,自然不会显露出蛛丝马迹,所谓大隐于市便是这个道理。

    现今看到很多人身上纹着刺青招摇过市,这其中不泛真正的社会人,但更多的却是欺软怕硬的人渣痞子。丰郎不禁想问,身上纹刺青的人究竟是想标榜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别人自己的人渣痞子身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种人丰郎见了总是敬而远之。

    这里不妨探讨一下刺青的意义,刺青是图腾的一种表现形式,世界各国家民族的刺青图案花样繁多,样式不一。它是一种信仰符号。

    刺青也是一种代号,西方国家的一些特殊部队,都有纹刺青的习惯。他们除了胸牌证件,名字,唯一能代表个人信息的便是刺青了。

    什么东西到了国人这里就变了味道,盲目崇拜跟风。哎,画虎不成反类犬,可笑可笑。

    桃花镇经此一事热闹了起来,桃花镇的客栈被戒严,镇街道上也有军兵日夜巡视。但凡有陌生人一概不得进入本镇,镇上百姓也都挨家挨户的一一查访核实。

    大奎本是为了有个好的环境,可以让黄莺安心休养,如此一来却已是弄巧成拙。

    黄莺在客栈中住了一个多月,好歹是出了月子。那些稳婆伺候的很好,大奎一一打赏了,并命人雇了车马将这些稳婆送回了应天。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大奎陪着黄莺去山上看了桃花,便着手准备南下回苏州。若在此逗留日久却不相宜,闹得官民皆不得安宁。

    这一个月里,镇江府尹带着衙役军兵对客栈层层护卫,可谓尽心尽力。当得知大奎等人要走,镇江府尹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镇江府尹的心里巴不得大奎等人早早离开镇江地界,若是他们平安无事的离了镇江地界,那就阿弥陀佛了。

    对于遇刺的事情,大奎没有对黄莺说,人家都说在月子里的女人不光受不得风寒,更受不得惊吓,直到黄莺出了客栈,见到街上的军兵衙役才知道出了事情。

    当时货郎的一刀插在大奎背上,竟也见了血。幸亏大奎贴身穿了天蚕宝甲,不然可谓性命堪忧。原来天蚕宝甲并不是所谓的刀枪不入,若是剑削刀砍倒不妨事,但若是以利器直插,却也能被伤到。天蚕宝甲毕竟是软的,尖刀插在上边依然会深陷,由此便会被伤到。

    在黄莺的追问下,大奎只得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黄莺一听之下竟是留下了泪来。心中着实为大奎担心。

    “莺儿你不要担心,不妨事的。”大奎混若无事的劝解黄莺,仿若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黄莺扑在大奎怀里哭泣了半响,却突然挣出大奎的怀抱道:“我们回苏州,去找我爹。我爹江湖上朋友多,应该能打探到些事情。”

    大奎心中一暖,随即嘻笑道:“什么你爹你爹,是咱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嬉皮笑脸。”黄莺说着便转身进了客栈。

    一切收拾停当,女眷及孩子丫鬟上了车,大奎带人策马护卫左右。一路向南再不停留直奔苏州而去。沿路风光无限,黄莺却已是无心欣赏。此时走的却是大奎当年与黄莺及他的两位师兄当年走过的道路。只在临近太湖北时转道直奔苏州。

    当年的隆平镖局,却已改名为苏州明威镖局。如今镖局规模更见庞大,罗大海接过了总镖头的位置,手下镖师数十名,趟子手足足二百。如今不光是走江湖买卖,连同官府的往来物资也都交由明威镖局来打点运送。

    黄老镖头退隐江湖安心在家养老,只是每年年底等着数银子就行了。如今的镖局不管走到哪里,地方州府也要给面子。当然不是给镖局面子,而是给黄老镖头的女婿面子。在这江南官场提起江南通政使张大奎的名头,可谓如雷贯耳。

    黄府如今不光是仆役丫鬟婆子成群,更不时有前来应征的武林豪客。镖局的生意如日中天,只要是成为了镖局的镖师,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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