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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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笑着将手中烤好的鱼分给大奎,无戒笑道:“我们吃完了鱼就开始,快吃吧。”两人边吃边聊,无戒每次问道大奎都学了什么,大奎只是挠挠头说学的拳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大奎吃完了鱼,意犹未尽抱着鱼骨头不撒手一劲的啃。
无戒扔了吃剩的鱼骨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根棍子来。”说着去了一旁的林子里。过不多时找来一根竹竿,截成了齐眉一般长。
无戒就在湖边的空地上站定对大奎道:“贫僧先演练一番啊,你需看好。”大奎忙点点头。
泼疯十八打原是少林梢子棍法,总计十八招,每招三个变化,合计五十四式,招式集刚猛阴柔之大成,却是少林不传之秘。但此时无戒却将之改为齐眉棍法,却也使的威风凛凛不容小觑。不肖片刻,无戒已演练完毕。
大奎只觉得没喘几口气,无戒就练完了。不禁问道:“怎么这么一会就打完了?”
无戒笑道:“少林棍法刚猛速疾,怎像内家武艺般磨磨蹭蹭?”这话无戒说的言不由衷,但大奎却是颇有同感。
大奎走到水桶边拎起自己的扁担,又走到无戒身边道:“那你教我吧。”
无戒便开始一招一式的传授给大奎。大奎笨,反复学了七八遍还是不甚了了。眼看天都黑了,无戒无奈只得作罢。
大奎急了:“那俺咋办啊?”
无戒想了想道:“你学不会打,但一定要学会防”
大奎不解的问:“咋防啊?”
无戒也不言语突然当胸一拳打来。大奎见机不好转身要躲已来不及,身子刚转了一半,左臂便着了一拳。这一拳无戒并未用全力,但还是把大奎打的一个趔斜。
无戒一见大奎这样便笑道:“你经验尚浅啊。”
大奎忙道:“那俺咋办啊?还请无戒师父教我。”
无戒瞄了一眼大奎:“好吧,你我有缘,我便指点你一二”。顿了顿道:“但凡武功必有破绽,所谓肩动则招发。就是说如有人打你,他出右拳右肩必动,他出左拳左肩必动。如他出右脚右肩必耸。如他出左脚左肩必耸。所谓料敌机先,便是这个道理”道理很简单,大奎听懂了。在清虚观何曾有人给他讲解这些啊。
无戒和尚问:“你都记住了?”
大奎道:“恩”
无戒道:“再来打过”说着两人对面站好。
无戒道:“来了啊”
大奎死死盯着无戒得肩膀,谁想没见无戒肩膀动,小腹已吃了一脚。疼的大奎弯下了腰,
无戒摇摇头道:“真是笨蛋,你以为肩膀不动就不能出招了?江湖中有人偏偏就练得这种脚法,肩膀不动也能出腿伤敌,这便是无影脚”。
大奎委屈道:“什么都是你说的,那俺咋办?”
无戒笑道:“再教你一个乖,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知道什么意思?”
大奎道:“俺师父提过,但没有细说。”
无戒道:“看你影子。”大奎扭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无戒摇摇头,无奈的纠正道:“是面对你的影子。”大奎转了一个身。
无戒从他身后靠近大奎问道:“看到我走近吗?”
大奎点头,无戒道:“记住喽,这是一路。”说罢走到大奎身前道:“这是上路,”说完拍拍大奎的脑袋,又道:“这是中路”说完拍拍大奎胸膛和小腹,:“这是下路”无戒又弯腰拍拍大奎双腿。
直起身后,无戒道:“对敌之时主要目光要盯住对方双肩,余光要看好对方上中下三路还要兼顾影子及两侧。这便是眼观六路,你可记住了?”大奎闻言惊喜交加,这些都是闻所未闻的见识。
大奎不禁又问:“那耳听八方是什么意思?”
无戒笑道:“这个简单,就是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这八个方向,耳力好的人蒙起眼睛,无论哪个方向有细微响动他都能发觉,非高手不可为。”
大奎喜道:“谢谢无戒师父指点。”
无戒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对大奎道:“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你再来。”大奎答应一声,转身去挑水桶了。
无戒不禁暗暗摇头:‘这傻小子笨的跟牛一般,却怎么学的会我的少林棍法?他若学不会,我又怎么学内家拳法?’想归想,无戒与大奎还是分道扬镳各回各的寺庙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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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艺成下山()
此后,大奎每日晨起练功,并帮着道观里干些杂务。 不然便是跟着二师兄去采药,只要一有闲暇便跑去湖边找无戒。无戒的少林棍法‘泼疯十八打’繁复精妙,岂是大奎一时片刻能学会的?无戒情急之下便手把手的教,直教了三个多月大奎才得心应手。
等到大奎学会了,无戒心花怒放。该轮到大奎教拳时无戒直接傻眼,大奎只会长拳,况且是最最基本的三路。无戒拍着大腿后悔不迭,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泼疯十八打’虽繁复,但比之内家拳却简单明了的多。大奎学棍都要数月,如此心智又岂会内家拳?
无戒一气之下再不理大奎,虽仍是每日钓鱼,却是连吃完的鱼骨都扔到湖里。大奎有些莫名其妙,不禁犯了倔:‘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从此以后,大奎每次来湖边挑水都是离无戒远远地,打了水便走。
如此又是匆匆三年,如今的大奎已是满身布袋内装铁砂。平日满山奔跑手中尚各拎百斤石锁,虽是每日挥汗如雨仍是咬牙坚持。
大奎稍有闲暇便寻个无人的去处勤练‘泼疯十八打’, 因为大奎的基本功十分扎实,故此一招一式都是准确到位。起先因身上负重舞起扁担来稍有懈怠,到得后来慢慢领会如何顺势借力,一套棍法使出已是虎虎带风十分威猛。
五年时光,造就了大奎强健的体魄与精熟的武艺,虽只是飞石及棍法还算勉强拿得出手,但是如今大奎回身之间飞石打鸟已不在话下,棍法使出便是无戒看到估计也会惊叹不已。所谓: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大奎凭借自身的毅力和汗水终于见到了成绩。
这日灵智上人把大奎叫到身边道:“你来天台山已有五年,你家中尚有母亲等你侍奉,你下山去吧。”
大奎呆了一阵,脸上留下泪来。哽咽着道:“俺舍不得师父。”
灵智上人道:“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顿了顿又道:“我收你为徒的事,一直秘而不宣。你此次下山也不要张扬。”大奎跪在地上膝行至灵智上人身前,抱着师父双腿嚎啕大哭。
灵智上人说道:“去吧,你大师兄已经给你准备了盘缠衣物,你今日便下山吧。”
大奎流着泪一步一回头,从师傅房中走出来。四位师兄早早等在门外,大师兄手中拿着一个包袱。
大奎在师父房门外向着精舍跪下哽咽道:“师父,弟子愚钝。蒙师父不弃收俺这劣徒,师父教诲弟子五年,请受弟子五拜”。说着大奎重重磕了五个响头,门前小路是以鹅卵石铺就。这五个响头磕完,大奎额头已是血迹斑斑。
大师兄走过来扶起大奎。四个师兄齐动手,将大奎身上铁砂袋一一解下。每除一个沙袋,大奎便觉身子轻了一分。待到除掉所有砂袋,一阵风吹来大奎直欲乘风归去。
四个师兄把大奎送至山门外,大师兄这才语重心长的道:“师父知你与红巾军汤和相识,日后必为所用。师父怕战火殃及山门故此与你断了师徒名分,日后切不可说你是我南派道宗弟子。望师弟好自为之。”大奎已经泣不成声。
大师兄想起了什么道:“你等等。”说着进了观里。
过不多时,大师兄灵虚子出来后手上拿着大奎平日跳水的那根精铁扁担。灵虚子来到大奎面前道:“师弟,你虽有疾走飞石之本事。然近战尚有不足,日后需多加小心。这跟扁担已跟随你多年,你便带在身边以作防身之用。”
大奎流着泪摇摇头,退后几步道:“俺虽然傻,但俺也知道有错就改。俺若有什么不对,师父可以打可以骂。但为什么师父不要俺?”
大师兄正色喝道:“出了山门,这里便没有你的师父。我们也不是你的师兄。”见大奎还不肯走,大师兄将包袱扔于大奎脚下。厉喝一声:“滚吧。”并暗运内力甩手将扁担抛出,扁担便如一柄利刃般带着一股劲风插入大奎脚前。就如插入豆腐般随意。
接着灵虚子带着其余三个师弟转身进了山门,山门便如初来时‘咣当’一声关闭,再无动静。大奎傻傻的站在门外,只希望师傅能回心转意不赶自己下山。可是一直站了好久好久山门也没再开。
大奎弯腰捡起包袱,又去拔那根扁担,哪成想一下竟没拔动。须知大奎每日练功时负重近三百余斤且手提石锁练习,周身力道何止五百斤。大奎不由犯了倔,双手使力“嘿”一声闷喝,这才把扁担从地里拔出来。这跟扁担长近六尺,竟有两尺深陷地下。大奎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一定是师父叫大师兄教我的,大师兄又不肯明说’。想到这里大奎嘿嘿傻笑着转身下山了。
行至半途,忽然想起无戒和尚。相识几年,虽因交换武艺之事互相有些芥蒂,但临走总要打个招呼。想到这大奎取道大湖而去。
真巧,无戒和尚恰在那里钓鱼,他身后还有一堆篝火。此时篝火上架着一条大鱼。大奎走到无戒身边,无戒竟全无所觉。大奎轻轻拍了拍无戒的肩膀。谁成想无戒便像被刺猬扎了一般,弹身而起一副戒备之色。无戒习武已尽三十年,耳力目力自非常人可比,谁想大奎走到自己身后竟不自知。
大奎嘿嘿笑道:“俺要回家了,特意来跟你告别。”
无戒上下打量大奎,发觉他身上绑着的那些口袋不见了。顿时恍然大悟,不由赞叹道:“傻小子练就惊世轻功,真是可喜可贺啊。”
无戒说罢站起身又道:“既如此,贫僧便再请你吃回鱼,权当相送”大奎嘿嘿傻笑着点点头,与无戒一起拾柴生火烤鱼。其后两人坐在湖边吃鱼畅谈,无戒把江湖上一些规矩及见闻一一对大奎详细解说,大奎只觉受益匪浅。不觉已近晌午,大奎与无戒依依惜别。望着悬崖飞瀑,碧波翠湖。大奎无比留恋,最后一咬牙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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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归心似箭()
行走在大路上,回想起来时种种艰辛,大奎不胜唏嘘。 直到天色将黑,四野无人。大奎想试试自己如今重负已去,到底能跑多快,不由得发足疾奔。
这一跑只觉耳边生风,两旁景物如飞倒退。只见大路上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转瞬不见踪影。大奎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照这个速度。不用半月大奎即可到家。不知不觉大奎从傍晚直跑到黎明,大奎已跑到临安地界。路旁农田里已有农夫早起劳作,大奎停下身形。长嘘一口气,只觉浑身无比舒泰。跑了这么远,倒不觉的累。
大奎不知道,当初在天台山中学艺期间拿着仙草灵丹当饭吃,直吃了五年。如今的大奎已经今非昔比,不但气力悠长,目力耳力也是大异常人。此刻就是再跑上一天一夜也不打紧。也不知道这一夜走了多远,大奎寻着一名农夫问:“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俺是外地来的。”
农夫道:“这是青山坳,往北再走是黄坡岭,皆是临安地界。”
大奎一听,满心欢喜。连忙道谢,心想到了黄坡岭去看望一下好心的刘老伯一家人。想到这大奎加快步伐向北走去,虽是行走也要比常人快上许多。那农夫回过头疑惑道:“这人怎么走的这么快。”
大奎又走了将近二十里,依着记忆找到了小岭村。大奎进了村来到当年刘老汉的门前,门上却挂着锁。大奎四下打量,想找个人问问,刚巧一个十二三岁的牧童牵着黄牛从远处走过来。大奎走过去问:“小孩,你知不知道这家姓刘的老伯伯一家去哪里了。”
牧童上下打量一下大奎道:“你是外地的吧,这家的刘爷和刘奶奶在几年前就病故了。”牧童说完牵着黄牛自顾离去。
大奎心中沉痛万分,转过身站在门前好久。心想:‘两位好心人就是去世了,俺也应该到坟上祭拜。’想到这里又寻了个村夫打听两位老人的埋骨之所,又问哪里可以买到香烛纸钱。那村夫说村里没有,要买需到西边五十里外的‘黄岭镇’。
大奎答应一声转身就走,村夫喊道:“小兄弟,镇上离这里好远的。”
大奎道:“多谢大哥了。”说罢大奎举步向村外行去。
大奎出了村见四下无人,取道向西发足疾奔。到了镇上寻个饭馆吃饱了饭,找棺材铺置办了香烛纸钱及几样糕饼贡。大奎一手提着扁担,一手拎着香烛纸钱及贡又飞奔回来,前后不过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