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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灵灵正传-第12部分

小说: 灵灵正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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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都是你啦!”她不知还能说什么,简直在撒娇了。
“灵灵。”他捧起她的脸蛋,以指腹轻柔地擦抚她的脸颊,郑重地道:“做我的妻子,让我一生疼爱妳、照顾妳。”
心悸难耐,泪水决堤,她崩渍在他的柔情里。
烫热的吻贴上她的泪痕,先是轻柔吮吻,再慢慢地滑到她的唇边,轻轻地咬啖舔舐,唇瓣相迭,就如干柴碰上烈火;他大胆而急躁,探入她的唇瓣,寻索到她的柔腻小舌,狂烈地与她追逐纠缠。
她克制了又克制,压抑了又压抑,终究让他掏出了七情六欲。
男人的唇瓣怎能如此好吃?她好想念他的亲吻喔,软软的、热热的;他在她里头舔她,她也舔了回去,啃咬着他的大舌头……不行!她吃素不吃荤,男人是荤的吧,哎哎,完了,都吃下去了,她破戒啦!
缠绵热吻里,她恍惚想着,这并非破戒,有的神仙也是在俗世娶了妻、生完孩子之后,这才离世出家或是得道成仙,像是佛陀啦,托塔天王李靖啦,嫦娥啦,织女啦……族繁不及备载,她一只小小的狐仙算什么!
她为自己找理由。对了,他助她收妖,她总该报答他的恩惠吧。
好,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她不再天人交战,她放弃所有的犹豫和逃避,投进他的怀抱,尽情地与他共享男女情爱。
不知什么时候,她和他卧到了床上,他强壮魁梧的身体压住她,手脚纠缠着她软绵绵的娇躯,粗糙的大掌恣意地抚摸她的浑圆,指掌所过之处,泛起了美丽的纷红色泽;他的吻随之欺上,吸吮着她的嫩红蓓蕾。
这不再是温吞的大个儿,他的呼息浊重,亲吻的力道也更重了。
“喂,等等……”她喘着气,眨了眨睫毛,稍微推开他。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不识相的公狐狸跑来找她,硬要爬到她背上,她嫌牠臭,而且她准备当神仙,当下咬得牠鲜血淋漓,落荒而逃。
“可以了。”她翻身趴着,手背交迭,将下巴搁了上去,双眼紧紧闭起。既然体会过亲嘴,接下来也该是体验男女交欢了。
“可以怎样?”他不解,怎么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
“我看山里的狐狸都是这样做的,那个……”好丢脸,她双颊晕红,声音渐细,忙将脸蛋埋进了手掌心。
“人跟动物不一样。”他笑了,坐在她身边,将她抱进了怀里。
她仍与他正面相对,两人双双倒落床铺,他迭上了她,以他火烫的欲望摩掌她的大腿,灼得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
“裴迁……好热……”说话的当儿,他为她褪下红衫,绵绵不绝的亲吻也来到了她肚脐眼儿,舌头舔过,热流奔窜,她嘤咛一声,全身酥软。
欲火焚身了,她沉沦人界,也许,万劫不复了……两人衣衫尽褪,赤裸相对,身与心皆无遮蔽,原始的激情在彼此瞳眸里漫流,澎湃汹涌,男人的欲望进入了她的身体,她与他,合而为一。
“噢!”她皱起柳眉,紧咬唇瓣。天哪!指这就是所谓的初夜?!
“很痛吗?”他紧张地吮吻她眼角的泪珠。
“嗯。”她还想踢他一脚,可这姿势怎么踢呀!
“我慢慢的,别怕,抱住我。”他吻开她的唇,细吻绵绵,放松她的紧绷和不安,再缓缓地动了起来,以轻柔的律动疼爱她。
“嗳……”她叫了出来,点腻的娇喘消失在他的热吻里。
她不懂,痛楚和狂喜怎能同时存在了她想笑,也想哭。当人实在真好,交欢时不但可以互拥亲吻,也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她好喜欢看他多变的眼神喔,深情、慌张、专注、喜悦、疼惜··…她跟着他沉醉了、着迷了,忘了今夕何夕也忘了自己。
大雪纷飞,一元复始,她正式生而为人--一个女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茫然四望,原有的山明水秀呢?怎会变成寸草不生、狼烟遍地?
远处战鼓冬冬,敲痛她的耳膜,污浊的空气传来模糊的厮杀声响;她知道,又有人流血,又有人死去,还有人流离失所,生不如死……她几天没吃东西了?她数不出来。战事一场又一场,皇帝一个换过一个;他们去称王称帝,谁来管老百姓?饿了,死了,他们照样以无辜百姓的家园为战场,竞相争夺名位。
万里荒烟,民不聊生,她生下来就是死路。
好痛苦!她无力地倒下,空洞的眼眸望向天际,野雁飞过,她好羡慕它们有翅膀飞出这块土地,可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消失了。
天,渐渐地暗了,她依然躺在泥土里,一只狐狸来到她身边,嗅了嗅,又跑开,她眼角余光看到它跑向另一个倒下的人,撕咬那人的肉。
她不羡慕野雁了。野雁还得找个栖身之地,狐狸却是随处都可生存,它有强壮的四蹄、精锐的目光,跑得快,可以及时避开凶险,而且什么都能屹,不怕捱饿。
若有来生,她愿生作狐狸,永远弃绝这个无情的人世。
月出月落,她站了起来,随风飘荡,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她。
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啊,好小好,好瘦好瘦,大风吹过,沙尘覆上她的脸面,也吹走几片她破烂的衣。
地平线的那边,有一个人慢慢走过来,他一跛一跛的,神色疲惫,气息虚弱,衣衫上面都是干涸的血迹,还和他未愈合的伤口黏在一块。
那是裴迁。
不对,他不是裴迁,他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吧。对了,他是邻家的大哥哥,常常抱着她玩,还说要等她长大娶她当新娘;他上战场去了,跟很多人一样,她也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他的眼神跟她一样空洞,只是为走而走,却不知走向何方。
他走着走着,踢到了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跪落地面。
半晌,他这才发现踢到一具人体,他呆滞的眼睛看过去,突然,眼圈见红了,身体颤抖了。
他手指抖得很厉害,为她拂开脸上的尘土,待看清楚了,他咬紧干裂的唇,哀戚地看着她,一遍又一遍抚摸她枯瘦的脸颊。
“死了……都死了……”他的泪水夺眶而出,抱起了她,仰天大声怒吼叫道:“愿我能保护妳!原我能保护妳!愿我……”
他哭了又哭,叫了又叫,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滴滴泪水洗去她脸上的沙土;终于,他放下了她,脱下他薄薄的衣衫,也连带撕下他结痂的血块;他没有痛感,任鲜血滴落黄土,再拿衣服将她紧密裹住。
他一直跪在地上,眼泪流干了,双手开始扒土,扒呀扒,土那么硬,虫子都钻不进去了,他还是扒呀扒;扒了没多久,他的指甲断裂了,手指也流血了,他还是继续扒呀扒,扒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他抱起她,将她放了进去,再缓缓推落他扒起的泥土,不舍地、忧伤地将土屑掩住她弱小的身躯。
新坟筑成,他还是跪着,孤凄的身影映在血红的落日里。
他力竭而死,趴倒在她的坟上,风沙不断吹来,覆盖了他,也覆盖了大地,一天天过去了,一年年过去了。
她茫然四望,她还站在这里。天地无情,黄沙飞扬,景色凄凉,那少年哪里去了?裴迁怎么不见了?
“裴迁!”她惊骇大叫,人就醒了过来。
“灵灵,灵灵,怎么了?”他在她身边,不断抚摸她的脸颊。
熟悉的温热回来了,他拥抱着她,她依然睡在他的臂弯里,两人同床共枕,在一条大被下,他们欢爱,他们结合,他们相拥而眠。
他一直在她身边。她突然觉得,她好需要他。
好寂寞!五百年来,她的内心竟是如此空虚;四处奔波济世之余,她从没静下来检视自己的心,也没空作梦;偶有歇息,只是为了养精蓄锐,然后再四处奔波济世,以便能达成千年后的迢迢天女梦。
已经忙了五百年,接下来还有五百年,如今歇卧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她累了。
“裴迁……”她心头一酸,泪水滑落。
“灵灵,还痛吗?”他紧张地哄她,以为是自己的粗鲁让她不适。
她摇摇头,脸颊在他胸前磨踏着,她是心痛啊!
穿过五百年,他们寻到了彼此;也许,前尘往事皆忘,但心有灵犀,是人也好,是狐也好,他们总会相见。
“五百年前,是什么时候?”她问道。
“应该是唐朝末年,五代十国。”他推算出来。“妳想到什么事?”
果然是个战乱的年代。她曾经生而为人,五百年来的第一场梦,告知了她的前世,也告知了他俩的缘分;或许,这场欢爱就是为了了结前缘。
然后呢?她继续修行,他继续流浪,各自西东,不复相见?
“我一定会娶妳,妳别慌。”他让她的泪水吓坏了,不住地揉抚她的身子,向她承诺。“我们找个地方拜天地……”
“我不是这样在哭的。”她展露笑靥,摸着他粗犷的大脸触他须渣的扎手。“我很高兴能遇见你,跟你在一起。”
她往他的唇一啄,又缩到了他的怀里,任泪水流了又流。
当时的伤悲未曾化解,她即成了一头个性强悍的红狐狸;她不是不会哭,而是前世的悲戚埋得太深,需得由他来掘出她的泪泉。
泪水止不住了。此刻,且让她倾流深藏五百年的泪水吧,流啊流,流进大海不回头。
07
    大雪一停,雪块由屋檐掉落,让孩子们堆雪人玩耍。
城里很多店铺都开张了,裴迁买了素菜包和一坛青菜豆腐汤,走在新无气氛浓厚的大街上;大红春联处处贴,他的心情也十分欢喜。
这几年的生活,快乐似神仙。他们相爱了又相爱,缠绵了又缠绵,即便她不在身边的此刻,他整个呼吸仍充满了她的馨香,仿佛走在花海里,有花,有她,有幸福。
他的灵灵啊!她的唇柔软而甜蜜,他好讶异这种熟悉的感觉,也许在梦中,他早已偷偷地恋慕亲吻过了。
他逸出一抹温柔的微笑,看似风骚的她,原来只是爱逗弄他,她还是个处子,他最喜欢看她红着脸蛋,朝他展现羞涩动人的笑颜了。
“陆克舟。”
他一愣,收敛笑容。这个名字太陌生,他几乎不再对这名字有反应。
但他还是回过了头,他记得那个声音,冷酷,低暗,阴沉。
“你。”他看到了那个心机深沉的人。
“不喊爹吗?”陆岗看着他,嘿嘿笑着。
“你怎会在这里?”裴迁心念迅速转动,到一个惊人的结论。“你打算对周大人不利?”
“你说呢?我的好孩儿。”陆岗皮笑肉不笑。“这么担心你的生父?你怎么不去认他,随侍他身边保护他,好以后赚得一个官位呢?”
裴迁静静地看着他的狞笑,慎重地道:“上回我放了你,就是希望你悔改,洗手归山。你有了那么多钱,可以好好安度晚年。”
“是谁放了谁?!”陆岗陡然暴喝,两眼闪出狂怒。“当年你一出生,我本打算一剑刺死你这个孽种,要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挡住了,我才饶你一条小命,你哪能活到现在!”
“娘?!”他大惊,焦二叔一定不知道这事,所以没告诉他。
“嘿。”陆岗转为冷笑。“你娘替你挨了一剑,可怜她想叫周破云来救她,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裴迁震撼不已!原来娘亲是这样死去的,他既痛心,又感忿怒。
陆岗早就丧心病狂了,他竟能想到抱他回去抚养长大,扮演英明严父的角色,要他跪他,要他叫他爹,当他敬畏地喊他爹时,这个挂戴人脸面具的豺狼是否正在大声耻笑他?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置我们于死地?”他紧握拳头。
“你听明白了。”陆岗拧了嘴。“我,是大师兄,周破云是老二,你娘是师父的女儿,我的师妹。师父那死老儿一心偏袒周破云,特别调教他,保他出去考武状元。我呢,空有一身功夫,却只能帮那死老儿跑腿打杂有一天晚上,我只不过拉了妳娘的手,就被那死老儿赶出门,他还放出风声,说我是淫贼,不让江湖各门派收留我,我只好落草为寇。周破云却是一路平步青云,二十年后还来剿我的虎背山!”
陆岗越说越激愤,目红耳赤,语气激昂,惹得城外路过的行人多看他一眼,一见是个面目狰狞的疯子,连忙头也不回地赶着骡子进城去了。
裴迁的心情也随之震荡。何苦了何苦这样就怨了一辈子?
“枉费我布局了十八年,却给你偷听去了。”陆岗直指着他,冷笑道:“你命太硬,怎么杀都杀不死,最后竟然不见了,找不到了,那老儿和你娘都死了,现在就剩你和周破云这对狗父子了,哈哈!”
“你不能对周大人下手!”裴迁急道。
“那你来阻挡我啊,我老了,不是你的对手。”陆岗毫不在乎地道:“你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
裴迁的右臂已是凝聚真气,青筋盘结,致命的一掌蓄势待发。
冬阳淡白,透着冷意,映照陆岗的斑斑灰发;他真的老了,脸上的法令纹更深了,锐利的眼睛也黯淡了。
裴迁无法动手。不管他的目的为何,他毕竟养了他十八载;就算当年他因为劫贡银被捕处死,也足堪报答陆岗的赞育之恩了。
可周破云呢?他先是丧妻,十八年后又处死了亲生儿,他情何以堪!
冤冤相报何时了?裴迁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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