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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君子之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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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同秋哆嗦著说:“补偿我……什麽?”
高大男人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明暗不定。漫长的沈默中,楚漠也只闭上嘴巴,不出声。
“同秋。”
“……”
“当年那个人,是我。”
曲同秋有些惶恐又茫然地看著他。
任宁远第一次像哄著他似的,放软了声音说:“我很抱歉,伤了你。”
曲同秋突然明白过来。
连楚漠都快架不住他了,男人像濒死的动物突然还被剥皮一般,疼疯了地激烈挣扎,状若疯狂。
“楚漠,你别拦他。”
楚漠只一松手,男人就没头没脑地用全身向前撞上去,他对任宁远的一切攻击都没有章法,那种仇恨难以形容,好像把他自己也一起毁了都远远不够。
任宁远制住他双手双脚,他就不顾一切用头用脸去撞,磕出了鼻血,也全然没觉得痛似的。
任宁远正要开口,被猛然撞了下巴,咬到舌头,闷哼一声松手去捂嘴,腹部就又挨了重重一拳,而後又是两脚,往後扶住桌子才站稳。那混乱的殴打竟然也差点将他击倒了。
男人两眼通红,头发也乱了,看起来神情可怖,抓到桌上一把水果刀,就想也不想地乱刺。
楚漠眼见形势失控,忙抓住他的手腕,从背後制住他:“曲同秋你冷静一点,宁远上了你,是他的失误,但他花了许多心思补偿你。杨妙的事你也不能都怪宁远,谁会想到你会认真,还想结婚。你们结婚,宁远给了不少钱安置,不然你以为她的嫁妆是从哪里来的?”
是,任宁远给过他恩惠。
这些恩赐就买了他的一生。像买一条狗。
曲同秋发狂地挣扎,乱挥乱砍,终於在靠近的任宁远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大伤口,见了血他也不停,楚漠甚至没法从他的手里抢下刀子,只能手指用力。
“啪”的一声手腕脱臼的声响里,刀子总算落了地,可他全然不觉得痛似的,还在拼命挥著另一只手,失去心智的怪物一般。
楚漠早已经见惯了绝望的反应,看著他却觉得有些心惊:“宁远,这样不行,他已经疯了。”
门外的保镖冲进来,两个训练有素的牛高马大的壮汉终於让那男人无法挣脱。任宁远袖子红了一片,低头捂著胳膊脸色发白,楚漠忙著查看他的伤势,止血包扎,乱成一团。
男人还在徒劳无功地挣扎,攻击,他说不出话,喉咙里只剩下“赫赫”的嘶哑声音,让人知道他有多痛。
但没有人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太渺小了。
等任宁远包扎好,坐著闭了一会儿眼睛,走到曲同秋眼前,男人手脚都被压著,已经失去了那种激动,眼睛也渐渐呆滞了。
只在任宁远俯下身来的时候他迟钝地动了动眼珠,而後朝著那张他曾经敬若天神的脸,用尽力气“呸”了一口。
14
    狼已经完成了从总攻到雷公的轰隆隆的飞跃……
任店长也成功升级为狼家第一个没有独白必死无疑有了独白也未必不死星人T___T
“任叔叔,我爸爸什麽时候回来啊?”
“嗯,快了吧,”高大的男人扶住小姑娘,让她顺利从马背上下来,“再过几天,等他心情好了。”
“他怎麽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出远门了呢……”
“起码他记得托我照顾你,”男人安慰她,“别担心。”
“嗯……”
“怎麽又没精神了,不喜欢骑马了?”男人微笑著接过缰绳,“还想玩什麽,告诉叔叔。”
曲珂低头一点点蹭著地上的草:“我想爸爸了……”
任宁远看著她。
“任叔叔,你说,会不会是我惹爸爸生气,他不要我了……”
“当然不是,”任宁远摸摸她的头,“他最疼你了。他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想出去散散心。大人的事情很复杂,跟你没有关系。”
“我爸爸一个人在外面,要不要紧呢?”
“你别担心,他是大人了,他连你都能照顾得这麽好,当然也会照顾自己。”
小女孩揉著眼睛:“那他会记得回来找我吗?”
任宁远把手放在她头顶上:“会的。”
从马场回到别墅,办置的过年的东西大多已经送到。往年任宁远也会总让人寄些去给曲同秋,男人每次都再三感谢,不厌其烦向他描述女儿有多喜欢,多爱惜。
现在大堆吃的玩的总算让小姑娘提起了兴致,任宁远开了盒GODIVA黑松露给她,曲珂吃了一颗,为那香浓的味道终於高兴起来,却没再往下吃,只把盒子盖上收好。
“嗯?不喜欢了?”
“很好吃,我想留给爸爸。”
任宁远坐到她身边:“没关系,还有很多。你爸爸又不是没吃过。”
“没有,我爸爸一点都没尝过。每年你送东西给我们,全部都是被我吃掉的,” 曲珂坐在那里泪汪汪的,“是我太贪吃了,爸爸才会不要我。不然他为什麽不带我一起走呢?”
任宁远拿手帕帮小姑娘擦了脸:“你爸爸不会不要你,别乱想。”
“那,”小姑娘抽噎著,“他什麽时候才会回来找我呢?”
“应该,快了吧。”
吃过饭,容六如约来接曲珂去肖家玩。肖家有四个和曲珂年龄相仿的少爷小姐,个个聪明漂亮,容六自己也是能玩能闹的大男孩一个,很会讨小孩子欢心。
任宁远送他们上了车,微笑了一下,挥手告别。让他们几个热热闹闹的,玩得高兴了,也许曲珂就不会再问爸爸什麽时候回来。
他实在没法回答她。
小孩子是世上最敏感脆弱的生物,他只带了这麽几天,就快要应付不了,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麽熬过那十几年。
任宁远正想著要回去让司机备车,出一趟门,却听到身後有人叫他。
“任宁远。”
回过头,庄维不知什麽时候站在那里,脸被外套深重的黑色衬得发白,脚上的靴子倒是沾了不少泥。
任宁远看著他:“有什麽事?”
曲同秋出事之後没两天,庄维也回国了。因为那男人的事,庄维这段时间几乎和他翻脸,连楚漠都无法从中调和。
“还能是什麽,”庄维冷哼了一声,“当然是关於曲同秋。”
“庄维,这件事,你我之间没什麽好谈,”任宁远微微皱眉,“我会给他一个交代,但不必对你有交代,你不是他什麽人。我们更谈不出什麽结果。何况相争无好言,我不想再和你争执。要谈等你火气下去再说,我们最近别联系来得好,免得真的坏了交情。”
庄维倒是笑了:“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多话?”
任宁远看著他。
“迫不及待打发我走,你在怕什麽?怕我妨碍你,还是怕我揭穿你?”
任宁远淡淡的:“你想说什麽?”
“我这几天到处找他,但找不到。我想不通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到底有什麽本事,怎麽能走得这麽快这麽远。”
“那是你的事。”
“可你根本就没找过他。你怎麽就能这麽冷静?”
“庄维,他是成年人了。”
“你别再装了,”庄维忍无可忍,“他根本就没走,别说出T城,他连市区也没离开过!你比谁都清楚他在哪里,你到底把他怎麽了?!”
两人对峙著,气氛僵硬得尴尬,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庄维,既然你让人跟踪我也没能找到他,那就说明是你想得太多了。你请回吧。”
他转身回去,庄维在他身後喊:“任宁远!他欠了你什麽你要这样对他?!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他?他没本事跟你抢,更没本事找你报仇,你何必为难他?!”
“他就算是条狗,跟了你这麽多年,你现在也该放了他!你是不是非得弄死他才甘心?!放他一条生路,有那麽难吗?!”
任宁远回屋之前绕过去看了看屋後的花园,即使是冬天,园里也还是有花,园丁勤於打理,从楼上的窗口望下来,依旧会是平复心情的好景色。只是窗帘已经放下来,显然里面的人现在无心欣赏。
任宁远上了楼,进了一边偏厅,别墅太大,这里很少有人来,只有他来访的医生朋友还在,正翻著架上的杂志。
“怎麽样了。”
“现在各项检查都没什麽问题,但是出问题是迟早的事,他太虚弱了。”
任宁远若有所思地:“他还是不肯吃东西。”
“不是不肯吃,是他对食物根本没反应。”
客房里那男人很安静,看不出两个保镖在外面守著的必要。他大多时间都坐著发呆,偶尔喃喃自语。要让他进食也不是不行,强行把食物塞进他嘴巴里逼他吞咽,他呛几下,也只能受惊地咽下去,只是惶惶然又无助地被强迫的样子太可怜了。
“我觉得他现在是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东西都看不见……”
任宁远打断他:“不,你多虑了。他看得见。他看得见我。”
他一出现,男人就会歇斯底里,困兽一般发狂挣扎,伤人伤己,连绑起来都没用,最後不得不打上一针。
“宁远,我只能给他做身体上的治疗。也许你需要再请一个心理治疗师……”
任宁远冷冷地:“苏至俞,他不是精神病人。”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沈默了一会儿,任宁远问道:“他今天怎麽样?”
“比昨天好一点。你还要进去看他吗?”
任宁远没有马上回答,停了一会儿才说:“他现在的情绪行不行?”
“今天再打一针镇定剂还是可以的。你不介意的话。”
“……不了,我不进去。”
那人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离开之前,任宁远又回过头:“他不肯吃就别逼他,给他打营养针吧。”
苏至俞看著他:“宁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不应该是我的病人。我可以说我是T城最好的医生之一,但我治不了他。”
“我都知道,”任宁远背对著他,“但你可以让他身体不垮。就把这件事做好吧。”
“……好。”
任宁远第二天再来,监视器已经装好了,可以从电脑屏幕上看著卧室内的男人。男人规规矩矩在床沿坐著,双手放在膝盖上,望著墙壁,神情是茫然的温顺。
任宁远看了一会儿:“……他很安静。”
“是啊,比前几天安分多了。”
那天男人情绪完全失控,几近崩溃,他想要他冷静下来,用尽办法,冷静了他才能和他谈。
现在终於平静了。
任宁远微微松了口气,突然盯住屏幕,从沙发上直起背来:“至俞,他在和谁说话?”
苏至俞也有些意外:“……他出现幻觉了。”
“……”
“昨天检查的时候他还没这样。”
任宁远看著屏幕:“我让你照顾好他。”
“宁远,我说过,我只能照顾他的身体。”
任宁远没再说话,过了许久才开口:“你回去吧。”
楚漠来的时候,客厅里没开灯,暗黑中只有电脑屏幕的光亮,上面的瘦弱男人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犹如锺摆一样规律。
任宁远在沙发上坐著,楚漠在他身边站了一阵子,说:“你要不要请个精神科医生?”
“他不是精神病人。”
“那你就放他走吧,他在这里没什麽好处。”
“让他到外面去,他这种状态怎麽能照顾自己?”
楚漠看著他:“宁远,你承认吧。你看,连你自己也知道,他已经被逼疯了。”
任宁远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再多一点时间,他会好起来。”
“宁远,你别骗自己了。你就是他的病。”
屏幕上的男人瘦骨嶙峋,神色惶然,像急著要去办什麽似的,交握著手指在屋子里从这一头匆匆走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走到这一头。
楚漠也走了,任宁远还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看了一个晚上。
在雨里平稳前行的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怎麽了?”
“前面塞车了,任先生。”
後座的男人“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用毯子裹著的干瘦男人还蜷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宁远让他枕著自己的腿,他一路都很安静,那是药物的作用,却不安稳,在强迫的睡眠里也觉得痛似地皱著眉,微微发抖。
任宁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烫,嘴唇却是干裂的,他知道他心里烧得慌。
手机震动起来的嗡嗡声在车内隔出来的这一方静谧里也分外突兀,任宁远很快接起来,低声道:“喂?”
“我们还在路上,你再等等吧,”任宁远一手放在男人头发上,“你那里都准备好了吗?”
“要有足够大的独立空间,和其他精神病人隔离开,不许有接触。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探视。还有,别留下记录。”
“就算有人来问,也要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是,没有曲同秋这个人。”
掐断通话,放下手机的时候,任宁远低了头,正对上男人睁开的眼睛。男人的眼神还是混沌,因为血丝而显得分外茫然,神情却渐渐有了清醒的惊恐。
不等任宁远说话,他已经在那限制著他行动的薄毯里挣扎起来,青虫一样可笑又可怜地往外做逃生的动作。
任宁远一把要抓住他:“同秋。”
绝望中男人爆发出来的力量很是惊人,任宁远勉强才能制得住他疯狂的抗拒,也有了些狼狈,只能用膝盖狠狠顶著他发抖的腿脚,将他压在身下:“你不要怕,我只是送你去看医生。”
男人深陷下去的两颊都因为恐惧而发红,不要命地挣扎,喉咙里有了嘶哑的声音。
任宁远压著他,让他几乎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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