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足传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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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

　　　　没了。

　　　　他脸上浮出一丝顾虑。沉默之中他吸了口烟。

　　　　我给你说个故事，一个女孩，为了逃避一场她非常不愿意的婚事。她穷怕了。她必须逃出去才能走出这个永远套住她脚步的穷地方。她逃了，在黑夜里。深手不见五指的黑。起初她很兴奋。之后异常的后悔。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她必须赚到钱才能光彩的回去。没日没夜的奔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只觉得离家越远越出息。实际上那里的夜都是一样的黑。终于她跑累了。病倒在地上。那是个下雨的夜里。在从北通向南的省级公路上。车流如梭，可是没有一辆车停下来。是我的车停下来救了她。那时我正好接了一个魔术团。以前是国家的。后来的确生活没有保障了。国家解散了我们，看见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不忍心离开团里，更重要的是为自己离不开这种习惯了的演出团生活。所以我叫大家集资我出大头一起承包。一起走出县里到外面去闯荡。九十年代中期我们的演出团很受欢迎。除了表演魔术外我们还增加了些小品杂技。各地政府也很支持，说我们活跃了地方文艺。后来演出团走穴成风。大腕小星都出动了。我们的节目受到冷落。并且场地也不好租，好的舞台要留给那些唱流行歌曲的星们和时装表演队。要表演只有在城市的空地皮上搭棚。为了提高竞争力。我们表演团增加了些能唱歌的女孩子。我记得以前的女演员只报幕时出来然后就是我表演魔术时给我们拿这拿那。霹雳舞的流行，流行到我们小表演团里来了。再后来很突然的流行起比基尼健身操。全国各地的表演团都安插了女孩子那种节目。随着全国的健身操一样流行起来。封闭了好多年的中国女人突然可以自由的舒展自然美起来。观众和女演员都异常的兴奋。我们那几年赚了大钱。再后来传统节目受到了排挤，我才明白观众是来看女人的。看谁脱得彻底。再后来警察开始严管起来。在一次突击检查中我们变成了穷光蛋。又回到了原来的贫困生活。其实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稀里糊涂的又犯了罪，要是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当初离开表演团。从一开始就放弃。后来我解散了表演团开起了松骨楼。落户在常德。日子过得很艰难。缺少资金但又有那么多的人要吃饭。要我做别的我真的无从下手。什么都不会，只会表演魔术。可惜的是传统戏法失去了市场。人家都喜欢进口的。和产品与文字一样人们喜进口的。魔术喜欢看大卫的。搞服务项目是桑桑的建议。说我们有现成的女孩子。女孩子做服务最好。她们没有文凭和其它的技能只有做些服务性的工作。卖掉了所有的家当和一辆破车我们买了花街的门面。我们还得请师傅培训那些女孩子。我们不愿意靠女人的身体赚钱。在第一次演员出场跳脱衣舞时我就发誓过。所有演员只能卖艺不卖身。同样我做的服务业也一样。我们只卖手艺不卖身。桑桑是一个好姑娘，看见我们缺钱。团里留下来的女孩中只有她还在偷偷的为那些有背景的演出团表演脱衣舞。我不忍心她这样下去。因为现在的节目的确下作，把女人当成牲畜一样把玩。我到处打探她。同时企图阻止她。她居然偷偷的把钱丢在店里整夜不归家。用她的钱我们请来了最好的师傅。总算我们过了这道坎。

　　　　可是你大哥容不得我们与你们同行。纠集了很多的坐台小姐。把花街一步步逼上了绝路。每次警察来查，只查我们。罚款次数多了也和那些警察混熟了。明里去暗里来我们的生意也红火起来。可是你大哥非要强占我们的些包厢，要我们只能做普通的业务。暗地里安插你们的人做特服。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还要求我与你们看起来是老死不相往来，绝对的竞争对手。其实我们只想搞口饭吃。没想过和谁竞争。

　　　　真的？

　　　　真的。

　　　　但杨伟明显说是你们的人先挑衅的。

　　　　不是我们。我罗子从不做这样的事。如果说我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改行做松骨楼。

　　　　你认为杨伟耍阴谋？

　　　　不知道。

　　　　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你们逼上这条路的。

　　　　杨伟就是那样的人。你们觊觎拐骗女学生卖淫逼死了人。碰巧被我发现，我认为是个走出厄运的好机会。没想到，警察根本不查处你们。更没想到的是我们从此闯下了大祸。你大哥强迫我们也搞死一人。我们没有同意他竟然强迫我们贩毒。

　　　　罗子掀起他的衣服。身上有刀疤无数。暗红的刀迹可见当时的残忍。

　　　　桑桑被按在地板上被扒光了衣服7…8个人准备轮奸她。我们妥协了。

　　　　不可能，不可能。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如今，你大哥要强迫桑桑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

　　　　桑桑这时候走了进来。

　　　　她泪流满面。她舍不得离开我。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罗子问我，你真心喜欢桑桑吗？

　　　　我说，是的。

　　　　那么大哥呢？

　　　　我已经和他说了。他不会阻止我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比谁都好。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桑桑说，我们一起照顾李明珍。无论怎么说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是喜欢你的，只不过她觉得自己陪不上你。她是一个好人。因为心太好所以落得这么个结局。是不是现在的社会容不得好心的人。

　　　　我们一同离开了罗子决定守护杂李明珍的身边去。

　　　　李明珍问，志豪我到底是什么病呀！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没什么大病。只是你辛苦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你不要乱动注意营养。你就是抵抗和免疫能力差了点。好好的呆在家里。听护士的话。每天接受治疗。会好的。

　　　　志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不要骗我。你的眼睛骗不了我。我跟你说桑桑是一个好女孩。她昨天说可能要离开你了。她很伤心，她还要我好好的和你一起活着。

　　　　一切都过去了，大哥原谅了我。还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大哥真好。

　　　　志豪，你拿着这笔钱和桑桑一起走吧。做点小生意不要这样折腾。我们这样生活还不是为了钱，有了钱我们还折腾个什么？有了钱我们就能象平常人一样生活了。祝你们幸福。

　　　　李明珍你说的什么话？我不会离开你的。桑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一起照顾你。你会好起来的。

　　　　文文现在还好吗？你别忘了文文。现在你不喜欢人家了，你要有个交代。做一个有始有终的好男人。

　　　　文文和大哥一起了，大哥叫我不要和她分手，要不文文会缠着大哥离婚的。

　　　　怎么会这样？

　　　　一切都是命呀！

　　　　是的，一切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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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亲爱的，跟我回家
　　　　钱很快的用完了，我不好意思再找大哥去要。

　　　　桑桑说，我还是干老本行去。

　　　　我没有同意。还是我去干老本行去。

　　　　桑桑又不同意。

　　　　第二天桑桑和以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我们。很晚才回来，第二天又神秘的消失了。

　　　　我知道她真的又开始干老本行了。

　　　　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交代了李明珍一声，说我出去了。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她理解的说，放心我会好好的。

　　　　我急匆匆的出了门，我必须要找到桑桑。告诉他明天就去找大哥去。他不会拒绝我的。他说过有困难就去找他。

　　　　严打中，艳舞团被打进了地下。要找到桑桑不是很容易，但是我没有放弃，我必须要找到她。

　　　　白天，会有人在主动和你搭腔。问你看歌舞不？他才会带你进去。倘若他不主动询问你。你是无法找到演出地点的。白天我去过没有人搭理我，我站在街上傻等。

　　　　下午时分。天气发生了变化。白云被狂风吹向南急速的运动。乌云从北面的高空一直朝南压过来。压得地表闪起银白的光芒。

　　　　看舞蹈吗？

　　　　看。我迫不及待回答。

　　　　他把我带了进去。

　　　　室内人很多，难怪没有人叫我进来。

　　　　后台几个舞娘显得疲惫不堪用手支撑在墙上坐在地上小息。眼睛无神的望着外面面无表情。我没有发现桑桑。还有几个圈在潮湿的地板上熟睡着，用发黑的被子盖着头部。我无法辨认出是否有桑桑。我只有等待。

　　　　李明珍打我的手机，您拨的号码没有在服务区。地下室内没有信号。夜色已晚再加上雷鸣闪电狂风暴雨。她异常的担心我们。忧郁了很久，决定去寻找我们。刚出门，一阵风把门死死的关上了。她摸摸身上，糟糕的是没有戴上钥匙。

　　　　她站在楼梯口，一咬牙冲了出去。原本以为不远处就有的士可惜绿色的的士车都在忙碌着。她站在雨里疯狂的叫着“的士”。一阵旋晕摔到在水流成河的街道边。

　　　　桑桑喜欢全裸登台。舞台上是桑桑的身影。起先毫无生气的桑桑，上了舞台简直换了一个人。无神的眼睛陡然散发出诱惑的光彩。原本无奈的嘴角煽动着挑逗的表情。只有我知道这骚绕的身躯里掩藏着对生活的忍受。

　　　　我失去理智的朝舞台上冲过去，我迅速的解开西服套在桑桑的身上。我不停的说着，桑桑。跟我回家。桑桑。咱不跳了，跟我回家。桑桑推开我。继续表演着。仿佛不认识我。

　　　　台下人群骚动起来。

　　　　臭小子，滚出去。

　　　　打死他。败老子的兴。

　　　　有人出了拳头，同时也有人揣了我一脚。

　　　　我被几个壮汉拉下了舞台，雨点似的拳头砸在我的胸前。

　　　　我扒开人群，继续呼唤桑桑。叫她回家。

　　　　她不理我。继续风骚的扭动着全裸的身体，挑逗男人的眼神里滑下了两行极其不对称的眼泪。

　　　　右边的一个男人。搬起一把矮凳子砸向我的面部。

　　　　一阵撕心的痛过后，我的门牙掉了。我满脸的血。

　　　　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桑桑对我说，你怎么这么傻，二十分钟就完了。就可以拿到钱。你怎么傻呢。那些男人都是魔鬼，畜牲。他们会打你的。你怎么这么傻呢？她摸着我的头说。

　　　　我握着桑桑的手轻声的说，咱不跳了，咱回家。答应我。答应我好吗？

　　　　桑桑的手有些颤动，她的眼角流下了眼泪。泪滴在我的脸上。

　　　　我继续说，你要答应我。不跳了。以后也不跳了。

　　　　桑桑说道，嗯，咱不跳了。咱们回家。

　　　　在医院里，医生很细致的为我包扎，说道，现在的人怎么这么狠的心。把人打成这样。

　　　　桑桑也一脸的憔悴和担心。

　　　　我的心里却感觉到是幸福。

　　　　回到居住地，在楼道口的黑暗处，发现了李明珍困在那里。我拍了拍李明珍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明珍迷迷糊糊的说道，这么晚了没见到你们，我好担心，我出来找你们。雨太大我感觉到很不舒服，就又爬回来了。

　　　　你生病了，照顾好自己。我们不需要你们管。

　　　　我和桑桑搀扶着李明珍回到家。

　　　　打开灯。

　　　　李明珍看见我包着纱布的头吓得大叫一声，哇，你这是？天呀！

　　　　没什么，摔了一跤。

　　　　摔得连牙都没了？李明珍问。

　　　　牙没了就没了，我还有你们，重要的是你们都要好好的，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好，你就是我的右门牙，桑桑就是我的左门牙。

　　　　我的话没说完。

　　　　李明珍突然发高烧晕过去了。

　　　　医生交代过我们，艾滋病患者已经丧失免疫能力，一点点感冒就会失去生命。

　　　　我好担心。

　　　　电话打过，医生来得挺快。

　　　　要我出去一会儿。我们焦急的在客厅里等待结果。

　　　　30分钟后医生出来了，说情况很不乐观。假设感染上肺病就必死无疑。

　　　　我在客厅里失声痛苦。怪我不好，就怪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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