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镜-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人的事情，你别搀和。”木子说道。
“你可以，可以给我看一下你母亲的日记吗？我知道这很为难，可是……”李泽低着头说，这时，他只想弄清这之间是什么关系。
“有什么为难的呢！反正母亲都已经去世了，她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人们去说的笑料了。”
吃完饭，李泽随木子走到了一间从未进去过的房间，她对李泽说：“这间房，自从父母没有后，就再也没有人住了，平时也没有当过客房。”
木子推门进去，立刻传来一股陈旧的气息，看上去房子确实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木子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上面全是灰尘，木子吹去上面的灰尘，把箱子打开，里面有厚厚的一打日记，木子把它们都拿了出来，递给李泽。
“这就是我母亲的日记。”
李泽接过来，随手翻了翻，这时他看见中间夹着一张照片，他把它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是自己的父亲，旁边那个，李泽猜想一定是木子的母亲了。
“这个，你以前见过吗？”李泽拿着照片问木子。
“见过啊！可是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木子探过头看了看，笑着说道：“照片上的人有点像你啊！”
李泽听到木子的话惊了一下，赶忙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真的啊！我不骗你，你自己看嘛！真的很像你啊！”
李泽把那些日记拿起来，摊在床上，用手翻弄着这些日记，他的手都颤抖了。
木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李泽。而李泽，他则像发现了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一样，内心充满了激动，这个日记本，仿佛把他带去了一个遥远的往事中……
四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春天，正值樱花盛开时节，一簇簇美丽的樱花挂满枝头，像迎风招展的笑脸，而不显娇艳，是那样飘逸的美，令行人驻足观望，忘记了前行。这时候的日本，已经处处是樱花的世界了，粉红色的樱花装扮着整个日本国，人们早已经开始赏樱花了，夜晚，昏黄的灯光和着这柔美的樱花，人们在下面嬉戏。吃饭，那种感觉美极了。
李泽的家是住在上海湖南路的附近，父亲在一家公司任职，论起生活来，上下无忧，可称得上美好，可上海人天生一副高傲的样子，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所以知心的朋友极少，心也就极其脆弱，在假期时便常借旅游来调节情绪，而不像不起眼的乡下人，没有钱去的旅游，只有跟几个一样的朋友聚在一起，就近找个地方玩玩。
李祖然陪公司经理去西藏旅游，走到了一个村子里，天色已晚，他们便找了个旅馆就宿，就在那时，李祖然邂逅了木子的母亲凌诗齐，当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大女儿木子已经三岁了，小女儿学馨刚满周岁，丈夫罗盛在镇里的一家医院里工作，平时很少回家，只有星期天才有空回家趟，这个旅馆，自然是由木子的母亲经营的，就在那一刻，李祖然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对爱情也有了新的看法，他面对木子母亲的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能跳跃了。以前他和妻子还算恩爱，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虽然有些隔膜，可还算的上和睦，可是现在他见了眼前的女子，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是不是自己结婚太草率了，是不是自己的婚姻并不成功，即使是在跟妻子恋爱的时候，心也从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觉，那是不是不是真正的爱情呢！他看着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你是要住宿吗？先生。”女子轻轻的问道。
“啊！是啊！”李祖然回过神来，仓促地回答。
“几位啊？”
“两位。”
女子从柜子下掏出两把钥匙，递给李祖然说：“这是房门钥匙，你顺着走廊向前走，走到最前面向左拐就是了。”
李泽住的房间竟是以前父亲住过的房间，难道这房子有什么魔力吗？木子母亲把他父亲安排到了这间房，如今李泽又被木子安排在这儿，而且两代人都在这间房子里发生了感情，莫非这真的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在制控着吗？
他不好冷落经理，便走到经理旁说：“天色不早了，这一带就这一个旅馆，我们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经理望了望四周，被黑暗笼罩着的群山，已经显示出了模糊的影子，便转过身对他说：“好吧！”
经理把旅游包递给他，自己先进去了。
他也跟了进去，可走的时候，向女子行了个注目礼。
把经理的包放在床上，他帮经理整理了一下屋子，然后毕恭毕敬地说：“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的话喊一声就行了。”
他退出去，回自己房间整理了一下。路经走廊时，他看见女子抱着一个孩子走过。
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寒气依旧存在，特别是夜间，冷飕飕的风从门缝钻进屋子，使人觉得冷极了。李祖然刚躺下把被窝暖热了，这时候听到经理喊他。
他不情愿地穿上衣服，走到经理门口敲了敲门，待经理示意后，才推门进去。
“经理，有什么事吗？”
“天气怎么这么冷，你去问问老板娘，去多借床被子。对了，你也自己借床。”
“可……”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怎么好意思再打扰别人呢！可他口头上还是说：“好的。”
他走出经理的房间，去自己房间把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李泽觉得父亲软弱极了，至少自己还有反抗的能力，而父亲，却只知道逆来顺受。
他把被子给经理后，自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便坐在桌子旁喝着热水，可一会儿便觉得无聊了，便推开门走进了庭院。
月色很美，一年之中，再也没有比春天更美的夜晚了，空气中还散发着徐徐的花草香味，感觉很清新。
“先生，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吗？”这时他听见后面一个声音，便回过了头，是那个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孩子。
“是啊！第一次来西藏，高原反映太厉害，睡不着觉。”
“第一次来吗？也难怪，大部分人都会这样的，习惯了就好了。”
他看了看她手中的孩子，问道：“这个孩子好可爱啊！是你的吗？”
“是啊！”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手中的孩子，抱怨似的说道：“小孩子真是吵啊！弄的人睡觉也不安稳。”
“是吗？我第一眼见了你，还以为你也就二十多岁呢！”很明显，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失望。
“呵呵！真的吗？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大的三岁了，小的这个才刚满周岁。”
“其实，我也是有一个儿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
“噢！真看不出来啊！先生看上去不像是个有家室的人啊！”
“儿子都是由家妻照顾的，大概跟小孩子呆的时间太少，所以看上去才不像个爸爸。”
“男人都是这样，只知道忙于工作。“她又忙说：”你别见怪，我不是说您……”
“没关系的，说的很对嘛！我觉得也是工作太忙了，疏于照顾孩子和妻子，有时候，真感觉对不起她们母子俩啊！”
“都是一样嘛！跟我的丈夫是一个口气，可是你们总是口头上说，可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又……”
“所以不应该结婚啊！恋爱之中谁也不会有负担，可是一旦结了婚，女人有了孩子后，就会一心扑到孩子身上，而男人呢！负担压力大了，就只有拼命工作了。”
“怎么能这样说呢！恋爱的结果总是结婚啊！女人都希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在伤心的时候可以靠一靠，在害怕的时候能给她一点安全感。”
“大概吧！你说的对。对了你丈夫呢！他不在吗？他是干什么的啊？”
“他啊！他在离不远的一个镇里当医生，平时很少回来的，只有周日才回来一趟。”
“是这样子啊！”他应着抬头去看月亮。
“先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她说完后抱着孩子走开了。
他回身望她时，她已经拐进走廊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时，李祖然感冒了，一直打着喷嚏，流着鼻涕。
他们在当天就要回到上海，所以准备吃完早饭就坐车回去。
李祖然去结了帐，在结帐的时候，被女子发现他感冒了。
“你感冒了吗？”女子收进钱去问。
“没事的。”
女子从后面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放在柜台上，对他说：“这个你先喝着吧！免得在路上受罪。”
他看了看药，又看了看女子，感到心中洋溢出出一股特别的感觉。
女子见他这个样子，笑了笑说：“拿着吧！反正我家有的是药。”
这时他听到经理在后面叫他。他便拿起药，抓在手上，向经理那边走去，可走到不远处，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他们在当天回到了上海，他又进入了紧张的工作，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从西藏回来之后，他便发现自己对工作失去了热情，平时积极的他开始变的丢三落四，连在家里，都常常吃着饭的时候停住想事情，连饭都忘记吃。
妻子碰碰他，提醒道：“怎么了啊？在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来，忙端起碗吃饭，慢吞吞地说：“没事的。”
经理也看到李祖然最近来的反常，便把他叫进办公室跟他谈了谈话。
“难道去西藏时的感冒还没好吗？”经理开玩笑地说。
“好了，已经好了。”他低着头说。
“那是怎么一回事啊！平时那样积极细心的你，最近怎么变的这样无精打采了啊！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只有把这事情解决了，你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吧？”
“经理，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操心，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我会尽量调节好情绪，使自己的情绪不影响到工作。”
“那好吧！“经理叹了口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跟我说。现在正好有一个项目需要个人出差，我就派你去吧，出去散散心，总比老呆在公司里好，老闷在公司里，你这副状态很难改变的。”
“谢谢经理。”
“没什么事，那你去工作吧！”
“是。”
他闭上门，走了出去，但他没进车间，而是直接回了家。
妻子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忙上去问道：“怎么了？在公司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他冷漠的话语几乎不含任何表情，他走进房间，把房门反锁了，这时他听见妻子在外面敲门，并喊道：“祖然，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说了，没事。”他大声吼了声，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感到内心极度彷徨，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从西藏回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哪个地方出现了过错吗？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改变这么多，不知不觉的，女子给他药的情景又显现在他的脑中，他用手瞧打了打头，感到头难受极了。
经理果真把出差的任务交给了李祖然，李祖然本来不想去，可是一想到在工作中也用不下心去，便一口答应了。
他出差到了西安，经理交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几天就干完了，可是觉得太早回去没用，便在西安住了几天。
过了几天，他在西安呆不住了，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西藏来，心里再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打消这个升起的念头比女人打掉孩子还难，可是自己又受限，每当黑夜降临，他都觉得郁闷极了，心中乱想着事情，似乎这夜不散去，他的思绪便不会停止。
顺着西安城走着，他想，自己该不该去西藏呢！不去自己总觉得心中有些遗憾，或许会遗憾一生的，可是去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恐怕会失望一场，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去呢！
天上飘下雨点，雨滴顺着屋檐流下来，把整个街道都淹没了，在远处，水正湍急地向下水道流去，雨中的汽车在雨中穿梭着，看上去雨点斜斜地，落下来像珠子一样，他站在大楼底下，等待着雨停，他朝周围看了看，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而大楼楼道里，却挤满了行人。
雨不久便停了，雨后的天空显得很娇艳，空气很清新，呼吸起来感觉惬意极了。
他慢慢走出楼道，隔着水的地方向前走，街道被雨水冲洗的一尘不染，连灰尘，泥土也都冲到下水道里去了。
可是，路两旁的樱花经过这场急来急去的雨，却变的惨淡了，樱花花瓣落了一地，树上已经很少有完整的樱花了。
一切都只剩下回忆了。樱花的败景，也影响到了李祖然的情绪。
他看见雨过天晴的天空中，挂了一弯彩虹，美极了，竟然使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他回到住处时，还是决定去趟西藏。便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坐上了远去西藏的班车。
在西藏，第一眼首先见到的是藏红花，他很喜欢它，可以做药材，护肤品，又可以欣赏，长在高原上的这种植物，使人感觉与人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很多。
他住进木子母亲的旅馆，她认出了他，轻轻问道：“才过了这几天，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哦！”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转眼一想，说：“我这次来是因为公司业务的，我们公司开发药材，而西藏有许多珍贵的天然药材。”
“这样啊！那你可以去问问我丈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