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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老婆笨笨-第12部分

小说: 老婆笨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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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奔回屋内,一室无语。

他被骗了,就这么简单。那杯茶就是导致他昏睡的罪魁,他又失去了他的小妻子……

他仰天长啸,啸声连绵。

人间亦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郭问!

谁懂他的痴,谁懂他的狂,又谁懂他伤心怀抱?

他要是真懂他的痴,为何偏要带走胭脂?郭问啊郭问,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      ☆     ☆

皑皑白雪上,有踽踽而行的两条人影。

“师父,我们这么做妥当吗?”无盐屡屡往后眺望,眼中隐着一抹于心难安。

“你想说什么?”他腰下挟着昏迷不醒的裘胭脂,在雪上如履平地。

“无盐看得出胭脂姐姐与那袁公子情投意合,他们又已然结发,师父你又何必硬生生拆散他们?”

“你觉得我是在破坏一件好姻缘?”

“不是吗?”

郭问迎风而笑,神秘万分:“你说是就算是喽!”

无盐咬唇略加思索,轻摇头:“我不相信师父会是这种不分是非的人。”

那邪意来得飞快,未曾在郭问的眼中驻足,便又逝去。

“你错得离谱,拆散他们正是我的本意。”

“师父!”她轻喊。

“白云出岫本无心,流水下滩非有意。想明白个中曲折,你等着瞧吧!”他恍如明镜无波,情绪不生。

他说话的方式像极顽皮的孩童,几分淘气,几分恶作剧。

无盐不懂,其实清楚地说,是她根本没懂过她师父的行事方式,从来都没有懂过。

她惟一明白的是,在她身边这人半邪半异,余下八分全是不可捉摸。若是有人奢望了解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今夜就在这里歇下。”他们至少已经奔出三百里外,可以停下歇歇腿了。

“就这破庙吗?”

“难不成你有更好的主意?”

当然没有,荒郊野外能奢望啥;有破庙可栖身,就要偷笑的了。

所谓破庙还真破得彻底,没了香烟,年久失修,由里头可一望无际地瞧见满天星斗,聊胜于无的就只四面墙壁,找个墙角窝上一窝,足堪安慰的了。

郭问将一直挟带的胭脂放下。

“师父,咱们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吗?”无盐的心头有无数疑问。

“谁说的?”他席地而坐,盘起腿,准备入定打禅。

“那么……”

“话太多了。”合上眼帘,他结束对话。

每次都这样!只要她想追根究底什么,她师父就嫌她多舌,不过,她扪心自问,自从她的胭脂姐姐回来之后,她似乎真的变长舌了。

她师父最不爱多话的人,下次一定要记住才行。

☆      ☆      ☆

天明。

胭脂被飕飕的寒风给冻醒。

看清眼前的景物,她的心宛如瞬间被人揪住。

“你可醒来了。”郭问神清气闲地由庙口转进来。

她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但明明他们在草庐里喝茶嘛……

“义父!”她不敢相信他会用那种下九流的手段对付她和袁克也。

“不用怀疑,事实就如同你的想象一般。”他无意隐瞒。

胭脂蜷缩着,用双臂抱住自己,眼中除了极度彷徨还是彷徨。

“为什么?”

“为你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为我好就该让我跟他走,为我好?义父不是我,怎么知道什么对我最好?那应该是由我自己来下决定的吧!”

“说得好!不过,事已成定局,袁克也早就走了。”

“我要去追他。”

郭问侧身:“请便!”

胭脂挣扎几下,忽然掩面。

“还有力量生气倒不如拿来恨我,或者你的心情会痛快些。”

“我不要恨你!”她并非不知轻重,但是……为什么老天爷要安排他们见这一面?她宁可不要见面,或者生活容易些,如今,心湖又生涟漪,叫她如何自处,如何再重新过一遍没有袁克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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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公元一三九九年,惠帝即位,年号建文。 


新帝即位,不只国号变更,文武百官也是一番汰旧换新,有人高升,有人被贬,上行下效,人人自顾不暇,巩固职位权力成了最首要的问题,至于其他,游刃有余的时候再说了。

也因为诸将相侯爵争相巴结拍马屁,因此普通老百姓才得到喘息的空间,对于缉拿郭问、胭脂一事也暂且搁下,胭脂好不容易终于得以结束退隐生涯。

就在这时候。

流离山庄的大门来了一个头戴笠帽、面覆薄纱的少女,她一身简单打扮,只见腰枝婀娜,秋纤合度,可惜的是若隐若现的容貌令人看不清美丑。

“烦请通报,我要见你们山庄的主事。”

“我们少爷是你说想见就见得到的吗?”守卫大惊小怪地叫。

“不要没礼貌!这位姑娘不知道找我们三少爷有什么事。”其中一个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气焰,语气平和。

“我要见他。”

“这么着,你稍待,我请咱们管家来跟你说。”她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的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见过?

怀疑终归只是怀疑,他匆匆请管事去了。

不消片刻,管事果然出现。

“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来流离山庄有什么事,可有老夫帮得上忙的?”乡音未改,鬓毛未衰,管家依旧是从前的模样。

“许久不见了,管家。”摘下笠帽,胭脂的容貌呈现在满脸不敢置信的管家面前。

“夫……人?”他老泪纵横。

夫人?守卫掉了下巴。 “夫人请进,我……我去通知大家。”让胭脂坐在大方又不失雅致的大厅,管事匆促地入内通报。

胭脂环顾四周,想当初什么都还是草创,现在却已经具备规模,方才她一路行来,村庄里洋溢着蓬勃活力,遇见的每个人脸上全是丰衣足食的笑靥,以前的贫乏困苦仿佛早就走远了。

须臾,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以袁克武为首,华胥、石虎、虞水佩、侍女絮青,甚至不知名的人推推拥拥,不分尊卑老幼都涌进大厅。

胭脂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般情况,一时慌了手脚。

“你们……”

“胭脂!”

“夫人!”

众人七手八脚,胭脂被不知名的手给紧紧揽住,心中百转千回,泪盈于眶。

他们全是一群内敛又不擅言语的人们,见到她,却用了最不可能的方法来述说他们对她的思念和喜爱,这让胭脂呜咽,久久无法言语——

“你们到底要抱着她多久,也留一点空间给抱不到她的我们说话呀!”石虎的抱怨“震”开众女。

“这些日子你到哪去了?害我们找得好苦!”真正和胭脂面对面,大嗓门的石虎却害羞了,略一迟疑,发言权就落人华胥的手中。

“对啊,我们几乎都以为你已然——”接话的人有张眼熟的脸。

胭脂觉得似曾相识,突然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

“夫人想不起小人了对不对?”他促狭地笑。

“平意?不会吧!”胭脂恍然大悟,有些受到打击。他居然是个男人!

“属下是奉了少庄主的命令保护夫人,隐瞒的部分对不住了。”他坦承不讳。

要立刻释然真有点困难,但是胭脂说了一句真心话:“你穿男装比女装好看多了。”

风平意不免尴尬,支吾着:“谢谢夫人。”

两人的对话引来哄堂大笑,将一丝丝的陌生悉数扫除。

“我们坐下再聊吧!”虞水佩轻松插入,得到众人的同意。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现,连纱罩也不拢,胭脂发现水佩不同的改变了。她依然温柔婉约,以往缺乏生气的脸孔如今多了健康的美丽,就连谈吐也更有自信了。

“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

“对不起。”除了抱歉,她还有什么可说?

“就是嘛,你不见的那段期间,整座山庄真是愁云惨雾,华胥这瘟生最过分了,要他排爻卦替你测吉凶,这半吊子怎么也测不出来,俺差点砸了他的家当——江湖郎中!”石虎旧事重提,在胭脂面前报老鼠冤。

“说说看,这些日子你在哪里,人好好的为何不回来,你可知咱们二少爷为了找你都得失心疯了。”

是关心,是不解,还有更多更多的好奇。

“人回来就好,你们就别再追根究底了。”华胥忙着排解。

胭脂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对不起。”

她只有这句话,其余……唉!

“瘟生曾向大家解释了一大堆,莫非你真的是因为我们才回不来的?”石虎有话便说,抢走众人的话头。

“我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伟大,是因为当初受了伤赶不回来,没有其他原因。” 事过境迁,又何必重提往事。

前因后果,众人抽丝剥茧循线收尾,也有些明白了。

“克也呢?”他才是她最想见的人。

她在众人眼中搜索讯息,却见每人纷纷低下头颅。

胭脂的心沉了下去。

好半晌,袁克武被无言地推出作解说。

他碍难地清着喉咙:“二哥一个人住在十里外的别庄。”

“我知道了。” 胭脂道,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      ☆      ☆

“你和袁大哥的房间没人动过,如今恐怕没法住人。”虞水佩的语气带着抱歉,“我们不知道今天你会回来,不如今夜先在我那儿歇下,让下人们打扫完毕再搬回来。”

门被推开,久无人住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袁大哥下令这里的东西谁都不准动,所以自从你离开后,就再也没人进来过。”她有些内疚,拼命地解释。

“没关系。”他保留攸关他们的一切,又为什么要住到别的地方去?

是相见不如不见?这代表她伤了他的心,连她用过的物品他也不愿看见——

物是人非,诸般熟悉的东西映人胭脂眼帘,她东摸摸、西看看,每样东西都摆在原来的地方,薄薄的灰蒙盖着,她一触手,薄灰就沾在手指上。

她居然离开了那么久!

其实,说是怀念曾经留在身边的事物,倒不如说是思念会在这里共同生活的人,岁月匆匆,相思却如醉酒沉淀在朝朝暮暮的魂梦中,一丝一缕,怎么也忘不掉。

“克武快骑上别庄去,相信很快就会把袁大哥带回来了。”看胭脂不言不语,水佩心中有些发急。

她发现眼前的裘胭脂和以往有些许的不同,她的眉睫眼稍带着轻愁,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姑娘了。

情之一字,难道磨人至此?

想到胭脂又想到自己,她不禁蛾眉深锁。

“我要在这里住下。”胭脂推开窗帘,让空气流通,又找了把布掸子动手清理一切。

“可是——”

“别可不可是,如果你闲着没事就来帮我。”胭脂卷高衣袖,马上干活。

水佩不由发笑,方才她还以为胭脂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是看走了眼,胭脂之为胭脂,或许就是性格中这些与众不同的物质吸引人,或者,她依然还是有能力将袁克也从那荒芜的别庄带回他们的身旁才是。

“为什么克也不住在这里?”她找来剪刀裁开被褥,埋头工作的同时也丢出问题。

“恐怕是怕触景生情吧!”她有些闪躲,有些言不由衷。

为了闪躲,她捉住被褥让胭脂顺利将里被抽出。

“是吗?我以为他住到别庄去的理由,大抵是恨我的成分多过触景伤情。”这样的结果只是她心中多余的揣测,也许是她的多心。

虞水佩有点惊诧,就像胭脂不小心说中什么似的。

“怎么……可能。”

“我摔下山坡后被我义父所救,之后,克也曾找到我,他要我跟他回来,可是我出尔反尔,失信于他,我想他不会原谅我的。”

“原来还有这段原因,我们还在想袁大哥为什么非坚持搬走不可,难怪他走时伤心成那个样子。”虞水佩拾掇过去的点点滴滴,拼凑成型。

果然,胭脂黯然。其中曲折如何一语道尽,剪不断理还乱。

她叹了口气,把一切缘由娓娓道来,说给水佩听。

“这该怎么办呢?”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原来她就不是能拿主意的人,这会儿更是失了分寸。

胭脂跳下床将拆开的被单扔到一旁,留下的则抱到院子曝晒。

“你还有心情做这些琐碎工作,当务之急是设法让袁大哥回心转意啊!”标准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就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非找事做不可。”如果光掉眼泪就能想出法子来,掉一水缸也没问题。

“或许——”水佩眼睛发亮,“华胥可以给我们中肯的意见,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山庄在短短的时间能有这样的规模,他出了许多力气。”

胭脂很容易由她兴奋的口吻中听出蹊跷。

“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不知哪家姑娘有那福气可以嫁他。”

“是啊!”她拖曳着尾音,刚刚的兴奋无影无踪了。

很久以前胭脂就曾发现华胥的眼光总会似有还无地绕着水佩转,而只要有华胥在场的地方,她绝不涉足。

胭脂眼珠子一转,哈!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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