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开二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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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知道对不对?他是谁呀?欧大哥的朋友,还是新客户?”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但是你知道他是谁不是吗?至少知道名字吧,玫君?”
“易验○。”
“嗄?”
“易验○,他的名字。”
“哇,不只型美,连名字都很特别。”美惠惊叹道,“不过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易验○、易验○、易……啊!我想起来了,上个月TVBS周刊独家披露台湾各行各业的十大模范菁英,易验○便是在企业界独占赘头的人。”
“美惠姐,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个杂志上惟一没附照片的第一名吧?”一旁的小林也忍不住的凑了过来。
“也就是那个被我们说成丑八怪,登出照片怕吓到人或影响杂志销量,以至于照片才会被编辑扣留起来的人?”坐小林对面的秀凤喃喃地补充道。
天啊!真是错得离谱,他不仅长得一点都不丑,还有型得足以让全天下还有梦想的女人留口水。
哇,好想嫁给他,好想……
“啊!”秀凤突然大叫一声,吓得整间办公室的人顿时朝她行注目礼。
“秀凤,你干么呀?”小林拍着胸口瞪眼问。
“他死会了。”秀凤哭丧着脸说。
“谁死会了?”
“易验○,刚刚那个酷哥,他结婚了!”哇,她怎么这么不幸,看上的都是别人的老公?
“你怎么知道?”美惠和小林一样睁大了眼。
“杂志上写的,他亲口说的。”
瞪了她一会儿,美惠和小林同时垂头丧气的陷入幻想破灭的悲惨中。
“也许那只是一种阻挡麻烦的借口。”过了一会儿,与她们隔一个走道的华吟突然出声,原来她一直在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
“什么意思?”美惠、小林和秀凤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面向她。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既然不丑为什么不登照片?”
“为什么?”不想浪费时间去想,秀凤直接问。
“我在想……”华吟若有所思的停了一下。
“什么?”秀凤迫不及待的看着她。
“也许他是为了杜绝狂蜂浪蝶的骚扰。”
“什么意思?”
“他长得这么性格,这么酷,尤其身价又那么高,你们不觉得这样的他对女人而言,根本是种致命的吸引力吗?”
“啊!”轻呼一声,秀凤恍然大悟。
“所以你认为他结婚的事根本是个幌子,目的只是为了阻止那些追求者?”美惠举一反三的说。
“没错。”华吟用力的点头道,此时另外一个坚持否定的声音却突然的响了起来。
“不,他确实结婚了。”敖玫君首度开口,不禁让众人的目光顿时全转向了她。
“玫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美惠怀疑地问,要不然她怎能说得如此肯定?
“不——”众人怀疑的眼光让敖玫君不得不连忙住口,她轻叹了一口气,“是欧昱峰告诉我的,易验○已经有老婆了,我想,易验○应该不会无聊到连男人都需要欺骗吧?”
闻言,四周顿时传来一阵失望的叹息。
“算了,也许除了外在条件,他并不是一个理想的情人或丈夫。”小林耸耸肩,酸酸地说道。
不,他是,如果他爱你的话。敖玫君在心中苦涩的说道。
“没错,也许他只是长的好看,事实上却是个粗鲁不知道温柔为何物的臭男人。”
不,他很温柔,就是太温柔了,才会伤她那么深,如果当初他能残忍些,也许她也就不会爱上他了。敖玫君苦苦地低下头。
“也许他是个标准的守财奴,眼中除了赚钱和工作什么也没有,所以他老婆只能整日独守空闺、望穿秋水的做个活寡妇。”
活寡妇?那只在她是他太太的时候才会有的情形,如果换成了夏郁蓉的话,他又怎会舍得如此待她呢?
独守空闺、望穿秋水,她那时候的苦根本不是这八个字可以形容的。
他不爱钱,他爱的是夏郁蓉,而她却宁愿他爱钱。
“哈哈,说到这一点,看他的体格,不知道他床上功夫是不是也和体格相称喔?”
“喔哦,思春了喔。”
“难得碰见一位这么性格,只有在杂志上才看得到的酷哥,难道你们不会想吗?即使是一夜情我也愿意。”
“我也有同感。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真是这样吗?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还会选择走上这条曾经拥有的路吗?
不,她不愿意,因为这条路实在太苦了,苦到连回忆都是如此的不堪。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只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一定爱的不够深,要不然便是还未尝过真正失去的痛苦滋味,如果尝过,就不会这么说了。
如果不能天长地久,那又何必要曾经拥有?
转自书香门第
金萱玫开二度第07节
第07节
五点三十分,下班铃声一响,欧昱峰办公室的开门声也随之响起。
“玫君,快点收拾一下,别忘了楼下的约会。”
忘?她是很想忘,但是可能吗?
“又要出公差啦?”美惠从数字堆中抬起头来,望着她挑眉道。
她摇了摇头,瞄了一眼似乎非要等她收拾好东西,踏出办公室大门而伫足观望的欧昱峰,才认命的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真希望易验○临时被什么事绊住了,或者是在路上塞车,那么只要五点四十分一过,她就能立刻逃离。
“好好享受。”终于等到她推开椅子站起身,欧昱峰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敖玫君有种想尖叫的冲动,好好享受?他竟然叫她好好享受这种有如凌迟般的折磨,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她对四周同事道。
“拜拜。”同事们微笑回道。
敖玫君连一丁点的笑容都挤不出来,挥挥手后,她走出公司大门,跨入人满为患的电梯内。
下班时间,大厅内人来人往,高矮胖瘦、有男有女,个个衣冠楚楚、皮革覆履的,虽然神情上有些疲惫,却仍难掩其身为高知识族群的傲骨气质。
然而即使如此,敖玫君却依然很轻易的便看到他,而他几乎也在同一瞬间发现她,并昂首阔步的朝她走来。
此时的她,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像是害怕又像是紧张。
“准备好了吗?”站定在她面前,易验○半低着头凝视着她开口道。
不。敖玫君很想这样说,但她只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后点点头,因为除非放弃现在这个工作,否则她是绝对逃不了的。
“那么我们走吧。”他自然而然的伸手环住她的腰。
但这却让敖玫君顿感浑身僵硬。“易先生……”
“叫我验○,你以前都是这样叫我的。”他打断她道,继而不理会她的僵硬,即径自带着她走向出口。
“易先生,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像一个陌生人,所以可以请你放手吗?”敖玫君在一阵愕然后,冷冷地开口。
“欧昱峰已经告诉过你,我们俩的关系了?”依然揽着她的腰,他挑眉道。
敖玫君皱着眉,企图挣开他的手,但却徒劳无功。
“易先生……”
“验○。”他坚决道。
敖玫君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验○,可不可以请你先放开我?”
“我的车子停在那边。”他置若罔闻的说。
“可不可以请你先放开我?”敖玫君忍着逐渐被挑起的怒气再说了一遍。
“你待会儿想吃什么?我记得以前不管我买什么你都吃,后来等你自己开伙后……”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倏然打断他道,同时不再勉强自己跟着他的脚步,立定站在原地不动。
见状,易验○也停了下来,却仍坚持的环着她的腰。他侧头看她,嘴角突然微微地扬起一抹笑。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即使生气还是那么的美。”他说。
脑袋在瞬间变成空白,似乎无法消化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赞美般,敖玫君只能瞪视着他,却又感觉自己的脸已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第一次看到你脸红的样子,很美。”他伸手轻触她染红的脸,柔声道。
若不是腰被他揽着,敖玫君肯定自己会被他吓退好几步。
老天,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她说出这种好像是情侣或夫妻间才会有的甜言蜜语?
“告诉我,这三年多来你都住哪儿?”
“台北。”不知不觉间又被他带着走,敖玫君瞄了他一眼不做正面回答。
“台北哪里?”
“我们待会儿要去哪儿?”她刻意改变话题。
“吃饭,然后再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内,再绕到驾驶座那方上车。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我一点都记不住你。”
“你可以问任何问题,由我来回答。”
“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并不知道要问什么问题。”
“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关于我们俩的过去吧。”
敖玫君顿时沉静下来,她实在不懂,为什么他非要将过往的一切告诉“失忆”的她不可,她的“失忆”对他而言不是有益而无害吗?他何苦硬要来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在想什么?”
“我们的关系,我真是你的妻子吗?”她看了他一眼。
“你是。”
那么夏郁蓉呢?她又算什么?敖玫君好想这样问,但她却只是道:“但是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他信誓旦旦的说。
想起来然后呢?有任何意义吗?她的记忆并不能改变他爱夏郁蓉而不爱她的事实。
“如果我始终想不起来呢?”她真的想知道。
“那不会改变任何事实。”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还是我的妻子。”
敖玫君瞬间皱紧了眉头,她想不透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不是一心只想娶夏郁蓉为妻吗?
还是他的妻子?不,她受够了那种爱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不愿再重蹈覆辙了。
“对不起,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想法?”她说。
“请说。”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只有数面之缘而毫无任何特殊情感的陌生人,我没办法将自己当成你的妻子。”
“这只是暂时的,过一阵子之后你就会习惯有我这个老公了。”他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他可以说得这么有自信?”
敖玫君不知道自己已将这句话问出了口,直到他趁着停红灯时,转过头深情地凝望着她说:
“因为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她惊愕的瞠大了双眼,身体还不自觉的直往车门靠去。
“怎么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她的反应让他轻笑出声。
敖玫君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他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会对她说出这种压根儿就不可能会说出的话?至少对象不应该是她,而是夏郁蓉才对。
不会再放开她?他从未拥有过她,又怎么会有再放开她的说法呢?实在可笑。
“怎么了?”注意到她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他挑眉问。
“如果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呢?”
“我会让你爱上我,而且会继续我们的夫妻关系。”
又是如此信誓旦旦的口吻!
“如果我就是无法爱上你呢?或许在我心中早已有了心仪的人……”
“谁,那个人是谁?!”易验○一听,霍然以双手攫住她肩膀,激动的朝她叫道,连车子也不管了。
敖玫君猛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然而更吓人的是,此时他们前方座车的煞车灯却倏然亮了起来,而他们的车速仍在不断地加快,眼看着就要撞上。
“煞车!煞车!”敖玫君顿时尖声大叫。
易验○一惊,立刻急踩煞车,顿时,车子在距前方座车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惊险的躲过这一劫,而他们两人皆惊喘不已。
“你——不要开玩笑好吗?我还不想死。”敖玫君心有余悸的喘息道。
易验○狠瞪她一眼,冷声命令,“从现在开始,到餐厅前都不要跟我说话。”
敖玫君闻言,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他在气什么呀?
☆☆☆
由于他的命令,敖玫君乐得可以松口气。
天啊,她刚刚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自从早上他说了下午会来等她下班,她便恨不得时间能就此停住,那么她也就不必面对他了,可惜这一切都是白日梦。
她真的好怕自己会在他面前曝露出她早已恢复记忆的事实,因为她不要他的怜悯,更害怕见到他轻视的眼神,她永远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她是那么的不知廉耻对他投怀送抱,然而他不只不屑一顾,还厌恶的好像她身上带有不治传染病一样的避之惟恐不及。
她记得在她离开的时候,他大概有三天没回家了。
三天,那只是她知道的,事实上呢?
一个星期?
一个月?
他到底躲了她多久,才鼓起勇气再次踏进那个属于他们俩的家呢?回家后没见到她,他应该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吧?而随着日子的遇去,始终不见她回家,他也一定庆幸着终于甩了她吧。
夏郁蓉的留言他应该有听到,不用讲,他一定是迫不及待的跑去找她,然后郎有情,妹有意,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何又来找她,还执意他们俩的夫妻关系将继续!
等一下,他刚刚说的是继续,还说不会改变任何事实,那么她还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
难道他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