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于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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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姿态,这语气!
王枚更加确定先前的想法:俩人认识很久了;可能有下文。于是就说:“还从没见她醉过,没想到还挺乖!先把她送回家吧。”
于役接着道:“那你先扶着她,我把车开过来。”
老爷子说给他的惊喜就是这款车!于役今天开着是在试手,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王枚看着她的车眼里的探究更深一分。
刚把常小乐放到车上王枚的手机就响了,见王枚出来这么久没有进去沈梦溪也出来了,王枚不舍的看看他,按下接听键说:“妈”
“我在徐蕙这呢;她后头开张我提前过来看看。”
“还有小乐,我马上就回去。”
“她现在去厕所了。”
然后敲敲车窗佯装敲门,叫了一声小乐又对着电话道:“她还要一会儿,我真的马上就回去。”
“嗯,就这样。”
挂了电话她无奈的说:“梦溪,我妈她……”
沈梦溪爱怜的揉揉她的头发说:“没关系,我都知道,我送你回去。”
王枚看看沉睡的常小乐对于役表示无奈:“看样子现在只能让你送她回去了。”
于役找出纸和笔说:“你把她的地址写下来,还有你的电话号码,有情况我好联系你。”
于役照着纸上的地址兜兜转转走了一个小时还没有找到地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王枚打了半天也没有人接;暗骂自己不该乱献殷勤。按地址照着路标,使出浑身解术;还是没有找到,最终只得拦了辆出租,说了地址,让人前面带路。终于在远离闹市的地方找到了纸上写的云端小苑。遣走了出租,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门卫拦了下来。于役指着小乐:“我是来送她的。”
小乐进进出出经常带着画架,门卫对她印象比较深刻,这才挥挥手放行。于役把车开到楼下常小乐还在熟睡。
“小乐,醒醒,到家了。”他还不知道她的全名,常小乐背过脸接着睡。
于役使劲摇摇她说:“别睡了,到家了。”
这一摇是把常小乐叫醒了;她的胃也醒了,哇的一声全吐在了车上。看着满车的污秽于役的心抽搐了;他想抬脚把常小乐从车上踹下去,这比吐在他身上都让他难受。
两次载她,两次都把车弄的狼藉不堪。
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脸色比哭都难看。他打开车门下车,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他也没必要非把她送到屋里,在一起都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是更倒霉的那一个。既然这样,还是赶紧隔离的好。
于役思忖再三,准备把常小乐丢下,让她的家人自己发现她,认领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4
跑到车右边把车门打开,常小乐又睡着了,有前车之鉴于役不敢再推她了,叫了两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借着路灯于役仔细的看看她,尖尖的下巴,稀疏纤长的睫毛,鼻子小巧可爱有点趴,粉色的嘴巴肉嘟嘟的,巴掌大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于役情不自禁的摸摸她的鼻子,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手不自觉的滑到了她的嘴上,触感温软,心头不禁一动,心跳有点加速。
已入深冬,夜也浓了;冷风吹进车里常小乐突然缩瑟了一下;惊的于役迅速的收回了手,脸上一热。
上次把她一个人丢在了江边没走远就后悔了,现在天又那么冷;如果依旧把她弃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后悔。
于役深深的吸了口气去抱常小乐,结果闪了一下,常小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刚抱到怀里他发现常小乐看上去有点不对劲,于是又把她放下,揪了揪她的头发,结果头发从头顶滑了下来,伸手轻轻一拽,一个短短的假发从头上掉了下去。然后长长的黑发直接泻了下来,懒懒的撒了半身。于役又是一怔,扬起嘴角笑了,真有意思!
按照纸上给的地址,找到相对应的楼栋和单元,于役抱起常小乐关上车门抬头看看。五楼!长长的呼了口气开始一阶一阶的往上爬。常小乐的身体像她的鼻子一样温软,于役终于明白什么叫柔弱无骨。小乐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呼吸均匀,还像猫一样用头在他胸前蹭了蹭。于役顿时觉得心头暖暖的,不由轻轻的放慢了脚步。
五层,他整整走了二十分钟。把常小乐靠着自己放到地上他开始敲门,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开,常小乐的身体软软的靠着他一直往下滑,于役一只手搂紧她另一只手继续敲门。直到敲的手酸门依然没有开。
他不得已打开小乐的包,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摸索着打开灯,看客厅的摆设明白自己白敲了这么长时间,根本就她一个人住。想来王枚她们定是有所误会,想近里俩人的关系,不然怎么就这么放心的把一个单身居住的女孩儿就这么轻易的托付给他?这种无故的信任使他心情徒然大好。
把常小乐放到沙发上,于役观察一下屋里的摆设,然后接了杯热水,从桌子上取出茶叶沏了杯茶水,测好水温扶起小乐,拍拍脸叫醒她,小乐乖巧的不像话,见她半睡半醒间喝了半杯。于役才松口气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围着屋子转了一下。屋里没有空调,天那么冷,要找到她的卧室。
他走进其中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发现是个画室,另一边通向阳台。只见墙上挂着几张约翰尼德普的海报和一个镖盘,其他的什么也没贴,墙角堆了一大堆画具,旁边放了几沓画。靠墙放了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了很多千奇百怪的瓶瓶罐罐。门口放了一具大卫的石膏像;天花板正中间吊了一盏一米长的琉璃大灯。窗台上摆了很多植物;通向阳台的地方放着一株茉莉花,发出淡淡的清香。这么冷的天居然还能把茉莉养活,真是不可思议。出于礼貌他没有乱动,却被画架上的那副跳动的红色吸引住了,无端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
仿佛流动的血液;叫人移不开眼,他想起了那只红毛狗,她一个人住想来只有狗狗陪着,自己却把她唯一的伴儿也撞死了,想起那天她蹲坐在地上抱着红毛狗哭泣的样子,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为一条狗而哭,必是有心之人吧!于役暗忖。
低头看到画架旁边摆了一张茶桌,桌子上放了一个青花瓷壶和一个墨紫砂壶。旁边放了两个对应的杯子和一方像鼎一样的青铜香炉,里面插着一株燃尽的香木。
从画室出来于役打开另间房的门;是卫生间,不是很大到处挂满了娃娃,洗手台前没有挂镜子,贴着一张约翰尼德普的巨幅黑白海报。于役用手拨拉一下挂在门上的蜡笔小新,心里涌出一种奇妙的感觉。隔着玄关的门是厨房,厨具一应俱全,很干净好像很少用的样子。
只剩下一个房间还关着门;应该就是卧室了。于役打开门不由的惊呆了,两侧墙壁上画着郁郁葱葱的植物,惟妙惟肖,从房顶一直到地面,天花板上画的是深邃的苍穹,星星点点的装着几个灯。地面铺着一层柔软的绿色地毯,让人觉得像是走进了森林。门对面墙上的窗户占了大半面墙壁,柔柔的窗帘半开半合。靠着门的墙上装了一面巨大的镜子,使整个房间开阔了不少。房子正中间摆了一张纯白的加宽双人床,没有床腿直接放在地上。墙边摆了一张电脑桌一个衣柜,其他零星的摆放着些东西。整个房间格调简约,整洁大方,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温馨感。
再看看客厅,只放了一套简单的白色沙发,一台电视,一套音响和一台饮水机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墙壁只挂了一个旧式的大坐钟便空空如也。
于役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常小乐,心里快速的涌出万般思绪,待人接客的地方如此简单,自己住的地方却拼了血本的下功夫,她还真是会享受。
突然就觉得她就是一块七彩宝石。故意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悄悄的散发着光芒,她的美和她的好,只有接近她的人才会看的到。
关关雎雎,在河之洲 5
睡的正熟电话响了,伸手按掉之后又再一次响起。铃声是王力宏的美,欢快而深情,常小乐以为在做梦,梦见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酒,一杯接一杯。喝酒?!于是她刷的一下翻身做起。
在床上,原来只是一个梦。
舒了口气手机还在响。
拿起手机倒在床上接电话。徐蕙兴奋的声音震的手机发颤,把手机拿远寸许依然听到徐蕙奋亢的说:“又在睡觉呢?东西收到了,真是极其合了我的心意,干得漂亮,以后有了宝宝我一准让他喊你干娘,太有才了。”
常小乐翻个身说:“合心就好;干娘就算了,我还不想帮你带孩子,你忙你的吧,我这还有事就先挂了。”
徐蕙鄙夷的说:“装吧你就;我还不知道你,除了睡觉你还能干嘛啊,睡吧你,我这还真有事。”
挂了电话常小乐赤脚下了床。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床头放了一杯水,头上的假发和帽子也不见踪影,客厅的桌子上放着楼下超市买的面包和牛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状况。不禁心想:海心送我回来的?她不是也喝醉了?难道是王枚?她老妈把她看的那么严;不然是徐蕙?更不可能;她忙的都抽不开身。想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具体的说不出来哪里。宿醉使她觉得脖子酸疼,浑身上下都难受的不行,感觉哪都不正常,既然想不出来索性就什么都不想了。
洗完澡吃了点面包又泡了壶茶,但是没有喝,就放在了桌子上,她喜欢这个味道。
天气晴朗,常小乐搬了把躺椅懒洋洋的坐在阳台,音响开的很大,放着小野丽莎的夜来香。声音干净空寂惹得常小乐又有点昏昏欲睡。楼下有人放鞭炮,好像快要过年了呢。
常小乐决定重操旧业顺便去广场上感受一下新年新气象。于是起身进屋又找了一个更短的假发带上。觉得有点别扭又带了顶帽子才满意的拿起家伙出了门。
走到小区门口欢快的跟门卫打个招呼,门卫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常小姐,最近挺好吧?又出门呢。”
谁待在家里不出门啊,这话问的常小乐心里怪怪的。
广场上人挺多,大多是带着孩子的老年人和搂搂抱抱的小情侣,还有些小商小贩以及一些刚长胡子穿着怪异的小男生在比街舞。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但是常小乐没有在意这些。她找了一片不太偏僻的空地,支起画架打开折叠椅坐了下来。这就是她的生活。刚毕业不久对社会了解不多闲闲散散的过活。经常在广场买画,用的全是碳。只画简单肖像,没有规定的价格,随客人的满意程度只要不让她赔上画材的钱一般都成。此处也算得上A市最繁华的地方,一般来画画的都是年轻恋人,所以生意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但是如果靠这个过日子的话那也只能勒紧裤腰带再扎着脖子了。
天地人和,今天基本上占了八成,常小乐左眼皮跳了跳。觉得今天可能会有好事发生。果然一会就接了好几单生意。等闲下来天色也不早了。她想再坐一会就回家。就在这时候她又看到了于役,胳膊挽了个貌美如花的女郎。小乐觉得他怎么阴魂不散,走到那都能碰到他。本来美好的心情现在全因他的出现给破坏了,压了压帽子只盼于役不要发现她。但是转念又想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凭什么怕被他看到啊,于是又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背。偏偏天不如人愿,老远就听到女孩扯着嗓子说:“小役哥。你看那边有个买画的。咱们也过去让她画一副吧”
常小乐撇撇嘴:“小义哥?你以为你是浪子艳青?”低着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把椅子收好两人已走到了眼前,头也没抬继续整理画具。
于役看着低头忙碌的身影分外眼熟,仔细看了一眼果然是常小乐,看着她变得更短的头发,突然就来了精神。
柯娜知道他回公司上班就直接找到了家里,双方都父母有心撮合两个人。柯娜的父亲柯盛乾和于耀祖年轻的时候就相熟,主要经营建材生意,在于耀祖创业初期没少帮忙。后来于氏壮大两家的合作更加亲密,现在看于役和柯娜郎才女貌更是有心使两家的关系更进一步。柯娜年纪轻轻但是十分抱负,不愿跟着父亲在公司做享其成有心一个人出去打拼。柯盛乾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里舍得让她在社会上摸打滚爬,在商场上闪躲腾拿,可是又拗不过她,两人各退一步就让柯娜去了于氏上班。于耀祖夫妻二人都很喜欢柯娜,眼见于役快到而立之年却一直没有往家领过对象,心中不免着急,虽然老大于期也没有结婚但亲事是定好的差的只是一个步骤。心中早就把柯娜当成了媳妇的不二人选,柯娜自小受着良好的教育长的也漂亮,难免有点自恃才高,眼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