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新娘(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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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回北辽?!
模糊的大脑刹时只闪过这道认识,靳尘几乎要尖叫出来,“你一样会被杀的!”
“呵呵……”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厚实的披风围了上来,将他全圈进他温暖的怀里。他在完全陷入昏迷之前,隐隐约约听见耳边得意的轻声,
“可是我现在有了你做人质,还会被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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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草原上起风,吹动衣袂,唰唰作响。
上一次无人料到的意外,让西林最重要的人质重逃回北辽,成为西林历次纵横沙场以来最大的失误。
而这次失误,将预期中的决战时刻提早了整整二个月。
两对人马交会在草原上,数十万重兵压境,气势迫人。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在沙场上见面!
那个人,本来已该是囊中之物了!可惜在最近一刻让他跑了!
佑赫面上没有表情,暗中却咬著牙,只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留他的命劝降,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趁早除掉他,以防后患。
他不知道那晚靳尘追出去遇见了什么,怎么会失手,但现在看来都不重要了。这个男人既然现在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那靳尘多半……已经遭到不测了……
他还在想著他几时要发动攻击,会用什么策略,就看见不远处那为首的高头骏马晃了晃头,竟然懒洋洋的踏著蹄子溜达了过来。
他以为他想要走近一步好说话,没想到到了离他一百米处的地方,他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侥是他久经沙场,阅敌无数,此刻竟也猜不出他的意图。
他该知道,此番独自前来,无异于送死。可是那战马懒散而又优雅的样子,却令佑赫大感震惊。
马如其人。训练有素的战马,可以从主人身上感知到他的情绪和感觉,也会跟著主人的紧张而紧张,随著他的放松而放松。
人的真实心理,是可以靠表情靠动作掩饰的,但是动物却不会。
如此看来,那滕尔载的身上,竟然也没有带一丝的杀气,不然敏感如马,是绝不会感受不出来的……
身后的军队有小小的骚动,看来感到奇怪的不止他一个。
他抬起一只手来,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他还没有猜出他的举动。
这个男人太狡猾,太阴沈,不能按照常理推断他的想法。尽管他未露一丝杀气,他还是不敢轻敌,怕他会耍什么花样,在如此箭拔弩张的气氛下,任何哪怕是最小的失误都会导致他全盘皆输。他必须谨慎。
他想的正当,那一人一马已经转眼到了身前。一个人跑到离他这么近的地方无异于找死,可是佑赫竟从那张沉静得过分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的慌乱。这个男人确确实实是自信得过份,完全是一副让人不可思议的胜券在握的神情。
忌于气势,佑赫眯起了眼,毫不躲闪的直视那双黑色野性的眸子。
而那傲然不群的两匹马,眼神似乎都在空气中相交激出火花。
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我都有办法应付。
就算是……就算是你有靳尘做为谈判的筹码!
如果说先前滕尔载的举动让人捉摸不透,却暗自替他捏把冷汗,那他接下来的动作就非一般震惊可形容了。
他下了马。
他的剑留在马背的鞘里。
他低下头将手探入怀里,拿出了一块东西。
佑赫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就觉得一块黑影直奔面上飞来,他下意识的一接,将它抄在了手中。
刹时全场所有的焦点,都由滕尔载的怀里转移到他的手上。他不敢相信手中沉甸甸的触感,握了许多才在众人迫不及待的目光下展开手掌。
“哗——”伴随著骤然爆发的骚动,佑赫的脸色也同时转成苍白,头一次破天荒的呆愣著发不出声音……
全场唯一自始至终都没变过的,竟然就只有那孤身处在敌军营里的男人,仍然稳如泰山,处变不惊。
此刻的风云变幻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儿戏,看看就好。
我并不懂什么是精忠报国,我只知道,别人对我好,我便也对他好。别人要想害我,那我必定十倍奉还。
我才不是什么所谓的英雄之士,国仇家恨对我来说全是屁话,别想用这个牵绊我。精忠报国的人多的是,不缺我一个。我也不屑跟他们一样愚忠。
再说,北辽给我了什么?不过是十几年的痛苦经历而已,什么也没有!我领军出征,被掳的时候,竟然还要派人来杀我。
是北辽先背叛的我,现在却想让我为它卖命,门都没有!我当初,会领军杀到沙场,不过是为了证明我比彰佑赫更强罢了。但是现在,我得到了更想要的东西,不想再为其它无聊的事情浪费时间。我要把之前失去的东西,浪费掉的岁月,好好的原原本本的补回来。
不过,我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走之前,我不想欠人家的情。虽然我是个只为自己活著的人,但个人恩怨却统统记得清楚。
这十万精兵可能是北辽的命根,对我来说,却有如粪土。
便是给了你,于我又有何损失?
他下了马,径直走到佑赫的面前,在人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探手进怀,摸出了金牌,那是代表北辽军权的令牌,皇帝之命,得之者便得北辽十万精兵。
“你的小随从在我这儿,这个,就当是聘礼吧!至于尾数,我想西林的皇帝老儿会给你的!”彰佑赫,有了这个你要是还不赢,那就干脆辞官买块豆腐撞死吧。
他随意的把手中的玩意儿抛给他,看见佑赫接住后脸色都变了,诧异的神色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他感到心里大爽,比小树林里羞辱他那番更爽无数倍,他翻身跨上马背,绝尘而去,“我先走一步了,这里就给你收拾,我可不是怕你,记得下次我们见面,再来比过!哈哈哈哈哈……”
转眼间,只剩下漫天飞舞的尘沙,以及被晒在当场的浩荡军队。两军对决岂能当儿戏,可佑赫手中这块沉甸甸的金牌,却明明白白的召示著讽刺的事实:所有的人都被戏弄了,连一向无败绩的彰佑赫也算在内,全被那个男人摆了一道。
这算什么?!简直是笑话,其耻大辱!
“佑赫,你别这样啊!”打赢了还不爽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秦暮亦步亦趋的跟在大步如流星的佑赫后面,追得气喘嘘嘘,“佑赫,你走慢一点,你听我说……啊!”
前面急速的身躯突然停下来,他来不及收势,就一下撞上了佑赫的背:“哎哟……你冷静一下,咱们这回没费一兵一卒就打了胜仗,这不最好吗!”
“没费一兵一卒?”低沉的语气轻轻的重复著他的话,他才想接口,那张背对著他的俊颜已经倏的转了过来,眯起的黑眸里显而易见的怒火,让秦暮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身子也往后倾了一倾。
“那你告诉我靳尘哪去了!”
“靳尘……”靳尘……
像是老天有意救他,沉默的时刻士兵的声音插了进来——
“报告将军,我们在十里外的地方发现了刺客的尸首。”
“死了?”佑赫皱起了眉,片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阴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不用管他了,叫你们的人回来吧。”他蹲下身将手里的缰绳拴在地上的木桩上,秦暮愣了片刻也只好跟著蹲下来:“佑赫,你听我说……”
可惜他还没说完佑赫就已经拴好了又站了起来,抬手开始松马鞍。
“佑赫,难道你怀疑靳尘他叛变?”
“我没说过。”秦暮等了半天才等到这一句,忍不住当下拍住了佑赫正在整理的马鞍,“你就是这么想的!”
佑赫这才停下了手,盯著秦暮拍在马鞍上的手发呆,然后索性放弃收拾的动作,直接转过头来面对他,“那你告诉我,以靳尘的身手和武功,怎么会敌不过那个北辽的刺客?!更何况说那个已经受了伤的滕尔载!”
“那……那也不排除有意外啊!”
“……”
“佑赫,大家朋友一场,你又不是不知道靳尘的为人,他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啊!”
“我……”我也当然希望是。我宁愿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也不希望真相是我想的那样啊!“不管怎么样,先找著靳尘再说。”
“对对,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可是似乎总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又一次印证了造化弄人。
七日后,他们接到了皇帝的圣旨——
和势均力敌的北辽之争,未损一兵一毫,就轻易大获全胜,连金牌都到了手。
十万精兵死的死,降的降,就连副将都明白大势已去,最后举刀自刎。强大的北辽在一昔间溃不成军。
西林皇帝最有威胁力的对手,不出三日就送来了求和的议书,北辽的财富尽数贡来。
皇上龙颜大悦,即刻召禁军回宫,开恩大赏。
求和的议书既签,前线已无战事,禁军终于离开了驻扎了大半年的草原,撤至大本营——西林边境内最西北方的城市热城。
既是边塞城市,民风淳朴,景色也与繁华的库尔勒截然不同。
远离尘嚣的纯净让佑赫起了兴致,扔了一身的繁冗礼节,将军的身份和不断困扰的琐事,他骑马载著他的宝贝整个草原的奔跑,追赶那些放牧的羊群,然后连马儿一同扑进温暖平缓的大河里,压根不在意远处洗衣的年轻女子惊诧爱慕的目光,他像孩子一样肆意霸道的把他按到河里戏弄。
那雪白的身子细嫩而光滑,一开始还泛著羞涩的红晕,顾于白天敞开的窒外及远处零零星星的人,扭扭捏捏的躲闪著他的手,不让他得逞的剥下衣裳,到后来却贪恋著河水清凉的触感,连亵衣都被河水卷走了也顾不上,像久困在笼中的小动物终于被放风出来,欢天喜地一般的在浅浅的河水里扑腾,溅得他一头一脸的水,他背对著阳光,面前是熠熠闪亮的缎子一般的河水,水中的这具美妙的身体湿露露的,晶亮的水珠沿著光滑的曲线蜿蜒滑下,一闪一闪的晃花他的眼,显得那么不真实,就像……神话中专门诱惑男人的水妖……
要人命的小妖精……
单是看著他就已令他口干舌燥,他明明浸在清凉的河水中,却觉得浑身燥热,他忍著欲望把他压在马背上尽情的索吻,然后好不容易挨到黄昏,在河岸低矮的灌木的遮掩下,一遍遍的占有他。
他曾经发誓,要带他爱的人来这里,看看自己驻守的这片美丽的世外桃源,那时他以为会是珂珂……但是那时到底是年少轻狂,以为怀里所拥抱著的,就是注定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结果老天爷捉弄他,挫了他的锐气,磨掉了他的幼稚,然后给了他这样的小东西,一个什么都没有,却可以令他在最痛苦的时候,重新振作起来的宝贝。
他还想和他再在这里过些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是毕竟时间紧凑,来不及多作停留,由于长年驻守热城要塞,多数的士兵已在此成家,因此修整了二日后,佑赫就留下七成的人继续驻守,只带了三成的人却也有三万之多足够称得上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师。
西林的君亲临城下迎接凯旋而归的军队,之后直接接进宫中大摆盛宴。不过酒过三循的时候,就开始有人借口离开而后闹失踪不回来,领头的就是副将秦暮本人。皇上后来怒了,扬言谁再敢中途离席不回就欺君之罪抄他全家。剩下的人只好暗地埋怨自己动作不够快,也不得不忍著回家的冲动留下来舍命陪君子。
等到宴会散尽再送走皇上,佑赫回到家中,已经差不多快五更了。直接从后门进去回自己的厢房。院子里漆黑一片,他的屋子里却亮著微弱的烛光。他以为他又没睡在等他,轻轻的进门才发现那小东西已经窝到了床上,不过却没有脱外衣,只用被子盖住了腿,看来本是要等他结果毕竟经过了回家的长途拔涉累著了,撑不住先打起盹来。他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熄了灯上床,本来想不吵到他就这样睡了,可是他给他脱衣服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弄醒了他。
“嗯……嗯……佑赫?”怀里的人儿揉著眼睛打了个哈欠,嫩嫩的哼哼著,“这么晚了……才回来?”
“嗯。”他含糊的应了一声,把他的胳膊拉直好把袖子褪下来,“你继续睡。”
“嗯。”很乖的答应著,但是睡虫明显的已经被他赶跑了,温暖柔软的小身体安静的蜷在他怀里,却不老实的伸出手,抓了他脖子上挂的血玉把玩。
“你没事干的话……咱们……就做点有意思的事儿……”
黑暗中,沙哑的呢喃腻腻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