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给谁听 (短篇合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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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果你认为,再给抓回去判个几年,就能继续让我内疚,让我有负罪感,你就去,我不拦着你!”
楼明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经验说服教育别人,面对石鑫的叛逆和不羁,他不知道如何应付。不料,石鑫听了他一番话,忿忿地站起来,盯着他看了半天,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石鑫!”楼明在身后叫住他,“你今天从这门出去,我就再不管你了!”
门“砰”地大声摔上,象点||||穴一样,将楼明钉在原处。
罪(中)
他就那样僵硬地站着,直到杨蔚走过去,近身站在他面前,轻声安慰说:“算了,慢慢来吧!”楼明的眼睛忽然泛红,水雾飞快蔓延……他一低头,颓然坐在沙发上,胳膊支着膝盖,捧住脸。
杨蔚跟着蹲下身,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怎么办。他们认识有几年了,楼明甚至是身体上与他最接近的人,可向来总是楼明主动关心和靠近,对楼明的过去和心痛,杨蔚没有关心过,这种情绪刹那间,在他心中制造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他慢慢地朝楼明探过身,有点儿犹豫地,张开自己手臂。
楼明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并没怎么动,只是哭的声音大起来,冲破喉咙的阻隔,传出的是难以压抑的恸哭。杨蔚的脸贴着楼明,想起很多很多深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憋屈……眼泪“刷”地坠落,说不清楚,为了谁。
毫无预警地,楼明忽然抱住杨蔚,紧紧地,好象要把他揉进胸膛的那么用力,歪头便捕捉住他的嘴唇,带着侵略般的气势吻了下去,并且越吻越凶。杨蔚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的接触,楼明的索求就象暴风骤雨,来得措手不及,又不容躲避。他强烈地感觉着楼明象烈火般炽热的表达,他爱着自己,在这样的时刻,他需要自己,就象自己,曾经那么那么依赖他一样。杨蔚的心,被一股酸楚的柔情充盈了。客厅漆黑,纠结在一起的黑影,喘息,呻吟……晚风轻扣窗。
“石鑫刚出来,还不适应,你给他点儿时间。”杨蔚靠着楼明。
楼明似乎从刚才那股悲恸的情绪中回过神了,“就这么别扭着,怎么谈,怎么帮?他以前脾气就不怎么好,石磊教训他的方法就是动手。唉,再说吧!”
“你不说他对造型有兴趣,开个沙龙什么不好?等他忙起来,应该就不会有精力想那些有的没的。”
“石鑫出事以前,跟朋友合开过一家沙龙,生意还不错。他的那个合伙人,叫‘娘娘’的,现在还挺火,很多明星造型都点名找他。我前两天给他打过电话,说了石鑫这事儿,他挺够意思,说过两天回来找石鑫。其实,不是没路走,是他不肯走。”
“嗯,我对那些也不熟,要是别的,”杨蔚心里格外想了想,他怕提这个楼明会不高兴,但还是试探地说出来,“钱啊什么的,你跟我说。”
楼明笑了,不是坏笑:“用你的钱,那不真给石鑫说中,我成傍大款的了?”
“那你还真没啥眼光,找了个这么小的款,”杨蔚跟着他说笑,但语气诚恳,“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楼明换了姿势,两人都坐在地上,地板咯得屁股疼,“石磊给他留了笔钱,放在我这儿。”
说到这里,楼明似乎想起什么往事,皱了皱眉。那是石磊偷偷给奶奶的钱,还不让奶奶和自己说。前几年奶奶去世,还剩在户头里,他才知道。每次想起这些事,楼明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就象给放在火上煎一样。
“石磊很爱我。”楼明突然对杨蔚说,“那时候太小,日子过得糊涂……我欠他很多。”
“嗯,我相信。”杨蔚其实有点明白,当年楼明为什么只凭一张照片,就对自己有好感。他也开始有点理解,宋澎湃的感受了。
楼明抬头,盯着杨蔚近在咫尺的眼睛看,因为光线太黑,瞳孔很大很黑很深。第一次看见他,就是这双眼睛,让他觉得,杨蔚一定是个心有执念的人。楼明很想,把他从囚禁中解放出来。
“现在,你还敢不敢,”楼明问道,“和我在一起?”
杨蔚似乎并没怎么考虑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你看我象知难而退的人吗?”
(下)
他就那样僵硬地站着,直到杨蔚走过去,近身站在他面前,轻声安慰说:“算了,慢慢来吧!”楼明的眼睛忽然泛红,水雾飞快蔓延……他一低头,颓然坐在沙发上,胳膊支着膝盖,捧住脸,似乎哭了,但没发出任何声音。
杨蔚跟着蹲下身,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怎么办。他们认识有几年了,楼明甚至是身体上与他最接近的人,可向来总是楼明主动关心和靠近,对楼明的过去和心痛,杨蔚没有关心过。这种情绪刹那间,在他心中制造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他慢慢地朝楼明探过身,有点儿犹豫地,张开自己手臂。
楼明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并没怎么动,只是哭的声音大起来,冲破喉咙的阻隔,传出的是难以压抑的恸哭。杨蔚的脸贴着楼明,想起很多很多深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憋屈……眼泪“刷”地坠落,说不清楚,为了谁。
毫无预警地,楼明忽然抱住杨蔚,紧紧地,好象要把他揉进胸膛的那么用力,歪头便捕捉住他的嘴唇,带着侵略般的气势吻了下去,并且越吻越凶。杨蔚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的接触,楼明的索求就象暴风骤雨,来得措手不及,又不容躲避。他强烈地感觉着楼明象烈火般炽热的表达,他爱着自己,在这样的时刻,他需要自己,就象自己曾经那么那么依赖他一样。杨蔚的心,被一股酸楚的柔情充盈了。客厅漆黑,纠结在一起的黑影,喘息,呻吟……晚风轻扣窗。
从客厅到卧室,身体与空气间的阻碍越来越少,嘴唇和身体却没有半寸分开,楼明脱去杨蔚最后一件,湿润的嘴巴亲吻上他胸膛的瞬间,不知道是谁,发出难以忍耐的轻吼……谁发明了亲吻?谁研究出Zuo爱?谁赠与人类性高潮?谁教会人类这取之不尽的幸福资源?在楼明迫不及待地进入杨蔚的瞬间,茫茫夜色里,忽然多出一条闪闪的银河……跨越它的光芒,他探索着,亲吻着,爱抚着,合二为一……那是,只有闭上眼才看得见的光明!
汗湿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杨蔚良久没有动。他动不了,楼明还压在背上,甚至,他们依旧是……连接的。他只好侧头,蹭了蹭楼明的下巴,早上才刮的胡子,晚上就又钻出来,他的新陈代谢真旺盛!
“唔,”楼明放开杨蔚的身体,问他:“没压坏你吧?”
“不至于,你当我纸做的?”杨蔚翻身,感觉那一股冲动和放肆,正悄悄地退潮,状态终于恢复冷静,“石鑫刚出来,还不适应,你给他点儿时间。”
“就么别扭着,怎么谈,怎么帮?他以前脾气就不怎么好,石磊教训他的方法就是动手,可我怎么……”楼明依旧环抱着杨蔚的肩膀,仔细擦拭杨蔚额头未干的汗渍,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唉,再说吧!你别跟着操心。”
“你不说他对造型有兴趣,开个沙龙什么不好?等他忙起来,应该就不会有精力想那些有的没的。”
“石鑫出事以前,跟朋友合开过一家沙龙,生意还不错。他的那个合伙人现在还挺火,很多明星造型都点名找他。我前两天给他打过电话,说了石鑫这事儿,他挺够意思,说过两天回来找石鑫。其实,不是没路走,是他不肯走。”
“嗯,我对那些也不熟,要是别的,”杨蔚心里格外想了想,他怕提这个楼明会不高兴,但还是试探地说出来,“钱什么的,你跟我说。”
楼明笑了,不是坏笑:“用你的钱,那不真给石鑫说中,我成傍大款的了?”
“大款在哪儿?给我也介绍认识认识。”杨蔚跟着他说笑,但语气诚恳,“楼明,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楼明拉起被子,盖住杨蔚裸露的身体,怕他着凉:“石磊给他留了笔钱,放在我这儿。”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往事,皱了皱眉。那是石磊偷偷给奶奶的钱,故意不告诉自己。前几年奶奶去世,还剩在户头里,他才知道。每次想起这些事,楼明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就象给放在火上煎一样。
“石磊很爱我。”楼明突然说,抱着杨蔚的怀抱紧了紧,好像怕他飞了,“那时候太小,日子过得糊涂……我欠他很多。”
“嗯,我相信。”杨蔚其实有点明白,当年楼明为什么只凭一张照片,就对自己有好感。他也开始有点理解,宋澎湃的感受了。
楼明抬头,盯着杨蔚近在咫尺的眼睛看,因为光线太黑,瞳孔很大很黑很深。第一次看见他,就是这双眼睛,让他觉得,杨蔚一定是个心有执念的人。楼明很想,把他从囚禁中解放出来。
“现在,你还敢不敢,”楼明问道,“和我在一起?”
杨蔚似乎并没怎么考虑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你看我象知难而退的人吗?”
“不象,你是太不懂知难而退,而且固执,专制,”楼明说,“王斌说,你就是太后,说一不二!”
“他的话要是可信,母猪都能上树。”杨蔚坐起身,问他,“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儿什么填填肚子?”
“哦,饿是饿,可,可我不想再吃面条了!”楼明直言道,忍不住想笑。
“说得好像我只会做面条一样!真瞧不起人,”杨蔚“嗤”了一下,似乎抗议自己的才华受到辱没,无论如何要露一手,他说,“那,咱就出去吃吧!”
楼明终于笑出来了,一挺身跟着他坐起来,忽然想起什么,凑到杨蔚跟前,低声询问:“你行么?”
杨蔚的脸“腾”地红了,没说话,拣起地上的衣服,径直进了浴室。楼明靠门站着,听见里面水声“刷刷”,心里有点幸福。杨蔚只是冲冲,很快拉开门,问楼明:“你有没有,没穿过的衣服?”
楼明和他高矮差不多,比他宽点儿,号码应该可以凑合穿。楼明灵光一闪,说,“还真有!你等等!”
一会儿功夫,拿了从里到外的换洗衣服过来。男人的内衣都是论打买的,楼明也不例外,那套毛衣和裤子,是他在韩国买的。杨蔚拿过去,看了看号码,连价签儿都还在,可他左看右看,不象楼明会穿的衣服。
“这是你的吗?”
楼明背对着杨蔚小便,一边说,“给你买的,没好意思送。”
“什么时候的事?”
“有段日子,我也记不得。”
“买了还不送,又舍不得了?”杨蔚故意这么说。
“怕太后不稀罕呗!”楼明嬉笑着洗手,“快点儿吧!饿了。”
杨蔚看着楼明从自己身边走出去,站在橱柜边上,光着身子,一件件地找衣服,心里瞬间好似要融化。很快两人都穿戴整齐,在门口穿鞋穿外套的时候,楼明想想就气,忍不住抱怨:“石鑫那死小子最会做饭,可他妈的倔得跟驴一样,说走就走!他奶奶的。”见杨蔚准备就绪,回身拉开门。
门外坐了一个人,似乎听见他刚才的话,正横眉立目地瞪着他。
石鑫竟然没走!
“你说谁象驴?我没事儿跟你扯什么亲戚?”
一边儿的杨蔚立刻就笑了,楼明没来得及反应,楞楞地问:“你,你没走?”
“废话!你当这儿站个鬼呀?我他妈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往哪儿走?”
楼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