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的乐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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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这只是逢场作戏。”新彦耸耸肩,有些不以为然的掩饰言语的颤抖。
“嗯,是的。”我的声音依旧无法变得热情,即使对象是他,许久未见的情人。
“秀一……”新彦有些怅然。
“男人的那档事,我知道。我也是个男人。”我有点莫名的发火,我知道不是因为新彦。
新彦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秀一……我……”他的手顺势搭上了我的肩。
我别过脸,厌嫌的甩开了他的手,余光处瞥见他因为发怒而开始涨红的脸。
“我在那个时候结婚不是故意要给你难堪,要伤害你!我原来不是这样想的!好,我承认我潜意识里一直是有意要这样做的,我要看到你受伤的样子,要看到你离不开我的样子……但是,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你根本就不在乎,一点都不会在乎!整个地球爆炸了,你也不会在乎的!该死的!从藤堂幸村来了以后,我就受够了,受够了你的样子,装得跟个神明一样,却又巴不得毁了那孩子!你自己有看过吗?你看藤堂雪文时的那样子,跟个荡妇一样!该死的!就算这样,就算这样……我还是……”新彦的两只手用力地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肩膀,最后朝着我的右脸用力挥了一拳。
很疼,真的很疼,有血丝从嘴角渗出。
他说得对,我无动于衷。
“说完了吗?”我舔了舔嘴角的血丝,拿开了他还抓着我的手。
他就那样看着我,一脸受伤的样子,爱与恨交织缠绵的无奈,或许吧。不再说话,似乎刚才已经一气发泄完了,颓然的,似是而非的。心中突然起了无数的想法,当初是真实喜欢的,所以才走到一起,只是这样的喜欢又可以存在多久的时光?当月光铺上我和他光洁的身躯,我无法说出这是爱,只是如蛇性的诱惑。
就这样相视站着不足一刻钟,有一世之遥吗?
看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惠子,在哪?……好,我马上就到。……事情?没什么事情,认错人了。”
他挂了电话,从我身边走过,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我从没想过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结束。还没问他红叶好不好,大概也没机会了。一直以为我们三人会邂逅在东京某条繁华的大街上,然后,一起到附近的咖啡屋坐下,聊聊过去、现在、未来。
'认错了?……'
只是认错了。
我也走了,围观的人散了许多。
“这出戏,演得差劲极了。”残月一定会邪邪的笑着,然后,慢慢呼出这话。
那个像极了雪文的男人。
我会再到鸭川的,一定。
(三)
订的书比我还早到神社,幸村已经归类好,放进书柜了。
一切似乎都很平和。
他端上刚沏好的茶,递给我。
“雪文来过。”
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茶水洒出了些许,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态,故做镇定的喝了一口茶,“我见到新彦了,在鸭川。”
幸村没有看我,“是吗?那个曾经说过会永远在你身边的男人到现在还是流连在鸭川畔的歌舞中,看来注定的事是改不了。”
心无故的凛了一下,我知道有些平衡已经打破了,抵不住时间的洪流,幸村不是一直都是个孩子。
“没有什么能够走到永远。”我貌似平淡的说道。
幸村眉微扬,瞥了我一眼,“也许,你对他的恨可以。雪文,从一开始就把你吃得死死的,好好的看护在笼子里,爱恨嗔怨他都视而不见。”
“那你呢?是想把我制成标本吗?”我对上幸村的眉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用力地回瞪我,“你以为他会让我如愿吗?雪文永远活在你母亲编织的‘自由’世界中,你就跟他一样!相互纠缠的灵魂,永远得不到一刻的安息。”
我颓然的坐下,是怎么了?每一个、每一个人都像山洪爆发一样。我做错了什么?让我如此……我的怨恨该向谁倾泄?
“你呢?藤堂幸村。会和我一起死吗?”
“不。”他回看了我一眼,身子向前倾,紧抓着我的头发,头皮疼得发麻,“我不会让你死。”
我发狂似的甩开了他的手,“弄疼我了。”
'雪文,你在我身边放了什么?你究竟想怎么样?'
☆☆☆藤堂幸村***
'秀一,你知道吗?初见你,在能乐堂。闪烁不定的火光中,你就像月光下孕育的破茧而出的蝶,若隐若现。狰狞的、扭曲的美。'
PS:用第一人称写果然不是好事,感到恶心,再接着大概癫狂,笑~~~
卷二。第三章 净琉璃。翡翠冷
卷二。第三章净琉璃。翡翠冷
(一)
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未见有停歇的迹象。但,即便是如此献祭的舞也还是要跳的。雪下得再大,日子总不能更改,这是神社创建之初定下的沿袭至今的古老传统。
也许,漫天的飞雪会让我更接近神祗。
“秀一”,幸村突然之间冲了进来,“已经换好衣服了?天!那混蛋今天要和人偶师结婚,宗家那帮老家伙也认为这理所当然是门当户对的事。”
“是吗?那很好。”我的身影隐隐的晃动。
“真的要放弃了吗?最重要的。别说是讨厌争斗。我讨厌这样的你!”
“要跳舞了”,我指着院落中微弱的篝火,“我一直都认为只有当音乐和舞蹈真正融合的时候,才能更为接近神祗。”
“秀一!”
“幸村,你知道吗?很久以前我一直都在怨恨为什么我不是女的,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害怕在他的面前,不会害怕站在藤堂家中。但是,真的是错了。”
“藤堂家?哼,秀一,如此腐朽的东西需要你放在心上吗?”
“需要。古老的传统,古老的信仰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我一直都以为你并不畏惧这些东西。”
我扯着干裂的唇笑着,“我怕。但我更怕一直望着他背影的自己,怕看到渐渐变淡远离的身影,从我的心里。”
“那就不要让他远离你!”幸村喊到。
“不行。我办不到。”我走出房间,雪还在下着,但已经很小了,小到见不到它们的身影,只像是冷冷的雨滴。是不是所有事物一旦到了及至就会麻痹到忘了一切?因为,我已经忘了会冷。
木板湿滑、湿滑的,脚塌上去一阵蚀骨的寒,弄得生疼。
我想,我还是会痛。
没有人在,只有我和幸村。
神社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祭祀,千年前定然是灯火通明,那般的荣耀如若白昼,庄重、隐秘,舒畅的风息在神社中来回穿梭……谁曾料到现在会落得如此冷清?
一切都已经改变,不变的也许只有这沉淀千年的舞曲。
幸村敲起了鼓,我踏着节拍不停的旋转,时光仿佛也跟着回旋、倒转,一幕幕的戏剧搬上舞台。我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脱离什么……一片迷茫,一如当初这片混沌未开的天地。
神祗呢?
春日大明神,藤原家的神祗,神社中供奉的唯一的神祗。神社在建立之初就是为了外戚而服务的。天照大神不是,天皇也不是,神山家的主人不是他们,隐藏在幕后的阴影,终也不过如此。但是,藤原家的专权已经没了,完全的消失了!几百年来继续支撑神山家的信仰究竟是什么?
我不懂,这样的事。
(二)
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塌塌米上。
“别动,慢点……你已经昏睡两天了。”
“幸村?嗯……天,放晴了吗?”
“嗯。”
“那,就好了。”
“我出去把粥热一热。”
我伸手拉住他,“别走,听我说会。”
幸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了下来。
“净琉璃,好久没有再看过了,至从小时候被爷爷带着看过一次后。人偶师操纵人偶,就像操纵人的内心一样,我讨厌这样的人。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藤原家的力量已经完全消失了的几百年中神社依然沿袭着她的信仰。祭祀的是希望,来年开放的希望,新的生命。但是,我讨厌这样的信仰,绝对虚无的存在。不管你多么的努力,多么用心的等待,到最后总是一副绝望的面孔。雪文是我没有办法去放开的,我无能为力。不是有多么爱他,有多么想要和他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是生活在他的身影之下……但是,他却把你带到了神社,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只是请你不要怨恨他。”
幸村冷笑,“就算我恨到要杀了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你去找小野那时,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发狂的样子。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你想告诉我的是他关心的只有我一个吗?唯一的一个?”我苦笑道,“不是的,我忘不了他靠在沙罗树上跟我说起‘母亲的咒’时的样子。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秀一”,幸村顿了顿,“我要回去一段时间,可能会很久。他要离开京都一段时日。”
“呃?”我感觉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渡蜜月吗?挺好的。我也想去新宿呆一段时间。”
幸村张大了嘴,立刻就别过脸去,“神社的事不用挂心,我会安排好……我出去把粥热一热,你还是先吃点东西。”
……
我硬是撑着破碎的身体爬到了窗台边上。
真的放晴了。
天空蓝得宛如绸缎一般通透、柔软、缠绵。前些天,明明还是那么的阴暗。
冷冷的翡翠,睁着一双祖母绿的如猫一样的双眼。就像是这一生被诅咒的命运。
妈妈,他说过这是你的“咒”。两个人之间相互牵扯的羁绊,他是我唯一的存在,但是我却不是……只是他不需要的。
'爱他,终究是我太固执。'
(三)
果真如戏吗?人生。
记得月说过,“角演多了,沾染上的贵气、傲气。戏里戏外,哪管得了那么许多。活着,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角。”
唱戏的角,看戏的角。
我看不懂雪文饰演的角,他一定也不曾注意到我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孔。
☆☆☆第二卷。完***
'因为是女的,所以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被原谅了吗?为什么是男人就不可以?'
奇拉所有的爱,所有因爱而生的过错,在玛拉身上都变成了真理。这样的事,是我一直都无法原谅的。
也许太过固执的人一直都是我自身。
卷三。第一章 冷羽。松风
卷三。第一章冷羽。松风
(一)
到新宿的时候樱花正落得缤纷。
一直都觉得赏樱最好莫过于京都,古老的街道,湛蓝的天空,蜿蜒的鸭川似是缠绵到尽头……那些飘荡着的落樱。
开得盛艳,落得干净。
犹似当时穿着十二单衣迤俪而来的女子,只开一季的。
……
徒步走阿彩的店,还真是有些累,很久没这样运动过了。这样的散步大概也算是运动,我想。也许躺太久了,久到神经开始麻痹。
“阿彩,在吗?”我在吧台前找了个位置,对调酒师问道。
一个约是四十岁的男人,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我大概会认为是个部长类的人物。
“不在”,他利落的说道,“要酒吗?”
“呃?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过些时候。”
“那,来杯苹果汁。”
……
“给”,他拿着调好的果汁放在我的面前,“在这一带,没见过你……”
“呃?嗯,刚从京都来的。”
“那是以前?”
“啊,对。”
“是在阿彩的店里吗?”
“不是。”
“呃……对不起。”
“没事。”
“我不大会说话。”
“呵,先生你已经很会说话了。”我讽刺道,“钱放这了。失陪。”
“不等阿彩了吗?”他自若的笑道。
真是恶心的人,我不禁想道。“不了。”
在我起身离开的时候,阿彩正好走了进来。
剧本都是这么写成的。那,这样的生活一定不能演成好的戏剧。至少我不能;重复了太多的“偶然”。
还是;没有偶然;只有存在着的必然?
“秀一?怎么突然来新宿也不说一声?”阿彩一把抱住我。
我呼吸着她颈间柔软的香气,在她耳边轻轻笑道,“我想这一次他真的不会再理会我了,把我的人生全然还给我了。”
阿彩一把推开我,漂亮的柳叶眉揉成了一团,直直看着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