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独角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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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寻常,朱丹毓极有可能是他心爱的女子,为了救心爱的女子,古苍铎不得不撇清两人的关系。
“对啊!既然你很爱她,再不跟我们走,小心她会没命。”较矮的男子想法与同伴相同,低声吆喝,没忘记方才带他们进来的欧巴桑在房内的另一处,若不小心太大声,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朱丹毓差点昏倒。拜托!他们连小手都不曾牵过,老骨董会爱上她?
别开玩笑了!说他们彼此厌恶还会合理些。
古苍铎额手称庆此刻他没喝茶,否则铁定会被噎死,他会爱上她简直是天方夜谭,众多美女供他挑选,他怎会挑上个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活像非洲难民的小女孩,又不是瞎了眼。
“古苍铎,去或不去,一句话。”男子逼迫古苍铎下决定。
“不去。”他冷然拒绝。
“什么?你敢说不上?你这死没良心的,亏我还任劳任怨帮你工作,就为了赚区区五千块得濒临死亡,投天理啊!”朱丹毓气得哇哇大叫,想她正偿青春年华,岂能为古苍铎这见死不救的烂人断送性命,她不甘愿!
抓住朱丹毓的矮男子受不了她高频率的尖叫声,赶忙以手捂住她的嘴,以图耳根子清静。
“难道你想不管她的死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古苍铎不在意的耸耸肩,将朱丹毓任凭他们处置。
可恶!朱丹毓有口不能言,兀自发火。他当然悉听尊便啊!因为死的人不是他,太可恨了!她怎会没长眼跟了个恶老板?好!她发誓假如她不幸英年早逝,做鬼也不放过古苍铎,她要日日夜夜找上门,让他吓得屁滚尿流、睡不安稳。
古苍铎无情的回答反而让两名男子愣住了,他们作梦都没想到古苍铎为了保全自己不顾爱人生死,这该如何是好?他们根本无意杀她,难道要放了她?不!
今日的计划不能再失败,他们绝对要带回古苍铎才行。
古苍铎趁他们发愣时,朝两人分别丢出厚实的纸镇与笔洗,两人没料到他会来此一招,头部遭受重击,皆痛得弯下腰,矮男子忘了擒住朱丹毓,捂着头哀叫。
朱丹毓反应还算快地躲到古苍铎身后,拿他当挡箭牌。开玩笑!她差点被他害死,倘若待会儿要来场枪战,她得事先找好挡子弹的遮蔽物不是吗?
受重创的两名男子气得叫骂出一连串问候别人妈妈与祖宗八代的话语。
朱丹毓吐吐舌嘲笑他们活该,合该说她吉人天相,平日做人不算坏,才能九死一生又逃过一劫。
在房内工作的欧巴桑听见声响走进大厅探个究竟,便见由她带进来的两名男子头破血流、—脸凶相,着实吓了一跳。
“你们要自己离开或是要我请警察来送你们走?”古苍铎一派优闲有礼地问,完全不见紧张慌乱。
欧巴桑倒抽一口气,退到外头,摆好架势随时准备报警叫救命。
两名又“杠龟”的男子互看一眼,似乎在考量着是要动武或者干脆离开。
“我不会跟你们走,除非你们打死我,否则是请不动我的。”他相信两名男子不敢杀他。
“对啊!要杀杀他,不要杀我。”朱丹毓的唇无声地蠕动几下,算是做为小小的报复。
两名男子自知请不动人,只好相偕回去另思计谋。
赶走瘟神,朱丹毓这才放心大胆地由古苍铎身后站出,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安定一下受惊的心神。
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宣告了他们的身分与目的,朱丹毓小嘴扬起得意的笑,是秋后算帐的时候了。
“原来昨夜我会受人挟持事出有因,全怪某人做人太失败,才会牵连到我。
哈!某人先前还义正辞严的指责我的不是呢!想来我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辜,是有够无辜。“逮着机会,她狠狠的奚落他。
错在于他,古苍铎不反嘴地接受她的冷嘲热讽。
“某人,你该好好自我检讨了。”想到差点被他害死,她便一肚子火。他太可恶了,竟然见死不救,也不想想事情全是他一手惹出来的,还好意思要人杀了她,太卑鄙了!
尽管朱丹毓恨得牙痒痒的,仍是强颜欢笑凑至古苍铎跟前揶揄他。
“说够了没?你可以走了。”他心知这件事不可能轻易解决,不想再拖她下水,冷冷地下达逐客令。
“你以为这里是好地方、风水好吗?告诉你,这种烂地方要我多待一秒钟我都不愿意。”再待下去,恐怕会有炸弹伺候。
“那你还杵在原地干嘛?需要我用扫帚送你出门吗?”他挑眉问。
“哼!”对啊!她干嘛不快“绕跑”?她可不愿意再沦为下批杀手的枪靶。
冷哼一声,学着电视中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昂首阔并用力的踩着地板,企图搞破坏,让受创的心好过些。
终于送走火爆小妞,古苍铎松了口气,接下来他便可以专心应付接踵而来的麻烦,不必担心会牵连到不相干的人。
朱丹毓气呼呼地奔回家,一路上不断咒骂可恨的古苍铎。用力打开家门,便见老哥躺在沙发上享福,愈看愈气,脚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往老哥身上踹去,所幸她尚有理智,很明事理的未有迁怒于沙发上的猪,不过是斜眼瞪猪罢了。
“咦,你下班啦?”朱彦驹懒懒地睁开眼睛观看她。不好!好像有人惹毛了她,朱彦驹连忙坐起来,考量着是否要逃之夭夭。
“你怎没去打工?”朱丹毓投好气地反问。
“哈!那工作不适合我。”他搔首笑笑,企图软化妹子高涨的怒火。
“不适合你?我看全天下唯有泡妞的工作才适合你这只大色猪。”这不是迁怒,而是他太不长进了,为了他的将来着想,做妹子的总得晓以大义才行。
“嘿嘿,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其实我也有认真的时候,只不过你没瞧见罢了。”他私下承认,看美女时总是目不转睛认真得很。
“我祝你最后与隔壁的张姿莹配成一对。”她恶意的诅咒朱彦驹。
“喂,你未免太没兄妹爱了吧,谁不说偏要挑张姿莹。”向来好脾气的朱彦驹有些生气地指责不讲义气的妹子,不管张姿莹是不是他喜欢的典型,光是想到会有张太太那种岳母,便足以让他食不下咽、夜不安寝。
“对,我就是没兄妹爱,等一下我要去告诉张姿莹你对她有意思。”她挑衅地皱着小鼻头。
“独怒怒不如众怒怒”,可怜的老哥活该当炮灰,惹火老哥,她的心情着实舒坦多了。
“你敢去,当心我一拳把你揍得飞到墙上下不来。”朱彦驹龇牙咧嘴的挥舞着拳头,要胁她切莫轻举妄动,否则他会来个大义灭亲。
“我马上就去。”朱丹毓看准朱彦驹不过是口头说说不会真正行动,皮皮的往外飙去。
“朱小妹,你给我站住!”大猪仰天怒吼。
“不要。”朱丹毓朝他扮个鬼脸,继续往外走。
“喔!我知道了,你八成是破FIRE,心情不爽,所以拿我开刀对不对?”朱彦驹猛然了悟她冲动的原因,若非在工作上遭遇挫折,以她的个性是宁死也不踏人张家一步,更遑论与她最痛恨的张姿莹交谈。
唉!可悲的朱小妹,失恋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连工作都保不住?朱彦驹颇有兄妹爱地为妹子的遭遇大表同情。
他的话使得往外飙的朱丹毓停下双腿,心事被料中,她光火的转头怒视客厅里的那只猪。
“其实我早该料到以你的个性怎肯安分当小书僮?能撑到第四天算很不错了。”
朱彦驹赞赏的颔首,本以为她在工作的第一天就会被革职,能做四天已令他大感惊讶。
朱丹毓不好意思告知大猪,她实际工作天数是三天,今天根本不算。
“你有意见?”圆眼半眯,危险的警告大猪切勿说错话,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没有。不过是想提醒你,被妈咪知道了,就得安安分分当淑女了。”
他可怜她、同情她,暗地里却庆幸自己不是女儿身,否则他会跟着受苦。
“你在幸灾乐祸?”朱丹毓暖暖身,一步步逼近他。
“有话好说,你投看见我眼角的泪水吗?”他用力眨眨眼,逼自己掬下一把同情之泪,但徒劳无功。
“我只看见眼屎,还有你眼中的笑意。”抡起拳头,朱丹毓快速地送他一记黑轮。
“哎哟!朱小妹,你轻点,你到底晓不晓得你打人很痛?”朱彦驹捂着右眼嘶叫。可恶!平白无故多了记黑轮,要他明天如何泡妞?
“废话!不痛的话我干嘛打你?”为了惩罚大猪净说些无意义的话,她再免费奉送一拳给大猪的左眼,让两眼平衡一下。
“朱丹毓!你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找我麻烦算是君子吗?”他火大的朝她吼叫,想回手,却碍于她是自己唯一且还算是宝贝的妹子,所以硬是缩回手,仅能以言语怒骂。
“我不屑当君子,你尽管骂我小人好了。”无数个拳头打在朱彦驹身上,,她发泄得好不痛快。
“朱小妹,你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叫妈咪送你去学茶道、花道不可。”朱彦驹忍无可忍,决意推亲妹子入火坑。
“你更过分!居然想陷害我。”此刻朱彦驹可恨的嘴脸与古苍铎重叠在一块儿,她打得更加卖力,不把他打成猪头,她不姓朱。
朱彦驹想像她以如此火爆的个性面对她的老板,难怪会被辞退,有谁会想用颗不定时炸弹当员工?是他天生命苦,无力改变命运捉弄有她这种妹子,若她是隔壁的张姿莹,老早被他一脚踹到美国去了,哪容得了她在此撒野放肆?
朱丹毓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呼,老哥这个太沙包挺管用的,受挫的心情好过许多,待明日她又是青春洋溢、充满信心的年轻人。
“你的心情好过了吧?”朱彦驹无奈的问着打累的她。
朱丹毓快活的颔首,阴郁的心情彻底得到发泄后,终于可以打开话匣子对老哥数落古苍铎的种种不是,当然其中不包括她所曾面临过的危险。她心知老哥虽然常被她打着玩,但满疼她的,如果知道了她的遭遇,肯定会上门找古苍铎算帐。
不是她不愿见古苍铎遭人痛扁,假如有人要揍古苍铎的话,她肯定第一个报名到场观看,而是她见识过古苍铎的实力不想老哥前去被人当活沙包打。开玩笑,打老哥是她专属的权利,她可不许其他人随意侵占使用权。
第四章
为了不使画展开天窗,古苍铎摒弃俗世杂念,假想置身于山野丛林中枕流漱石,接受大自然洗涤,重回当绘画“断桥残雪”的心境,抬起画笔再度作书。
不愿再有人牵扯人万家事件中,他并未再聘请助手,所有准备工作全凭自己一手包办,虽然辛苦了点,但至少不会害到人。
专心一意绘着“断桥残雪”,以墨的浓淡画出近丛远林,增加层次,突显出雪景来。
突地,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他作画的兴致,他狐疑地抬眼观看,乍见二名男子如石杵伫立在门廊上,除了为首的年轻男子他不认识外,其余两名他皆熟得很。
在那两名男子前来押不走他后,他的日子着实平静不少,他并未天真的以为对方已经死心,不会再上门来找麻烦,倒觉得是风雨前的宁静。果真沉寂的日子过不了五天,他们又出现了,而且带领他们的人显然是头头,也许正是万家第三代。
近来报纸大肆报导自万老爷子去世后,万家第二代即上演争权夺利的戏码,每个人都妄想接掌万老爷子留下的产业。他是不晓得谁有拔得头筹的机会,却晓得万家人将他视为晋身的一大步,至于个中缘由他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古苍铎没啥好心情招呼对方,直接将对方视为隐形人,垂首继续作画。
他的表现让外来客怔仲了一下;没想到古苍铎不问他们的来意,依旧沉浸在艺术天地中。
为首的头头还算沉得住气,倒是身旁的两名小喽罗看不过去,扬声怒喝,想他家主子可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岂容平凡小民忽视。
“喂!姓古的,你是瞎了眼吗?没瞧见我们来了。”较矮的男子恶声恶气地大声吆喝,将地痞流氓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古苍铎没兴趣理会无礼之人,以小鹿狼毫勾勒出断桥来。
“你太无礼了!”较高的男子亦咽不下被人忽略这口气,做贼的先喊抓贼,指责古苍铎的不是。
为首的年轻男子蹙紧眉峰,对于古苍铎的态度颇为不满,若非今日有求于他,哪容得了古苍铎嚣张顽劣,早命人将他拖下去教训一顿,看他下回还敢不敢目中无人?
受制于此,年轻男子抬手制止手下,以免得罪古苍铎,事情就难办了。
两名男子见状,立即噤声,不再代替主人出言声讨。
四周霎时回复寂净,古苍铎益加忘我地挥洒心血结晶。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西下、夜幕低垂,古苍铎终于落款钤印,放下书竿,审视新出炉的“断桥残雪”,其中意境亦达他要的标准。满意的将画摊平,让自然风风干上头的墨迹。
放松心情喝了口已凉的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