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招财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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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么……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也不会很在意了?”于用和坏心眼地道。
敛下的眼突地瞠圆,紧瞅著在姊姊们身后始终不发一语的他。
他要结婚了?
跟那种女人?
靠,女人都死光啦?!
“你的眼光会不会太差了一点?!”她拿起身后的枕头往言叙亚身上丢去。“我讨厌你,出去!”
“若能?”于至可不解地望著她。
于若能含怨挟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拉紧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我要睡了,你们都出去吧。”
“你不是刚睡醒?”
“我还很想睡,不行吗?”
于至可看她一眼。“我们都出去吧,别打扰她了。”
言叙亚走出房门之前,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随即离开。
“你在干么?”
于若能无神大眼缓慢地向右移动,停在大姊清丽的面容上,稍嫌呆滞而迟缓地道:“吃饭啊。”
看不出来吗?
“你确定?”于用和瞪著她的盘子。
“嗯。”不然呢?
于用和突地眯眼打量她。“怎么才吃了一点点?”要是她没记错,这才是第一盘而已耶。
依照小妹的用餐习惯,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连嗑了三盘才对,哪可能才一盘就卡住?
于若能依旧迟缓地转移目光,停留在她的罗勒鲑鱼炒饭上头。“我吃不下。”
“你吃不下?!”于用和惊讶极了。
“嗯。”她无力地点点头,索性把汤匙搁到一旁。
于用和连退数步,注视著这个天才大胃王,难以置信她竟然告诉她——她吃不下?!急忙睇著窗外,看著外头风雨交加的街景。
果然出现了异象。
她在搞什么鬼?
虽说若能没有味觉,可是一直以来无碍她吃东西的欲望,她贪吃爱吃,压根不挑食,只要能吃的都豪气地往嘴里塞,有时狂扫个八盘十盘炒饭都是常事,但如今她却眼神呆滞,恍若失魂落魄般地告诉她,她吃不下。
她唯一能够联想到的,就是她……失恋了!
因为她得知言叙亚下个月要结婚了,所以才变得伥然若失、浑浑噩噩。
“干么这样盯著我?”感觉到她的目光,于若能懒懒地抬眼。“是人都会有不想吃的时候吧。”
干么那么大惊小怪的?呿。
“快点吃,你以为今天客人比较少,你就可以偷闲吗?”于用和眯眼瞪她,看著她再次拿起汤匙,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著,才转进厨房里。
“有客人点单吗?”坐在厨房一隅的言叙亚懒懒抬眼。
“这种天气,会有客人吗?”她指著后门上头的玻璃窗。
“那么是有事找至可喽。”他很识相地起身,打算先到二楼避一下。
“我找的是你。”
于用和一开口,就连在一旁处理香草荚的于至可都抬眼了。
“有事?”
“废话。”不都说了吗?“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非要住进三楼?”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盯着季军烈啊。”他挑起眉笑道。
“那种话,拿去骗三岁小孩吧。”于用和拉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季军烈是记者,能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可能太长,况且,爷爷要是真的对季军烈很感冒,他会直接对他的上级施压,根本就不需要你在这里坐镇。”
“一方面是因为我要结婚了,所以我现在放的是婚假,而且我的房子真的在整修,所以……”
“够了,言叙亚,我要听的是真话,少拿那一套来唬弄我。”她目光不善地瞪著他。“爷爷不可能无故放你一个月的年假,你结不结婚都不是重点,况且爷爷怎么可能让你住进这里?他很清楚,只要你待在这里,若能的记忆就有恢复的可能,要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件,爷爷不会答应你住进这里的,要是我没猜错,肯定是跟若能的人身安全有关,对不?”
言叙亚睇著她,凝在唇角的笑意僵了下,苦笑,“你的触角依旧灵敏。”
“废话,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残障了,这么一点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她哼了声。“原本我也不打算逼问你,但是若能的状况出了问题,所以,我势必得要追问个水落石出,说吧。”
他敛下长睫,思忖了下,吐口气道:“我爸在几个月前离开疗养院了。”
闻言,于家两姊妹莫不震惊。
“疯啦,是谁让你那疯子老爸出院的?!”于用和咬紧了牙,气得紧握住拳头。
“姊。”
“那个人是疯子,不是吗?”她瞪红了眼,“一个意识清楚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痛下杀手?!”
那简直是一场恶梦,以为早就梦醒的恶梦,想不到竟然还有续集。
气氛整个凝滞了起来,他无奈地道:“我也问过院方,院方的意思是说,他的意识已经很清楚,各方面都很正常,所以他们才会批准他出院。”
“哼,当初送他进疗养院,根本就是一大错事,应该直接把他送进监牢里,判他十个死刑!”想到当年的事,于用和还是止不住地光火。“我问你,你爸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不禁拉高了分贝。“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我就不用千方百计地住进这里了。”言叙亚不耐地吼著。
“冷静一点,否则若能会听见的。”于至可在旁缓和著两人的情绪。
于用和闻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会让爷爷要你住进这里?”
“三个星期前,公司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上头写著,他要对若能报复。”他简短道。
迟早都要说,现在说,也许正是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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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那个疯子!”于用和咬牙怒道。“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他还想怎样?也不想想打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脑袋有病,搞得自己家破人亡,最后竟然还把所有的罪怪在我爸和若能身上,如今,他没想透这件事,居然还打算报复?好,来啊,这一次,绝对要他彻底消失!”
恶梦,非得连根拔起不可,否则大伙都没好日子过了!
当年,老爸带著六岁的若能外出采买,而眼尖的若能瞧见年幼的言叙亚蹲在铁轨上,告知了老爸,老爸下车救人,才发觉不是单纯的小孩子在铁轨上游玩,而是他的母亲要带著他共赴黄泉。
恶梦就从老爸救了他们之后开始延伸。言叙亚的父亲生性多疑,在那个精神官能症还未浮上枱面的年代里,他已经罹患了躁郁症,而他认为妻子对自己不忠,所以三番两次对她拳打脚踢,以致他的妻子带著儿子寻死;她老爸救了他们之后,言叙亚和他的母亲便成了店里的常客,因此更加引起言叙亚他父亲严重的猜疑。
最后,他找上门来,疯狂地砸店,甚至对老爸动粗,言叙亚的母亲因为受不了这种日子,终于还是选择了自尽。
原以为言叙亚的父亲会因为失去爱妻而恢复平静,岂料他变本加厉,把拳头伸到言叙亚身上,最后,绑架了和言叙亚最要好的若能。
那时,若不是言叙亚挺身而出,若能也许早巳经死在那个疯子的刀下了,基于这一点,她感谢言叙亚,但是她也同样恨著他,因为就是他,才会掀起这一连串的恶梦。
最可怕的是,他和他的父亲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一看到他,她便会忍不住回想起那个疯子。
“所以,总裁才会要我守在这里。”他叹了口气。“如果当初总裁提出要你们搬回于家的要求,你们愿意配合的话,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她眯紧大眼。“原来如此,就说了,爷爷怎么会玩这么迂回的游戏,原来是事出有因,但就算是这样,也不需要劳驾他,我们的事,我们会自己处理,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再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不行,我不能丢下若能不管。”
“你待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呢?你昨天追著未婚妻往外跑,要是你爸在那时闯进来,你保护得了吗?”于用和冷嗤了声。
“从今天开始,我会二十四小时守著她。”一切皆以她为重,要是那门亲事因而告吹了,顶多再找一门,说穿了,他的婚姻不过是总裁的一枚棋子罢了,没了梁安萱,也许下一个会更好。
“好让若能的记忆恢复?”她瞪著言叙亚。
当年,若能因为惊吓过度而把之前的记忆全给忘了,那夜夜在恶梦中惊醒的模样,让她见了说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人体是种奥妙的组合,当脑部接收到不想要的记忆时,便会选择自动地遗忘,
那也代表著,那一次的伤害对若能有多大;她不希望她再次想起那段记忆,不希望她再承受那时的痛苦。
一切都过去了,那记忆没有想起的必要。
“我会保持距离的。”
“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当年你爸会绑架若能,不就是因为你?!”于用和恼火的目光如刃扫去。“当初,要不是你把若能的名字挂在嘴边,你爸会绑架若能?而今,他又怎么会想要对若能报复?”
他爸根本是疯了,不希望他的妻儿接触外界,不希望在他们的心里有比自己还要重要的存在,就因为这样,若能成了他开刀的第一个对象。这种说法令人不爽到了极点,可是那疯子的逻辑又有谁懂?
甚至到现在还把若能给刻在心版上,他到底想怎样?!
“我爸会想要再找若能,也许是他以为若能抢走了我,也或许是他认为若能破坏了他的家庭,他的逻辑我猜不透,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在,他会冷静一点,毕竟他还是我爸,就算是疯了,他也会认得我的。”言叙亚紧皎著下唇,表现出他最大的诚意。“用和,我不喜欢悲剧,也不希望再看到悲剧,请让我留下吧,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制止我爸的。”
于用和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要回答时,门板被人推开。
“我吃饱了。”于若能端著还留下大半炒饭的盘子。
“怎么才吃这么一点?”于至可走向前去。
“吃不下。”把盘子交给二姊,于若能瞅著言叙亚。“大姊,你们怎么又吵架了?连外头都听得到呢。”
“你听见了?”于用和一颗心悬到喉头。
“听不太懂,但就是知道你们在吵架。”那种音量绝对不是在聊天吧。
“好,不吵了,你先到外头看著,我马上出来。”话落,于若能点点头走到外场,于用和才松了口气,对著言叙亚说:“你要留下就留下,但是绝对不能太靠近若能,你听见了没有?”
“我知道。”
这件事,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只能够远远地看著,想要守住她脸上灿烂的笑。
为此,就算要他献上生命,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言叙亚的爸爸为什么要找她?
怪了,她记得曾听爷爷说过,言叙亚的父母双亡,他是个孤儿啊,哪里来的爸爸?就算他的爸爸还在世,她也不认识啊,找她做什么?
而他又怎么会说,他不喜欢悲剧?是人都不喜欢的吧,这整件事古怪得让她想不透。
还有,他背上的伤痕。
以往,她的梦,是不会延伸到这么后头的,可是在见过他的伤痕之后,她的梦自动延伸了,而且梦中的画面,似乎与现实有著吊诡的吻合。
是她想太多了吗?
要杀她的鬼魅是言叙亚,那么,那个小孩呢?
于若能在床上滚来滚去,闭上眼回想著那个小孩的脸,发现他还真有点像言叙亚呢。
她蓦地张开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他,甚至连梦中的人都与他相似?
她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是这样子吗?这是喜欢的感觉吗?
喜欢?她蓦地爬坐起身思忖著。讨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若是喜欢……也许吧,当她听见他下个月要和那个泼妇结婚时,她实在是气得很想赏他一巴掌,他的眼光之差,简直是无人能比。
差劲到不行!
恨恨地想著,又颓丧地垂下眼。暂且先别管这件事了,倒不如先去问问他,他身上的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很想要确定,她的梦是否和现实衔接在一块,要是真如她所猜想的,也许梦不再是梦,而是她失去的记忆其中一部分。
想好,打定了主意,她随即跳下床,轻轻地拉开门板,确定大姊已经回房睡觉了,她才蹑手蹑脚地上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