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寻情-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云霓偏过头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叫:“啊——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幸好还有一线希望。
“我听姐妹们说过,在楼内看得到西湖的景色。”
西湖!西湖那么大,他要从何找起?他开始感到头疼。
没听到他的声音,玉云霓不安地问:“怎么了?”
“你知道西湖有多大吗?”他想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整他。
“听说很大!”在眼瞎之前,她没看过西湖风光,而眼瞎之后,她只能从别人的言谈中去想象西湖美景。“光只有这点找不到碧波楼吗?”
“也许找得到,不过,可能要花多一点的时间。”他是很想帮她,可是,他还赶着去天山,无法花太多的时间在她身上。
唉!早知这么麻烦,他就不插手了。
“对不起!今天是我第一次出门,所以我不知道其他的事物。”
第一次出楼就遇到他,真不知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他太倒霉!让他遇到了她这个大麻烦。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今晚到客栈落脚,明天一早,我再帮你想想法子,送你回家。”
事到如今,有人肯帮她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她不敢多表示意见,只有听从他的意思。
“恩公,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还不知你的大名。”知晓了他的名字,将来她才好找机会报恩。
要告诉她他在江湖上的名号还是本名呢?迟疑了一会儿,他认定对不涉足江湖的她说出他的本名:“索天扬!”
为了安顿好她今晚的落脚处,他带她到杭州城内有名的“第一客栈”投宿,想着该如何将她的事交给别人帮忙。
或许,他该顺路跑一趟临安城,将这个大麻烦丢给侠慕文。
一个名闻江南的侠义庄,找个小小的碧波楼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
皎洁的银白色月光由窗棂射入,让人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中也能看清楚垂放在床前的帏帐。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索天扬养成了不在床榻上入睡的习惯,为了预防敌人的偷袭,他如往常一般跃上屋梁,打算在此歇息一晚。
阒寂的夜容易让人舒服地呼呼大睡,但是,方合上眼的索天扬却感到浑身寒毛直竖起。
有杀气!
他感觉到有人正朝着这房间蹑手蹑脚而来,他们放轻的脚步声还是没能逃过他锐利的耳朵。
来人的武功该是不差,想必是无赦门派来的爪牙。
原以为回杭州向门主解释清楚他和侠慕文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之后,门主会谅解他,网开一面让他去天山。没想到,门主不但不听他的解释,反而要他杀了侠慕文,以示他对无赦门的忠心。
与门主虚与委蛇一番后,他悄悄的离开无赦门,想要医好侠慕文后,再向门主负荆请罪。
依照这情形看来,门主是不让他到天山,才会在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杀手尾随而来。
目前还在无赦门的势力范围中,他要是和他们动手,怕会引来所有的杀手倾巢而出全面追杀他。现在还是避一避风头,不要和他们正面交手的好!
一打定主意,他收起高深的内力,并且闭起气息,让人无法察觉此刻他的人隐身何处。他微微侧首向下看,梁下的一切动静一览无遗。
门栓被轻轻地挑起,两扇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随着来人手一推而缓缓地开?。
二名持刀的黑衣人闯进门内,使出点地的轻功逼近床榻。
索天扬睨了他们衣上的火焰标记一眼,知晓了他们在无赦门的地位。
门主还真是瞧得起他,竟然派出四大护法的其中两位。
黑衣人一个挥剑、一个耍刀,穿过垂下的帐幕,想以不伤人的手劲压制躺在床上的人。
过了许久,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持剑的人反手一挥,将帏帐割落,才发现他们压制住的是一床锦被。
“他人呢?”拿刀的黑衣人问着同伴。
“会不会在那个姑娘的房里?”持剑者反问。
他们远远地跟了索命阎王一整天,发现他竟反常地帮助一个女人,想必那个女人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走!”他们转身往隔壁的房间行去。
索天扬大感不妙!
他们大概以为玉云霓和他是同一伙的,若是被他们捉到她,他们会以她来威胁他就范;而且,以无赦门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她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上,她定会被他们狠狠地折磨一番。
帮助她只是因为同情她的残疾,并没有特别的原因,若是将她牵扯进他和无赦门的是非里,对无辜的她而言太不公平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捉到她!他要在他们之前先带走她!
他迅速蹬上屋顶,足下轻点,静悄悄地走在屋脊上。
移开玉云霓房间的屋瓦,索天扬快速地飞身而下,轻轻落地,掀开了床帐,将熟睡中的人儿整个人抱起。
原本睡得好好的玉云霓,忽然被人抱起,她吃惊地想要放声大叫。
“别叫!是我!”索天扬捂住她的嘴。
是索公子!他为何半夜不睡跑来她房里呢?又为何抱着她呢?玉云霓满腹的疑问却因为嘴被捂住而不得开口。
抱着她跃上屋梁,由屋顶的洞窜出,再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响地挪回方才被他移开的屋瓦,不让他们知道他由何处离去。
他紧抱着她,脚下使出卓越的轻功,无声地跃下屋顶,往西城门奔去。
迎面而来的风拂上玉云霓的脸,她知道他正抱着她奔跑。
他这么十万火急地抱着她离开客栈,是要去哪里呢?她相当不解。
“索公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我们要离开杭州城!”索天扬简要地告诉她。
“可是,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吗?”他自己明明允诺要送她回家,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有人来捉我们,这儿不宜久留,离开一段时间之后,我会再想办法送你回来。”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解释。
“什么?”玉云霓对于他的话感到相当震惊。“我今天是第一次出楼,根本不可能与人结怨。”
眼见城墙在即,为了不惊扰到守城门的官兵,他要她噤声。
“现在别话话!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足下一点,他跃上了高耸的城墙,一个箭步,他又立即往下跳。落地之后,他足下继续使轻功,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奔离杭州城。
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奔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
门又以同样的方式被开启,而那两名黑衣人也进入屋内。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踪影,他们往同样垂放下帐幕的床行去,一个横刀,割开了帐幕。
“也没有人!他们去了哪里?”
“说不定躲在房里的某个角落,你看——”持剑者以剑挑起置于床头的女人外衫及竹杖。
“外衣没有穿、竹杖也没有拿,想必是躲起来了。”
“搜!”
他们搜索了整个房间可能藏身的地方,床底、桌底,连床榻的上方及两侧都不放过。
“怎么会找不到他们的人?”
“说不定是知道我们要来捉他而逃走了!”
“追!”
为了怕捉不到索命阎王回去覆命而受到惩罚,他们不敢有任何停留的追了出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和索天扬东奔西跑了二天之后,玉云霓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临安!”他简要地回答。
“为什么要带我去临安?”她不知道临安是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他带她到临安要做什么?
“把你交给一个人,让他送你回家。”索天扬打算将她交给侠慕文。
“为什么?当初是你说要帮我的,为什么现在要将我丢给别人?”玉云霓黯然地问。
他这样急着摆脱她,是不是嫌她是个瞎子?嫌她是个麻烦?
“别问那么多!快上马吧!”他失了耐心地催促。
“我不能不清不楚地任由你摆布,我有权利知道你对我的打算。”她看不到眼前的情况,他又不肯对她说明一切,她内心的不安让她无法再沉默以待。
看着她无比坚持的表情,索天扬只好深深的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多事招来了个这么固执的大麻烦。
“你跟着我只会有性命危险,我打算将你交给我信赖的人,让他替我完成我对你的承诺。”他第一次求人竟是为了她。
“我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要追杀你?而且,连我也不放过?”
所谓“怨有头、债有主”,他与人结怨,本该是他的事,与她何关呢?
“你一定要一直问‘为什么’吗?”他快被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题给弄疯了。
早知道帮她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他那时就不该妇人之仁地好心相助;如今,不但甩不掉她,还得浪费一大堆口水向她解释,真是自找罪受。
“你先上马,我再一路向你解释。”
“你不说清楚,我不要离开这儿。”她坚持地说。
索天扬对于她的固执感到相当头疼。他好不容易以高价向附近的农民买到一匹不算太差的马儿,打算两人共乘一骑去临安。怎知,她一直不肯合作。
若是再拖拖拉拉下去,恐怕会被无赦门的人发现他的行为,到时免不了一场打斗,想走也走不了。
为了她,也为了自己,索天扬不顾她的意愿,强硬地将她抱上马,让她侧坐在马背上。
“你、你放开我。”玉云霓不停地挣扎,想要离开马背。
“你若是不安静一点,摔下马背,你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你是想死,还是想要毁容,或者是断手、断脚呢?”他威胁地道。
一听到他的威胁,玉云霓不敢再乱动。眼瞎已经够悲惨了,她可不想身上又多出其他的残疾。见她乖乖地静坐在马背上,索天扬的嘴角噙着抹得逞的讦笑。
他跟着翻身上马,捉起?绳!双腿用力夹紧马腹,马儿就乖乖地依着他的操控小跑步前进。
感觉到他强健的双手横过她腰际的两侧,玉云霓僵着身子,直挺挺地坐着,不敢有丝毫的移动,怕身子会碰到他的手。
没有任何支撑的她,身子随着马儿的奔跑而左右晃动,她胸前的浑圆总会不经意地贴上他的手臂。
她羞赧地暗自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抓住他的左手,让自己的前胸不再和他的手臂相触。
对于她的举动,索天扬没有表示什么,任由她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坐稳了!”话一说完,他拉扯了下?绳,马儿便加快速度奔驰。
为了要赶路,他不得不催快马儿的脚步,根本没有去细想她是否能?适应赶路的颠簸。
玉云霓的身子难以控制地随着马儿的?步震动,渐渐地往后移向他的怀中。
一意识到自己和他贴在一起,她刻意地将她的臀往前移;不一会儿,她依然贴在他的胸前。
重复试了好几次,都得到相同的结果,她只好挫败地靠在他的怀中。
见她不死心地想再次移开身子,索天扬拉紧?绳,让马停下奔驰。
她这样挪来挪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马,运气不好被马蹄踩个正着,她铁定一命呜呼。
尤其,她的双手捉着他的手臂,害他难以操控马儿,有好几次都跑偏了方向;幸好,都被他眼明手快地拉回。
为了她着想,也为了让自己好好赶路,他决定霸道点,命令她抱紧他的身子。
玉云霓正为他的突然停下感到讶异,就听到他的抱怨及命令。
“你真是麻烦!”他将她的手移到他的腰间圈好。“抱紧我!”
“你听好!你要是敢再动来动去,我一定将你丢下马!让你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他不忘威胁她。
“你……”这人老是威胁、命令她,若他不高兴帮她的忙,他大可抛下她,不用带她到什么临安城,将她这个大麻烦丢给别人。
不让她有反对及抱怨的机会,他立即策马奔驰。
“你真是霸道!”
她细软的声音虽然被风给吹散,但是,耳朵锐利的他,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
“那也只有对你!”他不否认她的控诉。
对于她,他是霸道了点,对于别人,他的冷酷、残忍、无情是极为有名的。没有人能像她一般,牵动他担忧、挂心的思绪。
“你说什么?”他迎着风说话,让她听不真切。
“没什?!”没听到就算了,他不打算再说一次。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打算再追问。
随着时间流逝,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