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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迷糊俏太医-第7部分

小说: 迷糊俏太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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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糟了,她那副坏样子、毒心肠都给他看了去,这下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很糟糕的姑娘。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惊讶的看着他。
「这问题问得真好。」他一笑,「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他虽然要人把她挡在门外,但其实他人根本就不在房内。
他找褚严华商量事情去了,才刚回来而已。因为觉得月色不错,所以来小镜湖旁走走。
在注意到有人进花丛时,他奇怪的跃到树干上,准备看看来者何人。
没想到居然是那个温吞吞、娇弱弱,跟棉花没两样的邵译嘉。
更没想到她会发火、骂粗话,还会诅咒人。
或许这个邵译嘉并不是棉花,而他该再看仔细一点。
「我、我……」她涨红着脸,半天都回答不出来,最后愧疚的把头低了下去。
「是太子得罪了你吗?」棘爽月笑咪咪的弯着腰,侧头看她窘红的脸。
「没的事。」她细声细气的说。
「我都听到了,还赖呢。」他啥啥一笑,「一定是太子欺负你,你才咒他浑身都痛,非看大夫不可。」
「不是的,他没有欺负我。」邵译嘉连忙解释,「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他又怎能欺负我?」
「要欺负人不一定要见到面哪。」他故意这么说,是要引她说出他的坏话,等到她知道他的身分之后,那懊悔羞愧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是太子给你气受,你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这么温柔而诚恳,害她忍不住眼眶一热就想哭。
但她还是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脾气不好,失态让你看笑话了。」
这张小嘴可比蚌壳还紧呢,但他不死心再接再厉的道:「你一定是受了委屈,跟我说嘛,说不定我帮得了你的忙。
「我听说太子这人本来就坏,毛病也不少,你初来乍到一定吃了亏、受了委屈。」
「我、我不委屈。」她虽然这么说,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想到的不是太子给她摆架子,让她气受的事,而是到医官院上任以来,所受的屈辱和委屈,一古脑的都在他的软语之下涌上心头。
她不明白呀,她只是想当个大夫,如此而已。
她、她居然哭了?棘爽月盯着她,吓了一跳。
邵译嘉一落泪,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她居然在他面前哭了。虽然见过一次面,但他毕竟是陌生人,她先是失态后是落泪,真是丢死人啦。
「对、对不起。」她抬头看他,那双大眼晶光闪烁,让他猛然一震,回过神来。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似乎射出柔和的光芒。
她微仰着头,灿烂如星的眸中,流动着一股悲伤,又有种异样的光彩。
「别……别伤心。」
邵译嘉听他这么柔声安慰,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在月光之下,那些泪珠就像珍珠似的,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她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流眼泪,连忙伸手抹去,但那美丽的泪珠却仍不断的落下。
他伸手轻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拭泪的动作,「别抹眼泪……我喜欢看你的眼泪。」她流泪的样子,真美呀。
邵译嘉奇怪的看着他,泪水渐渐的止住了。
「小姐!」纳兰寻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还握在他手里,情急之下连忙用力把手往后一抽,结果她腕上的玉镯掉了下来,她也因使力过剧而往后仰跌。
「小心。」棘爽月连忙又抓住她的手,右臂一伸就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赶着在她跌得四脚朝天之前把她拉了回来。
「放……放开我!」邵译嘉雪白的嫩脸迅速涨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放、放开……」虽然他不是存心轻薄,可是这样亲密的肌肤相触,还是叫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棘爽月确定她站稳了之后,才把她放开,「没事吧?」
她连连摇头,听到纳兰喊得急,一回身赶紧从花丛钻了出去,嘴里喊着,「我在这呢。」
纳兰听到她的声音,帮忙拨开花丛把她拉出来,「小姐,你跑那去做什么?」
「没有,我掉了个东西,进去找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谎,或许是不想让纳兰知道自己不好的那一面吧。
「掉了什么?我帮忙找。」她一边说一边弯腰。
「不用了,我找着了。」她拉着纳兰快步行走,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啊!」
纳兰奇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她的镯子落在他手里了。
他究竟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说喜欢她的眼泪是怎么回事呀?
 第五章
「爽月!回神啦。」褚严华敲敲桌案,「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想我昨天干的一件蠢事,现在还在后悔。」他摇了摇头,真的是一脸后悔莫及的神色。
一定是因为那样的月色、那样的美貌,所以他才会说了那样的蠢话、做了那样的蠢事。
什么喜欢看你的泪?
来个人杀了他吧。
「你做了什么事,方不方便分我笑一笑?」褚严华可好奇了。
他还以为这个皇太子是那种不会后悔的人呢。
「我还没懊悔得想掐死自己,就是你还不知道。」要是给他知道了,他还有脸跟他称兄道弟吗?
「枉我为你这么牺牲,你居然有事瞒我,真令人伤心呀。」他一副很幽怨的样子。
「都说是牺牲了,难道你还以为会有好处吗?」他哼了一声,「况且那丫头聪明伶俐、长相不俗,给你带回去当娘子也算可惜了。」
「这么好的一个丫头配我,的确是可惜了。」褚严华笑道:「只是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叫我认个娘子,逮人回去享福到底是为了什么?」
「把戏说出来就不稀奇了。」为了他的男性尊严,他当然不能说出实情。
「交你这朋友真不值得呀。」褚严华在心中大叹上了贼船,「帮你这个忙,连为什么都不能问,唉。」
真是亏大啦。
「谁叫我人缘不好,你就只好委屈一点了。」他没朋友嘛,有事也只能找他帮忙。
「你不是人缘不好,你是太尊贵了,没人敢跟你当朋友。」他们都不敢像他那般逾矩。
棘爽月有奴才有属下,就是没有朋友。
「是呀。」他一笑,「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褚严华站起身来,「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跟我交了朋友,我也只好给你卖命了。」他一拱手,「我去了,祝我幸运哪。」
棘爽月站起来相送,「先谢啦。」
「不用客气,朋友嘛!」
看着他离开,棘爽月一唤,「东流。」
项东流连忙上前,「是,殿下。」
「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殿下,」他突然小声的说:「去之前,要不要先看看……」他从袖里拿出了一封火漆密函。「是急件。」
棘爽月接过来拆开了漆封,皱着眉头将上面的讯息读完,「取火来。」
项东流立刻吩咐传火,一下子火盆已经递了上来。
他将那封密函丢进去,很快的燃烧起来。
火光跳动之中,棘爽月若有所思的脸上带着一些无奈和悲伤。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露出一抹微笑,语气轻快的说:「走,看热闹去。」
项东流跟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狐疑又有些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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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在医官院半天的办公,邵译嘉在差役的引领之下要回畅春园。
纳兰扶着轿子走,想到今天太子不知道又要变什么花样,把小姐拦在门外,她就觉得心烦。
她该想个办法改变这种情况,或许请小姐入宫面圣一趟。
毕竟太子不肯配合,就算小姐是华陀再世,那也没办法呀。
想着、想着,她突然听见有人大喊她的名字,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邵译嘉掀开轿帘问:「听见了吗?有人喊你呢。」
「好像是。」她狐疑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男子飞奔而来,边跑边喊,「纳兰!等等我呀!」
她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他是谁呀?」
邵译嘉讶道:「你不认识吗?」
纳兰摇摇头,「没见过。」
正说话时,褚严华已经假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激动万分的一把抱住纳兰。「娘子!我想你想得好苦呀!」
纳兰给个陌生男子抱住,又惊又怒又羞,挣扎的斥骂,「快放开我,你这下流的登徒子。」
邵译嘉呆了呆,连忙命令轿夫,「停轿。」叫纳兰娘子?她得下轿去看看怎么回事。
「纳兰,这是你相公?」
褚严华跟她打了照面,忍不住呆了一呆,心想,这不是那日桃林中的少女?
居然这么巧,让他给遇见了……不行,私事先放一边,得先办好太子的事再想办法亲近佳人。
纳兰气急败坏的想挣脱他,无奈他搂得死紧,「小姐,我根本不认识他呀!快放开我!」
「娘子怎么这么说?为夫找你两年啦,如今总算在京城找着了你,你怎么这么狠心,不认为夫的呢?」
他装得哀伤不已,声音悲痛万分,似乎心都要碎了,叫人闻之鼻酸。
纳兰又气又急,「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要在这边胡说八道!小姐、小姐,快救救我,这人是疯子呀。」
旁边早就围了一群好事者,议论纷纷的交头接耳,其中有个多事的人喊道:「这不是褚大爷吗?」
「哪个褚大爷呀?」有人有眼不识泰山,好奇的开口问。
「就是。自们京城的首富褚严华褚大爷呀,他可不是个疯子。」
邵译嘉看纳兰急得都快哭了,连忙对褚严华说:「这位公子,请你先放开纳兰,有什么事好好说就行了。」
「不行。」褚严华道:「我放了,她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是你娘子。」纳兰气得脸都快黑了,「小姐!快叫差役来抓这人。」
「娘子,难道你还在气我吗?双花不过是个小妾,你才是我的元配夫人呀,你吃醋出走,这一走就是两年,让为夫日夜为你相思,担心得白了头发。」
「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你,难道你忍心不认我?」
「我不是你娘子,疯子!」纳兰气得在他身上乱打,但他却一副很忍耐、很委屈,又很逆来顺受的样子。
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她太过狠心,纷纷劝起她来,「小娘子呀!既然他都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是呀,夫妻两个好好过活,生个小子,也别吃醋啦。」
纳兰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些人有理说不清呀。
邵译嘉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这公子发疯乱认,还是纳兰真有隐情打死不认?
「你说纳兰是你的娘子,可有证据?」
「我褚家上下一百多口就是证据。」褚严华柔声说:「娘子,为了找你,全家都跟着天涯流浪,年前才来这定居,大伙都盼望着你回去呀。」
他说纳兰出走两年了,而她到她家当丫头也刚好两年,难道她真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因为跟丈夫闹脾气才出走吗?
她就说纳兰怎么看都不像个丫头。
「小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纳兰急道:「我真的不认识他呀。我发誓,如果他是我相公,我却不认他,那我会遭天打雷劈而死。」
她急得发了毒誓,难道真的弄错了?邵译嘉咬咬唇,终于决定。「放开她!纳兰说不是就不是,你快放开她。」
褚严华硬是不放,大声喊道,「天理何在呀!娘子不认相公!」
邵译嘉看他不肯放,只好要差役用武力逼他放人,将他押到一旁去。
「活该!疯子!」纳兰一得到自由,立刻愤愤的啐了他一口,「小姐,我们走。」
虽然被押着,但褚严华仍大声的喊,「冤枉呀!我冤枉呀!大官就可以横行霸道,硬拆散人家夫妻吗?
「官府无理,百姓委屈呀!」他呼天抢地的乱喊,「哪儿有青天大老爷?你要替我作主呀!」
「不许吵了。」邵译嘉有些生气他的夹缠不清,「再吵就要打了。」
她堂堂一个医官院院使,居然没有人惧怕她的威望,她的属下不服,如今连一个小老百姓都不怕。
褚严华一听她这么说,更是喊得震天价响,「院使包庇逃妻,还要毒打亲夫,没天理呀!诸位来评个理,帮我作个主。」
「你闭嘴!」纳兰气得头晕,真想拿一块狗皮药膏贴在他的嘴巴上。
邵译嘉犹豫的看着他,又看着围观的民众不断的指指点点,如果她和纳兰就这样一走了之,任这男子呼天抢地的乱告状,那不但毁了纳兰的清白和名声,连她也真有包庇之嫌。
「干什么?让开、让开!」四名腰悬弯刀的侍卫大声的喝道:「闲杂人等通通让路!皇太子车驾要通过,聚在这里做什么?」
褚严华一听,立刻挣脱了抓住他的差役,往前狂奔一边喊着,「皇太子!小民要告状!要拦车喊冤!」
侍卫们早已得到吩咐,今日若有人拦车告状一律不许阻拦,因此褚严华顺利的跑到了车前,大喊道:「皇太子,小民有冤,请殿下作主。」
棘爽月强忍着笑意,他的声音透过华丽的纱幔传了出去,「你好大胆,拦车告状要打二十大板,你不怕吗?」
「小人没了妻子生不如死,死都不怕了,哪怕屁股开花。」
项东流忍不住笑出来,连忙把头转向一边,这褚大少爷可真是个作戏的料呀,呵呵。
「你倒是勇敢,说吧,有什么冤,要告什么状?」
「我一告妻子纳兰抛家弃夫,二告医官院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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