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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裸情恨-第1部分

小说: 裸情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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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旭晖自美国回港之后,立即与我开始争夺金耀晖的监护权。对此,我毫不畏惧。强烈的要强、要赢、要打倒对方、要捍卫自己的念头只持续了几天,就面临挑战。  

罗本堂律师把我叫到他的面前去,很慎重地对我说:  

“有关你与金旭晖争夺金耀晖监护人一案,有了新的发展。”  

这新的发展,不言而喻。  

我很直率地答:  

“金旭晖与金耀晖并不是同母所生。”  

“可是,香港法律到目前为止是承认妾侍的地位的,金旭晖之母是合法的金耀晖家长,这一点你不可不知道。”  

“我这场官司赢不了?”  

“胜诉的机会并不高。”  

“为什么?”我冲动地咆哮,“耀晖本人一定愿意跟着我生活。”  

“金太太,请镇静一点,否则,我给你的劝告,就不能有效地帮助你分析事理。”  

我只好大口地喘气,然后慢慢镇静下来。  

罗本堂律师才继续说:  

“金太太,你先答复我几个问题。”  

“好。”我连连点头。  

“你现在有没有到外头去工作?”“有。”  

“占用你多少时间?”  

“一星期五天半。”  

“你自己有多少个孩子?”  

“三个。”  

“都要你带?”  

“我有一个佣人。”  

“她也管其他家务?”  

“当然了,我们到目前为止还不算富有,遗产才刚刚分到手,要有真金白银可用,还是以后这一两个月内之事,这你是知道的。”  

罗本堂并没有对我这个解释生多大的兴趣,他反而紧皱双眉,道:  

“金太太,作为你的代表律师,我要很坦率地以我的专业知识,说出我的意见。我并不认为你现今这个身分能赢得你小叔子的监护权。”  

“为什么?”  

“因为条件并不比人强。这儿有很多个因素。其一,金耀晖的庶母无论如何是目前金家的唯一家长,她全心全意要监管耀晖,在情在理都适合,而且她不但有身分且有时间去照顾金耀晖,何况,她有金旭晖在一旁给她撑腰。”  

“是她为金旭晖撑腰!”我气恼地说。  

“个人的恩怨不能作呈堂证供。在生活上,由金母带着两个男孩子,且年纪虽有差异,还总是易于相处,这一点法官判案时会考虑到的。不同于你的三个小娃,在与金耀晖的沟通上不见得有什么帮助,换言之,不是适合的玩伴,也不能起手足相辅相承的作用。”  

我气得一时间不能回话。  

“还有,金太太,你作为一个全职的职业女性,要打理生生意,余下来的精力时间还要分在三个自己亲生的孩子身上,我看要法官相信,你能把金耀晖照顾得好,是比较使人难以相信的事。”  

“你的意思是对方母子加起来,我就不能以长嫂当母为有利条件了?”  

“可以这么说,母亲非但在堂,且长兄为父的话,金旭晖的地位身分也可以将你取代。”  

我差一点就要哭出来,说:  

“他们是一石二鸟,这样一来,怕金家的产业就要由他们来掌握了。”  

罗本堂望了我一眼,想了想,说:  

“金太太,你现在要考虑是否放弃这场诉讼,因为你胜诉的可能性的确不高。”  

“不!我一定要跟他们争到底,输也要输得光明磊落。”  

我决意不肯让这一步。  

实在太气人了。  

对于这种毫不讲亲情,只算利益的编排委屈,我何以对金家去世的几个亲人?何以对自己的良心?  

就是为了我与金耀晖的感情,我也要决战到底。  

打官司这回事,有什么叫作是一定赢的。  

来香港这段日子,我的路也是辛辛苦苦踏出来的,现在虽仍是羊肠小径,但总有立足前进的机会与余地。如果我畏缩怕难,怎么会有今日?  

微微挺一挺胸,我对罗本堂说:  

“罗律师,我决不改变主意。”  

“你回去三思再说。”  

“已经很详细地考虑过了。”  

罗本堂没有再说话,他站了起来,表示言尽于此,要送客了。  

陪我走到他办公室门口,他跟我握手说:  

“金太太,既是你主意已决,我必尽力而为,但,我有一个忠告。在法庭上,你千万别指责对方是为了争夺控制金氏家业的权益才与你起诉讼。你必须明白,推论没有证据在法律跟前成不了事。而且你能这样指责人,反过来,你也有同样的嫌疑。”  

我想开口再申辩,罗本堂就截住我说:  

“对我,你是不用做什么解释的,我明白。”  

我微微一愕,很觉得难为情。  

第一次在人面前感到自己活脱脱一个无知妇人,婆婆妈妈,噜噜苏苏的。  

这在言语简洁、内容丰富,兼有劲力的罗本堂跟前,就真是太献丑了。  

心情益发沉重,回到家去,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回到房里去发呆。  

大女儿咏琴还忽然跑到我跟前来,两行鼻涕与热泪地大声嚎哭。  

我问:  

“怎么了?”  

“弟弟……把我的牛奶打翻了。”  

“这有什么好哭呢,不就另外叫牛嫂给你添一碗新鲜的。”  

“不,不……”咏琴不住地摆动着身体,道,“我要他赔,我要他赔……”  

怎么赔?  

很多错事做成了,就是千古恨。哭那泼泻在地上的牛奶是多余的。  

眼前的这个哭着的娃儿,她爹也做了对她娘很不起的事,教人伤透了心:往哪儿索偿去!  

咏琴不住地哭,烦得我什么似的。  

忍不住把她一拖就拖出房去,直奔厨房,把那哭得死去活来的咏琴塞回牛嫂的手里说:  

“把她好好地管教一下,别动辄就闹,害得人心更烦。”  

牛嫂看着我,有一点点像见了前所未见的怪物,掩盖不住骇异的神色。  

我并不明白她的用意,只鼓一鼓腮,掉头就走。  

在屋子的走廊上,听到有脚步声近前来,喊我:“大嫂!”  

回头一望原来是耀晖。  

“大嫂,请别生咏琴的气,你从来都是顶疼他们的。”  

耀晖这么说,我才呆住了。  

对,从没有对自己的小孩子发过脾气,这是第一次。  

凡事总会有一个开始。  

我答:  

“咏琴这孩子再胡宠下去,就很不得了。”  

“不是的,大嫂,你是为我的事而烦心,发泄到咏琴身上了是不是?”  

我望耀晖一眼,没有再讲下去。  

他是我身边所有大大小小人物之中最能看穿我心事的。  

我轻叹一声,幽幽地说:“到房里来,让我告诉你今天去见罗律师的经过。”  

于是,我把与罗本堂会面的情况,对小叔子清清楚楚地交代了。  

耀晖听罢,良久,才晓得问:  

“那怎么好呢?大嫂,我不要跟二哥及三细姐。”  

金耀晖忽尔眼眶都红起来了。  

我再忍不住,一把抱住他:  

“不会,大嫂不会放弃你,我们一定争取到底。”  

紧紧地抱住了耀晖之后,胸臆之间忽然有股温暖的气流滑过似的。  

我感觉自己温柔的胸脯紧贴在一个人身上,那种舒服感既陌生又熟悉。  

像把一份突然而至的空虚填塞起来,如此地令人满足!  

“请别离开我!”对方这样说。  

这么一句深情而简单的话,我是曾经听过的。  

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丈夫到香港营商,回到广州来看望我时,那重聚的一夜,相拥着说的温馨话。  

当时,我在他怀里笑道:  

“谁会离开你了?”  

金信晖说:  

“我怕你会。”  

“我怎么会?”  

“如果我做了你不喜欢的错事,你就会以离开我来惩罚我。”  

这两句话令我心里甜得发腻了。  

如果离开他是最大的惩罚,那对我是至大的荣宠了,是吧!  

有他这句话便足够了。  

女人是要面子的,于是我柔柔地说:  

“好,那你就不要做我不喜欢的错事了。”  

“不,我不会,我不会!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只爱你一人。”  

连连几声的承诺之后,对方把我拥抱得更紧。  

我那丰满的胸脯压在金信晖宽敞的胸膛上,产生一种备受保护的畅快感。  

我多么地不愿与他分开。  

直至房门口有人轻轻地咳嗽一声,才从迷惘的回忆中转醒,我慌忙推开了小叔子。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走进来的是惜如。  

不知怎的,我竟涨红了脸,讷讷地跟她打招呼。  

也许是惜如望着我的眼神怪异得难以形容。  

可以这么说,她的整张脸都浮现着一股邪里邪气,象一个已在歧路上行走的人,忽尔寻着了个同道中人,于是做出会心微笑似的。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有什么歪行恶念是跟她扯得上的?  

这无疑令我内心不住战栗,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开口问惜如:  

“找我什么事?”  

“金旭晖找你,有事要跟你商量。”  

“好。”我挺一挺胸,跟着惜如来到客厅。  

真奇怪,打从什么时候开始,惜如当了金旭晖的跑腿。抑或,这只是我的多疑?  

坐在客厅上的除了金旭晖之外,还有健如,以及三姨奶奶。  

后者把咏诗抱在怀内,样子还算是相当和悦的。比起金旭晖来,三姨奶奶显得安详。  

我坐了下来,问:  

“你找我有事”“对。”金旭晖说,“我们现住的地方显然不够用了,也不必住得如此狭隘,实在金家在这儿的人丁已不少。”  

我点头。他提出来更好,这屋子还是用尽了我带到香港来的积蓄才撑得住租项的。如今可以说整个金家人都在此落脚,没有人提起要分担我的负担,实在也说不过去。  

我说:  

“这也正是我打算提出来的,这屋子自顶手至租金,都由我来付……”  

话还未讲究,金旭晖就说:  

“大嫂你口袋里的钱,在未曾分到遗产之前,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句话无疑是极之气人。  

在座各人如果为住屋问题操过半点心,我无怨。实情呢,是把重担子放在我肩膊上,不管我死活。回头我让各人都有瓦遮头了,就来说这等风凉话。  

可是,我才张口要反驳,健如就说:  

“我们不必谈些表面功劳,把金家撑下去,人人有份,谁口袋里的钱不是金家的钱了,这是毋须置疑的。”  

金旭晖答:  

“话说回来,大嫂,我们打算搬。金家的遗产之中,有一幢楼在麦当奴道,一共四层,正好合用。如果你愿意留在这儿不搬的话,也是可以的,我们并不勉强你。”  

“这样子,你就不必说我们踩着的那片阶砖是由你付钱提供的了。”健如没有忘记我斥责她的每一句话,伺机报复。  

能跟他们分开来住,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时至今日,住在一块儿,朝见面晚见面都是一张张要计算自己的人的脸,太令人气馁了。  

我本想立即答允,翻心一想,问:  

“我若留住于此,那么,麦当奴道那幢房子,你们打算怎么个分住法?”  

金旭晖把眼神掉向他母亲。说:  

“妈,你来宣布你的打算好不好?”  

三姨奶奶像如梦初醒的样子,有点期期艾艾地说:  

“我看呢,是这样的。我年纪大了,上上落落不方便,故此,地下的一层,归我住吧。二楼打算给旭晖,照他说,现在的环境再回美国攻读是不适宜的,实际商场经验也是教育。  

既是决定呆下来的话,成亲是早晚的事了。成了亲,自然是要一家一住,独门户的方便,尤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金旭晖不耐烦地说:  

“你别说其他的无谓话好不好,把该交代的说完就成。”  

三姨奶奶回一回气,便道:  

“是的,我的意思是二楼归旭晖,三楼归耀晖,四楼自然是属于信晖一房的,这样子分配,大嫂,你看成不成?”  

整幢房子都是牛鬼蛇神,蛇鼠一窝,真叫人无奈。  

“大姐,”健如慌忙补充,“如果你喜欢,不妨留在这儿,我搬出去,跟大伙儿一起住。”  

那就是说,健如打算占住金信晖的一层楼了。  

本来呢,这么个分配法是颇合情理的,但想到健如搬进信晖名下的一层楼,我却仍住外头,心理上有点不舒服。再说,我住的这一层,又由谁来付租金了,仍是金家公费管我往食吗?要不,岂非公然间离,甚至实行杯葛了?  

若要我还跟健如住一起,也非所愿。  

一时间,太多问题悬而未决,不知该如何回应。  

“大嫂,你怎么说了?”金旭晖问。  

这样逼在眉睫,叫我不能不做出回应。  

我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从前在母亲身边任事。有一次,母亲病倒了,由我看守大本营,总有点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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