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江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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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兄弟没想到,燕无敌出手如此迅捷。
三人手中兵刃被燕无敌屈指弹中,感觉整条手臂如被火炙,虎口巨热,兵刃把持不住,脱手跌落在地。燕无敌不等他们回过神来,足下不停,手臂疾探,分别在三人胸前一拂,三人齐齐闷哼一声,脸色顿时惨如白纸,摇摇晃晃着,萎靡跌倒。
李玄及米烟客、白寒冰、苗夫人见燕无敌瞬间便将渭河四神击倒在地,其出手时抬手、出指、屈弹、出指干净利落,由起手式至收手势,不过一瞬间,整个过程虽如电光石火,但招式间清楚分明,如事前演练过千百遍一样精准,皆惊叹不已。
李玄靠得最近,看得最清。
他见燕无敌适才所使的这一招,浑然天成,与三十六计技击武功败战篇中的六式异曲同工。不同的是,败战篇中载明的招式是以诈败为形,又暗藏夺命招式之计。而燕无敌所使招式步法,霸气十足,其间的步法更是右三左二,前三后二反反复复的使用,出手时,肘部高过肩胛,变化诡异难测,纵然化指为剑,却仍以掌法为核心,甚至适才击倒叶氏四兄妹的招式还巧妙的融合了‘反间计’、‘连环计’等两种招式。
李玄心念飞转,暗暗琢磨道:“天下武学虽说异彩纷呈,但追根朔源,终究是逃脱不了传承与创新两个概念。眼前燕无敌所施展的招式,奇巧快捷,行云流水,与三十六计技击武功十分相似,看上去匪夷所思,其实却是有新意的武功招式。。。。。。啊呀。。。。。。我想起来了,那日沈前辈所使的‘雁门三十六刀掌法’不也与三十六计技击武功异曲同工么!”他暗自揣摩着燕无敌适才以指为剑,随心变化的手法,立时大悟,不禁暗道:“出手之际,不拘泥形式,自成一派。。。。。。是啦!我适才与他交手,不也曾将‘借尸还魂’和‘流光雪月刀法’的步伐加以融合,才脱出了他诡异的掌影么。。。。。。对啦,这其中似与不似不正是武学的绝妙境界么?”
他此时之心境是习武以来从未有过的豁然开朗,突然悟出这番道理,心下自是欢喜无限。但李玄不知,照猫画虎,按图比划,再到此时悟出这番道理,在寻常武师身上,或许三五十年也难明白。
燕无敌一招得手,转过头,傲然地看着米烟客,微笑道:“我问你,你继续追随黑云逸,还是归顺老夫呢?”米烟客已从刚才的惊叹中醒悟过来,他知叶氏四兄妹联手的威力非同小可,心下暗暗比较,明白自己若与燕无敌交手,恐怕过不了三招便会败下来。他虽是心高性傲之人,但毕竟有多年的江湖经验,知道此时若极力反抗,不识时务,性命定然不保,心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不如先依了你,等得到机会脱身,再做计较。”于是毕恭毕敬的高声道:“晚辈。。。。。。哎呀。。。。。。米烟客,愿供您驱使,从此追随燕。。。。。。前辈了。”
燕无敌点点头,沉声道:“这样最好,那你就伸出手来吧。”
米烟客不知他要自己伸出手来何意,但此时刚刚表了忠心,若是违逆,暗藏的心思便就泄露了。
他尽管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将右手伸了出来。燕无敌仰天哈哈一笑,不见他如何气沉丹田,脸上忽的赤色大盛,提起右手手掌,快若闪电般在米烟客的掌心中一拍。米烟客见他忽然拍向自己的掌心,想要闪避,却哪还来得及呢!他感觉掌心似被针尖刺痛,一丝热气透入穴道,沿臂直达心腹,头脑随即眩晕一下,顷刻后,却再无感觉。
米烟客呆呆着,不知发生何事。
燕无敌见他如此样子,嘿嘿一笑道:“适才是赐你烈火针一枚。这烈火针性如烈火,随你血液运转,每年盛夏酷热时节发作,届时若不得我无上阴寒掌力封压住,便会逆血而上,刺破心脉,那时你会受尽九九八十一天的痛苦,如疯狗般死去。”
米烟客闻言一呆,尽管对烈火针这三个字和性状是第一次听说,但以燕无敌的武功,要取自己性命确实易如反掌,岂能胡编些谎言来骗自己。他想起先前飞龙教主钟楚见到燕无敌时一副恭谨如奴的模样,必定也被植入了烈火针。他越想越害怕,暗道:“这下完了。。。。。。若真如他所言,我今后岂不成了他身旁的一条走狗,任打任骂,由他驱使,不敢有半分反抗!唉。。。。。。天怜我啊。。。。。。我身上已有黑帮主种下的蛊毒,虽然每年都能领到解药,那也是因我对其忠心耿耿才得到的赏赐。而如今又中了这烈火针毒,同样要忠心奉命才会解除痛苦。可我一身岂能伺奉二主。。。。。。他奶奶的,早知有这般生不如死的活法,还不如适才拼了这条命!”
第73章 恃强凌弱()
李玄见米烟客冷汗涔涔,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心下不由暗叹:“谁说老天不公平呢!平日将恶事做尽,如今还是找上门来了。。。。。。或许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燕无敌不再去理会米烟客满脸惊惧的样子,微笑着看了看白寒冰与苗夫人二人,道:“我知你二人一心追随沈无惧,忠心耿耿。但沈无惧无能,被人夺了帮主之位,无力夺回,不得不连累老夫清修,出来收拾乱摊子,这可真是让人着恼至极。”
他仿佛被触及了伤心事,仰天叹息一声道:“老夫此番重出江湖,不但要接管天神帮,还要收拢天下各帮各派人士,为我所用。如今,对我誓死效忠的已有飞龙教教主钟楚、沙河摆渡帮主杜春、陇南剑侠谷主史江海、铜陵齐眉棍帮张世万、九英山老虎洞派董壁梦、仙鹤五行教教主沙漫天等六大帮派,以及陕甘十八豪门的当家人。。。。。。嘿。。。。。。为了江湖大业,老夫不会强分谁是沈无惧或者黑云逸的人。既然十年前天神帮是我的,十年后天神帮中的任何东西都应是我的。你们明白么?”
白寒冰此时心下早有打算,听燕无敌如是说,心知若是断然拒绝,性命必将难以幸免。
他躬身行礼道:“燕老前辈武功盖世,豪侠满天,不计劳苦,甘心为江湖造福,白寒冰夫妇岂能不出牛马之力,尽心相佐。。。。。。自此后,我夫妇二人必会誓死追随,绝无二心。”言毕,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方印,双手递上道:“此印是天神帮前任帮主沈无惧授于我的右使之印,晚辈现在把它交出来,以表忠心,还请前辈明鉴。”
燕无敌见白寒冰如此恭谨顺从,心情极为舒畅,伸手接过白玉方印,斜眼看了看,见白玉方印上刻着‘天神帮右使之印’七个篆书,不禁哈哈大笑,沉吟半晌,才道:“沈无惧早年追随汉王杨谅造反,本事没有几分,却学足了官家集权之道。哼,要想他人誓死追随,办法有千万种,而他却选择了这种?!当然,驭人很难啊!”
白寒冰恭恭敬敬的道:“正是。但是当年沈无惧授在下此印时曾称,凭着此印不但可行使调度帮众的权利,还可到司职财权的沈飞那里,支取天神帮十分之一的财富。”
燕无敌奇道:“司职财权的沈飞!他不是沈无惧的独生儿子么?”
白寒冰叹道:“沈飞正是沈无惧的独生子,不过很可惜,他已成了黑云逸的掌下鬼了。”
燕无敌‘哦’了一声,淡淡道:“那现在这枚玉印还有什么用?”
白寒冰想也没想道:“那年沈无惧被黑云逸困住,属下助他死拼杀出,临别时他曾郑重承诺,倘若日后他重新执掌天神帮大权,天神帮重归隆兴,曾答允我有权支配的十分之一财富仍可兑现。倘若在下死了,贱内苗氏仍可找到他凭此印行使此权。”
燕无敌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转头对米烟客道:“你们到此,除了诱引沈无惧上当外,难道也是知晓这玉印之事?”见米烟客点了点头,燕无敌忍不住大笑着对白寒冰道:“好个沈无惧,此举不但让你们夫妇对他忠心不二,且还可分散黑云逸与他暗斗的力量,真是一石二鸟,不愧是我赏识的人啊。”他将玉印把玩一会儿,突然低喝一声,单手使力,将玉印捏成粉末。他看了看神情诧异的诸人,笑道:“我既已重出江湖,沈无惧手握的财富早晚是要归还于我,所以玉印岂有用处!”言毕,看了看白寒冰夫妇一眼,白寒冰自然明白这是要给自己种下烈火针了。
白寒冰夫妇脸色微变,微一迟疑,但还是咬着牙将手掌伸了出来。燕无敌纵声大笑,出手闪电,在二人手掌上各自一拍,亦给植入了‘烈火针’。李玄见燕无敌尽管武功高强,谈吐英雄豪迈,却口口声声的将他人、财物视为己有,不禁暗生厌烦。
此时见燕无敌以‘烈火针’这种不甚光明的江湖手段控制了米烟客、白寒冰夫妇三人,更觉得其行为手段阴毒,与大英雄、老前辈的行径大是不同,不由叹息,转念又想起当年以妖邪药丸来控制段啸天的苏飞烟,和用蛊毒控制自己帮众的黑云逸。
李玄心下暗道:“沈无惧以天神帮财富来控制白寒冰夫妇,不也与这些卑鄙手段异曲同工么!难道在江湖上立事立业,让他人听从自己,除了这些卑劣非常的手段,就不能用侠义之情么?”他看了看燕无敌,见他神情极是孤高,正缓步走到渭河四神身前,抬脚在四人身上各自踢了一下。片时,四人哎吆一声,犹如噩梦惊醒。
燕无敌看着四人,冷冷道:“念你四人功夫尚可,可为我用,所以适才老夫出手,才留下各自的狗命。”四人先前被点倒在地,耳朵却未聋掉,早将他们的问答对白听得一清二楚,加上被燕无敌点到在地后,锐气大受挫折,哪还再敢抗拒,略作喘息,半趴地上,齐声道:“晚辈多谢燕老前辈手下留情,今后定当尽心伺奉,以命追随。”说着,都颤抖着将手伸出来。燕无敌见了,斜眼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几个脓包也可得‘烈火针’的殊荣么?滚。。。。。。有多远就给老夫滚多远去吧。”顿了顿,忽又道:“既然你们精于水性,今后就不要再与飞龙教相斗,随了钟楚,听他命令吧!”渭河四神交互看了一眼,尽管满腹屈辱,却也不敢再言语,连连点头,如蒙大赦,起身后,也不向米烟客抱拳告辞,一瘸一拐的相扶离去。
渭河四神狼狈离去。
燕无敌看了看在旁沉默不语的米烟客及白寒冰夫妇二人一眼,缓缓道:“你们既然归入我的麾下,便不可没了身份腰牌。嘿嘿,老夫暂不给你们职务,等来年再说吧!”
他口中说着,右手一挥,三块玉牌自袍袖缓缓飞出,分别向米、白、苗三人胸前飞去。
三人还未明白燕无敌话里何意,见玉牌飞来,其势缓慢凝重,如被三只手稳稳托住似地,岂敢大意,连忙凝神聚气,欲接来势。谁知玉牌好似神鬼通灵,待接近三人手掌不到一寸,突然急坠而下。米烟客自负功夫了得,见势急变,面色不慌不忙,低喝一声,手臂暴涨,五指聚拢,化掌为啄,闪电一招,便已将玉牌叼在手中。
他原以为玉牌必是难接,不曾想竟然一招得了手,心下暗自得意,哪知他手指还未握紧这块不足二两重的玉牌,突觉玉牌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夹裹的后劲,重若千斤。米烟客大吃一惊,察觉手臂被扯,急忙运劲回夺,没想到玉牌隔空传来的劲力大的出奇,非但没扯回来,倒被其向前扯了一个趔趄,才脸红脖粗的站稳。
白夫人苗兰擅长暗器及擒拿功夫,瞥眼见米烟客如此狼狈,更不敢大意,与白寒冰对视一眼,同时低喝一声,以单手稳稳抄住玉牌,正打算以四两拨千斤之技巧,以力卸力,将玉牌所蕴含的后劲卸去。岂知这玉牌不但重若千斤,且后劲绵延不绝,无穷无尽,无奈之下,二人不得不以身形旋转来卸下绵绵的力道。但这样一来,白寒冰夫妇二人却如被无形长鞭抽动的陀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旋转个不停。
李玄见燕无敌气定神闲,袍袖如吃饱劲风的船帆,鼓荡不已,而白寒冰夫妇二人身形急转之下,总无法卸去玉牌上的力道,心知这时已到了双方内力比拼的关键时候。
若是白寒冰夫妇不停地转下去,待到内息接济不上时,必会身受重伤。李玄正骇异间,听白寒冰边旋转不停,边气喘吁吁道:“属下已归顺前辈,必定不敢有二心。。。。。。嘿。。。。。。请手下留命。。。。。。”燕无敌闻言哈哈一笑,袍袖一收,白寒冰夫妇如蒙大赦,但又在原地急转十几个圈,这才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勉强停了下来。
燕无敌冷冷地看着三人,道:“从今后,你们心中有谁,没有谁,该当知晓了吧?哈哈。。。。。。你们去吧,尽可流荡江湖,但到明年四月初三,老夫将会举行龙头大会,到那时所有新、旧帮众将齐聚五色峰新总坛,在轩辕台上举龙头、喝烈酒、赏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