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悍丫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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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顿时恍然大悟,「奴才听懂了,太后真是用心良苦。」
皇太后偏了下螓首,朝屋内瞅了一眼。「好好照顾皇上,还有玲珑,别让她太累了。」看来这个儿媳妇是跑不掉了。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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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药都凉了,您快喝了它吧!」小顺子连哄带劝的说。
纳蓝稍微动了一下肩膀,虽然还是很痛,不过还是硬装出没事样。「朕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这药就不必再喝了,撤下去吧!」御医故意开这种苦死人的药,分明是要恶整他,看他以后怎么向御医讨回公道。
小顺子摆出一副可怜相,「那怎么成呢?皇上还是把这药喝了,早点把伤养好,大家也安心,不然,太后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
「哼!别老是搬出母后来压朕,朕说不喝就是不喝,谁劝都没用。」
小顺子急得快哭了,「哎呀!我的好皇上,您就听奴才一次,让奴才好交差。」
「谁理你!」纳蓝依然故我。
玲珑不知何时来到皇极殿,听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开口帮小顺子说话,「皇上不要太任性,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连你都不在乎,还有谁帮得了你,就算痛死也活该。」
「你——你也不想想,朕是为了谁受的伤?」纳蓝气呼呼的问,还以为这臭丫头会在感动之馀,对他的态度也会跟着改变,谁晓得她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简直气煞人了。不过,如果她突然变得百依百顺,也许他还会觉得不习惯,感觉真是矛盾。
小顺子闻言,焦急的打圆场,「玲珑姑娘,没有关系,这不关皇上的事,是这药太苦了,皇上不喜欢,才会……」
「顺公公不要再替他说话了,你们就是太纵容他,他才会变本加厉,越来越不像话。」玲珑上前一步取走小顺子手中的碗,在床畔坐了下来,舀了一口,然后凑到纳蓝的嘴前刖,「喝下去。」
纳蓝瞪着她,表达心中的不满。在她眼中,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作皇上?
态度不偏不倚的玲珑回应他的瞪视,两双眼睛似乎在比看谁支持得最久,谁也不肯失败下阵来。
过了半晌,纳蓝撇了撇嘴角,乖乖的张口含住药汁。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败了就败了,这辈子遇上她,他只有自认倒霉了。
小顺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玲珑亲手喂药,不消一会儿工夫,主子就喝得涓滴不剩。
「呕!」喝完了比黄连还苦的药汁,纳蓝先是吐了吐舌,再讨好的说:「这是朕喝过最苦的药了,不过,因为是你喂的,就算再苦,朕也会喝下去。」
玲珑面露嗔意,将碗递给小顺子,识趣的他不敢逗留,快快退了出去。
「民女就不妨碍皇上休息了。」玲珑作势要离开,冷不防被纳蓝伸臂捉住了柔荑,轻轻一扯,将她带进怀中。「皇上……」
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你应该明白朕是心甘情愿为你受伤,朕可以不求回报,但是,为什么你始终要拒朕于千里之外?」
「我……我没有。」她偎在属于男性的胸怀中,开始挣扎。
纳蓝箍紧她亟欲逃脱的身子,在她耳畔低吼,「你有!朕不相信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朕对你的心意。」
她泛红了眼圈。「皇上,民女……」
「不要用民女这两个字划清我们之间的界线,朕要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都会找到你。」他轻啄着她纤白的项颈,激起她的娇躯一阵阵的轻颤。「朕是皇帝,只要是朕想要的东西,不管再困难,都可以弄到手。」
如此霸道的宣言,却不像往常那般惹恼她,玲珑只觉得眼眶内有某种东西要涌了出来。
她想笑,却比哭还难看。「皇上真的要我?」
「朕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
「皇上不在乎我的功夫比你好?」她笑中带泪的问。
纳蓝偏头想了想,用正经八百的口吻说:「虽然是有些没面子,不过,谁教朕平日不用心练功,只不过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自以为是天下无敌,才会栽在你这丫头手上,这应该就叫做报应。」
玲珑噗哧一笑,「皇上是该好好反省、反省。」
「你别太过分了。」纳蓝抗议的说。
她掩口娇笑,「呵呵!」
「朕从来没听你这么笑过,每回见你总是一脸严肃,似乎在身边筑了一道墙,不让任何人越过;明明跟朕一样是十五岁的年纪,有时却又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你是个二、三十岁且历尽风霜的老女人。」
他看似无心的话,却道尽了玲珑的心事。
「以后你有朕,朕可以对天发誓,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朕要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我们可以手牵着手,一块长大、一块变老,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真的可以吗?」玲珑微梗的问。
纳蓝好喜欢她这么柔顺的依偎着自己,没有对立、没有争吵。「只要是朕说的话,有谁敢说不行?朕说得到就做得到。」
「嗯!我相信你。」就让她暂时沉醉在美梦中,只要一下子就好。
他抬起她秀雅的脸蛋,盯着她微启的红唇。「朕很想亲你,可是又怕挨巴掌。」
玲珑一脸戏谑,「皇上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你别取笑朕了。」纳蓝缓缓的俯下头,与她额碰额,「不过,就算会挨耳光,朕也愿意冒一次险。」
感受到他的气息逼近,玲珑轻柔的垂下眼睑,没有抗拒,只有心悦臣服。
纳蓝在她唇畔间嘎哑的低语,「玲珑,朕真的好想抱你。」
「嗯……」玲珑轻吟一声,本能的偎近他。
他难耐的粗喘,急于拥抱她的动作不慎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让他痛得脸色都发白了。
「该死!朕差点忘了自己受了伤。」偏偏选在这节骨眼上坏了他的好事,让他气得想大叫。
玲珑先是喷笑一声,然后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还笑得出来?」纳蓝发出羞愤的怒吼。
她却是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纳蓝气红了脸,索性用嘴巴堵住她的,果然成功的止住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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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蓝照例每隔几日便到南熏殿来向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渐趋成熟稳重的爱子,更加确定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多亏了玲珑给他的磨练,不然只怕没人治得了他,不过,最开心的是她没有看错人。
「皇上的伤好些了吗?」她慈爱的问。
纳蓝回答得恭谨得体,「儿臣的伤早就没事了,让母后操心了。」
「听皇上这么说,哀家也就安心了。」皇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故作不经意的说:「不然,太贵妃又为了皇上受伤的事来质问哀家,甚至对玲珑有诸多不满,哀家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番话果然让纳蓝的眉头蹙了起来。「她都跟母后说了什么?」
皇太后叹了一声,「还不是认为玲珑不过一介民女,却能独得皇上的宠爱,为了她,皇上还不顾危险的代她挨了一剑,便认定此女乃红颜祸水,要哀家即刻将她赶出宫去,免得将来连累了皇上,祸延朝廷。」
「岂有此理!母后,您可别信她的话,救玲珑是朕心甘情愿的,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别说皇帝了,朕连男人都不配当!」纳蓝用义愤填膺的口吻为玲珑申辩,「太贵妃居然跑到母后跟前造谣,朕现在就找她理论去。」
皇太后不慌不忙的按住纳蓝的手臂,「皇上先别生气,她会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纳蓝恶声恶气的说:「她敢出言中伤玲珑,朕就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皇上的长辈,哪有晚辈教训长辈的道理?何况她也是为自己的侄女着想,皇上迟迟不肯临幸夏婕妤,难免让她心急了些。」皇太后沉吟片刻,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呃……哀家是想,皇上已经长大成人,是否该考虑为皇家留下子嗣了?」
纳蓝一脸错愕。「母后的意思是要朕临幸夏婕妤?」
「皇上是个大人了,这种事也没什么难为情。」
「可是朕根本不喜欢她!」他只想抱真正喜欢的女人。
皇太后不禁失笑,「皇上没和她相处过,当然产生不了感情,只要临幸了,慢慢了解彼此,感情自然就会培养出来,历代帝王和嫔妃们都是经过这一关,当年母后不也是这么一路走来。」
「万一朕还是不喜欢呢?」他强词夺理的问。
皇太后狡诈一笑,「至少皇上临幸过她了,哀家对太贵妃也有了交代。」
自己好像是一匹种马,还得被硬架着去配种。纳蓝自嘲的忖道。
他闷闷的说:「朕会考虑的。」
「那就有劳皇上费心了。」皇太后在心底窃笑不已。
第八章
唐 张九龄 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当夜,夏晓昙被召到甘露殿侍寝,她一丝不挂的跪在冰凉的地上,不自在的用双手护住重要部位,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彷佛随时会晕倒般。
纳蓝两手叉腰,由高处俯睨着像尾炸虾般缩在一块儿的女人。
「抬起头来!」他威喝。
「奴、奴婢不敢。」夏晓昙惊怯得全身僵硬,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眉峰蹙得更紧,「朕恕你无罪,把头抬起来!」
夏晓昙这才缓缓的仰起头,瞥见纳蓝那张火气腾腾的俊容,登时吓出一大串眼泪来。「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朕没打你也没骂你,你哭个什么鬼?」纳蓝口气不爽到了极点,瞧她的模样,活像遭他虐待似的。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奴、奴婢一定好好服侍皇、皇上……」
纳蓝委实倒尽了胃口,嫌恶的睇睨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的胆子简直比老鼠还小,朕可不是来看你哭哭啼啼的,要不是太贵妃到母后面前告状,朕根本不想来,你最好先搞清楚状况。」
「是,奴、奴婢晓得。」夏晓昙唯唯诺诺的说。
他从叉腰的姿势改为双手抱胸。「就这样?你还真听话,是不是不管朕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皇上的旨意,奴婢不敢违抗。」
「要是朕希望你违抗呢?」纳蓝问道。
夏晓昙受惊似的摇头。「奴婢不敢,皇上就是要奴婢死,奴婢也不敢不从。」
「真没意思。」纳蓝连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你就不能有点属于自己的脾气和原则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跟某人比。
她委曲求全的低吟,「只要皇上喜欢,奴婢愿意改变自己。」
「朕可没那种闲工夫等你。」他的耐心十分有限,「到床上躺着!」
「是,皇上。」夏晓昙遮遮掩掩的爬上龙床,闭上双眼,想起姑母的叮嘱,无论皇上做了什么都别挣扎,只要牙一咬,很快就会熬过去了。
纳蓝对女人的裸体不是没有反应,不过,瞅着她宛如要上断头台的神情,他就是提不起劲来,于是顺手扯开锦被往她身上一盖。「朕这张床就借你睡,时间一到,自然有人来送你回储秀宫,至于朕有没有临幸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她惊惧的问。
他横她一眼,「你没有做错,只是朕做事向来不喜欢被逼,这句话你最好转告太贵妃,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皇上!皇上别走……」夏晓昙伸长雪白无暇的玉臂,目送纳蓝怏怏离去的身影,惊恐无助之情溢于言表。「姑妈要是知道皇上没有碰我,她一定会很不高兴,怎么办?」思及姑母严厉的面孔和不留情的苛责,总让她心惊胆战,若不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她根本不想进宫。
皇上不要她,而她又出不了宫,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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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从外头回来上副有话要说的表情,「姑娘……」
「怎么了?有事就说出来。」玲珑正伏在桌上写家书向娘亲报平安,看她在身边踱来踱去,才不得不将笔墨暂且搁下。
沉香考虑了半天,实在是不吐不快,「奴婢刚刚……刚刚听说皇上他……他召夏婕妤到甘露殿侍寝了。」
玲珑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才微微一笑,「这样很好啊!」
「怎么会好呢?万一让别的女人先怀了皇上的龙种,那姑娘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
沉香实际的说:「姑娘说得真轻松,以后哭了,奴婢可不管。」
「没这么严重。」玲珑莞尔道。
「要是皇上被其它女人迷了心窍,不再专宠姑娘一人,到时姑娘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想办法抓住皇上的心才是最要紧的,要知道,男人最容易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尤且一是当皇上的……」
「当皇上的怎么样?」年轻男性的嗓音隐含怒气的插嘴。
「啊!」沉香陡地白了脸色,在两道喷火的瞪视下,她赶紧跪地求饶,「皇、皇上恕罪,奴婢什么都没说,皇上开恩……」
小顺子用鞋尖踢了她一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居然敢在背后说皇上的坏话,存心挑拨星上和玲珑姑娘的感情,你不想活啦?」
沉香夹着哭音轻声道:「奴婢不敢……」
纳蓝眼光倏沉,恨得牙痒痒的说:「朕最讨厌的就是在后面搬弄是非的女人,先是太贵妃,现在又是你,朕发誓绝不轻饶!」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