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蝴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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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吃饭吧,中午就没有吃,然后去唱歌怎么样?”她问我。
“中午怎么没有吃饭?”
她笑嘻嘻的望着我说:“起来的时候就已经12点多了,况且中午家里又没有人回来,所以还没有吃呢。”
“恐怕你是早就计划好要让我请你吃饭了吧!”
她笑而不答。
吃饭的时候她对我说:“我唱歌可是相当厉害的。”
“我不会唱歌,一直以来都没有唱过歌,但是我听音乐还是有很好的忍耐力的。”
“喂,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劲,绝对会令你大吃一惊的。”她嘴里吃着东西,模糊不清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你想唱多久就唱多久,我坐在那里听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她满足的说。
我点燃支烟,自己一点也不饿,只好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
“不要吸烟好不好,对身体没有好处的。”她抬起头说。
“没关系的,反正要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你不知道吸烟对你身边的人也有害吗?”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吸烟,到处都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真受不了你,说话这么消极。”她说,“我知道你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请你把烟掐了好不?”
我把烟丢在地上,用脚捻灭。
“难道她就不管你吗?”
“她也吸烟,只是比我要少的多,除非她想抽的时候。”我说。
“你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你吸烟就不是想抽吗?”
“我不一样,时不时就点上一支,很多时候并非一定要吸,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
“你就不能有些好的习惯?比如不吸烟。”
“恐怕这辈子是没有戏了。”
“我想也是。”
她说完继续吃饭。我无事可做的环视周围的空间,没有什么能引起我注意的地方,哪里也没有蓝的身影,我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谁会在意我。可能就在这个时刻,艺术家产生了灵感,科学家发现了某些跨越人类历史的东西,也许那些会对许多人有所帮助,却对我毫无用处,我所需要的只有蓝。
“想什么呢?”她突然问我。
“没什么。”我匆忙答道。
“看你那样子可不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坦率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关于蓝的,也许不是,那似乎一直存在于我的思想中,可我又不可能抓住它,它四处游走,若隐若现。
“不想说就算了。”
我再次重新注视着她,开始觉得她与众不同,然而时间长了以后还是把她当成了蓝,我不得不移开视线,望着虚无的空间。
“你说她的话会是真的吗?”我问。
“什么?”
“她会回来找我。”
“一定会的,相信你自己,也相信她。”
“那她说我可以找别的女朋友呢?”
她思考了一会儿说:“女人都不希望她爱的人再去爱别的女人,即使已经分手后,仍然还是不希望他爱上别人。”
“那你呢?”
“不要把我也算进来。”
“对不起。”我说,“我搞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什么才是虚假的。”
她缄口不语。
这使我想起了她。难道说她也不希望我和蓝在一起吗?所以上帝才会让我们分开,用以惩罚我的吗?如果你还活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蓝的,纵使我喜欢上她,也不会离开你的,我最爱的人始终是你。可是这些天来我一次也没有想起过你,满脑子里都是蓝,这又是为何?我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不由自主地抽出支烟叼在嘴上,好在她迅速从我嘴里夺走,否则我恐怕很难从中逃脱出来。
“我们走吧!”我说。
“你没有事吗?”她担心的问。
我摇摇头,说:“没事。”
“那我们还去唱歌吗?”
“当然去了,我还想听你给我唱歌呢!”
她带我去了一家KTV,她告诉我,她和那里的老板很熟,可以便宜的,于是我就跟她去了。果然如她所言,而且老板还要送给我们啤酒,我说不要。
一进包间,她就轻车熟路地打开音响,布置好一切,而后问我:
“你真的不唱?”
“你唱吧,我听就可以了。”我说。
“那你想听什么歌?”
“无所谓。”
她大为不快地坐了下来,说:“真没有意思,你一点也不高兴,根本没有听歌的心情,我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好吧!我点歌你来唱,怎么样?”我妥协道。
“这还差不多。”她再次问我,“你想听什么歌?”
我仔细的想着,可是我此时确实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歌,于是随口说道:“林俊杰的《江南》。”
她找到那首歌唱起来。轻快的钢琴声飘扬开来,再加上她那如同天使一样动人的歌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一曲唱完,她说音乐的声音太大,调小了之后又唱了一遍,这次比刚才还要好,我甚至怀疑那歌声是不是从她的喉咙里发出的,简直就是绝妙的组合。接下来她兀自唱了《第一次》和《猪之歌》。
“这两首是我最喜欢的,当是送给你的。”她骄傲的说,“还想听什么?”
我一连点了,《冻结》《遇见》《勇气》《太委屈》和《爸爸妈妈》五首曲子,她都以最完美的状态唱完。在不知不觉中,我被她的歌声深深吸引了,忘却了烦恼。在我意犹未尽时,她却停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她说,“我不能再唱了,明天还有场演出,如果不是这样,我愿意给你唱一夜也不会觉得累。”
“以后有时间再说。”
“明天是我们最后一次演出,你能来吗?”她问我,“你答应过我的。”
“我一定去。”我答道。
“太好了。”她高兴的跳起来,说,“明天将是特别的一天,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你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我可打算给你唱一个晚上的歌,自弹自唱的那种。”
我全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高兴。
“去喝点东西怎么样?咖啡也好,啤酒也好,总要让我休息一下吧!”她说。
“你累了?”
“才不累呢?只是一个人在唱,而另一个人却无心聆听,所以要放松放松。”
“我有在听,你唱的蛮不错的。”
“哼,骗谁呀!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你根本就是没有认真在听。”
“随你怎么说。”我躺倒在沙发上说。
“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不想和你生气,无论你说什么样的话我都不会生气的。”
“你今天很奇怪?”我望着她说。
“明天再告诉你。”她调皮的说。
“那我们去喝咖啡吧,现在不想喝酒。”
“听你的。”
我们在咖啡馆坐了下来,她又变得文静起来,低着头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手里紧握的咖啡杯,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我问。
她并不作答。
无论我说什么,她始终没有开口,甚至一动未动。正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她开口说:
“你应该去旅行。”
我大吃一惊,说:“为什么。”
“那样的话,你或许可以短暂的忘记痛苦。”
“一个人能有哪里好去,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去,一周也好。”
“我还没有外出的打算,况且店里还需要我来打理。”我边喝咖啡边说。
她把双手从桌子上拿下去,说:“你就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什么?”
“是我想要你陪我去旅行。”
“我真的没有时间。”我说。
“我知道你在等她,所以不愿意离开。”
“……”
“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激动的说,“要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我也喜欢你。”我无可奈何的说,“但是那和恋人之间的相爱不同。你还不了解我,我也并非如你所想,是个地道的人。”
“不是的。”她摇着头说,“你是我所见过最好的人,尽管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但是直觉告诉我,你是我这一生所遇见的最好的人,也许以后我再也遇不到有谁能比你更好的人了。”
“为什么你们都盲目的认为我是个好人,只有我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无用的人呢?”
“那就是你错了。”她说。
“我没有错,你也没有错。”我说,“如果你能了解我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我面对着死亡,根本没有什么生存的希望。看着心爱的人离去,我只能是无能为力地站在那里,我不能伸手去拉回被死亡带走的她,这种痛苦又有谁能了解?”
“可是你还活着,还要继续活下去。”
“活着又有什么用?又一个人离开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我也走了呢?你会想我吗?”
“别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我说。
“我是认真的。”她说。
“我不希望你走。”
“我早晚要走的,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留下来的理由。”
沉默笼罩着空间,低沉的钢琴声回响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歌曲。
“假如你需要,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在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之前。”我说,“这么做或许有些对不起她,但是我不想失去你。”
“既然如此,我只要你做我一天的男朋友,我想有一天就可以了。”她说,“我想你明天能始终和我在一起。”
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话已经出口,决没有收回来的事情,总之一切都随她去了。
送她上出租车后,我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了。此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即将离开我,时间过的越长,这种感觉越强烈。一如她所说,她早晚要走的,我给她的理由恐怕只能留住她一天而已。
第十四章 美丽的心
那天我迟到了,北京糟糕的交通,我坐在车上被堵了一个小时。等我到的时候,他们的演出已经开始。她穿着时尚的衣服坐在舞台的架子鼓旁边,尽情挥舞着,根本看不出来她还是高中生。我站在人群中,不想打扰她,却还是被她发现,微微的一笑。
一曲结束后,她们开始演奏自己的歌曲,一连唱了两首歌曲,音乐的节奏和他们各自的演绎非常和谐,然后由主唱自弹自唱,beyond的《真的爱你》。在这个时候她走下台来,在人群中找到我。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才来?”
“路上堵车。”我解释说。
“一会儿我们去哪里?”
“你们不唱了吗?”
“已经结束了,下面谁想唱就唱。”她说。
“你不去唱了?”
“我不想唱了,要唱也要给你一个人听。”
“就这么走,好吗?”
“没关系的,大家已经聚过,说这次结束后就各奔东西。”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说,“你先等我一会,马上就回来。”
她再次走上台去,和坐在一旁的那个刚才弹吉他的男子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就把吉他收拾好后递给她,她穿上大衣,背起吉他走来。
“我们走吧!”
于是,我们沿着道路向前走,她边走边哼唱着,似乎还没有从先前的兴奋中脱离出来。
“先去吃饭如何?”我提议道。
“好呀,今天我请客,去吃麦当劳。”
“听你的。”我说,“不过这边我不太熟悉。”
“跟我走就好了。”
我们向前走了大约一刻钟,又拐了个弯,总算是看到麦当劳的牌子。
由于时间还早,没有多少人进来,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她把吉他放下,叫我在那里等,她买了两份套餐端过来。
坐下后她问我:“今天的演出怎么样?”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看过什么演出,具体怎么样我也说不好,不过我认为还是非常棒的。”
“那是自然的。”她自豪的说,“为了这次的演出,我们可是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
“那个主唱确实唱的不错。”
“我呢?”她扬起头说。
“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
“就是相当厉害。”
“哼!你根本就没有怎么注意我,和昨天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认识,不看你我还能看谁?”
“我怎么知道!”
“说不过你。”我说。
她拿起可乐喝了一口,说:“你是独生子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
“先回答我。”
“是,有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独生子。”她消沉的说,“我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女儿,却不是唯一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哥哥,尽管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或许说是根本就不可能见到。”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妈妈生下哥哥以后不久,他就夭折了,所以才会有我。”她继续说,“在我还是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总是带着我去墓地看他。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为何要去看他。可是总有一天我要知道的,在我再三的追问下,他们才肯把这件事告诉我,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自卑起来,不爱和别人说话,这种状况直到我加入乐队后才逐渐改变。但是我无论如何还是无法摆脱这个问题的困扰,总会这么想,如果哥哥还活着的话,也就不会有我了。虽然爸爸妈妈很爱我,我也爱他们,但是我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总会想起哥哥,要知道他们的孩子不只我一个。”
我默然。
“其实他们也是非常想念哥哥的,毕竟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妈妈总是时常一个人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