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董事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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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不清楚他这么做会毁了她的幸福,但他依然做了。
“闭嘴!妳这没有用的赔钱货!”林岂洋被东方耀司的冷静给激到,反而更为暴怒。
“爸,你够了没?!”她生气地说。“你跟大哥跑来这边闹是想怎么样?!让他难看?让我难看?还是让你们自己难看?”
“妳……妳这孽女!”他伸出手就要打她,她挺直背脊勇敢地不躲也不让。
但她从眼角看到他站在旁边,丝毫没有任何护卫她的意愿。他身上的冰冷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依然清楚地让她感受到。
她的心缓缓浮起一抹绝望。
他愈冷静,愈不说话,表示他气恨得愈重。
林岂洋看到众目睽睽,现在会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多已经放在这边了,这团混乱已经成了焦点。他放下高举的手掌。“哼!妳不用回家了,从今以后妳不再是我的女儿!”
小戚一脸麻木地看着相处二十几年的父亲,不敢相信他一点也不爱她。
林岂洋跟着儿子气愤地离开会场,众人的目光依然停驻在东方耀司跟她的身上,只是碍于东方耀司的气势,没人敢直接看。
但她清楚地知道,他受到了羞辱。
“阿司……”她眼底含着泪水,凄恻地看他。
他的表情冷硬,只有绷紧的下巴显示出他未竟的怒气。
“我……”该说些什么呢?事情已演变至此。“对不起。”
“妳是林岂洋的女儿?”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不知怎地听来却很吓人。
小戚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不知道他们会来,我想跟你说的,却来不及……”一切都来不及了!“爸爸要我去你公司偷机密,但我没有。你知道我对数字不在行的,我当时真的没打算要进旭升的,要不是你忽然出现,我根本连考进去的机会都没:。…”
她试图解释着。这就是为何她当初会在职务栏填上“董事长”的缘故,因为她不是真心想要进入旭升。
没想到他竟然用她了。
东方耀司的身子一阵冷,他的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她在他身边是否真的全心爱着他。
“我没有偷旭升的资料,你要相信我!”她拉住他强壮的臂膀,感觉他的眼神非常的遥远,她恐惧着。
“那不是重点。”他说完轻轻地拨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她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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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不是重点,那什么才是重点?
小戚整个晚上都睡不好,反反复覆地想着这些事情。父亲与大哥张狂咆哮的脸,跟他冰冷遥远的脸交错在眼前,即使昏昏然睡去了也是一身的汗。
一大早,她换好衣服就跑到公司,却发现自己的磁卡失效了。
颓丧的她正不知该怎么办时,李秘书刚好要进电梯。“李秘书!”她求救地看向李秘书O
李秘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跟董事长吵架了?董事长心情很不好,今天早上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像是整夜没睡的。”
“他……”小戚扭了扭自己的手指。“我的磁卡失效了,是不是表示我被辞退了?我想见他,行吗?”
李秘书叹了口气。“妳先请假吧,我再问问董事长。”
“我想见他!工作没了也没关系,我想跟他谈谈。不管怎样,我想清楚地知道他的想法。”她抓住李秘书的手。
李秘书又叹了口气。“好吧!”虽然她知道自己擅作主张可能惹来董事长的怒气,但她不忍心不帮小戚。
两人上到五十楼,正巧看到东方耀司穿上外套正准备外出。
“阿司!”她叫住他。
他的身体一僵。
“我们谈谈好吗?”她细声地说,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她亏欠他。
毕竟没有提早说清楚,让他在宴会中被父亲与大哥闹了个笑话,骄傲的他肯定受不了吧!
可是他昨天说这个不是重点。
“我现在不想谈。”他连看也不想看她,提起公文包就要走。
“为什么?”她大喊出来。“你跟我生气也要让我知道你真正在气的是什么,否则我怎么知道?”难道他想就此跟她一乾二净?
想到这个,她的呼吸一窒,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逃避的空间。
“妳认为我没有生气的理由?”他的声音粗喔,听起来相当的压抑,不知道是在压抑怒气还是伤痛。
“不!”她猛摇头。“但我想不只是那样吧!对你来说,我是林岂洋的女儿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因为我骗了你?没有在他们做这些过分的举动之一刖告诉你?还是你怀疑我不爱你?”
她昨晚想了一夜,这是比较有可能的。毕竟他曾说过,她被派来当小间谍不是重点,那么是什么?
他的身子僵直,两人停顿了好一会儿。“每当妳仰头看着我,那种目光里的爱恋是单纯的依恋,我以为此生我不会再这样爱恋一个女人了。但妳怎么能?当妳被派到我身边,开始接触我是建立在父兄的阴谋上,那么妳对我的爱恋又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石上?”
“你……”她讶异地张开了嘴。“怀疑我的爱情并不纯粹?我让你失望了?”她伤心地问。
他看见她眼底的伤心,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去面对。他的心煎熬着,他爱她,但一向要求绝对的他,如何接受不够纯粹的爱!!
心是自由心证,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的。
他摇了摇头,撇开眼去,迅速地搭上电梯。
“阿司!”她终于回过神来,抹去脸上的泪痕。
“快去追!”李秘书赶紧帮忙按电梯。“董事长的车一定会从地下室大门出来,妳快去跟他谈清楚,过了今天,恐怕再也没机会了。”依她对东方耀司的了解,下次小戚连大门都进不来。
小戚追下楼,一路狂奔到车道出口。她东张西望,生怕他的车已经开走。
“请问有没有看到董事长的车出来?”她抓住警卫赶紧问。
问话间,他的黑色座车从车道出口驶出,警卫示意的眼神让她赶紧回过头来。
“阿司上她追了上去,抓住窗边用力地拍着。”我还有话没说。你听我说!“她巴住窗子不放。
东方耀司把车窗放下来一点,冰眸从窗内透射出来。“没什么好说了。开车!”他命令着司机。
司机迟疑地看了他俩一眼,缓缓地开动车子。
她可不会这样就放弃的,双手握住那半开的窗,硬是不让他把窗合上。“跟我谈,不要躲!”她的脚跟着车子的移动小跑步,试图争取最后的机会。
但他一点都不想听她说话,怕自己紊乱的思绪下会说出更多不可收拾的话语。
“开快点。”他怒斥着司机。
司机被这一斥,手忙脚乱地踩了油门,车子从慢车道冲入快车道,而紧抓住车窗的她因而被甩了出去。
这一甩把她甩到对面逆向车道去了。
这时对面车道正巧有来车,一道尖锐的煞车声划破了喧闹的城市空气。
他眼看着车子撞上了她,她的身子滚了出去,停在路边的角落中。
“小戚”
他失声喊叫,不等车子停下来,他拉开车门奔了出去。
后方的来车反应不及,跟着撞上了他,他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
尖叫声此起彼落。
不管自身的晕眩,他身子一停止滚动,马上翻身起来,跛着脚一拐一拐地奔向她。
“快叫救护车!”他眼底满布的血丝看来宛若烧红了的砖石。“小戚!”他无措地扶起她失去意识的身子,感觉一股深刻的绝望蔓延到他的全身。
第8章
小戚醒来时第一个知觉是痛。
整个身子在马路上滚了几圈,又被车子给撞了,就算没伤口也会瘀青的,何况她还撞断了腿。
“呜……”她呻吟一声,在床上蠕动了一下。
身旁的人赶紧靠了过来。“醒了吗?小戚,妳听得到吗?”东方依笙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
一定都是被她那个老弟给传染的,害她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笙姊?”她张开眼睛,有些茫然又带慌乱的目光扫过室内,却看不到想见的那个人。一股难耐的失望涌了上来。
“是我。妳现在觉得怎么样?我请医生来……”
“等等,”小戚阻止了她。“我怎么了?”她的记忆只有“片混乱,她记得她去追他,然后车子晃得厉害,她被甩出去,接着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都听司机说了,司机被阿司一吓,油门踩太快,车子冲进快车道,结果对面的来车撞到妳了。”想不到一向冷静的弟弟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已经帮妳好好骂过阿司了,这家伙实在太……”
“笙姊。”小戚打断东方依笙义愤填膺的指责。“他……他呢?”
“他一直守着妳,把我找来后就到外头等着,我看是没脸见妳。”东方依笙不打算让弟弟好过,想也知道两人会闹成这样,止目定是弟弟个性的问题。
“我想见他,妳帮我找他来。”小戚期盼地看着她。
依笙叹了口气。
她出去了,没多久东方耀司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他的目光贪婪地审视着她,彷佛她下一刻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他眼底的情绪激动,但脸部依然僵硬。
她叹了口气。“过来一点好吗?我没力气过去。”她虚弱地说。
原本僵硬的他跨大步走了过来。“妳……有什么感觉?!很痛吗?我找医生来好不?”他急切地问。
她没多说,抓握住他的大手,拿到面前来审视。上面残留着干掉的血迹,她的手轻抚过他带着伤痕的指节。“怎么弄的?”
“没事。”他的脸微微地红了。那是他在手术室外自己槌打墙壁的结果,但他当然说不出口啦!
“你的脚流血了上她惊呼着,人跟着要坐起来。”怎么弄的?你也出车祸了吗?是不是?“她紧张着要看他。
“我没事,是下车时太急,有点小伤口。”他当时看见她被甩到对面车道,魂都快飞了,根本没看清楚后面有没有车,“下就开车门冲了出去。只有轻伤已经算是好运了,否则恐怕要躺她身旁那个空位了。
“你没擦药吗?”她蹙紧眉头,不喜欢他如此轻忽自己的身体。
她哪会知道,比起她被车撞的事情,他根本不在意身上的伤。他的自我鞭笞比这狠戾上数十倍,看看他伤痕累累的指节就知道。
“我没关系。妳刚开完刀,妳的骨盆碎了,花了不少时间开刀,妳先休息吧。”他将她扶躺回去。“别动。”
“你去擦药,擦完药回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她虽疲累,但眼底的坚持相当强烈。
他本还想讨价还价,看到她难得坚定的表情,只好妥协地去擦药了。
他一走,东方依笙就进来了。“只有妳能搞定他,无论我怎么念他他就是不止目去擦药。”她摇着头。“妳真是个好女孩,妳是真心爱阿司的,我看得出来。自己都还躺在病床上就在关心他。而他被车撞了也不管,就只肯守在手术室前,真不懂两个相爱的人干么要搞得这么痛楚,不这么轰轰烈烈不行吗?”
“笙姊。”小戚叹口气。
没多久,东方耀司进来了。
“阿司,你顾着她,我回去煮个热汤,等晚一点她能进食时就可以吃了。”依笙显然有意留给他们空间,说完就走人。
“妳睡吧,开刀很耗体力的。”他在她身边僵硬地说,伸手将她的棉被拉高。
“阿司。”她轻声地说,她马上感觉到他身体一僵。“在你的感情世界里,非白即黑吧?你爱我吗?”
他僵住,随即慎重地点了点头。
“你爱我的什么?因为我是一个像白色的女人,所以你爱我?因为我单纯,所以你爱我?”她不管他摇头抗议,继续说:“但你知道吗?白是七种色光混合而成的,你说这样的白怎么会是纯粹的?”
他没有说话,当时他只想逃避开这个问题,没想到却让她差点丢了小命。
他心中的懊悔如猛兽一下子吞吃了他。
那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再来“次他必不会逃。当她昏迷地躺在他怀中时,那种绝望比任何的伤害都要痛楚,痛到麻,痛到不知道什么叫作痛。
见他没有回话,她继续说,语气依然哀弱,但很坚持要把话说完。
“他们是我父亲与大哥,他们有很差的地方,但我不能拋却这些。你要求的绝对又是怎么样的标准呢?你先问问自己,等你有了答案,请告诉我吧!”
他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说这些话,眼底泛着泪光,不禁想起她拿高跟鞋拚命打蟑螂,打完跑去吐的样子。
他忽然发现他爱的这个女人是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是的,他爱的。
这个了不起的女人、勇敢的女人,是他爱的女人。
爱情哪有什么道理?!可以要求纯粹呢?爱就是爱了,他没办法因为她是林岂洋的女儿就不爱她,就像她没办法因为自己是林岂洋的女儿就不爱他一样。
她有种莫名的稳定力量,教人觉得平静。她并不是非常聪明,也不是顶尖能干,甚至有许多做不来的事情。但她不曾逃避过自己要面对的功课,生命的逆境就像那只蟑螂一样,她怕得要死,但仍然闭着眼睛抡起鞋猛打。就算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