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草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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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去附近那家网城决战。网城虽然很大,但是里面空的很,我看看表,现在是九点过十分,这个时候真是校园恋情的甜蜜时间,没有谁会白痴到刚下自习便跑进网吧占位置。里面其他的顾客几乎都在玩网游,经过他们身边,可以闻到一股烟味夹杂长期没有洗澡后的体臭味。没事回头呆望,问问网管,今天我吃了没。不由得佩服其精神,为了我们国家游戏事业,连吃饭都可以忘掉,让我像到SKY拿了WEG的冠军,不知道饿过多少顿了!
魔兽这个游戏是西崖教我的,因为在平台对战他都是输,为了找到一种可以尽情蹂躏又可以发泄之前失败的耻辱,他选择胁迫的方式,以教导的手段,把我带进打魔兽的行列;不过多久,凭我过人的资质渐渐超越了他。回想起来都已经两年多了,虽然现在手法有点生疏,但是我太了解他的战术,我很有把握赢,结果我输了。他的打法完全不同,甚至首发英雄也改了,处处都很强势,更不让我占到一点便宜,后我不得不按规矩办事,走进对面的内衣店。
我有点犹豫,但走进去发现只有我一人。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这还真是叫人难以启齿。“我随便看看。”
帮女朋友买内衣吗?这边有几款新到的,质量和款式都时尚。
我还没女朋友,新到的我看看,也许他会喜欢。然后指着对面的西崖,你丫的过来试试啊,没什么丢人的,不就胸部被蜜蜂给蛰了几下,买什么内衣啊。
西崖赶紧把头给缩了回去,那小姐差点没笑破肚皮。
拿着大号的胸围我准备回去挂在西崖的床头,那小子把门给关了,然后大声叫,
“以后在大街上碰见我别说认识我,丢人啊!”
等我把门推开,发现西崖拿着鞋带勒在脖子上,哇塞!要自杀了。
我自杀?我是要把你给勒死,你丫的把我名誉给毁了。然后我们便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店员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叫嚷,加油!店长!加油!
倒,竟然让她在旁边看戏,我们同时选择了把鞋带套在她头上,打裁判落!!
“你们玩什么啊?这么开心?”
原来是安吉娜和丢丢,丢丢冲了过来,一眼看到三人疯成一团,哈哈,被我们抓到了,你们在调戏良家女子!然后把地上的胸围捡起来,朝娜晃了晃,“连胸围都被你们拔出来了!”
小店员那个无辜,脸都红透了,赶紧收拾东西要走,丢丢一把拉住她,今天姐姐帮你讨个公道,不怕。
我和西崖真是苦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安吉娜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笑,笑得我满身不自在。
恋爱中的情歌 第十二章 爱回来
第十二章 爱回来
我把自己的笑容收敛,同时也想收敛起她的笑容,直到她不再让我们嘴脸撕裂。丢丢煞有介事的把胸围举得很高,想象中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又或是眼光敏锐的探长。这样的场面的确尴尬,哪怕像我这样自认为卑贱的人。
西崖比较没有脾气,没有做任何解释,安吉娜把胸围拿下,往丢丢胸前比画着,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崭新的日用品,她的聪明不亚于黄蓉,就像我的愚蠢不亚于郭靖一般,但我们就是走不到一块去,中间总是阻隔了一些一些再一些。丢丢看到没有摘下的标签,宛然一笑,哦!原来是误会啊!我想这俩也不是那种人。
如果不是她们的到来,我想今晚我会醉,结果她们来后,还是去喝酒了。想想,大学开始便和酒这东西更亲切,搬家喝,挂课喝,无聊喝,有聊也是一样喝,最近一次连她们例假也喝。我认为大学说最多的话是“贱人,你个贱人,贱气逼人”三词。而浪费最多的便是“大米,白面,酒”。于是在周记我们便像是一群关闭在笼中许久的野兽,对于生存的方式习惯没有选择的发泄。我喜欢安吉娜没有顾忌的干杯,喜欢丢丢爽朗的劝酒,喜欢西崖像杜甫一样醉后总会带有忧愁。我们都是一样,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坚强,在坚强中继续选择颓废。在冥冥之中也许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盼,那是继续寻找各自天空的唯一一点灯光;或许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我们永远只能隔河观望吧。干杯,为纪念遗失的美好时光。
第二天,我发现自己躺在西崖的椅子上,电脑显示灯在闪烁,音乐背景是单曲循环“别问我灰飞湮灭之后有什么打算”。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摔破的杯子,里面盛了细细碎片,还有沉淀在底部的水珠。蓝色大门在玻璃中反射进眼眶,透过裂痕,看到依旧是蓝色的大门,只是变出更多蓝色的大门,更多蓝色的出口。眼睛突然接受强光,加剧了大脑的晕眩。想要多睡一刻,有时候觉得很累,把头低下,不论荣辱,不问赢输,像死一样可以抛弃任何挂念。
再次张开眼睛,已经下午5点的样子,小店员已经在整理发票,准备吃晚饭了吧。玻璃杯不见了,残留物也清理干净,音乐没停止,思念却从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开始。西崖端来一杯水,顺便把毛巾扔给我,然后躺在椅子上,把报纸打开。
“简直一暮年的老头子,你看报纸就好了,干嘛端杯水,躺在椅子上,还把眼镜戴上!”
“去你的,我是提前联系暮年的生活。”
“哎,过几天我去帮你买把安乐椅吧!顺便把象棋呀,保温杯什么的一并送上。”
“好啊,你敢买我就敢用。”
小店员乐了,她把昨天那胸围拿出来,“这个你怎么不用啊,不也是人家买的。”
“好你个丫头,这个月没奖金拿了!”他们延续着主雇关系的对话,而我却依旧在回味那股熟悉的味道,弯下腰越是感觉到,于是学猫儿添自己的绒毛一样,从袖口一直闻到腰件,在裤袋里面,我掏出了一个手机,外表是卡通的布饰,一眼就看出是安吉娜的。什么时候做了小偷,连手机都装进自己口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西崖把牙膏递过。
“别发呆,是你昨天拿人家手机,说是要打电话给你自己。”
“啊!我有没有。。。有没有胡说什么!?”
“我也不太记得,只是昨晚她照顾你一晚,今天早上回去的。”说着把手搭在肩膀上,“哥们,真让人羡慕死了!”想往常一样掐我脖子。
“小样的,别掐!小心揍你!”
“你来啊!哈哈!”
正当我们闹起的时候,安吉娜电话突然响了,铃声很熟悉。那是我专门在自己手机里面为安设置的,遗憾的是她这个铃声并不为我而设,我看了看来电显示,西崖眼睛瞪着屏幕,我想这天还是会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恋爱中的情歌 第十三章 死神来了
第十三章 死神来了
白颜的电话像是午夜时分闹钟的鬼叫,如果有一天他不只是电话而是本尊驾临,我想那是《死神来了》。西崖和我眼睛瞪得比鸡蛋那么大,转而需要考虑的问题是接与不接。
首先,如果接了它的话,明显可以用自认为最卑贱的手法打消对方任何念头;其次如果不接,它便会继续响到安吉娜身边,最后干脆做个君子,成全白颜得了。
“喂!找谁?”西崖估计放弃做君子啦!
“‘‘‘‘‘‘‘‘‘”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反正说了也等于没说。
“我是他男朋友断肠,有事可以帮你转告,没事就拉倒。”自认为卑贱的手段在西崖嘴里变得伟大起来。
西崖既然这样做,也就知道后果,对于一个侵犯隐私的行为,安吉娜会很反感,就算我们这种朋友。可以的话,希望不会再发生,其实做错事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最后还是我自己承认了吧。西崖拉着我,哥们有句话,看得出来她对你是很用心的,不要重演历史,不要总是喜欢在身边守护,爱情是一个人,但恋爱却是两个人,现在白颜出现,但一切还来得急,我全力支持你,任何要求尽管提吧!
“那我就不客气!”
“说吧。”
“先借个十万八万的来用用。”我需要冷静。
离开西崖后,我穿过校园的英语角,随处逛了起来。我发现这里树木成阴,传说风景最好的地方果然不同与他,因为美女真的很多,三三俩俩的聚集。在小迳漫无目的的行走,是种享受,即使没有她陪在身边。空气变的潮湿,夏天很快就要过去,迎接而来的是一个落叶飘扬的季节,古诗中它是离愁别绪,新历中它只不过秋分二字,然而秋天就是秋天,正如四季一样平凡简单,复杂的是人们的心绪而已。
枫树下的长椅,靠背上已经有褪色的痕迹。虽然看上去足足容得下三人,但事实上愿意接受的只有成双或者单影。安吉娜手中的字典很厚重,仿佛她的身体都无法负担,在这里遇见她很意外,轻轻的走过去,搁置自己的脚步声,隐匿呼吸,悄悄坐在她的身边,靠紧椅背,仰起头安静的放下思绪,就这样坐着,慢慢睡去。
“还是很疲倦吗?”安吉娜手托脸庞,可以看出她的双眼略有血丝,字典靠在我们中间像是我们为青春付之一字一句的组合,又像是对爱情付之的厚重情感。如果一个人的爱已经到达难以理解的地步,彼此都会很累,那是苦苦纠结以及一字一句的燎人之痛。我把双手压在脑后,仰望天空,一些灰蒙蒙的面孔总会浮现,一些纪念只是不堪堪折的枝条,它无花无果,满地落落的是风尘,满怀心中的是漫漫风雨。
“安吉娜!安吉娜!安吉娜!”这一刻只想唤你名字。
“怎么?”
“我想叫你好多遍,怕哪一天会在记忆里面消散,等到回忆彼此挣扎的时候,怕会把你忘记!”
安吉娜在我身边,听我不停的呼唤,她说,不要忘记,记住一辈子吧。
当我把手机给她时,突然存于心中的深爱之情无法克制,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在给她手机的时候我的嘴角在笑,不敢想象看到留言后她会不会消失在这样一个夏尾的季节,我等她叫我停下脚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我想我可以加快脚步了,当我走到第六步时,已经回过头,然后看到她默默的注视注视着我。她的眼睛开始泛着泪光却带着微笑,蜿蜒我所有的感情。
简讯中,这么写:
等待坠落的天使,时刻唤她名字。
那一年你们到此为止,那一年我们互分彼此。
很久以前,炎热的太阳下,她的学生证丢失,我把心也丢失;无奈的花朵偏偏开在我的窗前,阻隔流年的界线,相见恨晚,相见无奈。虽然没有渲人的艺术画笔,没有波动心玄的音乐才情。我只想默默在她身边存在,带着彼岸的月光偷偷思念。情歌总是编织我美丽的梦,依照它勾勒一些笨拙的倒影,我不知道唱到最后有什么结局,只知道我爱她!
像是曾经老去的电影,画面黑白,缓慢的幻灯播放着。初见她在雨天的下午,游荡在灰蒙蒙的水上公园,廉价的笑容,图书馆我们迎面而笑的嘴角。
安吉娜靠近我,再近我,一点一点的靠近,路边的小草一岁一枯荣,而中间的等待终于完结,我爱你,安吉娜!
“我知道,很久了!”
没有枫叶飘零,没有情歌奏鸣,没有准备好绽放的花火,我牵起她的手,感受她手心的温度,微风轻扫,裙舞飞扬,我把她拥入怀中。
“醒醒!醒醒!”感觉有人在推我,一下子身体的晃动把我的美梦惊醒,最痛苦的莫过于睁开眼睛梦中人尤在,只是情节改。你不该把我叫醒,安吉娜把手中的字典收起敲敲我的脑袋,都睡这么久了,再不叫醒要被狼叼走了。
就算是被狼叼走也值得,望着安吉娜疑惑的双瞳那股不甘寂寞的涌动像被冻结,走吧!她起身抖抖衣裙,收拾起携带身边的东西,笑脸相迎,宛如蓝天白云。三年前的往事一如昨日,让我无法克制深爱的人,然后无所顾及的守护的人。总觉得躺在前面是条河流,后面是屹立在山峰下的城。一边是空流,一边是空守。终于我还是跟上她,就那么把手机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