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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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突然被他紧紧攫着,小舞不禁心惊胆跳。他发现了什么吗?她的身份及目的都曝光了?
京介忽地欺近她,近距离地凝视着她那美丽而又带点惊悸的脸庞。
“你不会想在这里吧?”他端起她美得教人屏气凝神的脸,沉声问着。
她一怔,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带离了吧台,大步地穿过俱乐部的舞池及一桌桌的客人,然后朝着安全门的方向而去——她激起了他男性的本能,而他也想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看他突然住着她离开吧台,被遗忘下来的太田不觉错愕。
“单身汉是比较猴急,不过他这次也太猴急了吧?”他喃喃地、不可思议地道。
×××
小舞不知道他要将她带去哪里,但为了接近他,她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于是,她任他拉着直往安全门的方向而去。
起初,她以为他要带她从安全门的地方出去但到了门前,她才赫然发现通道的左侧有另一门。
他打开了门,“进来。”
“这里是……”她心里充满了疑惧,不安地望着他。
“你怕?”他一手挽住她的腰肢,将她捞向了自己。
是她摆出一副想跟他发生关系的诱人样子,现在她怕了?还是她真是有什么企图?
为免露出马脚,她沉住心神。“怕什么?”
定睛一着,她发现他们站着的地方是一处小玄关,而一旁有楼梯可通往楼上。
看来,这应该是俱乐部的秘室,而且是他专用的。他……常带女人上这儿来?
不知怎地,她心里突然有点在意。
不,她在意什么?她现在该在意的,是如何从他身上查出真相。
就在她还在忖度着的时候,他忽地低下头,攫住了她诱人的红唇——她一震,本能地想推开他、拒绝他,但旋即脑中有个声音阻止了她。
她现在的角色是个放浪、大胆、充满挑逗意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该因为一个吻而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于是,她缩回了原先想推开他的手,安静地任他吻着。
他的唇火辣辣地紧贴着她的,教她的脑子也在瞬间燃烧了起来。
像他外表看来如此冷静沉着的男人,竟有着这么火热炽狂的吻?他完全不像她之饰所设想的那样。
京介忘情地拥吻着她,难以相信自己竟会如此的狂热、如此的期待,她的唇正如他所想的那般柔软而细致,那花瓣般的触感给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他吸吮着她,像要压榨光她所有的甜蜜。
她穿着一件紧身低胸洋装,他只需紧拥着她就能感觉到她的曲线有多么的珍珑。
“你很特别……”他略略离开她的唇,低声地说。
小舞迷朦着眸子,恍神地睇着他。
他一手揉弄着她的脸颊,然后又吻住了她;他那带着炽热需索的激吻让她的脑子烧了起来,她再也不能思考。眼前一花,她整个人跌坐在楼梯上。
还没来得及站起,一个黑压压的身影已经朝着她压了下来——第二章那是他的身体,是他充满着男性气息、充满着侵略感、威胁感的身体。
她猛地回神想惊呼,却已经被他重重地压住了唇片,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热了起来,而背脊也像通过一道电流般……老天,那是什么感觉?是惊惧还是震撼?
就在她恍神的同时,她发现他厚实的大手已经悄然摸上了她的胸。
“晤?”她是想尖叫的,但在那一瞬,她忍住了。
她不能尖叫,如果她尖叫了就会露出她还是处女的马脚;处女不会在这种地方吊男人,尤其是在她清醒着的时候。
像他们这种黑道向来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要是她在这个时候就身份败露,而他又真的跟她父亲的死有关,谁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她?也许……也许他会把她杀了丢进大阪湾也说不定。
不,她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她一定要还父亲一个公道及清白。
摸就摸吧!被摸胸部又不会死。忖着,她慷慨就义地眼睛一闭。
抚摸着她、拥抱着她,他隐隐感觉到一种来自她身体最深处的颤抖。
她在害怕?不,一个会在俱乐部里吊男人的女人,不该因为男人的拥抱及抚摸而害怕,除非……她真是为了什么而不得不如此。
“呕……”她紧闭双眼,不自觉地发出挣扎的低吟。
父亲的死因一天不水落石出,她就一天不死心。忖着,她像是突然有了无比勇气般地伸出双臂,大胆地勾住了他的颈项,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突然的大动作令京介陡地一震。她是怎么了?刚才还欲拒还迎他,现在却……还以为她有什么目的,现在看来那也许只是她游戏人间的小花招,或是什么勾人的前戏……没有目的最好,他还真怕她有什么目的。他不在乎跟任何人为敌,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他不愿跟她成为敌人。
俯下身,他热辣辣的吻沿着她的颊边、耳际、颈子,一直地往下滑移……“你有很美的身体……”他低声道。
“嗯……”他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是如此的梦幻,令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小舞心头一震,整个身子绷得死紧。从没有过男性经验的她,为了追查父亲的真正死因,居然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牺牲?
可是……她的顺从及接受,真的完全是为了追查父亲的死因吗?那为什么她的身体在发烫?为什么她的心口怦怦地跳?为什么她觉得喉间干涩如火烧?为什么她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每一个细胞都像在嘶吼般?
“不……”她急忙地拨开他的手。
不,不该是这种结果,不该是这样的!身体是她最大的筹码,她不能那么轻易地就让他得到她的身体,否则她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男人对于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最为迷恋,如果她能顺利地吊足了他的胃口,那么,她想从他身上查到什么可就容易多了。
“不……”她推开了他,单手撂起了被他扯落的肩带。
面对她的突然喊停,京介不觉有点懊恼。“你反悔了?”他松了手。虽说他是黑道,但“尊重女性”,他还是懂的,更何况他实在不愿意对她用强。
小舞佯装镇静地望着他,淡淡地道:“如果我现在就跟你发生关系,会不会显得我‘廉价’?”
他微顿,扯起一抹兴味的笑,“那得看你想在我‘这里’占什么样的位置?”他指着自己的心口。
“你‘那儿’还有空位吗?”她语带挑逗。
“如果你指的是‘女人’这个位置,那么目前是从缺的。”他说。
小舞假意思索片刻,然后扯起唇角一笑,“抱歉,我对你的感觉好像还没强烈到想在你心里占个位置。”
他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我倒觉得你很有‘感觉’……”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她没有辩驳些什么,毕竟她的身体有了反应是不争的事实。
“你应该不会为难我吧?”她拉好裙摆,有点严厉地困着他。
他耸肩一笑,“在这方面,我很君子。”话落他一手拉起了她,并伸手为她整整散乱的发丝。
他温柔的动作让小舞觉得心里好暖、好暖。这是一个黑道人物会有的动作?这是一个黑社会头头给她的感觉?噢,天啊!她一定是疯了!
“谢谢你的君子。”她必须尽快离开以沉淀自己的思绪,地不能再待在他身边。
她拉开门,像逃难似的想离他而去。
“慢着。”突然,他伸手拉住了她。
她一震,惊慌地望着他。“你……”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他神情沉疑地注视着她。
她微怔。他还想再见她?为什么?是因为他今天并没有“得手”,还是有其他的理由?
“我不知道。”她挣开他的手,什么都没说地旋身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京介不觉陷入了一阵迷思。
虽然她非常大胆地勾引着他,但他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会在俱乐部里吊男人的野玫瑰。她比较像是一株小白菊,沉静而优雅……这样的她为什么会在俱乐部里吊男人?调酒师说她已经连续来了四天,她这四天究竟都在等什么机会?是等他吗?如果真是等他,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她真像是团谜,一团可以迷惑住他的谜。
她离开才一会儿,太田走了进来。“会长……”见她一个人出去,他不觉疑惑地前来一探究竟。
身为冰川京介的亲信,他必须有这样的警觉。
“什么事?”京介把散落在额前的一撮发丝往后拨,神情沉稳得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见他安好,太田松了一口气,然后似笑非笑地睇着他,“这么快?会长的体力变差了?”
对于他的玩笑,京介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啊?”太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真的?”
“唔。”他没有多作解释。
“那……”太田实在太惊讶,“你们都在干什么?”
京介别了他一眼,“聊天。”他说。
×××
京介的母亲冰川博子是个知名的花道老师,技艺独树一格,是许多大阪的名门淑媛争相拜师习艺的花道师。
她在心斋桥开设了上一个花艺教室,不过平时她也会把得意门生,邀回冰川家位于阿倍野的古老大宅。
这一天,她邀了一位新学生到家里做客,她是不久前才进她花道班的女孩,名叫柳生舞。这个女孩秀丽端庄、资质优异,是她许久未碰见的优秀学生。
不知怎地,第一眼见到柳生舞时,她还有一种“这女孩要是能当我媳妇该有多好”的念头。不过……有美保那丫头在,她想她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如愿的。
美保是双川会元老池四渡的女儿,当初池田渡为了救她丈夫冰川秀行而不幸被杀,自此之后,她丈夫就负起照顾池田一对儿女的责任。
报恩当然不是不行,不过他把池田的事业都交给他儿子光森已足以回报了,她不憧他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儿子去娶池田的女儿。
京分一向是听从父命的,父亲要他娶,他也没有半句违背。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知道,其实他是不想娶美保的。
如果他真有娶美保的意思,早该将她娶进门,而不会老以美保还年轻为籍口推托。他都已经三十几岁,要是等到有一天他真的认命想把美保娶进门,她跟她老头子大概也没那个命可以抱孙子了。
她知道当年要是没有池田替她丈夫挡那一刀,她丈夫现在已经不知道投胎到哪里了。不过说实话,她并不喜欢美保那女孩。也不是她有什么不好,可她就是不得她缘。
但是眼前的柳生舞可就不一样了。她一看就像是可以娶回家当妻子的女孩。这样的女孩还真是少见,光看她穿和服的模样就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冰川老师,我想我该走了……”小舞进入冰川博子的花道班习艺为的不是别的,就是希望有机会更接近冰川家。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以身犯险又怎能追查到真相?
“啐,你要走了啊?”冰川博子看看时钟,发现她已经来了两个多小时。聊着聊着,竟不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今天真是谢谢冰川老师的招待,打扰了。”小舞跪坐在地上,弯腰朝她一欠。
“哪儿的话,”冰川博子一笑,“我还希望你以后能常常来陪我聊天呢!我就只有一个儿子,他事业忙,没什么空陪我。”
“冰川老师还有师丈呢!”
“啐,”她撇唇笑道:“跟老头子有什么好说,年轻时还图个浪漫,现在什么都没了。”
小舞淡淡一笑,没有搭腔。
“母亲……”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虽然背着门,见不到来的是谁,但小舞已经由声音认出那就是冰川京介。再说。称呼冰川博子为“母亲”的,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我不知道您有客人。”
“京介,”博子笑着:“你回来得正好。”
“有事?”京介骨子里还是个非常传统的人,对父母,他总是尽可能的讨们欢心,并对他们言听计从。
“小舞要走了,你替我送送她。”博子说着,笑望着始终背对着门的一舞,“小舞,他是我那个很忙的儿子京介。”
小舞对于回过头去看京介是有心理障碍的。想起当日在俱乐部里发生一种种,她到现在还是不能释怀。不过,她不能畏畏缩缩。
她挪过身子,倒对着门口的京介,“冰川先生,幸会,我是柳生舞。”
当她发出声音井侧过身子,京介不觉一震。
她不就是当日在俱乐部里勾引他的女子?她叫柳生舞?这是她的真实姓名吗?当日的浪荡女子,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和服美女?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而她又一次出现在地面前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