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内王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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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不剃了可以了吧。”
“好!”这人翻脸像翻书般的快,一瞬间便换上了另外一张脸—;标准的隆禧式笑脸。
看他因为她不剃头而乐成那副模样,钱凝风不禁轻笑了起来,而他则煞有其事的瞪大那双蓝眸,无辜的眨啊眨。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可爱。”手往隆禧白皙的奶娃脸一捏,那张脸立刻露出夸张的痛苦表情。
“除了你之外,谁敢这样说的?绝对没有,这样说的是不要命了。”大眼儿眨啊眨,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
“哈哈……,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而不是柳行云了,原来就是这张可爱的奶娃脸。”说罢丢下完全石化的隆禧,自顾自的往外走。
在自家的花园里走着,钱凝风准备到书房里见那些数月不见的各地商行掌柜,突然间有人在后头轻声的喊,那不是一把熟悉的声音。
“钱凝风?”
钱凝风不由自主的转过身,看到面前的人一副整齐的武人打扮,但那张是从没见过的脸,对方喊她时的游疑不决令她知道对方并不认识她,一个想法立刻闪过她的脑海,对方是某人派来的刺客,有了这种认知,便不着痕迹的往后退。
“请问阁下是?”
“我是谁你不许要知道。”说罢,便不再和钱凝风说下去,提气就向她逼近。
“来人!有刺……”话还没说完,便在背后中了一掌,原来刺客并不止一人。
“住手!谁敢伤我家少爷?”不远处传来勒布占泰有如洪钟般的声音。
三步并作两步便加入战圈,钱凝风虽说学艺不精,可也懂几招三脚猫功夫,在勒布占泰的护卫下狼狈的也能躲避一下,不远处与勒布占泰一同回来的小翠手里抱着两个小孩,不敢声张只能慢慢的退到花园的另一头。
“来人~~!有刺客!”在花园的另一头,小翠扯开嗓子便喊,本来要去书房的隆禧不稍半刻便赶来,而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幅令他心神俱裂的景象,一名刺客舞起双掌准备打向钱凝风。
蓝眸一扫,花园里除了石凳石桌子外并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突然他的眼光定在小翠怀里,手一伸便抢过一个婴儿,小翠因为他的举动而呆了呆,立即接嘴“王爷那是少主。”
扫了怀中婴儿一眼,果然小孩有一双蓝眸,隆禧面无表情的抱着婴儿,不!以他的情形不应该说是抱着婴儿,应该说提着婴儿,继续运气往战圈子冲,就是一瞬间的事,在场的人几乎惊呆了,当然呆的也包括在动手的刺客们。
其中一名正打算用掌打向钱凝风的刺客感到身后重物飞来,于是侧身想闪过,打出来的一掌自然是偏了,一旁的钱凝风可谓有惊无险的是拾回一条命,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终身难忘,飞来的重物不是别的,而是……而是原本抱在小翠怀中的婴儿
“不!”这一声里面包含的惊恐,惊透了众人,不顾自己安危钱凝风飞身去接还在半空的婴儿,一股钝痛贯穿她的身体,刚才为首的黑衣人运足劲打了她一掌,在半空中被打飞出去的她却笑了,因为她成功的把婴儿搂在怀中。
“不!”这一声撕心裂肺的“不”是发自隆禧的嘴中。
在钱凝风还没有落地前,他便把她接在怀中,而脸色清白的她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吐血昏迷了过去,可手却稳稳的抱着婴儿。
“你们……”蓝眸一眯,把怀中的钱凝风放在树阴下,从腰间那抽出一管通体透绿的玉萧,运劲一震,萧身的一处有了一圈环形的裂口,“诤”的他从玉萧中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剑,看到这种情形,勒布占泰也惊了,赶紧退出在战圈,护卫在树阴底下早已昏迷的钱凝风跟前。
扫了身后的勒布占泰一眼,隆禧的娃娃脸上又有了笑容,那笑容依旧灿烂,可是灿烂得令人害怕,白痴也能看出他的震怒,微弯的嘴角挂着一抹有如杀神般的微笑,半闭的蓝眸里找不到一丝笑意,虽然他在笑,可是在场的人都觉得冷汗淋淋。
众黑衣人有默契的互看一眼,刷!准备逃,一阵剑光划过晴空,在场包括勒布占泰这个武功不差的人在内都没看到隆禧是如何出手的,当一切安静下来时便以看到他正在对一个尸体半成品说话,手上的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割着对方的皮肉。
钱家扬州的别业在隆禧毫不留情的剑下,已经变得如修罗地狱般恐怖,十几具尸体或是尸体半成品躺满了半个花园,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一地,痛苦的呻吟更是此起彼落。这种场景连曾经在战场上战功彪炳的勒布占泰也不禁脚软的跌坐在地上,更别说花园另一头早已昏倒的小翠了。
花园中唯一还站着的人便是还在笑的隆禧,他的笑容依旧不变,手中的剑稍微一抖地上的人便惨叫一声,皮肉便像刀削面一般的往外掉。
天啊!这回勒布占泰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在军中有笑面杀星的外号。
“说!谁派你来的?”持剑的手再次抖动,地上的人又在哀叫,可死活不肯张嘴。
满地的尸体半成品令勒布占泰呆滞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时便已看到隆禧还拿着剑折磨这些尸体半成品。
“王爷,我看先看看福晋的情况如何吧。”经他一提醒,隆禧身上的杀气顿时收敛起来,把那管藏着剑的玉箫插回腰间,快步走到树荫下。
“去看看这帮人身上有什么物品可以追查幕后主使者身份的东西。”
“是!”
第十章
隐隐骊山云外耸,
迢迢御帐日边开;
岁岁年年常扈驿,
长长久久乐承平。
官婉儿
“王……王爷,床……床……上”扬州最出名的大夫抖着声音对满面笑容的隆禧说不完整一句话。
为什么?答案还不简单,不就是隆禧虽然在笑,可是笑意不达眼底,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又用那双瞪得大大的蓝色死鱼眼盯着大夫,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身份谁不怕?
“你再抖我就让人把你拖下去。”语调平常,可床边的大夫抖得更厉害。
“王爷,王爷饶命啊!实在是钱公子……不钱小姐产后血崩过,虽然已经有高人为她施针救命,可现在又受了伤,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闭上眼睛大夫一骨碌的把话说完。
“是吗~!你下去吧。”这一句话说得极其缓慢,大夫得到他的允许后连滚带爬的离开。
“乌拉贝!”
“在”一旁的乌拉贝应声走到隆禧身边。
“去通知柳行云,凝风出事了,让他来一趟。”顿了顿,眼睛转向一旁的勒布占泰“那些尸体处理好了吗?”
“回王爷,处理好了。”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这句话说得极其的慢,那双圆圆的眼儿眯成了一条线。
“回王爷,属下不敢说。”
“说!”
“属下怀疑这件事与皇宫大内有关,我检查过所有的尸体,他们几乎都易过容,其中有一张脸我认得,他叫莫鄂泰是皇上少年摔跤团里的头头,当年擒住敖拜他的功劳不小,虽然没有实权却领的是一品武将的官衔和俸禄。”
“难道是皇上?”
突然一阵风从隆禧面前刮过,定了定神,便看到柳行云一身新郎官的红衣,可俊帅的脸上尽是凝重。
“怎么会伤成这样?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把完脉后,柳行云皱着眉劈头便骂。
“刚才有刺客。”对于刚才的事他只是一句带过
“刺客?出手这么重,看来凝风在商场上得罪的人来头不小。”边说,柳行云边用银针刺穴,罢了还打算运气为床上的钱凝风疗伤。
“等我来吧。”隆禧二话不说把准备抱起钱凝风的柳行云挤开。
笑了笑,柳行云有风度的退到一边“我现在去配药,煎好后会送过来,小心调理,她的伤会没问题的,不用太担心。”说罢便离开。
柳行云不愧是神医世家的传人,钱凝风在他施针过后不久便已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身旁的隆禧。
“滚!”这是钱凝风醒后的第一句话。
一丝惊恐滑过隆禧的蓝眸,可他放在她背后运功的手毫不退缩的继续运气。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情绪不稳心头一闷,一股腥甜便涌上心头,“噗~!”一声,钱凝风吐了一身血,连带她身后的隆禧也受到牵连,一丝血丝顺着嘴角而下。
“不要动气,你受了内伤。”
“人道是虎毒不吃儿,你……”钱凝风没有说下去,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胸口气闷,一口气提上来下不去,两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这倒是令为她疗伤的隆禧松了一口气。
一段不短的时间过后,拖着疲惫的身子,隆禧青白着脸孔从厢房里出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勒布占泰立即迎了上去,把脚步虚浮的他扶好。
“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去守着凝风,不要再出什么乱子,我要上京一趟,有些事情要问个清楚明白。”脸上那一贯的笑容已经被疲惫所取代,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离开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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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界的北京城里到处都充满着生气,原因无它,因为三藩平乱的战场上朝廷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把吴三桂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而京中康熙又新立了遏必隆之女为王后,这可谓是双喜临门。
紫禁城内
康熙正埋首在一堆政事当中,突然一名太监来报。
“皇上纯靖亲王在乾清宫外候见。”
“小七?”皱了皱眉,康熙放下手中的朱笔“传!”
不稍片刻,隆禧一身朝服大步的走进养心殿,一进门便照例的三跪九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康熙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有些消瘦的他
“皇上臣弟是来请罪的。”‘砰’的隆禧又跪回地上。
“你何罪之有?”这时康熙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朕下了密旨让你暂离漠北,你可照办了?”
这一番话不就暗示隆禧擅离职守的事他不追究,可接下来的他的回答令康熙在一年内第三次从龙座上跳起来。
“臣弟在扬州杀了莫鄂泰和其他十数位大内少年摔跤团的成员。”殿内顿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听得清清楚楚,少年摔跤团名曰是陪皇帝摔跤玩耍,其实是直属康熙的私人卫队,他们直接听令于他,不受任何的机构或是人物节制。
“什么?!”康熙从龙座上跳起来,噔、噔、噔的走道隆禧的脸前,神情暴怒,双目微凸。
“臣弟在扬州杀了莫鄂泰和其他十数位大内少年摔跤团的成员。”隆禧语调平静并且一字不漏的重复。
皇帝果然就是皇帝,不稍片刻暴怒的神情便敛去,负手在殿内踱步,许久过后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这么没分寸的事不是小七你会做的,这回又是为了那个杭州首富?”
“是的,皇上!”隆禧的回答在殿中不断的回荡。
“先是滞外不肯回京复命,再来是擅离职守,最后是杀了朝廷命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个钱凝风绝对留不得!”康熙的语调平稳而缓慢,可每一字每一句都渗透着威严。
“钱家功在朝廷,没有凝风那一百万两如今我军那里有着如此局面。”心中一惊,隆禧不及思考便冲口而出。
眉头一皱,康熙站在隆禧面前,语气中有着犹豫。“你是国之栋梁,能文能武,无论是沙场带兵还是在朝中办事,无一不是朕的左膀右臂,可你为了一个男子竟然做出如此出格不符身份的事你说他该死不该死?”
“凝风并非男子而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女子,臣弟除了自负一身武艺外并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其它的都是仰仗皇上恩宠,不敢居功。”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又让康熙跳脚“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皇阿玛和太宗皇帝都是痴情人,如果皇上誓要至凝风于死地……”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全,可意思十分明显,如果处死钱凝风那他爱新觉罗。隆禧绝不独活。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傻!”康熙被气得不轻,可回头一想爱新觉罗家的英雄、勇士很多,可痴情种也不少,生死相许这种东西也许就流淌在他们的血管里,这样一想他反倒冷静下来。
再说钱家那一百万两的确是在朝廷最困难的时候拿出来,再怎么说都是利在朝廷功在千秋,如果缪缪然找个理由把钱凝风给杀了,那岂不是落天下人一个话柄
“我傻是因为我心中无天下,皇上,求你放过凝风,臣弟可以放弃所有,即便削去我的皇籍。”抬起头隆禧那双蓝眸闪着哀伤的光芒,直视着脸色早已回复正常的康熙
“一个女子竟然把你迷惑成这样?连江山社稷也不顾了,来人!把纯靖亲王送到宗人府圈禁(清朝王族的关禁闭的一种称呼)起来,没有谕旨谁也不许见。”
跪在地上的隆禧突然默不作声,大殿顿时又沉静起来,“咔嚓”一声,脸色一白,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接下来的话同样让康熙暴跳如雷,不过这回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心痛。
“皇上,现在隆禧已经是一个废人,留在朝廷也没什么用处,你就放我回凝风身边吧。”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半趴跪在地上。
“小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