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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掬心-第4部分

小说: 掬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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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的下场可是自焚哪!

他现在只想剥光她的衣服,疯狂地占有她!

“我不想有遗憾……”如丝如缕的幽怨飘出唇畔,她回应以的伸手圈住他。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止住所有的动作,抬眼望向她无怨无悔的面容。“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是不是?”

柳心棠轻垂眼睑,敛去眸中的忧伤。“知道。”

“你知道我会离开,而且先入为主的认定我会一去不回,所以才会甘心奉献一切,求个了无遗憾?”

她轻咬下唇,不语。

她知道他很不以为然,但他又怎知她内心的忧惶与无助呢?

“你休想!我绝不让你抱着这种心态与我欢爱!”他像是被烫着般的跳下床。

“允淮?”她坐起身,满心不解。

“不,别过来,至少现在不要。”他出声阻止,同时退离数步。

他目前暂时没有能力再抗拒她了,只要她再随便撩拨一下,就算天崩地裂,他都会不顾一切的立刻要了她!

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总算勉强地开口。“如果在得知你有这样的想法后,我还能接受你的奉献,那我就真的该死地混帐透顶了!我要你明白,我对你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未来的每一天,我们都有机会共享欢情,但不是现在,不是这种情况之下。你对我太没信心,那我只好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你。就因为我还没得到你,所以我不会甘心放手,用不着担心我从此一去不回。这样,是否能让你多少安心些?”

“允淮……”此时此刻、此言此语,她如何还能再怀疑他?

他明明可以占有她的,但他没有,只因顾及她的感受,这番用心良苦,教她怎不动容?

“我可以过去吗?”她迟疑地问着。

她好想拥抱他,好想表达她一腔痴狂爱恋。

朱允淮轻笑出声,朝她张开怀抱。“只要你保证不弄得我热血沸腾、兽性大发。”

柳心棠旋即投入他怀里,与他深深相拥。

“我爱你!允淮。”不知不觉,她道出了口。

“我明白。”他感动地亲了亲她。“既然如此,就多给我一点信任,好吗?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嗯。”她柔顺地应允。

他松开她,温存地拉拢她的衣衫,以防自己再度心猿意马。

找了张椅子落座,顺手将她抱坐在腿上,圈住她纤细的腰身,他才又缓缓启口。

“棠儿,你听我说,这是万不得已的,如果能够,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我的身分……

比较特别,我不是一般的王侯将相,有些事情是由不得我任性的。“

这一回的私自离宫已属不该,他可以想像宫里头如今怕是兵荒马乱、急成一团了。

他身上有太多抛不开的包袱,这是他的无奈。

但是对于心棠,他会坚持到底,只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请她委屈一阵子。

“不必解释,我全明白。”柳心棠掩住他的唇,柔声道。“我会等你。”

“谢谢你,棠儿。”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轻吻了下。“对了,顺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旧礼不可废,一般平民百姓婚配尚且要合个八字,更何况是帝王之家。

择妃一事难以轻率视之,如果心棠正好有个天定的好命格,那么要说服父王接纳她成为他的太子妃会容易许多。

正思忖着,飘过耳畔的话语教他惊讶地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才是说辛丑年,六月十八,亥时,你确定?”

“是啊!”有必要这么意外吗?

“这么算来,你今年也正好二十?”

“对。”她又点了一下头,心想,他该不会嫌她太老了吧?

“哈!真是天意呀!好一个天定良缘!”朱允淮朗声大笑。

“允淮,你在说什么?”她一脸迷糊。

“我说,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而且是同一个时辰所生!这是不是就叫鸳鸯命?咱们注定是祸福相倚、生死同命,如果说我天生富贵命,你可也不差;若是我一生坎坷,你也得陪我受尽苦难、跑不掉了。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呢?”

“无所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鸳鸯命就鸳鸯命吧!她甘心与他一世纠缠。

“这是你说的哦!我可不容许你反悔。”

“绝不后悔!”

温存的依偎中,他们坚定了一世相守的信念。

临去前,柳心棠依依难舍,与他交握的手始终不肯放。

见她明明红了眼眶,却倔强着不让泪流下的模样,他拧疼了心,不由得将她拥入怀中,温存的细细缠吻,密密呵怜……

“不许再辛苦的做针线活,要好好保重自己。就算真要做,也只许你为我一个人费心思,听到了没有?”他难得的霸气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现。

“嗯。”

朱允淮满意地稍缓了神色,双手怜惜地捧着她的脸。“等我。”

“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她许下承诺。

就在那一天,在凝眸相望的凄迷忧伤中,他们黯然两分……

朱允淮回到宫中,恣意妄为的行止被皇上严厉地训诫了一番──“父皇,任何惩处,儿臣皆甘心领受,唯有一事,儿臣不得不明说。”不管父皇将会是如何的龙颜震怒,他仍将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尽数告知。

果然,皇上的反应是一阵怒斥。“胡来!你乃堂堂太子,龙凤之躯,一名粗鄙村姑岂匹配得上?朕绝不容许你将随随便便的女人带进宫,乱了宫廷规仪。”

“棠儿不是粗鄙村姑,她冰心灵慧,是儿臣心仪的女子。父皇前些日子不是要儿臣遴选太子妃吗?就是她了!除了棠儿,我谁都不要!”

“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身为一朝太子,往后也会是一国之君,是何等的尊贵,未来三宫六院是你的宿命,怎可为了一个女人说这种没志气的话!”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帝王在感情上不宜有太深的执着痴念。

“我不要什么三宫六院,我只要我的棠儿!父皇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么儿臣斗胆请教父皇,这后宫满满的女人,全是出于名门、全是贵族千金吗?这当中,没半个来自民间?来自平民百姓?碰了这些女人,难道就不是辱没父皇龙体?”

“放肆!”这会儿皇上是动了真怒。为了一名卑贱女子,居然连他都敢指责!

“儿臣不过就事论事。”朱允淮无惧地回道。

“你擅自离宫,朕都尚未问罪,还敢大放厥词!”皇上这会儿气得可不轻,但是面对钟爱的儿子,又狠不下心重罚,只好恼闷地道:“罚你闭门思过半个月,这期间不许擅自离开寝房半步!”

“父皇!”朱允淮惊喊,却唤不回拂袖而去的皇上。

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他不放弃地继续争取,每一次都惹得皇上怒火横生、不欢而散。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分离近两个月了,噬骨相思磨得他几欲发狂,在最后一次的争执中,他不惜下了重话。“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无法拥有,那么我要这太子虚名何用?当上了一国之君又能怎么样?我情愿自己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只求和棠儿朝朝暮暮!”

这番话震慑了皇上。

在那之后,朱允淮没再来烦皇上,却成日将自己关在东宫之中,整天不言不语、失魂落魄。

这是变相的消极抗争。

皇上终究还是投降了。不忍爱子自我折磨,只得让步。

基于安全考量,皇上说什么都不让他再任意离宫。但朱允淮不在意这些,他欣喜若狂,立刻差人前去迎接柳心棠。

虽然迟了些时候,但他坚信她会等他!那是他们的承诺。

他满心以为,自此之后,他们便能魂梦相依、白首不离。

却没想到,他所等到的结果,竟是她从此不知去向、芳踪杳然……

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

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

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

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汀洲渐生杜若,料舟移岸曲,人在天角。

谩记得,当日音书,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

水释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

拚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是呵,好一个怨怀无托,连环难解!周邦彦这曲“解连环”,该死的道尽了他心灵深处最沈的痛,一字一句,像是利针刺入心头,尖锐且疼不堪言。

对棠儿的情、对棠儿的思念,正如连环,难解亦难断。

想过要忘,却是换来“拚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的结果。

良辰好景,若无佳人相伴,好花好酒又有何用?

整整一年过去了,深入骨髓的相思,已快将他逼得发狂,然而她人呢?她到底在天涯的哪一个角落?

这当中,他不停的差人寻找,她却始终音讯全无,就像泡沫一般,完完全全自他的生命中销声匿迹,空留昙花乍现的美丽,留待他浅浅低回,凄迷绕肠……

他不懂!这一年来,他怎么地想不透,她是这般痴迷的爱恋于他,声声凄柔的承诺还言犹在耳,她为什么不等他?

他有种特别的感觉,她是存心躲他!

若不是父皇看得紧,他早就按捺不住,出宫寻她去了。

“棠儿、棠儿、棠儿……”他一遍遍喃喃唤着,每喊一回,心便疼一次。

她究竟知不知道,愈来愈深沉的刻骨相思,已将他折磨得神魂憔悴?

望着穹苍泛起的光亮,他知道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过去了。

揪肠悲涩的苦笑轻轻逸出。

就算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又如何?唯一渴求的,却永远得不到……

第四章

月华初上,东宫深苑人声悄寂。

手中的书看到一个段落,朱允淮探手取过一旁的参茶就口,想起自己已坐了好几个时辰,遂放下书本,揉了揉僵硬的颈子起身。

时候应该不早了吧?

他推开窗口透气,外头已然暗沈一片,掌起的宫灯暗影摇曳,迷离的幽光下,他见着几只飞舞的灯蛾,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住。

一只灯蛾朝他的方向而来,飞入开启的窗扉,翩翩旋舞,尔后扑向桌案未覆上灯罩的油灯。

不是未曾见过这幕情景,今日却特别震撼他。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他低低惚惚地轻吟。

为了燃烧瞬间的耀眼璀璨,宁愿以烈火焚身为代价,这必须有多么痴绝的执念啊!

傻!但傻得令人怜惜。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

下意识抚上贴在胸口的白玉蝴蝶,脑海再一次浮起早已深镂骨血的娇容。

这会是什么不寻常的预警吗?

他与心棠会不会就如灯蛾般,唯有扑火,方能结束一生所追寻的美丽与浪漫?

他愿为她燃烧,苦亦无怨,但是她呢?

正失神凝思之际,一道清朗的嗓音传来──“臣朱玄隶,参见太子殿下。”

朱允淮未曾回应,痴愣的目光移不开。烈火中,它已寸寸成灰。

“啥事值得殿下全神贯注,瞧得目不转睛?”等不到回应,朱玄隶也很善待自己,自动自发地拉拉衣摆起身,主动靠了过去。

这位胆大妄为、未经传唤便直入东宫内殿的临威王爷朱玄隶,正是朱允淮的堂兄,也是唯一能与他交心的知己。

“飞蛾扑火……”他轻道,目光幽离。

“这有什么稀奇,又不是没看过。”朱玄隶不以为然。

“如果你尝过这种体无完肤的烧灼之痛,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啧,他这个太子堂弟还真是多愁善感。

朱玄隶回应道:“是蛾,便逃不开扑火的宿命。”

“是吗?逃不开扑火的宿命?”他陷入沉思。“如果这是我的宿命,纵使面目全非,我也义无反顾,只求圆了一世的梦──”

他在说什么?允淮又在说什么呀?

朱玄隶在心底用力地叹上一口气。“又想起你那无缘的心上人了,是不?”

两人向来无话不谈,关于他那段短如朝露的美丽恋情,朱玄隶是知之甚详的,他一直是他倾吐心事的对象。

也因此,朱允淮对柳心棠的感情下得多深,他再清楚不过了。

“玄隶,你懂这种亘古痴狂,牺牲一切都在所不惜的深刻感受吗?”朱允淮幽幽抬眼,轻问。

看吧,又来了。

“殿下,这可难倒我了。要论风花雪月,没人比我更在行,但若论及海誓山盟……

我除了会写这四个字之外,其余则是雾里看花,迷糊得很!殿下这不摆明了为难我吗?“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朱允淮苦涩地一笑。“难讲幸或不幸。你这样──或许也是一种福气。”

没有了执念,便少了心伤,不是吗?

朱玄隶忍不住摇头。说实在的,他真的是服了他这宝贝殿下了!从没见过这么痴情的男人,都一年了,还对一个早已销声匿迹的女人思之念之,无一日或忘,而且还有愈见痴狂的倾向……

谁说自古帝王难专情?朱允淮这个未来天子就是个例外,天大的例外!

比起朱允淮的执着认真,游戏人间、轻狂不羁的他,实在该惭愧至死。

不过,大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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