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索魅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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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韵欺近他,手又缠上去;撒娇的摇晃着他的手臂。
“别这样嘛!我相信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同居人’。”呵呵呵,魅影的“同居人”她喜欢这个暧昧的字眼。
“放开、谁准你碰我的?”嫌恶在他黝黑的眸中逐渐形成,他生气的拍开她那双黏了胶的手。
任羽韵缩回双手,看着上头火红的印子和传来的阵阵痛意。哇,他下手可真狠,这冷血的家伙,就不信他这么狠心。
“好痛喔!”她使出哀兵政策,这往往能使倨傲的男人放下身段。
可是,这一招对向来冷淡无情的魅影好像没有丝毫用处。
魅影轻哼一声。“活该。”谁教她犯了他的戒规。
任羽韵蹙眉盯着仿佛事不关己的冷漠背影。这冷得像冰的男人的背影怎么也这么桀惊不驯。
那只好先耍赖罗,她想。接着她便付诸行动,开始整理手边的行李。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这个该死的讨厌精整理行李干嘛?不是叫她带着她的行李滚吗?她居然将它们—一拿出来,该死!
“整理行李嘛,亲爱的。”明知故问。
魅影阴美的脸孔霎时覆上一层足以冻死人的寒霜,以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提醒这个白痴到极点的女人。
“滚出去。”他冷冷的警告着,话中明白表示他的不悦与愤怒。
任羽韵抬起头,一派天真与无辜,“亲爱的,是唐伯伯叫我来住的,你这样赶我太说不过去了。”通通把问题推给唐威去解决,呵呵呵。
可恶!他低咒一声。眉间跃上淡淡不解,随即像一阵风旅出门外。
“你凭什么这样做?”魅影零度的声音在主事厅像鬼魅般浮扬起。
唐威停下泡茶的动作。“什么?”这家伙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身后,就像他自己也老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一样。
“别装傻。”魅影缓缓吐出三个字。
唐威为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冻顶乌龙、真香啊!
“是羽韵的事吗?”先噶口茶顺顺气、暖暖身,省得待会儿被这冷血小子给冻伤又气得内伤。
不回话就表示回答了吗?沉默是金也不是这种沉默法吧!算了,他老人家才懒得跟这冷血小子计较。
“因为其他庭院正在翻修;所以只好先让她暂住你那里。”
温度又下降了几度,表示魅影根本无法接受唐威这种骗小孩的说辞。
“为什么不让她住大小姐的蓉屋?”这老头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做坏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蓉儿最讨厌别人住她的地方。”瞧,他说得多云淡风轻、推得一干二净啊!
“她是清蓉的小姑。”老头八成忘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唐威老贼般的笑容浮上心头,潇洒不减的俊脸上却漾着沮丧。“我是她老爸都不能擅自进入了,更何况羽韵只是她的小姑。”呵呵……没话说了吧!
魅影没有再说话,寒着一张脸,掉头离去。
唉!这小子,大概又会将自己隐藏起来一些日子。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唐威有感而发的喝着茶。
还是冻顶乌龙茶好喝,他想。
“哇!你真的住进‘索命罗刹’的屋子里啊?”桑融雪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她以为羽韵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去做了。
“是啊!我要定这个男人了。”老天有眼,让她找到这么抢眼又有个性的男人。
“冷血的罗刹会动凡心吗?他可是个恶魔耶!”据她所知,冥狱界之人个个冷血又无情,尤其是那行踪神秘难测的十六位死神,而其中又以“四煞”为首,听说他们简直毫无人性可言,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坏蛋。
“我可是热情如火的精灵,再冷血的罗刹也抵挡不了我。”呵呵,他已难逃她的手掌心。
“那我就等你捎喜讯啦!”她身为女人都会被羽韵那天真浪漫又热情如火的个性所吸引,更别提那些凡夫俗子的男人们。可是……偏偏她大小姐喜欢上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冷血的索命罗刹。
“谢谢。”
“喂!别忘了我传授给你的那些招数啊!”桑融雪暧昧地叮咛道。
“我知道。”挂上电话,任羽韵思索着下一步的缠心计划。
第三章
任羽韵整理好带来的行李,一个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她刚刚将屋子里外部巡视了一遍,发现这幢屋子布置得很温馨,不太像是一个杀手会住的房子,尤其是像魅影这种冷血到极点的杀手。她猜,这一定是出自旁人之手,百分之百不是魅影的设计。
整个屋子都采用粉色调,标准的欧式化装潢中加了一点中国摆设,将屋子点缀得既典雅又舒适。
“唔——”任羽韵伸个懒腰,走到前方的落地窗前。
落地窗外是一片青葱绿意,窗前的景色被小篱笆分成两边。篱笆内是一座小型花园,篱笆外则是两排高大的大王椰子树,中间有条羊肠小径,整体景观给人一种很优闲的清幽感,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台湾夏日的午后就是这么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偷闲片刻。仁立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任羽韵笑得抚媚动人。
“扬。”
身后传来一声叫唤,任羽韵回过头与开门进入的人对上视线。
“你怎么在这里?”这女人八成有特异功能,否则怎么进得了这里。
任羽韵展开笑容,看着昨天的好好先生——邪月。他今天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让温文俊美的他更增添一份迷人风采。
“你好。”
邪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盯着笑得甜美的任羽韵。
“扬呢?”奇怪,馥扬怎么会让这女人踏进屋里?
“羊?是你的宠物吗?没有跑进来。”
任羽韵巡视四周,她站在这里这么久,根本没看到什么动物跑进来。更何况门是关上的,除非它是一只会穿墙的怪物。
宠物?邪月忍住笑意,这女人真是好好笑。看她在舞台上像个精灵般,在镜头前气质高雅宛若贵族,怎么在这里全变了样,还搞不懂他说的是谁。
“扬是魅影的名字,他姓馥。”他的眸子毫不掩饰的流露出笑意。
嘎?!任羽韵呆立在原地,任由红霞爬满娇美的小脸蛋。
她对魅影所知有限,只知道他是杀手、男的、身手不凡、住在梅庭的月屋,其他的一概不知。因为清蓉嫂子说这是东堂的机密,而且看她什么都知道了,那倒追魅影就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了,所以不能说。
“大小姐没告诉你吗?”
“她说这是机密。”
邪月轻轻笑道:“你被她骗了。”这大小姐嫁了人,仍不改爱捉弄人的本性。
“真的?”她脑海里浮现一个头上长角的恶魔正坏笑着。可恶的嫂嫂!
邪月点点头。“大小姐也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让你了解馥扬的一切还得绕这一大圈。”
了解魅影的一切?
“没有练习走就直接跑的爱情很快就会结束。”邪月促狭的说。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原来你都知道。”
“不,我是从黑月那里得来的消息。”他哪那么厉害,整天忙着做实验,才没时间去探听这些儿女情长的花边新闻,很多事他都是从黑月那里得知的。
而且黑月只做有钱的生意,为了了解任羽韵的倒追过程,他还花了五千美元跟黑月买黑市消息,结果没什么重点,害他白白损失五千美元。这个黑月真够黑心的,这种没良心的钱也敢赚,一想到就气,可恶!
她曾听过清蓉嫂子提过,说黑月是东堂的情报贩子,什么事问他都知道,比当事人还透彻整件事的原委。果然名不虚传。
“扬去哪里了?”他要找他去打网球呢!别看馥扬一副冷峻的模样,这家伙打起球来却是个中好手。
任羽韵摇摇头,“不知道。”早上他为了她搬进来的事,去找了唐伯伯质问,之后就不见踪影。唐伯伯只说时间到了他自己就会出现。
邪月看着她突然联想到什么似的说:“他不会又生气得躲起来了吧?”可能性很大。
“他生什么气?”她来跟他住值得他生气吗?
“气你啊!”邪月将双手插进口袋。
“我?”她不明白。
邪月笑吟吟的告诉任羽韵一段往事。
“那年,馥扬十六岁,唐清蓉的表妹从美国来玩却误闯月屋,而且还直赖在月屋不走。因为她看上馥扬独特的东方气质,而唐威又喜欢捉弄冷酷的馥扬,所以故意允诺她可以住在这里;为了这件事,馥扬消失了七天。后来这种类似事件又上演三次,馥扬也消失了三次。”
“他好像报讨厌女人?”听完这段往事,任羽韵有感而发的问。
邪月点点头。“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想起的记忆,连我也是。如果你真的喜欢馥扬,你可以试着打动他那颗千年不化的冰心,到目前为止,这段记忆还没有人能让他自动自发的说出来。”他觉得,这个看似高雅却带着天真的女人可以为黎扬带来一段特别的生活。
“放心,我一定会征服这座冰山。”自信又浮上她娇美的脸庞。她一定会让魅影爱上她的。
魁影消失后的第七天。
任羽韵盯着画面快速转变的电视黄幕,手不停的按着遥控器。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消失七天,整整七天!
气死她了,这个大混蛋、王八蛋、大坏蛋
难道她就这么惹他嫌吗?害她这七天都不能好眠,他如果回来,她一定要给他一百大板,以消她这几天的怨气。
夜凉如水,屋外虫儿正高歌赞叹夜空繁繁星子及一轮光亮明月的和谐画面。
幽暗的庭园,闪过一抹颀长黑影。
“回来啦!”邪月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停住脚,魅影回过头。“没睡?”
轻易的,他捕捉到邪月隐藏于梁后的优雅身子。
邪月露出脸,轻轻笑道:“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违心之论他向来说得像真心话。
魅影嘴角上扬,像是取笑他这番刻意关心,随即转身欲进入离开七天的屋子。
“她没走。”这家伙八成是以为任羽韵离开了,才肯回来。
脚像被什么牵绊住,魅影停在门口。
他以为唐威会识相的叫她离开,没想到她竟然还赖在他的地方。
“她是个不错的女人。该睡了,晚安。”说完,邪月又隐入黑暗之中,自动消失。
魅影像只黑豹般俐落、无声地进入屋内。
“馥扬”
一声低浅的呢喃传进他敏锐的耳朵,停下脚步,他悄悄逼近沙发,宛如一只动作敏捷灵活的豹。
魅影微蹩眉心的盯着沙发上的女人。
任羽韵像天使般温柔的睡颜,有一刻让他的心漏跳一拍。但,那种微妙的心情变化随即让他冷漠的心已快速挥去。
他讨厌女人!这辈子他都不会为女人这种低级生物动心的,除了岱岱。
一转身,他快速跃上楼梯至二楼,黑色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与它融为一体。
清晨,任羽韵在鸟鸣、阳光中醒来。
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洒满夏日阳光的室内。
她喜欢这种迷人的阳光。
饱满红艳的朱唇正展现着满足的笑容。但,不到十秒,笑容便从她唇上消失;因为他——那个一声不响就不见的男人。
每晚,她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为的就是等那个已经消失十天的男人,可是往往还没等到,她自已就先睡着。
这十天他到底去了哪里?可恶!他如果回来,她一定、一定要——
“啊——”任羽韵高分贝的尖叫声回荡在室内。
餐桌前满脸冷寒的男子不耐的睨她一眼,这女人破坏了他吃早餐的情绪。
任羽韵迅速起身,跑到餐桌前盯着眼前的人。
“你回来”天啊!她不是作梦吧!
魅影继续方才的动作,吃着吐司,不理会她。
“你真的回来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像狂潮似的涌向任羽韵,她漂亮的眼睛霎时盈满欢欣的泪水。他真的回来了。
魅影瞥了自言自语的她一眼,却被她情眸中打转的泪水给震惊住。
除了岱岱几年前因他执行任务受伤归来时哭过,他就再也没看见有人在他面前又哭又笑。这女人却跟岱岱一样。
任羽韵任欣喜的泪滴下,她忘情的用手覆着他瘦削的脸庞,感觉他的存在。
魅影像赶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挥开她又粘在他脸上的手。这女人竟得寸进尺的将手移到他脸上!
对他的嫌恶举动,任羽韵非但没有感到挫折反倒是万分欣悦。
“真的是你……”只有魅影才会这样拍开她的手。
“白痴。”魅影愤恨的吐出二个字。该死!竟然将她的脏手覆上他的脸。
仿佛好像脸上沾了什么恶心的液体般,魅影不断的用餐巾擦拭着。
任羽韵看着他的举动,一股无明火烧尽方才的欣喜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怒不可遏。
搞什么,她的手有那么脏,恶心到必须用餐巾才能擦干净吗?可恶!他愈擦,她就愈想将手贴上他的脸!
“该死!将你的脏手拿开!”魅影像只怒狮般怒吼。这女人竟拿她的手在他脸上来回抚摸着。
任羽韵撇撇嘴。“偏不。”怎么样?她像小恶魔,以折磨人为乐。
谁教他要让她担心了十天,害她足足十天没睡好、没吃好。嘿嘿嘿,她刚刚还在想要怎么惩罚他,他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现在她想到了。
任家的潜在坏心因子正在她心中迅速泛滥着。
“放手。”魅影用力一挥,却被任羽韵机灵闪过。
正在庆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