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相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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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呢!她的戒指怎么不见了?林水依疯了般将所有东西倒了出来。但她的戒指,她和黄浦唯一定婚的戒指,他们爱情的见证怎样也找不见。
她最后的纪念,哈――林水依抱着行李袋哭了。没了,这回真的一切都没有了――
菲儿偶然发现了林水依的戒指,那么透澈明艳的宝石,那么华美考究的做工,知道那绝对价值不菲。
她很奇怪一贫如洗的林水依为什么会有如此昂贵的珠宝首饰,猜想多半来路不明。但她没有去问,而是偷偷的拿去自己戴。
她并不是偷,只是借,借去充场面,向女伴炫耀。因为林水依很少去看这枚戒指,所以被发现的可能很小。而且如果它真的来路不明,即便丢了林水依也不会声张的。
这枚戒指果然让她在朋友面前有了大大的面子,但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菲儿不明白珠宝店的老板为什么扣留她,难道这枚戒指就是从这家店里偷出来的吗?
她不敢问,因为自己得来的经历也不光明正大。
随后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带她到了一个外表无懈可击,却歇斯底里到极点的男人面前。
“说!这枚戒指你是从哪得来的!”看着对面不属于林水依的脸,黄浦唯一恼怒的大吼。
天呢,这样充血的眼睛,狰狞的面孔,莫不是黑社会?菲儿吓坏了,不自觉的编谎说:“是――是别人送我的。”
“送的?”黄浦唯一尖利的音调让人恐惧。如魔鬼般喋血的表情让菲儿几乎失声尖叫。
指腹划过戒指内侧他亲后刻下的“依”字,黄浦唯一不相信林水依会将这枚戒指送人:“你胡说。”
菲儿吞咽着口水吓的缩着脑袋:“是我――是我朋友的,我偷偷戴了出来。”
她怎么会知道这是请设计师专门设计订做的戒指,世上只此一枚。如果事先知道,她怎么也不会戴着赃物往人家设计师的眼皮底下钻。
可是林水依为什么会拥有这枚戒指呢,她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同常的气息。
“朋友?”
黄浦唯一眼前闪过一道光,他有预感那一定是他的水依,一定是她:“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菲儿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出卖了朋友:“林――林水依。”
他真的没听错吗?他真的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名字了吗?“你确定。真的是林水依吗?”
“对,没错。就是林水依。”菲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原本狰狞憔脆的男人,脸色开始恢复健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回去后的菲儿忐忑不安,什么也不敢对林水依讲。几次看着情绪低靡的林水依欲言又止,那些人强大可怕的势力让她三缄其口。在脑中已经翻腾着数十个版本,但她始终猜不透,林水依、戒指和那个奇怪男人之间的关系。
很奇怪的感觉,林水依觉的自己周围有双窥视的眼睛,她戒备望向四周什么也没有。
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四周飘荡让她的心中升起恐慌,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隐约预料到什么却不敢相信。
到了中午,花店的同伴菲儿突然拉住了她,告诉了她前天所发生的事情。看着林水依渐渐苍白的脸,菲儿害怕的问:“水依,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时林水依失神的双眼顿时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了面前的菲儿冲向花店储备库的后门。
这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找的到她,她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那座城市,放弃了自己最爱的写生,安生的在一家小花店待了下来。他为什么还是能找到她?
黄浦家果真势力惊人。
随着一串风铃声响起,黄浦唯一推开了花店的大门。菲儿正准备回头招呼,看到来者后却吓的摔掉了花盆。
“林水依在哪?”面色苍白的男子瞪着一脸呆像的菲儿。
天哪,是那个地狱来的男人。
后门被锁上了!
林水依惊恐的听到前厅传来的碎裂声。
他来了!
曾经一次次幻想再次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完美面孔。再次看到他温柔的笑容。随后又一次次推翻自己的念头。
因为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结果依然不会有所变化。
无论菲儿如何否认、阻拦,黄浦唯一就是不相信林水依不在这里。
“林水依你给我出来!”他凶恶的叫嚣着,吓走了所有的客人。店里所有的员式齐上阵也无法制住这个疯子。
他气红了眼,宣扬非要把这家店砸了。
一串乒乒乓乓的碎裂声陪着黄浦唯一的嘶吼刺痛了林水依的心。她的离开伤透了那个男人的心,不然总是温柔软语的他不会变的这么狂噪不讲道理。但她不能出去,出去之后只能是将时间倒转,一切回到一年前重来一变。
她宁可两人只受一次的痛,痛到尽头将情割舍,让黄浦唯一对她失望,然后忘了她。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说好要一辈子爱我的你忘了吗?水依,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自己走掉?如果你不要那样的生活可以对我说,我们一起走啊――”
声声愤怒,哀求的话让躲在后面的林水依泪如雨下。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黄浦唯一可以为她抛下一切。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走的那么坚决。因为她更清楚黄浦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后人,黄浦奶奶――那个虽然蛮横却已年过花甲的老人只有他这么一个孙子。
他叫黄浦唯一,这个名字里有着黄浦家以及那位老人对他多少的痛爱。
所以她不能同那个人抢他。
“我知道你就在后面,你出来!水依啊,你出来见我――”
那一声声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带着破碎,单调开始变腔。
他不可以生气不可以激动,他的心脏不好。林水依捂着自己的心口像是要护卫他的心,脚步移动想要出去看看他,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没有关系,黄浦奶奶不会让他一个人的。过去连约会时他身边也会跟着护卫远远站着,还有护理人员随时照顾。他是皇宫里的王子,除了她还有许多人关心。那些人不会让他有事。
可她一但出去见了他,这种痛苦的纠缠就会无休无止。
“你想要我死吗?臭丫头!你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死吗――”黄浦唯一脸色苍白的站在满是碎片的废墟上,右手揪着左边胸口的衣服冷汗直冒,就那样紧锁着眉头无预警的哐一声倒在地上。
所有的声音骤然而止,像一计重锤敲在林水依心上。
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看到了倒在地上嘴唇青紫的男子,四周的人被吓坏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林水依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吓醒了所有的人。
他为什么就不知道放弃,她已经离开了那么久,干吗还死心眼的来找她。他以为她会心软感动吗?以为这样她就会跟着他回去吗?
他不知道林水依是个自私的女人吗?因为怕辛苦所以轻易的就离开了他,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爱呀?
抱着黄浦唯一的身子,林水依像个孩子似的哭出了声来。她紧张的在黄浦唯一身上摸索,口中像是寻问又像是喃喃自语:“药呢?唯一,你的药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快告诉我药在哪――”
她的手被紧紧的抓住,黄浦唯一虚弱的笑了:“肯出来见我了?这回死也不会放你走的――”
清亮的泪珠挂在林水依愣住的脸上,他骗她?
“坏人,怎么可以用这种事骗我!”她哇一声抱住了黄浦唯一的脖子,她还以为他快要死了。黄浦困难的牵起唇角,想哄她却没有力气,就这样笑着闭上眼睛昏睡在她怀里。但右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她的,就像他说的死也不放。
如果他们生在相邻的两户人家该多好,他们可以从小就相识,可以没有家世之别,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昏睡中的黄浦唯一连同他死抓着不放的林水依一起被送到了医院。从急救到送去病房,这期间他都不曾松过手。有人试过去瓣开,结果反而让他抓的更紧。那力道大的让林水依发痛。
于是所有人都放弃了,不再强迫他。
林水依贪恋的注视着黄浦唯一完美有如神祇般的面孔。
记忆中的爸爸也有张英俊的脸。他和妈妈相爱一生。他死了,所以失去爱人的妈妈病了。他们是水木相依的爱恋,所以一个死了,另一个就没有办法独活。很快,追着爸爸的脚步妈妈也去了。
妈妈下葬的那一天,天在哭但她没有哭。
她知道爸爸和妈妈会在天国相遇,继续他们的爱情。她叫林水依,是他们永世相恋的纪念,同时也是父母对她的祝愿。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同他们一样找到一份水木相依的爱情。
一直以来林水依也是如此坚信的。
在雨天的石桥上她遇到了这个发誓要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以为这是妈妈送她的礼物,将她的手交给另一个人去牵,一辈子不分开。
但看来,她并没有这样的福气。
细细吻着黄浦唯一的脸孔,从眉到眼,从鼻到唇,每一处都是她的最爱,也是她痛苦的根源。她要让它们深刻骨头里,直到发白齿摇依然可以清晰的描绘他的面容。
静静享受着林水依对他的爱恋,也只有在他昏睡时他的傻女孩才不会说些言不由终的话。
如果是这样,他情愿自己一生不醒。
当吻落在他唇上时,他禁不住开始回应。他伸手紧紧的搂住林水依,不让她有机会逃跑,像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一样用力。她应该明白她是他唯一的爱人,除了她再不会有任何人了。
黄浦唯一要求林水依和他回去,后者却摇头拒绝。
“唯一,婚姻和爱情是码事。我们可以相爱,但不能在一起。婚姻――涉及的东西太多,我做不了合格的黄浦家媳妇,你也不能抛下一切离开你的家。我们没有可能成为一家人。”
飞鸟和鱼注定不能相爱。处在两个世界里的人同样不能在一起。
黄浦唯一轻啄她的额头,笑着提出一个荒谬的主意:“那我们就永远恋爱,不结婚。”一纸婚约算什么,他只要能够留住她,要不要那张纸根本无所谓。
有时真觉得他比自己更加天真,林水依微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怎么可能――”
黄浦唯一封住林水依总是唱反调的小嘴。他不要听那头头是道的理论,不想理会所有的现实困难。如果上帝规定,得到就要失去,那么他愿意为了林水依放弃现有的一切。
已经有人通知了黄浦奶奶,林水依知道她再过不久就要到了。想起那双冰凉尖刻的眼睛,她在梦里也会打寒颤。
为了安抚黄浦唯一,她不再说什么要离开,但是她现在必须得走。她不想同那位老妇人撞上,再一次面对那种鄙意的眼神,让她觉的自己是个缠住富家少爷不放的下贱女人。
低头看着黄浦唯一沉睡的脸。担心着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受到的伤害,她害怕他再一次发病,也害怕他为了自己同黄浦奶奶针锋相对。
他们之间没有结果,分别只是一个迟早的问题。
林水依伸手招来了黄浦唯一的护理。将自己的手偷偷换成别人的,说谎自己很快会回来。
唯一会恨她吧,因为她说谎又自私,是个坏女人。
再一次醒来,黄浦唯一发现手中握着的已是别人。他的水依又跑了。为什么,这一双完全不一样的手,他却没能发现。他冲着担忧望向自己的奶奶发火:“是你,又是你把她赶走了!”黄浦奶奶不回答,只是看着又一次开始呼吸急促,心律失调的孙子。
病房里开始混乱,医生护士忙忙碌碌。
她不懂,那个女孩有什么好。长像一般,家世贫寒,甚至连大学都没有读完。这样的女孩大街上随手一捉,就有一沓。
年长的人相信命理之说,就像黛玉化人以泪还债以报石仙前世活命之恩一样,也许上辈子唯一也欠了那女孩什么。于是今生她变成了他的命,没有她,他就不能活。
“有人告诉我,她走了不过两小时。现在追,也许还来的及。我不会去帮你找她回来,要找就自己去!”黄浦奶奶不高的声音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黄浦唯一瞪大眼睛看着奶奶不怒而威的脸,他努力深呼吸用意志控制自己的心律和呼吸。他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之后出院找水依。
奇迹似的,仪表上所有指标渐渐恢复正常。护士拿来了药,他一把抢过和水吞下。
黄浦奶奶微微叹了一息无奈的责备一声:“没出息。”
她认了。
谁叫唯一是她的命呢。
长途汽车站。
林水仪匆忙间买了车票,神情恍惚的注视着提示牌。最近的一班车还要再过十五分钟才到。
人声嘈杂她有些昏头昏脑,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黄浦唯一已经醒了吧,发现她不见了是不是又在发脾气。明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他生病却还是要这么做,她还真是个很坏的人呢。
是因为太过担心了吧,她的心始终焦躁不安。眼睛不时的望向看板,盼望着车子早些进站,就好像只要坐上了车一切麻烦就都没了。
混乱中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惊慌的四处张望,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
二楼的广播室里,黄浦唯一望着楼下混乱的人群,握着话筒。凭借黄浦家庞大的势力,很容易便可以查到她的去向。他可以带着一大群助手在楼下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