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初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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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屋了,抢先两步超过水梦然,一头撞在了店门的玻璃上,只觉得额头和鼻子一阵酸痛,伸手捂上时就觉得鼻子发凉,有股冷液流了出来。
水梦然哎呀了,忙拿出面巾纸帮屠城擦拭着鼻血,埋怨道:“玻璃门耶,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嘛。”
屠城脸一红,用手指着头顶掩饰道:“我在看门牌呢。”才瞧得眼前仔细了,果是玻璃门,只是擦的太干净太明亮了,他以为是没有门的,却见里面不少情侣回过头正议论着他俩,人更是一阵局促。
这时,走来一对情侣推开门,屠城和梦然也跟着后面挤了进去。
屠城捂着鼻子,看着那对情侣径直走向柜台,也学样挤到柜台前,却见水梦然站到那俩人后面排队,不好意思地退了回来跟在水梦然后面。
水梦然看了他一眼,眼里透着狐疑,似乎是在探问这家伙倒底有没有吃过肯德基?
屠城低着头,当没理会水梦然的眼神,心里却道原来肯德基是这样的。又偷偷地瞧了下四周,楼下只有一家三口和俩对情侣坐在角落边吃边低头私语。
正瞧着间,前面那对情侣叫完点心端上二楼。
屠城抢先一步跨到柜台旁,故作大方地示意水梦然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水梦然径直要了份肉松汉堡包,一袋署条,一杯可乐。
屠城也照份要了份,眼睛却见到服务员后面墙上的菜单,又指着点了两份鸡翅和鸡腿。
点完后看水梦然还在柜台边呆着,便道:“找个地方坐下吧?”
“等下……”水梦然忽然脸一红,小声地道。
屠城还不解中,就见服务员很快地算好账,说道:“两位两份是58元,请问你们是外带还是就餐?”
屠城从内衣口袋里摸出张50元的和张20元的人民币放到柜台上,说了声:“随便。”
水梦然再次脸红,忙大声道:“就餐啦。”
服务员报了声收款和应付款,结好账,不多时后面就送来了两份点心。
屠城意识到自己又老土了下,也不说话,主动地端起托盘,心想刚才那对情侣端着上楼去吃了,我也端到楼上去罢,该不会有错吧?想着便向楼梯方向走去。
水梦然在身后轻拽了屠城衣角,“就在楼下吧。”引着屠城去靠近落地窗边的座位坐下来。
屠城坐下来时傻了眼,盘里没有刀叉筷子一类的用具,空着双手怎么吃啊?向柜台那边张望了下,以为是自己忘了拿了。那边的服务员却是自忙自的,似乎并未觉得忘了什么东东。便又看了看桌上,也没有任何用餐的器具,一时间伸出要吃包子的双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水梦然美美地拿起汉堡包咬了两三口,抬头见屠城愣在那里,双手却停在半空中,于是奇怪起来:“怎么了?干嘛不吃?”
“这……这怎么吃啊?……”屠城想说忘了拿筷子,不知道哪能拿到。可一见水梦然用手直接拿着吃,又怕自己老土,便换了句话说。
“你没来过肯德基?”水梦然终于说出心中疑惑好久的话来。
“啊?哦……不是啦,我手赃,没办法吃……”屠城脸色一热,押运了摆还放在空中的双手,却见双手挺干净的,一时心中一阵懊悔。
水梦然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将盘里的餐巾纸拿了一块递给了他。
屠城接过来擦了擦双手,实在没什么可擦的,只好放弃。有点不适应地拿起汉堡包塞进嘴里。
水梦然吃了一半时两眼盯上了摆在屠城面前的鸡腿,谗着嘴说:“我要吃鸡腿。”
屠城顿时笑了笑,递了根鸡腿过去。
俩人这才开始说笑起来。
屠城心情渐渐舒缓。看着眼前动人的眉眉,幽雅的环境,一扫心中的阴晦。刚才心疼那58元钱的情绪也不翼而飞,专著于眼前的两人世界。
俩人吃吃说说也就晚上9点多了,出了门,踩着马路没目的地走着。
水梦然突然侧头神秘地说:“我带你去个小地方。”
“什么地方?太晚了,回吧?”屠城怕对方又要他花钱,忙找借口拒绝道。身上只有一百多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过啊,还怕你这小妖女闲逛,我傻吧我?
“走吧,才九点钟呢。我请客啦。”水梦然似乎觉察到屠城的小心眼,拽着他就向一条支路走去。
过了竹辉路,走不了几分钟,俩人就进了间比较小的迪厅。
水梦然一路跟人打召呼,拉着屠城坐到迪厅中间的一个沙发间。
沙发四周早已坐满了几个时尚男女,见是水梦然,彼此召呼了声。
屠城靠近水梦然边,对着她耳根边轻轻问:“这里你常来??”双眼却盯上了正在池中跳着街舞的几对男女,对这舞的节奏大感兴趣,心里边留心着记着,边想起了自己在学校学的那几手笨拙的舞步,又想起了自己学的一点武术皮毛,心想不都是按着一定的路数和节奏将人体的曲线美给展现出来嘛。这点小玩意我都可以发明创造比这更好的舞步。想想中一阵得意。
水梦然却不以为意凑到屠城耳边道:“人见了都熟吧。”见他正看着舞池出神,便也不理会,问边上的一个女孩,“LILY怎么没有来?”
“她呀?被一个帅哥包了。”其中一个女孩回答道,又用下巴点着屠城笑问,“WENDY,你男友吗?介绍给大家认识下。”
水梦然没有否认,笑了笑,拉了把屠城说:“KUBOO,也是我的舞蹈教练。”
屠城愣了一愣,想否认性的解释,被水梦然踩了一脚,翻了下白眼,便低下头没有说话。
“谁是我们漂亮的WENDY的舞蹈教练?”从旁边走来一英俊时尚的青年,端着酒杯过来将人搭上了水梦然的肩和,亲热地说,“WENDY,怎么钓这种货色的凯子?”
水梦然一甩肩推开搭在她肩上的手,恶心道:“拿开你的爪子,詹姆士。”
詹姆士顺势挤进那可怜的沙发里,对着屠城蔑笑道:“舞蹈教练?给我们来一段狂的?”
“好啊,好啊……”旁边顿时有人符合起来。
“无聊。”水梦然拉起屠城厌恶地看了詹姆士一眼。
“别走啊。”詹姆士挡住水梦然,又伸手向迪厅一挥,大声示意,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众人不知道是怎么会事。百十来人的小迪厅里顿时都安静了,音乐也停了,唯有舞厅中央的灯光在转悠着,闪烁着。
“各位,各位。”詹姆士很高兴众人的反应,抬高了嗓子,说,“我们好久没面的舞后WENDY今天终于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还带了来了她的凯子……哦,KUBOO先生……一位据说有着能让所有舞迷着迷的舞段的舞蹈教练先生。我们欢迎这位舞蹈教练KUBOO先生给我们带来疯狂的劲舞。大家热烈欢迎。”
詹姆士带头拍起掌来,几十平方米的屋内顿时想起了掌声,口哨声,笑骂声。
水梦然见这情景顿时后悔不敢带屠城来这地方,心想这下完了,这个老土连肯德基都没吃过,还会跳舞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屠城也也直抱怨不该来这种地方,虽然刚才自己想着怎么样怎么样,但毕竟是想想罢了。以前在大学,虽也跳点舞,但那不过是快三慢四一类的,现在让他跳什么“疯狂的劲舞”,那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屠城吓得就想溜,却被几个好事的青年挡住了,一时愣住,脑内大乱。
蒙胧间只听詹姆士又说:“WNEDY,是你怕了还是你那凯子,伟大的舞蹈教练……KUBOO先生舞场不行,床上热闹啊?”
一席话再次惹来众人的哄笑声。
詹姆士面向众人又说道:“各位,这位伟大的舞蹈教练……哦,什么来着,KUBOO先生要是跳的令大家满意,那今晚我……詹姆士就包下各位今晚所有的开销;反之WENDY今晚就留在我身边一宿,好不好?”
“好。”众人再次起哄。
詹姆士的脸凑向气的脸色发青的水梦然面前,嘻皮笑脸道:“我心中美丽的公主,WENDY,敢不敢让你这位小白脸应战啊?”
水梦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索性把心一横,拽着屠城走到舞池中央,一字一句地道:“要是他跳不出全南州市最酷的劲舞,今晚这里我请客,自愿陪那个王八蛋一晚;反之那个王八蛋就要脱光衣服在这里跳街舞,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再次欢呼起哄。
詹姆士心里一虚,看了眼比他更没胆气的屠城一眼方才放下心来,走上前跟水梦然对击了一掌。
屠城拉了拉要下台的水梦然,有点慌困地说:“我,我……”
水梦然打开屠城的手,“我今晚是生是死,你看着办。”说着气呼呼地坐到位置上,猛喝了杯啤酒,心里在盘算着等会输了怎么去应付詹姆士。她知道詹姆士是这片最有实力的黑道人物,而且早就在窥视她的容貌身段,几次都没让他得成,自己便渐渐地很少来这里。这次一时玩的兴起跑来又撞上了,怕今晚真的不好脱身了。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筹划着怎么开溜,也顾不得场上屠城的熊样了。
屠城站在台上,耳边听着别人哄笑的声音,怂涌的声音,陷入难堪境地。
猛然,劲乐奏起,众人见屠城依旧傻站着,一阵暴笑,口哨声,唏嘘声顿起。
屠城只觉耳根烫的厉害,又惦记着水梦然的赌约来,往向水梦然,见她正独自低头做在沙发上,似乎在哭泣。心里想一定要赢了这次,慢慢地稳了稳心绪。再众人吵的不可开交,要赶他下台时,他全身心都沉静了下来,沉的好深好远。坐在沙发上的水梦然似乎也从自己的眼里由大变小,最终消失了一般,心里只有赢的念头,只有刚初在迪厅里想到的那些念头,感到其它的没什么可怕的。
他想起了刚初见到的几对男女跳的街舞舞步,模仿着跳了跳,不理会别人的嘲笑。跟着劲乐节奏将自己想的舞步武术揉和到一起,诠释着自己所见所想,极力地以武术的阳刚之美展现人体的绝佳艺术,动作开始由慢而快,由快而慢,将乐器演奏的规律带进了自己所想要的节奏来。
水梦然还是在思索着自己的退路,耳边时不时地想起众人的嘲笑声,很不是滋味。那个詹姆士却趁机来到她身边开始对她不规距,她刚与詹姆士拉扯,便忽然觉得四周好静,静的只剩下音乐在翻滚。抬头看去,只见屠城在池中央蹦来跳去,很有节奏感也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阳刚之美。他的许多动作跟某些舞步是似而非,但是又独具一格,说不尽的舒服。水梦然惊讶地看着屠城的变化。不可思议中,有两三个穿的暴露的时尚性感女孩情不止禁地跳进了池内,围绕着屠城为他激情地伴舞。
詹姆士也发现了现场的变化,一时呆立着,心中似乎也有种冲动想跟着屠城的舞步疯狂的跳跃起来,早忘了自己想做什么。
舞步更是升华了,众人只觉憋了一股劲,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在众人即将感到要爆炸时,一阵急促的重音后落下了休止符。音乐在屠城的一个金鸡独立中格然而止。
现场沉默了几秒中,那几个伴舞的女孩烘托着以优雅的身姿停下来的屠城被众人围了起来。音乐于是再次响起,众人绕着屠城模仿着刚才的舞步姿意狂欢,大胆的女孩全身都贴上屠城。
詹姆士见状灰溜溜地离去。
水梦然内心忽然觉得洒满了快乐和甜蜜,她早忘了刚才的赌约,挤进人群,拽着屠城跑出舞厅,半蹲在霓虹灯下气喘呼呼地笑了。
屠城只感到那种成功后的喜悦与慵懂,还有一丝丝感到与以前不一样的冲动。见水梦然蹲在路边傻乐,也停了下来,才发觉自己已是浑身湿透。拎了拎胸前粘糊糊的衣裳,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水梦然摆了摆手,示意屠城扶起她,忍笑说:“去前边桥边坐会。”
桥边俩人也不知道坐了多时,水梦然缩了缩身子,抱紧胸部,向屠城靠了靠,自言自语地说:“有点冷。”抬起头看了看满头的星星。
屠城“哦”了下,“我把外套脱给你穿吧?”
“我不冷了。”水梦然幽然地看了屠城一眼,又稍稍坐远了点。
两人又没话话。
过了一会,水梦然不知不觉又坐近了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有点冷呀。”
屠城看了她一眼,“要不早点回吧,别冻着了。”
水梦然没说话,坐了会,忽地一声站了起来,望向对面的马路,说了句“你好迂。”自顾自地往家走去。
“迂?”屠城愣了下,似有点醒悟了什么似什么也没有醒悟。自个儿叹了口气,跟着后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