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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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希望呆一起来合作,最低可以出力,能帮解决投资与销售更好,这两个问题对他们来说是个难度。直接上,呆与南京的复合材料厂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呆想了半天,提出了一个方案:可以与产品的用户合作。一语惊醒梦中人,父亲就让他开始联系。过不多久开始联系上在蚌埠的这种保温复合材料的客户单位,双方沟通了一下,由于时间已及年关,便约定来年初八当面会谈。
这个解决方案无疑是比较成功的,说出来容易,但想起来难。要不小和早两三年就实施了,也用不着和呆哥父子合作。
春节很过去了。初八,呆父子与小和三人前往。因为春运的拥挤,初九才到达蚌埠的公司。当时有个小姑娘招呼呆哥等人的时候,她从后面越过时轻轻推了一下呆哥,也许是对这个能耽误他们繁忙的总经理一天的人有些佩服和尊重;但呆哥对这一无意的亲昵举动却有一丝感动:因为与自己走得近的人越来越少而显得更家弥足珍贵。是啊,人们在拥有足够多的亲情时,会对别人的关心与呵护不在意,甚至会有意无意地做出糟蹋的举动;相反如果缺少或者丧失这些亲情时,才能感动和珍惜。只不过多数亲情已经不能重演,所以经历过打击或者生活在艰难中的人更懂得尊重与珍惜。
蚌埠公司的总经理初八等了一天没等着,所以初九就出差了。于是生产部门和原来负责保温复合材料采购的人见了面,证实这群人是原来南京厂里的,这样对呆哥一行掌握技术有些信心。但总经理不在,不好做决定,于是他们要求提供一份书面可行性分析,回头董事会商议。商议停当,在返程途中就整理好了书面材料寄回。
由于这边开始有进展,呆哥回家处理好原来空手开起来的店,损失还好不超过1000元。
很快对方公司来电话让这边人过去,这个时候合作的意向也基本有头绪了。小和却拽了起来,不愿意三人分成,要把呆哥父子只能算一份,争吵了一回;不明底细的哥哥却笑话呆哥事情没成就谈论分赃的问题,他哪里知道这个争论是小和先发起的;第二天早,父亲就小和没喊醒睡着的呆直接去了。呆哥等了几天,他们打电话回来说合同签了下来,技术分成只占纯利润的18%。再过两天,说原来他们已经有个烂摊子,但技术不过关,正要找人收拾。
如果单独从蚌埠公司出发,当然希望这边人的要求越低越好;但从这呆哥这边出发,应该争取到比较合理的分成。
这才是大家合作的基础,但呆哥一行却遭遇可耻的内杠,要不通过呆哥有把握能争取到更利的待遇。
烂摊子的厂总算顺利接手了,既成事实,呆哥也就安心放弃这块的利益。由于暂时没有其他头绪,所以先过来找父亲,打算在这先混混日子,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但蚌埠的公司却以为呆哥是南京朱老板那边的人,他们目前搞这块需要保密,因为以前生产的产品不合格,还需要依赖南京的供应,不敢冒合作决裂的风险,这样能给自己留条后路,再者由于企业之间产品供应的关系,也拖欠了对方一大笔货款;甚至还怀疑呆哥是被小和和父亲两人抛弃的合作者。
找到公司,问他们在哪,公司里推说不知道。呆哥一下糊涂了,怎么可能呢?双方争执起来,呆哥说你把他们藏起来还是怎么样了?再不说我要报警。他们也嚣张起来,我们这里没人;呆哥说我父亲打过电话说在这里的。你父亲?哦,那你也不会拆这个台。这下放下心来,再打电话过去证实了一下,才消除了这个误会。一番周折才找到父亲,见到小和时,为消除他的顾虑,呆哥主动承诺放弃这家公司的利益。
话说这个厂原来的那个烂摊子,也是南京这边厂里的师傅过去和他们合作的。这位师傅姓刘,但刘技术不到家,没能全盘掌握透彻,比如玻璃钢板的树脂配方不标准,结果凝固周期太长;而且在管理上也有问题,采购材料的时候吃回扣,树脂材料也不怎么合格。对于吃回扣的问题,原则上不支持,因为毕竟企业本身支付有薪酬。但如果单位待遇过于苛刻,但在整体利益上,还是需要首先考虑生产的大问题,局部服从于整体;在生产正常化后,同时考虑企业的合理利润以保证延续,这样才能量化,对企业和个人都有利;如果不首先满足这些大的因素,那么无疑是杀鸡取卵,因为企业因为不能出合格或者有利润的产品,那么就无法保证产品及项目的延续。整体看来这样就对企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所以经营企业,也不要对员工过于苛刻,否则也难以保证员工的凝聚力,凝聚力一涣散,将会遭遇跳槽、吃回扣、损失市场等严重问题。
这类技术对于呆哥来说却不是大的困难,于是没事情就随便学一下,很快也就掌握。而小和与父亲的收入一下过了万元。
过了一段时间了解到这家公司也还有同行,是从这家公司跳槽人员创办的;而这家公司也是从其他国营企业跳槽的人员创办的。于是呆哥想和那家同行合作;由于这段时间原来这家公司对于小和与父亲过万的18%分成眼谗,就谈判压缩到15%;呆哥和那同行接触一段时间,也达成协议。顾虑到自己也遭遇被压缩分成的比例,于是建议固定这个比例,甲方便提出呆哥也注入10000元钱作为股东,这样他们双方都消除顾虑,结成统一战线。至于这10000元,公司里还可以垫付5000元,而要求自己支付5000的理由是验证呆哥技术的可靠性。合同签下来,呆想向父亲借这5000元,父亲还在犹豫,因为家里还有很多外债没有还掉。不久原来的这家公司就知道呆哥加入他们的同行阵营,就开始给父亲施加压力,父亲顾虑这家公司会不遵守合同对他们不利而拒绝,呆哥一时气结。
最后,父亲提出一个交易:呆哥放弃这边的所有利益,换取不用再赡养双亲。呆哥无奈,反过来想觉得完成赡养的义务。
由于前面的办厂成功,使南京的厂业务损失;后面的活动又使产品价格透明。南京厂的老板朱老板气极了,便登门来要求小和回厂;呆哥父子离开这家公司。但这些行动也没多少约束力:正当的专利权在这家公司;说利益,这家公司开的价更有诱惑力。朱老板一时把握不住情绪,便威胁动用黑道,反而被公司总经理套住:如果这行人出意外,那么第一被怀疑的对象是他;原来所欠的材料款首先用于侦破此案;而朱已经是有产业的人,这种选择对他来说也不适合。
朱老板不甘心损失,便打人情牌,原来对小和不错;而且在呆读书的时候借过父亲几百元钱。小和与父亲想着好马不吃回头草,也不好回到朱老板厂里。但这样算起来是对呆哥有一个人情,看着自己的策划已经造成了朱老板的年损失在百万以上,心里也有些同情,虽然自己处境比他差之千里;而且自己在这个运作过程中也没有收获到直接的经济利益。后来想是否可以帮朱老板开辟新的业务报答那份人情?筛选了好多种方案,找出了产品的另外一个应用领域:活动板房。许多断期住房或者建筑工地的临时住房都是使用这个。几年以后呆哥在苏州的吴江还看见大量的同类型的厂,年销售额在20亿左右,但在几年前的当时应该算比较领先的思路,竞争压力也轻许多。但是朱老板对再次与呆哥这群人合作的很有戒心,而呆开始也为了能分享这个计划不方便直接说出,只先推说把握开辟其他市场;即使说出来也需要大量努力才能做大这块市场蛋糕。
但朱老板还有点停留在惋惜失去的这块市场的情绪中,呆哥只好用自己经历总结出的观点相劝:在商场上,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双方谈合作很吃力,同时呆哥身上又没多少钱能坚持等待和来回折腾;最后呆哥想把理出来的头绪告诉他做为补偿自己的活动给他造成的损失,自己寻找其他的路。但电话里说起来也很难说清,便亲自前往,偏偏那班火车停靠的站却不在原来的大站,路线不熟悉也没办法乘的公交车,身上只有二十元钱,只好叫一辆摩托车送过去,想钱不够到达他厂时找还在他厂里的老乡借一点,但摩托车对这个地方也不熟悉,找了半天没找到,他想放弃呆哥表明身上又只二十元钱,他因为寻找了好久所以觉得不够,于是他打电话给朱老板询问地址并说明要补加路费。不想朱老板还是窝着火想找机会报复,恰好送他一个机会,不肯说出地址,又说不关他的事。
摩托车要路费只20元,再要没钱,以为呆哥耍他,争论起来就打了呆哥一个耳光。
这下呆哥也火了,二十也不给他:谁叫你连写着的地址也找不到?找到我自然有办法给你。旁边也有好心人解围。
挨了这一耳光,呆哥有些委屈,但又开始平衡起来:我总算对得起你朱老板,这耳光是为你挨的;便把做开发活动板房市场计划烂在肚子里。所以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虽然呆哥没绝对的把握开拓这快市场,但至少朱老板丧失这么一次可以转型的机会。
呆哥想起上海还没去过,便又混了票到达上海,寻找自己的富贵梦。
第六章 几度之风雨 几度之春秋
呆哥来到了上海,看见这个城市的面比广州铺的要开,没广州那种见不着太阳的拥挤感。由于原来出来混过一段时间,呆哥相对比较容易地找到落脚的地方。没事给姐夫的父亲写了封信,大致聊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不久就回信那笔5000元的资金他可以帮想办法。于是呆回家找到他,他带着呆哥去拜访那位投资的人,可是这位“大款”却对当时的传销很感兴趣,了解这些呆哥就知道他也听不进忠告,也省下劝他的力气。
做传销这种游戏,规则都是掌握在人家手中,多数是从第三四线开始撒网,这样能同时赚取前三四手的利润;所以老板也多是虚构的,真正的赢家也就是这个撒网的人,其他人都是刀俎上之鱼肉。因为传销不可能无止境地往下发展,所以只是一种多数人的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中的模式。而对于如今的直销理论上只是分配厂家与消费者中间环节的利润,却忽略销售过程中所产生的费用问题,所以做直销的人不少,但成功的也不多。但这两者都是建筑金字塔的高手,理论完美的让人炫目,所以根本也不用担心还有大把的人前赴后继。
不过“大款”答应考虑一晚,第二天的答复不出所料。几年以后证实:在朱总理讲话后,他此去做传销已经亏了10000元左右。
但这次回来却得知姝在上海梅陇的消息,所以呆哥觉得这来去3000里也值得。
再次来到上海,也就去梅陇找姝,但姝不肯见他。“心诚则灵”,呆哥心想,已经做出过承诺,再说这么多年来也是没能照顾好她,很觉得亏待了她。坚持找到她:一个冷漠,一个心热;一个抵触,一个亲热;一个坚决抵抗,一个不肯放弃。很快谈僵,闹得她哭哭啼啼的,呆哥有点心碎,觉得自己好失败。回忆起原来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呆哥想:多见几次面应该会多云转晴天的。于是还写了一封长达14页的信,叙述这些年来自己的经历和对她的眷恋。她回信道:你的挫折和失败让我感到失望;你把我当作维系和家庭关系的中间纽带。对于前面的指责,呆哥也不期望能得到她的鼓励;但后面这种观点,未免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坚守的信念。
后来在梅陇附近找了份木工的活干,很快他们这个厂因为环境污染被拆迁到九星那边。呆哥就在其他地方承包了一份脚手架工程的人工,但才来上海没多少自己的人手,承包权也被迫放弃。后来被老板介绍到他朋友那里上班,这期间也常常去看望姝,坚守自己的诺言,心想总有一天她会感动的。日子还是这么地过着,有个四川的泥工朋友看中了呆的诚挚,准备把他漂亮的姨妹介绍给他,呆婉言谢绝,因为这段爱情还没有结束。
一晃来上海也快一年了,人脉也有所建树,这边的行情和游戏规则有所了解。于是呆哥开始活动,这时候上海开始建设轻轨铁路,于是在基础集团里承包了虹桥路段的部分承重架人工,招了些安徽六安的工人;呆哥本来也知道分化,以免起再次遭遇内讧,但当时还是善良地让接受了几个造反的工人回来的请求。后来造反派处处抵触着呆哥的实施,呆哥骑虎难下,又打了几次架,想赶他们走又打不过他们,用他们自己对骂的话说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群,这时候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懊恼。
而经理看见呆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