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蝶嬉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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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贼呢?”难道被少爷打跑了吗?
“哪来的贼?”温雅尔样了景阳春一眼,“这蠢丫头把我当贼,怎么?你们要捆我去见官吗?”
“一群笨蛋。”然后他转身就走,值夜一个晚上他饿了也累了,只想填饱肚子躺在他温暖的床上休息一下。
“看你干的好事,没弄清楚就乱喊。”家丁们对景阳春怒目而视,“连少爷都不认得,你还能干什么事。”一群人一边骂一边愤愤的走了。
她讶异的听着家丁们喊温雅尔少爷,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哪。”她居然把她家少爷当贼?想必他一定很介意,才会拼命瞪她。
可是……可是她又不知道,人家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
她一边收拾丢了一地的蔬菜,一边不服气的叨念着,“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是少爷?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偏偏要翻墙,我会误会也是应该的呀。”
“唉,浪费了这些东西真是糟糕。”她拍拍萝卜上的泥沙,虽然跌烂了一角,不过其他地方还是完好,“还好还能用。”
她缓缓将所有蔬菜捡回来小心的拍干净,仔细的端详还能不能再用,然后又把散落一地的米粒一颗一颗的捡回来,一直到高升的太阳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时,她才猛然喊道:“啊!”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早饭!完了完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连忙连跑带冲的奔向微雨楼,她家少爷似乎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哪。
◎うなぬがぢゆま◎
“喂!我的早饭呢?”
“哇!”正忙着将灶上滚烫的热粥端到桌上的景阳春,被温雅尔突然闯进来并大声喊的一句话,吓得差点把整锅粥摔到地上去。
她吓了一大跳,手一斜烫得死人的粥就泼了一些到她手上,她强忍着疼痛,将锅子稳当的放好之后才甩着手,用嘴吸吮着被烫伤的手背,回过身来道:“少爷,你吓到我了。”
“又是你。”她一回过头来,温雅尔马上皱起了眉头,“你打算饿死我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我的早饭呢?”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屋子里三天两头的换丫头,也从来不去管她们到了哪里,叫什么名字。
对他来说,除非是千娇百媚的美人,他才会花脑筋去记,否则他根本懒得去记住丫头的长相和名字。在他眼里看来,她们都是一样的。
而眼前这丫头若不是才刚刚得罪了他,他才稍微记住了她一下,否则他一定会以为她原本就是伺候他的丫头。
“少爷,我没有打算饿死你。”她解释道:“早饭我已经在做了,比较晚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你翻墙进来又不告诉我你就是少爷,我也不会把你当贼。因为我把你当贼,所以才会在路上耽搁了一下。”
“所以我现在没饭吃是我自己的错?”他哼道:“你还真敢讲。”
“我没说是你的错。”她忙着将碗里的青葱和蛋打在一起,用筷子搅动着,“可是你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你嗦什么,立刻把饭做好!马上打一盆水进来给我洗脸,烧开了热水之后提进去屋子里,屏风上有脏衣服给我洗干净。”这丫头一点都不机灵,还要他来交代要做什么,偏偏话又多得吓死人,吵死了。
“我知道了。”景阳春把要做的事情全记在脑子里,忙碌的身影在厨房里穿梭着,因为对地方和东西都不熟,想找个青花瓷碗来装腌菜都找了半天。
烟雾氤氲之中,她已经红了双颊,额上也挂着汗了。
“我的洗脸水呢?”温雅尔又站在小厨房门口,面色难看的说:“我叫你马上打一盆水进来,你是聋了还是故意跟我唱反调?”
他回房后左等右等,等到一肚子火,还是不看见他的洗脸水和洗澡水准备好,于是冲到小厨房来骂人了。
“哇……”她猛然回过头来,惊魂未定的说:“少爷,我只有两只手一个人,你要我立刻把早饭做好,我要怎么马上打一盆水进去?”这是在刁难她吗?
“况且我把早饭做好之后,才能伺候你梳洗呀。我哪有办法一下在房里伺候你,一下在厨房里煮菜?事情有先后之分,你就算不知道什么叫分身乏术,也该讲些道理,光是做些任性无理的要求,动不动就跑来吓我,并不能加快我的速度呀。”
他用手摸着额角冷冷的哼笑着,表情是愤怒里又加了一些觉得可笑的神情,“你给我闭嘴,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理由?”他从来也不是坏脾气的男人,只是对其貌不扬又嗦的丫头毫无耐心,“我说要梳洗沐浴吃饭,你就得给我弄得妥当!”
离去前他踹了一下门,“快点过来。”
“哪有人这样,一点都不讲道理。”景阳春嘟起嘴,不满的扔下了厨房里的事,拿过一个水桶出去打水。
拧干了布巾递给温雅尔,景阳春回身就想冲到小厨房里去看正在灶上煮的开水,因为讨人厌的少爷七早八早想净身。
“喂,我还没说你可以出去。”帮他拧个布巾就是伺候人了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他拿着布巾,冰凉凉的……他诅咒了一声,“喂!你……”
“等一下。”她一边跑,匆匆的回头,“马上来。”
她冲到小厨房里,打开灶门一看里面的火光微弱,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她连忙在灶内添柴拼命的把火吹旺。
半晌后,看着熊熊的火光,她高兴的用袖子拭了拭汗,站起身时看到桌上的粥和几道菜,她连忙找了个托盘,拿过用膳的碗筷又匆匆忙忙的爬上楼梯,冲到屋子里。
“你到底在干什么?”温雅尔眉毛倒竖,“你要冻死我呀。”他把原本拿在手上的布巾摔在水盆里,“这水是凉的,你干吗不加些热水?”
“啊?”她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少爷,每个人都是用井水洗脸,从来也没人加热水。我爷爷都快七十岁了,他天天用我打的水洗脸,也没冻着。少爷明明还年轻,哪有这么容易就冻死了?”
“奇怪了,你话怎么这么多?还有理由呢,到底你是丫头还是我是丫头?”他给她气得一点睡意都没了。
穷苦人家当然不能像他们这样享受呀,他可没有用冰冷井水梳洗过的经验!
“我说怎样就怎样,你乖乖做就是了!哪来这么多话解释!”
景阳春轻咬着唇,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在他怒气冲冲的眼光之下,将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之后对她而言更是一连串的灾难,温雅尔坚持要先洗澡,洗完澡又骂她饭菜冷了害他没有食欲,跟着她收拾好一地水渍的屋子,抱着一堆脏衣服到井边去洗,任性少爷又来抱怨她刷刷洗洗敲敲砰砰的声音让他睡不着觉,叫她滚远一点去洗。
“哪有人早上睡觉的?”她捧着一大盆衣服,唠唠叨叨的说着,走上一大段路到厨房旁边的水井去洗衣服。
她忙了一个上午,满足任性少爷的要求,饿得肚子咕咕叫,就连洗衣服都觉得有气无力的。
“阳春。”江婆婆有些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干什么,蘑菇到这时候才回来。这时候才要回来吃早饭也晚了。你呀,动作不利落点会饿死的。”
粗使丫头们得先伺候完主子或是做完自己早上的工作,才能回厨房吃早饭,中午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吃饭休息,阳春要是动作这么慢,永远都赶不上吃饭的时间。
她可不会因为她是她表了很远的侄女,就给她方便。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捧着一大篮白菜,瘦弱而微跛的少女。
“我还没做完。”她无法克制肚子咕咕叫,“少爷太不讲理了。”
“什么不讲理,一定是你动作太慢,还怪少爷。”江婆婆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叫你放聪明一点,可不是要你在背后抱怨主子。”
“我知道了啦。”她嘟起嘴,又埋头洗起衣服来了,耳边听到江婆婆在交代那名少女,凶巴巴的要她将那一篮白菜洗好,并一叶一叶的分开放好,否则有她好瞧的。
她偷偷瞧着那名少女,看她很吃力的将井水打上来,却一副提不动水桶还似乎随时都会跌倒的模样,她连忙站起来帮忙,“小心!”
她帮着她把打上来的水倒入大盆子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她听见了一声细细的谢谢。
“不客气。”景阳春重新坐下来,有些好奇的盯着那少女认真洗菜的侧脸,那低垂的睫毛又长又翘,像是一排浓密的小扇子。
然后她听到了咕噜声,非常大声而且不是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
那少女涨红了脸,飞快的看她一眼,掬起清澈的井水喝了几口后,呐呐的说:“对、对不起。”
“你很饿吗?”景阳春同情的看着瘦弱的她,她虽然也饿可是还不会饿到想喝井水的地步,她还能撑到吃午膳的时间。
她点点头,轻轻的说:“有一点。”
“应该快吃午饭了吧?”她安慰她道:“待会就能吃饭了,饿肚子很难受吧,浑身都没力气了。”
她摇摇头,低声道:“我不能吃,我做错了事。江婆婆罚我两天不能吃饭,我得明早才有得吃。”看她一脸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样子,景阳春同情的说道:“你饿这么久啦?我有块大饼,虽然不怎么新鲜了,不过滋味还不错,是我娘给我带进府吃的。”她一直舍不得吃,现在刚好给她填填肚子,免得饿坏了。
“不、不用了。”她一脸惊讶,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来这里已近三年的她,常常处在半饥饿状态下,从来也没人管她吃饱了没。
“没关系,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去。”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道:“我叫景阳春,你呢?”
她怯生生的说:“夏夜雨。”
景阳春冲着她一笑,她总算在温府交到一个朋友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少爷。”景阳春跪在地上,用抹布吸干了地上的水,再使劲的将水拧到盆子里,不情不愿的说:“我已经四天没吃到早饭了,你知不知道。”
不是她动作太慢,误了自己吃早饭的时间,而是她的少爷喜欢在早上净身,而且总是在她好不容易忙完所有的事之后,交代她新的工作。
“关我什么事。”温雅尔整了整树上的皱摺,摇了摇扇子,俊俏非凡的他因为专门辣手摧花,伤害女人心,所以成了女人的头号公敌。
只是眼前这丫头不知道怎么搞的,长得难看就算了,还一点审美观都没有,对他的俊美视而不见,每天只顾叨念着他刁难她。
“怎么会没关系?”她跪坐着,抬起头来,“因为你异于常人的习惯,还有无理的要求,所以我才会因为做不完而误了吃饭时间。”
他嫌吵就不许她在屋子后面洗衣服,让她得走上一大段路到别的地方去洗。该是她整理屋子的时间,他就说他要睡觉,叫她做些好吃的来给他填肚子,她做好了之后,他又赚她吵了他的安宁赌气不吃。
她因为忙着帮他补他马上要穿的衣服,太晚做饭他又骂她想饿死他。她不过才伺候他四天,天天都疲于奔命累得跟狗一样,回到丫头房里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没办法跟人家抢什么好位置睡觉。
“你用跟我嗦的时间勤快点,早就做完这些杂事了。”他翻了翻白眼,“以前别人都没有你这种问题。”
就算有,也不会来跟他抱怨,指责他害她饿了肚子。他温家的奴才都是很有分寸的。
“没有才怪。如果你是个很好伺候的人,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换丫头。少爷,你要改改你的态度,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故意欺负丫头,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虽然才来了四天,但她或多或少也听到别人说过少爷难服侍,她问过表婶为什么,她只是说少爷眼光高,长的不好看的丫头他就刁难,嫌人家碍了他的眼。
她愤愤的问:“那就找些模样好的去伺候他呀!干吗要让我活受罪?”
“模样长得好的,又碍了别人的眼,一样待不久。”她神秘的扔下这一句,就叫她去做事了。
“你真够烦的,能不能少说几句?”温雅尔骂道:“真是奇怪了,这么嗦的丫头是从哪里找来的。”
“那你能不能让我准时去吃饭?我饿着肚子话就会多,而且也没力气洗你的衣服。对了,少爷我觉得你很奇怪,一般人不会一天换上四、五套衣服,也不会一天净两次身。更知道今天洗的衣服明天不会马上干,你早上跟我发脾气说那件青葱色的缎面长衫还湿湿的不能穿,实在有点过分。”
他才穿没两个时辰,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