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妖之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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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尔,你的脸怎么这么烫,该不是生病了吧。”赫朗顽皮的伸手抚上侍卫的面庞。
杰米尔的脸红烫地快要生出火来,求救的看向一旁的侍卫长,可惜明哲保身的家伙看都不看他一眼。
“长王子就不要逗弄他了吧,让魔王等您总是不好的。”
“摩塔切拉,为什么活泼开朗、聪明灵秀的我会选你这么一个木讷到极致的家伙当贴身侍卫。”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不过是好奇他不会被自己的美丽迷惑才选了他,可当尽职尽责的呆头鸟当真寸步不离的跟随他时,他就知道自己未来的天空将一片灰色。
“让魔王久等确实不妥,杰米尔,你去回话,就说未寻到我,想是去外界游玩还未回来。”赫朗转身正要离去。
“长王子好大的架子。”索烈已然站在了他身后。
“咳咳……魔王您误会了,我正想去换件干净袍子迎接阁下呢。”赫朗拍了拍长袍上的草屑讪笑着转身。
“你……”索烈被眼前的少年惊呆,银色的长发,飞扬的剑眉,艳红的朱唇太像太像那人了,除去绿色又有些幻紫的明眸竟然和瞳这般相似啊。
无趣,没想到魔界之王也不过如此,虽然俊美非凡可还是个看到自己的本尊就一脸痴呆的笨蛋。赫朗鄙夷的看着索烈。
“瞳,你跟瞳是什么关系。”虽然像极了瞳,可是眼前的绝非瞳。
“你、你说什么?”赫朗激动看着索烈。
“六界之中竟……还有记得他的。”少年笑了,碧眸中有泪光闪动,连摩塔切拉都看的痴了。
“你们退下吧,摩塔切拉你也先出去,我有要事跟魔王商议。”赫朗正色道。
“是。”摩塔切拉虽是不甘愿却也不敢违命,收起嬉笑表情的长王子当真有着王的气魄,难道这些年大家都被骗了?
“魔王请。”赫朗抬手,将索烈让进一旁的殿宇。
“魔王见谅,相信您只身前来也是不想惊动我父王,就不请您去主殿了。”
“不打紧,本王来贵界只是想跟长王子打探些事情。”
“什么事情?”
“有关瞳的事情,不过眼下却很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索烈缓缓道。
“关系?他是我的生父,赐我灵魂身体。”赫朗颇有些骄傲。
“没想到,世上竟还有他的血脉。”索烈很是感慨。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瞳早就料到会有人找他。嘱咐我若是有人找他便问那人两个问题。”
“啊?哪两个问题。”索烈紧盯赫朗追问。
“听好了,忘记了本王子可不再重复: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可还记得红花林……。”
“就只有这两个问题。”这算什么,名字、红花林……
“就只有这两个问题。”赫朗认真的点头。该不是父亲料错了,眼前的家伙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本以为说了他便会懂。还指望着能从他身上挖出些什么,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没说为什么消去有关他的记忆?”
“没说。”
“没说为什么抛妻弃子连王位都不要了。”
“没说,不过王位他本就不看重,我母后现在过的也很好,也许他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吧,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索烈轻叹了口气,看来即便知道瞳还遗有一子,对于找寻他来说也还是没有什么帮助的。
“那就不多做打扰了,本王告辞。”索烈步出偏殿。
“魔王,能问您个问题吗?”赫朗朗声道。
索烈转身“但说无妨。”
“您为什么要找寻他?”
“本王也不清楚,也许找到了便知道了。”这叫什么答案,赫朗瞪视着索烈消失的地方,根本是有说等于没说。
‘父亲,孩儿也想知道当初放弃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您到底在找寻什么,又是什么让您的眼神那么哀伤。’
(灵界人间)
(字体颜色为灰色-50%开始)
金色的湖水微微荡漾灿烂夺目,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并肩而立,美艳女子抱着个小娃娃轻轻的哄着,她说:“我的瞳不要哭,你将来会是最俊美的少年,会成为最出色的王子最睿智的王,如同你的父王一样。”男人亲吻妻子的发鬓儿子光洁的额头朗声道:“瞳,我的儿子。无边无际的辛勒米达高原赐给你广阔的胸襟,孕育希望与祝福的索彼西诺之峰赋予你高尚的品格和强健的体魄,纳格亚斯湖啊用最圣洁的水洗去你一生的烦恼与忧愁,愿你在一切祝福中快乐的成长。”
女子缓缓走下祭坛,越过跪拜叩首的人群走进那片金色。长发随风飞扬……湖水漫过她纤细的脚踝……洁白无暇的小腿……她双手托起儿子,将那调皮可爱的小家伙儿恭敬的放入水中,湖水漂浮着婴儿在女子慈祥安静的注视下慢慢移向远处的水心。
“纱倪拉。”男人从后面将她拥入怀中。
纱倪拉回头“祁罗我的王,我从未见过比瞳更漂亮更可爱的孩子。”
祁罗撅起她一缕长发“他的美丽和银发是你的恩赐,他的眼睛比最珍贵的宝石还要闪亮,那是世界上最最华美的绿色。”
“真希望看到他长大后迷人的样子。”
“我亲爱的王后那你要等很久,不过你可以和他俊美的父王一起度过悠长的岁月。”祁罗亲吻纱倪拉白皙的颈项。
“天啊……”纱倪拉惊愕的看向湖水,只是一瞬间原本清澈平静的湖水突然浊浪翻滚,远远漂浮的小王子被巨浪卷起又深深的埋入水中。
“瞳儿。”祁罗王惊呼一声,强劲的银色光芒从他手中闪出劈向再次袭向儿子的巨浪,光芒却在到达湖面上空时消失无踪,他竟然忘记纳格亚斯湖是可以吸收一切咒语魔法的。突然强劲的灵气自湖中涌出接近水面的众人被迅速弹开,祁罗将纱倪拉护在怀中,缓缓降落在祭坛上,好在气流虽然强劲却并没有谁受伤。此时纳格亚斯湖似乎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笼罩,金色的湖水变成了红色,那是种极为浓稠的暗红色,散发着腥臭。湖面迅速下降巨大旋涡出现在浑浊的水心,将腥红的湖水引向未知的幽暗,哪里还有小王子的踪影。
“瞳,我的孩子……瞳。”女人悲切的呼唤越飘越远。
……(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主子、主子您醒醒。”娜的声音悠悠传来,焰喜渐渐苏醒。
“您醒了,刚刚见您喘的厉害,想是做了噩梦。”娜边说着边为她披上衣服,主子最近似乎有些嗜睡,从前她总是潜眠,可刚刚呼唤了那么久才醒。
“桀来过了?”空气中残留着他的味道。
“是,王见您未醒就离开了。”焰喜伸手在空中抚摸,她能感觉到桀的犹豫,他想摆脱死亡的束缚衰老的皮囊又对自己不想放手。当初那个为她取名字的单纯孩童早就不存在了……姐姐你为什么会睡在水里……姐姐刚刚你身上有绿色的火焰……姐姐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姐姐我叫你‘焰喜’吧……
“我想出去弹琴……娜、我想出去弹琴。”
“主子,现在正是烈阳如火,不妨………”
“不,今天我一定要走出去,就是现在,一定要去外面的花廊,一定要弹琴,一定。”打断了娜的话,焰喜坚持着起身,绕过宽大的屏风一步步走向外面。
娜呆滞的望着她的背影,从未见过主子这样坚持。回过神忙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侍女会意,一路小跑通知王去了。
焰喜坐在花廊里,有半月不曾出来了,为什么今天心中的渴望如此强烈,如鼓的心跳……
“主、主子,您、您的琴。”娜结巴着将琴放置在焰喜身前。天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凋谢的花朵再次的绽放已不稀奇,可这,这并非是属于这里的花朵,她从未见到过这般绚烂夺目的花朵,无数美丽的花藤慢慢自地下破土,盛开璀璨妖娆的花朵,堇色的鸟儿出现在空中,她不知道那是不是鸟儿它有着三对儿翅膀,华丽的缨冠、尾羽,她唯一知道的是它们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
焰喜轻笑,收回随空舞动的手,抚上琴弦莜扬的乐音开始流淌……此刻即便被当成妖孽也无所谓了,也许在他们眼中她早就是妖孽了吧。
(魔界)
“王,您已经游赏了这么久了,不如到前殿喝杯水酒润润喉,臣下叫小女为您献上一曲如何。”让掌管机要法典的司法使柯赫米提督尔大人,如此恭敬到这般地步的除了魔界之王索烈再无他人了。虽然王的突然驾临让他有些意外,但如果女儿能得到王的恩宠,即便无缘后位,也会让他日后有个靠山。
“柯赫米提督尔,本王难得来你府上,你这里到也有些收藏,还算雅致。”昨日无聊,想起一个远古的占卜咒语,说是在这个方位将有惊喜,若不是最近自己无聊的要命也不会如此相信这咒语更不会来这儿。
“王,前面已经没路了,咱们左转,去‘水帘雨歌’赏花如何。”司法使府地处魔界西北方,邻近魔界与灵界的交汇处,再往前天空隐晦雾气也浓重了。若不是听说是块上古的福地,祖上也不会选种此处建宅。
“不是有小路吗?”一挥手贴身侍卫席樊斯已前行开路。
“王,那个……再往前走恐王上会沾染晦气。”
“是吗?”索烈魔王的语气有些许不悦。
柯赫米提督尔缩了缩脖子,退后半步不敢再多言。
……
莜扬的旋律传来,天籁一般,索烈细细倾听。
梦亦真
真亦梦
昨夜落花湿泪痕
堇霞、碧空、皆不见
难觅前世姻缘
生犹死
死犹生
今日流云似君心
物散、人非、空悲怨
唯念紫眸笑颜
乍闻这惑心迷魄的曲子到还算惊喜,只是这后一句……索烈危险的眯起眼睛。哼,这就是惊喜,想魔界唯有他一界之王的眼睛是紫色的,明摆着说的是他吗!该死的女人,她可知在魔界中没有谁敢谈起他眼睛的颜色。可惜了天籁之音,竟然赋予了一个快死的女子啊。
“是你安排的吗。”怒火在心中酝酿。
“不、不是、臣、臣怎怎敢。”柯赫米提督尔吓的两腿发软颤抖着跪了下去,做梦也想不到是哪丫头敢唱‘紫眸’,又不是找死。谁敢在索烈王的面前提他的眼睛,摆明着揭他血统的短啊,岂有命在!
仔细的分辨,乐曲竟是从遥远的临界处传来,有意思……一闪身索烈王消失在众大臣及随从眼前。
席樊斯悲哀的叹息,要他怎么跟上王的脚步护驾。
(灵界人间)
桀呆滞的看着她如神女的姿容,在仙境一般的景致中弹唱着天籁。
突然她昂首微笑:“是你吗?”
索烈震惊前方人类女子的容颜,如雪的银丝……她竟然这般的像他啊。若说赫朗像瞳那只是遗传了瞳的眉眼长发,而眼前的女子则更为神似。
“那天在雨中站在殿宇顶上的是你吗?”
桀望着远处的焰喜,她在同谁说话,谁?空中只有如火的骄阳。
“你看的见本王。”索烈疑惑的问道。
少女微笑着点头。
“你叫什么?”索烈从空中飘下,走近她身边。
忽然想舍弃那恼人的名字,深埋在记忆中的一段古老咒文适时涌现:“我叫莜。”
“莜。”索烈轻念,妖异的火焰又或是圣洁的火焰。
“焰喜、焰喜……”索烈抬眼,远处衣着华丽的男子拼命的嘶喊着,却似乎被什么阻隔无法如愿。
好强的结界,他轻叹:“你不属于这里,跟我走吧。”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握紧男子的手,仿佛一切都只为这一刻而等待。
华丽的银色光晕中,焰喜慢慢抬高手臂像是被什么牵引着,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也带走了不属于这里的一切。
“……焰喜。”桀嘶吼着,她美丽的笑容那样释然,为什么……当初不是为我留下了吗?又为什么此刻你要离开。
这就是咒语中所说的惊喜吧,抱紧怀中昏睡的人儿。一抹温柔出现在索烈眼底,他不知道为何途中她突然昏厥,感觉似乎并无大碍也就不再查探。
真的很像呢,真的很像那个人……可惜不是……找寻了他快两千年啊,上琼碧落一点点线索自己都不曾放过,他就像蒸发了一般。更奇怪的是整个妖界都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如果不是颈上的‘霞光紫玉’,如果不是其他几界中的王者对他还有依稀的印象。索烈几乎要以为……以为那个把他从死亡中解救出来的,那个曾令六界所有王者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妖界霸主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惜她毕竟不是瞳,毕竟不是瞳啊。
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索烈心中渐渐平静,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似乎就这样看着她直到永远也好。从未让任何女子进入的魔王寝宫,第一次有了柔和的味道。她睡的似乎很不安稳,簇着眉。索烈合衣而卧,将她纳入怀中。温暖的感觉穿透布料,流进那娇小人儿的心理,舒缓了她的眉心。那日自己在瞳的怀中也是这样的吧,抱着自己的瞳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可惜至今水缘镜仍未修好。他长的那么俊美妖艳,连自认娇媚无双的母亲都甘愿臣服在他脚下,瞳却不屑一顾,无法得到他的爱,母亲抑郁而终。那个把整个世界都可以踩在脚下的男人在乎什么呢?为什么母亲说他是个冷酷的让人心动又心疼的家伙呢。为什么,隐约记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