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妖之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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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娜,你起初服侍我的时候几岁?”
“十二岁。”
“桀告诉你我多大?”
“十六岁。”
“如今呢你多大?”
“二十二岁。”
“我呢,我可有丝毫变化?”
……
“怎么不说话,该是没有吧。”
……
“娜知道桀的年纪吗?”
“主子,还是称呼王上好。”
“王?他是你们的王却不是我的。”
“王上正直壮年……”
“是吗?看来他寻的仙丹灵药也并非全无用处,能使一个半百之人如此年轻也实属不易了。一晃几十年了,初遇他时他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会用稚嫩的声音叫我姐姐,如今我是他的王妹,再过十年我便是他的女儿了吧。”焰喜摇头,恍惚中似乎也曾有那么一个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叫她‘姐姐,好漂亮的姐姐。’
“您今天是怎么了?”平日主子总是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甚少言语的,最多也只会滴几滴血来熏香寝宫。
……“有人会疼妖孽吗……?”又梦到了那个女子,用温柔的双手小心呵护自己的女子,也有着银色的长发。焰喜扬手侍女昨日剪下插放在玉瓶中就要凋谢的花朵瞬间恢复娇艳的姿容。
“您若是,也是仙子救苦救难的仙子。”若不是眼前的少女自己早已不在人世,她不曾伤害任何人只因有着太多无法理解的力量而被一双双恐惧的眼睛隔离。
“好想好想离开这里,可是我又能去哪儿呢,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都下去吧,我累了。”焰喜听到他们离去的脚步——仓惶的逃离。
“娜,你也下去吧。”感觉到娜起身离去,却知道她不会真的如那些人一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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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吗?”宝座上斜倚的男子轻笑着问,淡淡的紫雾将他朦胧看不真切。
“王……王上饶命;饶命啊……”趴跪的身子颤抖如同寒风中的残叶。
“饶命?该是本王求你吧……你不是修书给王弟叫他假借祝寿之名除掉本王吗?”男子扬扬手,一方锦帕被丢在侍者手上。
“读来听听,看看身为总祭司的特帕伊大人是怎么形容本王的。”
……
“找到了吗?”
“找……找到了。”
“还不快说。”
“烈阳之火难……难化其心,万年……万年寒冰难凝其血……”侍者颤抖的说完迅速匐跪。
“那就……如你们所愿吧,来人,将叛乱的一干人等,摘心取血……心用烈阳之火溶之,血用寒冰凝固,灵魂封入肉身沉于邪藻最深处的水牢永世禁锢。”男子声音依旧平淡。
“王兄,既然叛乱并未发生,不如就饶了那些还不知情的臣子吧。”绿色的身影一闪,俊逸儒雅的碧袍男子跪拜在水晶台阶上。
“亚斯本王最亲爱的弟弟,还以为你要把自己锁在那古庙里一辈子呢。”男子嘲弄的笑道。
“王兄,事情皆因臣弟而起,请王兄开恩,饶了他们吧,臣弟愿一力承担。”碧袍男子急急说道。
“饶,叛乱的谋逆重罪也能饶?因你而起?这么说,你也有参与了。”
“你明知……也罢。”
忽然一股强劲的灵气袭来除了碧袍男子,大殿上的臣子侍卫都被震出殿外。
“你想自决在此,还嫌本王背负的骂名不够多吗?”宝座上传来轻笑。
“你,你明知我根本不想夺你的王位,为什么还如此逼我。”碧袍男子愤然起身。
“亚斯你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子。”
“可是你却变了。”
“你太过善良了,这善良终有一日会害了你的。”
“那我也不会后悔。”
“叛乱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不过你必须接任大祭司一职……反正这天下总有一天还是你的就先委屈委屈吧。”
“你……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会信,我不会夺你的王位。”
“本王累了,你下去吧。”
亚斯愤怒的转身,眨眼已消失在大殿上。
“是不是将你保护的过了头,这般样子叫我怎能放心离开。”宝座上传来轻轻的叹息。
……王把他交给老臣吧,留下他只会祸患无穷啊。…………
……他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冷酷无情杀戮成性,不能留啊。……
……你的王位是用多少鲜血换来的……(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素)
焰喜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臂,又见到了那片金色的湖水和满眼鲜红的血,有着银色长发的女子和惊恐的倒在剑下的尸体,只是今天又多了一个有趣的男子。仿佛是属于她的另一个世界,充满瑰丽的色彩和无数的谜团,讨厌醒来的如此快。
“您醒了。”娜走上前慢慢扶着焰喜坐起。
“娜,你见过金色的湖水吗?”
“没有,从来没有湖水是金色的。”娜不明白主人是怎么了,最近总是问些奇怪的问题。
“也许我真是一缕远方飘落的孤魂,没有过去亦无未来的孤魂。”她轻道。
“您又做了奇怪的梦吗?”娜蹲跪下来替她穿好鞋子。
“奇怪吗?”为何总觉得梦里的一切似曾相识。
(冥界)
“你说什么。”威丝华尔愤怒的将杯子砸向远处端坐的男子,杯子在距他不远处瞬间化为粉尘消散,半点也未沾上衣角。
“冥王您老到耳朵失聪的程度了吗?”轻轻品味唇齿间余留的酒香,爱极了这被称作“赫伊勒—绝恋”的酒,它时而浓烈时而飘渺的馨香……仿佛熟悉的让他忍不住要为之落泪……
“魔王、还真佩服你的厚脸皮,金翎飞羽、火焰弩、木云珠,我冥界十二至宝已被你毁去三个,还有脸来借水缘镜,况且它是被封印的禁物。”冥王瞪着眼前一脸陶醉的家伙,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我说冥王,你真是越老越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那些东西不禁用何必把账算在我的头上。”索烈摇头叹息,仿佛眼前的威丝华尔已经老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般。
“不禁用……你到说说怎么个不禁用。”威丝华尔说的咬牙切齿。
“金翎飞羽、火焰弩、木云珠都是在穿越结界时被烧毁的。”索烈正色道。
“怎么可能。”威丝华尔惊呼,冥界至宝怎么会连结界都穿越不了。
“冥界的生死簿上根本就没半点关于他的记载,即无前世也无来世,任何东西都无法追查他的所在,你不觉得奇怪吗?似乎有种力量将他完全的隔绝起来了。”
“那你借水缘镜有什么用它只能窥视五千年之内的过往,还必须要有物引。妖界上下就连有关瞳的记忆都被抹去了,毛都找不到一根还谈什么物引。”威丝华尔对索烈的提议嗤之以鼻。
“你看,这是什么。”索烈拉动颈项上细如发丝的银线,一颗紫色的水滴状宝石被拉出领口,顿时整个宫殿都笼罩在紫色的光芒中,光芒即不刺目又不暗淡,那是一种柔和却又有些艳丽的明紫色。
“霞光紫玉。”威丝华尔震惊的自宝座上站起,“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这本就是我魔界的东西啊。”
“可那时你母亲为了救你,托我将它转送给了瞳。”
“总之它现在在我这里,还是叫人去取水缘镜吧。”
“这……”
“怎么……冥王还有什么顾虑吗?”
“索烈,你该是知道水缘镜被封印的原因。”
“听说只要将物引沉入水缘镜默念所寻,镜中自会呈现他的过往,不过所有因物引所显现的一切生物的内心都可能被窥视。也就是说只要是出现在水缘镜中不论是谁都可能被窥之内心,只看他和物引的牵绊多少或是能被窥视多少了。”
“是的……所以……”
“冥王是怕自己也出现在水缘镜中被窥视内心,这么说你是要放弃……不找他了。”他看向站在玉石阶梯上的威丝华尔。
“来人,取水缘镜来。”被窥视内心的尴尬自然没有寻找瞳来的重要。
索烈淡笑不语,只希望这次真的可以得到些线索。
伸手扯下霞光紫玉慢慢沉入水缘镜中,涟漪荡漾开来有烟雾自镜中升起扩散,水面变的清晰透明“物引为线,溯水之缘,前尘往事,尽现此间……迪雯列&;#8226;爱威诺&;#8226;瞳——曾经的妖界之王,回应我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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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纱缭绕中,有七彩的花瓣从舞姬轻扬的水袖中不断飘落,带来阵阵香甜的微风。为首的舞者身上除了那些晶莹剔透的珠宝首饰仅着一席轻纱,妙曼婀娜的身姿一览无遗,她卖力的表演着,风情万种。目的只有一个——取悦他,不求能拥有一切,只为能天天见到他。可惜,斜倚宝座的男子,始终没有赏她一眼,哪怕是半点余光。男子庸懒的半躺在水晶台阶上,锦袍微敞露出光洁白皙的胸膛,身材修长而健美,左腿微屈右腿随意伸展,一手枕于脑后,倚着那象征王权的宝座的坐基。一手拿着酒杯轻轻晃动,宝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里滑动出漂亮的光泽。他绿宝石般罕见的明眸,始终没有离开宫殿正中悬浮的一颗紫色夜明珠。‘还是不够漂亮,应该再浓艳一些,这种紫色过于暗淡了。’头有些痛,他轻轻簇眉。
“王,冥王到访。”侍卫长都级里特弓身禀报。
……
“不见,叫他滚。”庸懒的声音里有丝不耐。
“瞳,你连骂人的声音都这般幽雅好听。”爽朗的声音主人大摇大摆的走上水晶殿来。欣赏爱怜的目光落在那足以媚惑众生、颠倒乾坤的容颜上,心里再一次的叹息,‘可惜了这惊世美貌却给了一个男子,还是个绝情冷血到极限的家伙;更气自己为何对这样的一个男子如此的挂怀。’
“墨切里克&;#8226;威丝华尔,如果你是来我这里发呆的,就给我滚回你的冥界对着鬼魂发楞去。”同样幽雅动听的声音却让人脊背发寒,碧绿眼眸凛冽如冰。
“瞳,我们好歹也青梅竹马这么些年了,你对我的称呼就不能亲切点儿。”站在台阶下的俊雅男子夸张做伤心状,小心的隐藏起内心的渴望。从爱上他的那一瞬起就明了这美丽孤傲灵魂永远都不会回应自己——注定的痛苦。
“那你觉得冥王这个称呼怎么样?”含冰的碧眸,已经微微眯起。
知道他的耐心就这么多,如再不说明来意,恐怕会被这冷血的怪物丢回冥界。
“魔界出事了。”稍作停顿,见台阶上的男子依旧抬眼凝望着那悬浮的紫色明珠。他无奈的苦笑,接着道:“魔王艾森&;#8226;莉儿的弟弟格拉用黑魔法释放出了暗兽首领鲁卡的灵魂,以为能助自己登上王位,却反被其附身,为报当年莉儿的毁身封印之仇,鲁卡借着那白痴的身体偷袭了莉儿,还将他与莉儿所生的儿子掠走,最后逃进了瑟姆沃落特山区……你好歹给点反映好不好。”如果他不帮忙那孩子就没救了。虽然六界上下都知道,除了海王拓寒就只有他和这个‘怪物’走的最近,但是多年的了解……唉,谁叫他输给了那该死的拓寒,但愿自己不被瞳的冰眼冻死。
“与我何干?”平淡的语调冷的彻骨。当年那女魔头为了要个法力高强的儿子,不惜委身魔界最冷酷的暗族首领——鲁卡。吸尽鲁卡的阳气,又将他封印。虽说鲁卡罪有应得,可那女人的行为也让他不齿。
轻轻品味唇齿间余留的酒香,爱极了这被称作“赫伊勒—绝恋”的酒,它时而浓烈时而飘渺的馨香……仿佛熟悉的让人忍不住要为之落泪……有锐痛忽的掠过,险些捏碎手中的水晶杯。
“……六界中除了你再没谁能救那孩子。”威丝华尔的声音悠悠传来将他从痛苦中拉回。
“父亲带走儿子,本就无可厚非。”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家的家事。
“鲁卡是头暗魔兽啊,冷血无情,眼里只有食物,就算不为自保他也会吸干那孩子的灵力。”威丝华尔有些许激动。
“所以那魔女就找上了你……不,是找上你和拓寒,结果打赌你输了。”瞳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颇有想用杯子砸死冥王的意味。
“果然什么都满不过你,万能的妖界之王,最伟大的瞳!”威丝华尔没有被揭穿的窘态,很是难得瞳居然给了他白眼。
“每次都输,想猜不到也难……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滚吧。”两个好赌的家伙,一个出奇的好运,一个难解的歹命,这种上演了千年的无聊把戏六界尽知。最近头痛的紧更无心管这档闲事。
“瞳,别这样绝情吗,先看我带来了什么,再赶我走也不迟啊。”说着威丝华尔从怀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屈指一弹。盒子已躺在离瞳最近的台阶上。
虽然从没见瞳施展过什么强大的咒语,但在六界中还没有谁胆敢触怒这美丽容颜的主人,单凭能从瑟姆沃落特自由进出的能耐就已经让人胆寒,要知道古老咒语中瑟姆沃落特指的就是无数堆积的怨灵。更别提那隐藏在瑟姆沃落特中叫做幻境的被巨大能量旋涡扭曲包裹的空间了,能活着从那走出来不被吸收吞唾的就只有瞳了。他敢用脑袋打赌,就算把他和其他四界的王捏在一块儿,也未必能在瞳的身上讨到便宜,再一次叹息命运的不公平。
难得瞳的目光落到盒子上,看来传言不假,妖王最近越来越偏爱紫色的东西。这份偏执狂烈的喜爱让他困惑,但也总算不枉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