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妖之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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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蕾依、蕾依哥哥你在哪儿?”柔嫩的声音焦急地呼喊寻找。
知道他最喜欢这片开满绯红花朵的树林,可是这不知名的花树是那么那么高,树林又是那么那么大,要她怎么找嘛!讨厌的卡迪落无时无刻不在霸占着她的蕾依。要不是怕蕾依会不高兴,真想派人收拾掉这讨厌的花树林,管是砍是烧,省得他们老是往这里跑。世上的孪生兄弟何其多啊,就没见有像他们一样成天粘在一起的。更奇怪的是,他们一点都不像呢。
叹了好大一口气,没办法她还是接着扯开喉咙卖力的喊吧。
花丛中闪过一双带笑的明紫眼眸,一颗小果实精准的弹射在她额上。
“唉呦……蕾依哥哥,一定是卡迪落又欺负我啦。”女孩惊呼,对着无边的树林不依地喊着,真的很疼呢。
绿眸的主人无奈的看了眼那调皮却英俊无比的脸,缓缓飘下花树。
绯红花瓣从空中散落下来,少女仰头,眸中一位白衣盛雪的美少年随着花瓣飘落,那淡淡媚惑人心的微笑仿佛可以将时间凝固。
“喂,口水都滴下来了。”嘲弄声响起,她红了脸。
“蕾依哥哥……为什么拒绝我王兄的提亲?”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将心遗失在那碧绿的眼眸中,怎肯轻易放手啊。
“因为他不想娶你。”卡迪落的声音传来,有些怒意。
“你胡说,卡迪落最讨厌了。”懒得理那个家伙。
“蕾依哥哥,你不喜欢凝儿吗?”女孩眼中有泪水开始酝酿。
“我……”轻不可闻地叹息,蕾依抬眼向隐藏在花树中的紫色身影望去,除了他心中怎可能再容别人,可……除去眸中色彩她淡淡忧郁的眼神竟和他如此相似。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明知婚事光丽表面下所隐藏的阴谋还是不忍心伤害她,不是因她的无辜只因她有那么一点点像他。
“你……别……别哭啊,我……你看,你这么漂亮有谁会不喜欢你呢。”蕾依无奈的哄着。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娶我呢。”女孩泪落如雨。
“我……”她是有那么一点像他,让自己有些不忍,可终究不是他啊。一时间蕾依不知该怎样向这个单纯的女孩解释才不会伤害她。
“你……喜欢他。”不是疑问,因过于肯定的颤抖。
“谁?”蕾依明知故问。
“卡迪落。”蕾依看卡迪落的眼神中,有着太多太多复杂温柔的情素,为什么他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甚至……任何人呢。
“不必问了,除了我他不会喜欢任何人。”卡迪落得意中带着鄙夷的声音传来。
“闭嘴啦,又没问你。”少女泪眼朦胧的喊道。
俯视这总是试图缠上蕾依的女孩;隐藏于浓密花朵中的紫眸少年厌恶的皱眉,果然是那个男人的亲妹妹,一样地惹人厌烦。
“我哪一点不如他啊,何况他不是……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吗。”少女将手抚上那早就想触摸的脸颊,还未来得及感受细腻的质感,簌的一道紫光射到她面前,痛……尚未收回的玉指几乎被盛怒中的他捏碎。
森冷嗜血的眼神仿佛要吞唾她的血肉,女孩吓呆忘记了哭泣。
一双手从身后将他拥抱,“卡迪落……”蕾依清亮柔和的声音缓缓传来,俊毅脸旁的暴戾之气淡去,紫眸中的冰冷开始消融,少年甩开她,转身拉着蕾依消失在飞落的花朵中。
“你喜欢她吗……不许,哪怕是点点……我也不许。”坐在花树枝上,卡迪落抚上蕾依的脸颊轻轻擦拭那刚刚被少女碰到的地方。心中虽很气恼,可对上那温柔的碧眸语气却变成了撒娇般的喃呢。
“怎会……只是她眼神迷茫时有些像你……让我无法说出令她伤心的话来。”纯净如水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掩藏,蕾依伸手将他搂入怀中。
‘如此这般的爱着你,眼中又怎会容下他人,因为太爱你了亦无法去厌恶和你有关的,哪怕只有一点相似的一切’。
“蕾依,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吧。”在温暖的包围下卡迪落寻求保证。
绝美的碧眸中闪过一丝忧郁,很快被淡淡的笑意掩藏,‘我绝不放手……你呢……可会放开紧握的手……’
“……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你离开了我……那我……宁愿永远沉睡,不再醒来。”蕾依轻笑低头看那明亮的紫眸。
“怎么会,我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如果真有一天,你自我身边溜掉一个人享受美梦,我也会找到你然后唤醒你,就像这样……”话语消失在相契合的唇边,怎么可能、怎么舍得放手,即便碎了身体、消了灵魂也断然不会放开……放开对你的爱恋。
…………
“蕾依。”
“什么?”
……
“弹首曲子给我听好不好。”卡迪落轻声央求。
蕾依信手一拈,一把流动金色光芒的七旋琴出现在他掌中。
卡迪落顽皮的向他丢出大捧大捧的绯红花瓣,悠扬的旋律中他随落花轻扬飞舞,高转歌喉。几只金翅鸟,盘旋在他周围轻舞鸣和,渲染出堇色的霞彩。
树林中一双痴迷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嫉妒扭曲了他的容颜。
第一章
(字体颜色为灰色-50%开始)
如孤魂般游荡
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
只有散乱到无法拼凑的图片在梦里反复的徘徊
一双双透着恐惧与敬畏的眼睛
将我孤独的隔离
从那窃窃的私语中
终于知道
原来这胸膛里跳动的是最炽烈火焰都无法融化的心
这脉搏里流走的是比万年寒冰还冷酷的血
有低低的声音在脑海中回答
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我,若有似无如情人的呢喃、诀别,缠绵而心碎,却又恍惚的听不真切。从我自你怀中睁开双眼开始,也许从我出生开始,也许更早吧,在我更早更早的沉睡中。但我知道那是你,一定是你。所以我来了,遍寻六界也要找到你,可你又在哪儿呢?’(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灵界人间)
…………
“焰喜、焰喜……”
窗前的人儿转身满头银发随她划出绝尘的风韵,即便此刻面无表情,宛若冰雕雪塑一般,仍旧美的足以魅惑众生。所以,她注定被世界的原罪所伤害。
……想独占她的美,嫉妒她可以如此的默然平静,憎恨世上怎会有这样夺取所有怜爱的人存在着……
妺喜是恨她的,却也无端的爱着她,爱着这个被他的王深爱着的女人。王让她抛弃了原有的名字赐她妺喜;‘妹’是他的王妹,‘喜’是他的焰喜,只是这妹字被却被读成了(mo),妺喜、莫喜,无法亦或是不能因此而欣喜——注定的悲哀。王宠幸她只因她是他遍寻天下找到的最像焰喜的女子,只因焰喜是他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存在,即便他拥有天下也无法拥有的存在。所以他将她锁在深宫之中,不愿与天下的男子分享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即便会被她所怨恨,也好过被她遗弃。可焰喜会怨恨吗?妺喜不知道,永远淡定默然的焰喜,可会将谁放在心里。遗世独立所有的悲喜、生死仿佛都与她无关,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会有爱上谁的一天,即便眼前的男人倾尽所有她也会不屑一顾吧。
“焰儿,你摸这绢纱细滑柔软,是最适合为你裁剪夏衣。”桀拉着焰喜的手,摸上绢纱,再柔软的衣料都不及她肌肤的万一。也许正因她太过美丽,让天也嫉妒着吧,从出生至今都无法睁开双眼,他不禁想知道,那藏起来的会是怎样的一双如水明眸。无奈遍访名医巫邪仍旧未果。一晃他已不再是当年俊俏的少年,可她仍旧美丽如昔,未有丝毫变化。此刻桀是庆幸的,庆幸焰喜她看不到,十年、二十年……即便他衰老不堪,她也不必看到。也许,她真是妖孽吧,常人又怎会有银丝若雪、不老的容颜、自然愈合的伤口……可那又怎样,知道她存在的人都在宫闱之中,想伤害她的消失了,想带走她的也消失了,如今只有他,她只能依靠他,直到有一天生命到了尽头无法再守护下去他便会带走她,即便焰喜永远不会爱上自己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焰喜无奈的任他拉着自己,他变了,再不是那个带着她抚摸花朵的小男孩,再不是那个说要让天下百姓都爱戴的少年,从他的兄弟消失在她面前开始,从她闻到他身上深浓的血腥开始。
忽然,似乎又看到刚才雨中的身影。她摇摇头,怎么可能。自己是个瞎子,即便不是个瞎子可也什么都看不到啊,又怎么可能有人在大雨中矗立在对面殿宇顶上。
“焰儿你摸摸看这是什么。”桀将一块拳头大小的乳白色玉石放入焰喜手中,沁凉的触感直通心脾。
“舒服吗?这是极为罕见的雪山冰玉本就十分难得,而你手中的这块又是将天然的冰魄包裹其中当真是世上无二了,酷暑将至只需将它放置在室内即刻闷热全消。”从焰喜手中拿回冰玉,放置在香案上。
“焰儿,听到鸟鸣声了吗?”一只色彩艳丽的莺鸟在桀手上扇动翅膀鸣叫又飞回晃动的玉杆上。
“焰儿,这鸟是特意驯来给你玩的,它不会飞走的。”桀将寻找来的稀奇宝贝一件件解说给焰喜,即便她总是一脸默然,他仍旧认真耐心的解释着。
………
焰喜听见鸟儿拍打翅膀反复的在室内飞舞“是因外面的雨,所以你才不飞出去吗?”抬手,鸟儿落在她纤细如玉的指上。
“焰儿放心,即便它飞出去也是马上就回来的,从小便习惯了娇贵飞了也不会寻食会饿死的,所以不会飞远。”鸟儿从焰喜手上飞离,桀拉着她的手为她戴上一串碧玉镯子,镯子很细用金丝串连,碰在一起清脆悦耳,如同初遇时她的歌声一般。
“要是能到外面看看该多好啊。”焰喜轻轻道。
“焰儿,不要到外面去,那不适合你,你要什么,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找给你的。”男人颤抖而卑微的伸手却被焰喜躲开,她起身双手撑着桌面,手下细滑的触感是刚刚桀拿来的缯帛绢纱。
‘自己就如同莺鸟一般存活着,是啊即便飞出去又能去哪里呢。’焰喜抬头想看外面的世界,即便是灰蒙蒙下着雨的天空也好。
远处殿宇上确实站着谁……金发飘扬矗立雨中的紫色身影好孤寂,一晃那抹紫色消失了……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痛自心底涌起,好想将深锁自己的牢笼撕裂。触手可及的柔滑被紧握,撕裂、好美的声音啊,若这压在心口上莫名的哀伤也能撕裂该有多好,她笑了,倾城、倾国……
她笑了,焰喜笑了,他的焰喜终于笑了,久久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焰儿,你笑了,你爱这裂锦之音吗?别弄伤了你细嫩的手指,我这就撕给你听。来人,将这些缯帛统统撕……”
“我累了。”焰喜清澈的声音打断了桀的话。
“好,好,你好好休息千万别累到自己,我明日再来看你……”依依不舍的又望了焰喜一会儿桀举步离开。
‘累,呵呵怎么可能,她被困囚在最华丽的笼子里终日有人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会累吗?可是心为何这般的空洞疲惫。’
妺喜转身预随桀离去又停住了脚步:“你可是真爱裂锦之音?”
“也许吧。”轻抬了下手立刻有侍女上前扶住,轻柔的引领焰喜向软塌行去。“你身上的味道很苦。”焰喜缓缓道。
妺喜停了脚步‘苦,岂能不苦,抛弃自我为了讨求所爱之人的欢心一味模仿着他所爱的人,岂止是一个苦字能诉尽的。’
“你的味道呢?”妺喜惨淡一笑,不等焰喜回答已步出了她的寝宫。
焰喜轻轻蹙眉,双手握拳指甲刺入掌心血滴溅在地上,一阵若有似无的馨香飘散开来顷刻转为浓烈又慢慢的淡去,辗转往复整个寝宫都被香气笼罩。侍女娜走上前越过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婢女,拿出白色的锦帕小心的为主子包裹双手。
“真不明白为何要替我包扎,你明知即便是再重的伤也不消片刻便会愈合,不会留下半点痕迹。”焰喜鄙夷的嗤笑却没拒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该爱惜才是。”
“你觉得有那个父母会生出我这样的小孩。”焰喜听到侍女们的抽气声,他们有多惧怕她怎会不知,即便是桀也对她带着几分恐惧的忌惮吧。除了不让她走出这座宫殿,其余当真是言听计从。
“您和王是亲兄妹,王的父母便是您的父母啊。”
“娜真会说笑,你见过哪个母亲会掐住自己孩子的脖子让她去死。”
“怎会,若不是先王妃去的早她疼您还来不急呢。”
是吗,她只记得有个疯狂的女人掐着她的脖子大喊‘去死……你这妖孽’。那么早就香消玉损也是因她的存在才寝食难安忧郁成疾终致撒手人寰,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被她看到破损的伤口会自行愈合罢了。
“呵呵,出游的路上她的女儿溺水而亡,只是恰巧捡到了沉睡中的我而已。”
“怎会,您和先王妃很像啊。”
“像?该是无半点相像吧。”娜看到的是三十年前桀为自己所绘的画像吧。
“是否您的病发作了?”王曾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们主子儿时溺水后便总是看到幻象,分不真切。
“呵呵,娜,你起初服侍我的时候几岁?”
“十